話李文星這廝也真夠可以,把別人氣跑了不,不趕緊追上去好話道歉,偏偏躲在角落里思考一些有的沒的,完分不清楚主次輕重,也活該兩世為人至今還是單身狗。
這有些女生吧,鬧別扭跑了,出了極個別是徹底失望到傷心欲絕,其他大多數都不是真的不想再見‘這個人’,只是想著以退為進希望‘這個人’能追上來哄哄自己。
很顯然,這個時期的俞睜也是這大多數行列中的其中之一。
來俞睜在生氣離開后就有點后悔了,想著如果等會李文星追上來,只要幾句好話,那自己就原諒他。
畢竟他也只是無心之過,連冒犯都算不上,一切都是自己借題發揮而已。
可明明自己已經走的很慢了,過這么長時間還沒追上來,根就是在無視自己啊,這絕對不能忍。
俞睜很生氣,后果很嚴重,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回了辦公室后依然是氣沖沖的樣子。等到過了一個多時,何佐治將她叫進辦公室問話的時候,仍然沒有消氣。
何佐治早就想找俞睜問話,可俞睜一直跟李文星在一起,也不好當著李文星的面叫走俞睜。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分開,趕緊差助理將俞睜喊進辦公室。
俞睜走進辦公室,也知道何佐治想問什么,便將認識李文星前后的所有細節都講給何佐治聽。
何佐治是什么人?商海沉浮將近4年的大佬級人物。有了俞睜的描述和上午調查得來的信息,何佐治差不多可以把李文星從里到外分析個**不離十。
也直到這個時候,何佐治才徹底放下心來。
不心不行啊,突然有這么個人上門白送給自己一份錢途無量的策劃案,不是餡餅就是陷阱。而餡餅那一般都是天上才有,得運氣很好的人才能接得住。
若是陷阱呢?音樂榜單的策劃只是誘餌,是競爭對手香江電臺或者其他對頭放出來的誘餌,等自己吞下誘餌后才發現是一枚毒果,好處沒得到還傷了自己,那就大大不妙。
還好,不論是身份背景過往履歷,還是之前交談時留給自己的印象,都明一點:李文星這個后生仔是可以信任的。
心里有了底,何佐治也就打算認真履行先前答應李文星的三件事。確實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沒必要應承下來之后又出爾反爾。
第一件事,讓俞睜直接負責整個案子肯定是不行,倒是可以安排進策劃組作為副手學習。第二件事,當著俞睜的面直接給胡苮打電話約好喝下午茶。至于第三件事,往后是俞睜負責整個榜單事務,也一并交給她做吧。
三件事都做完,何佐治也松了口氣。李文星這個后生仔初次見面就給自己這么大的驚喜,有才華,識時務,知進退,實在是了不得。
現在回想起來,在之前那番交談中,這個年輕人在自己毫無察覺中就完占據了主導地位。
先是用‘變賣為送’這個由頭,引起自己的好奇心。我來是想賣給你,因為我看好你,所以我改成白送你。這樣一來,無形中就突出兩個點:第一,這件東西絕對有價值。第二,這是白給你便宜占。
再用‘以退為進,軟中帶硬’的方式打消自己可能會‘黑’下東西的想法的同時,‘逼迫’自己付出報酬。東西我白送給你,不過有來有往,你呢,也幫我幾個忙。
這樣一來,就把整個交易過程變成了人情來往中的送禮回禮。我送你一份大禮,你看著回禮。你不回,就是不懂禮,傳出去名聲就壞了,所以你必須得回。
最后用‘誠信為,適可而止’這兩個處事原則,輕易抹去前面‘引誘’、‘算計’、‘逼迫’自己所展現出的心機鋒芒,余留給人一副講誠信、識時務、知進退的溫潤形象。
只是十八歲就顯露出如此的眼界和才華,再加上這番心機和手段,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阿睜,李文星這個后生仔值得你好好珍惜,阿叔不希望你因為一些心思誤會錯過了他,免得你到時候后悔。”
正事做完,何佐治不介意私底下多提點一下俞睜。
年輕人嘛,吵吵鬧鬧也是正常,完沒有脾氣的在一起,很快就會把那股新鮮勁給消耗完。但是這其中要有個度,一旦過火了,事情就會焦,再好的感情也不經不住幾次折騰。
“阿叔,他哪有你的那么好,就只會氣人。再,我跟他根不是那種關系,我……”
俞睜雖然知道何佐治是一番好心,但是心里還是頗有不服氣,憑什么每個人都要把自己跟那個討厭的家伙扯在一起?
“你啊……你跟我來。”
何佐治打算再勸,話到嘴邊,想起一個更好的辦法,便先頭朝外面走去,并吩咐俞睜跟上來。
原來啊,適才經過走廊的時候,何佐治無意間看到李文星蹲在角落里抓耳撓腮,一副煩躁糾結的樣子。
來還奇怪是什么事讓這個哪怕在自己面前,也不曾露怯、不曾緊張的后生仔如此這般為難。到了這會聽著俞睜滿是怨氣的話,何佐治哪還能不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不得不,李文星的運氣也是十分逆天。
待到何佐治和俞睜出現在走廊盡頭拐角處的時候,李文星也正好碰到了思維的拐角。那種將明未明,抓不著頭緒的感覺快要把他逼瘋啦。
于是,于是乎,出現在何佐治和俞睜兩人眼前的,便是一副煩躁糾結、幾欲抓狂的李文星。
而這樣子狀態下的李文星形象看在俞睜眼里,落在她心底,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不是在平靜的心湖中投入石頭,那根就是投入了千噸水雷,瞬間擊穿了她的心窩。
如果用后世電競式的用詞描述:在無意之中,何佐治完成了一次犀利的助攻,幫助處于混亂狀態中的李文星成功偷塔。
“別,別打擾他。”
眼看俞睜忍不住就要過去找李文星,何佐治出趕緊出言將她攔了下來。
“這男人吧,平時你得寵著,有事了你也不能慣著。讓他多煩一會,給個教訓吃,等回頭再好好待他。這一進一退,才能讓他記著你的好,下次就會收斂起來。”
“啊?嗯……”
俞睜心里亂亂的,只是下意識的應答著。
難道這個家伙還在想著到底是句話得罪的自己?難道他真的對自己有那種意思?自己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嗎?還有,現在這幅樣子,真是夠呆的。
正所謂錯有錯招,李文星完不知道他的一番胡思亂想,讓旁觀的兩人產生了一些錯誤的想法。
反正直到最后何佐治差人來叫他去半島酒店赴約時,也沒有想出一個兩其美的辦法來。
“阿星,要不你提前先給我講一下你的計劃,好讓我心里有個底,到時候如果商談不順利,我也方便搭話。”
去往港口的路上,在李文星的二手福特車后座,何佐治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出言詢問。
倒也不是何佐治定力不夠,那完不存在的。
一位商場沉浮幾十年的老狐貍怎么會定力不夠?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完是因為此時此刻,何佐治已經把李文星當作是自己的后生晚輩來看待。
這一方面是因為俞睜的存在:先前就過,俞睜跟何佐治的私人關系非常親密,何佐治完將俞睜當半個女兒看待。
這也是為什么李文星打一見到俞睜,馬上就推翻自己先前的計劃,改由讓她幫自己引薦商臺高層。
這另一方面嘛,就純屬是李文星出色的能力被其看好。
何佐治其人,在后世的新聞報道和身邊人的口述中,那是出了名的愛才,喜好提攜新人,更是老頑童性格。褪去商人的質和面孔,在面對有才華、人品好的年輕人時,何佐治也不失是一位好的引路人和指導者。事實上李文星之所以將商臺作為自己的崛起
之地,很大程度上便是出于對何佐治人的‘信任’。相對來,選擇何佐治作為掛靠對象,最起碼穩妥一點。要是遇上個面慈手黑的家伙,那真是欲哭無淚。
“何叔,你覺得一家好的電視臺,什么東西才是根所在?”
在開車的時候,一般來,李文星是不喜歡交談的。因為這會讓他分心,往往事故就喜歡發生在這種情況下。
“哦?阿星這是要考我。”
何佐治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旁邊坐著的俞睜,眼睛仿佛在看看你家的男人。
俞睜能怎么辦?只能翻起白眼。
“要開辦一家電視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資金和人才,不過我猜阿星你并不是想問我這個。那么細分下來,想要辦好電視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好的節目。新聞類節目就不了,想要有高的收視率,好的綜藝節目和好的劇集是必須要有的。而能跟星島報業扯上關系,難道阿星的是劇集故事,用改編劇集?”
“什么都瞞不過何叔。”
李文星開口贊嘆,心下也是十分佩服。到底是老狐貍,端的老辣。只要自己冒出個頭來,馬上就能獲悉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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