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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排武安使者下去休息后,魏無忌臉上有抑制不住的喜色。
只見他對袁明道:“將軍,這武安來的召令,可真是快!”
但和只聽到好消息的魏無忌不同,兩名老將此時臉上卻有些憂慮起來。
只聽杜俢道:“公子,召令上說的是回武安聽候任用,您不覺得奇怪?”
聽到這里,袁明臉色頓時也凝重起來。
魏無忌收起臉上笑意,便道:“老將軍有話便直說!”
“聽候任用的意思,不就是另有任用……公子此去,想要回來怕是難了!”杜俢滿是憂慮道。
魏無忌不由愣住,經(jīng)杜俢這么一說,這剛剛還天大的好事,現(xiàn)在卻仿佛成了禍事。
袁明此時也道:“這另有任用四字,恐怕才是武安世族們處心積慮謀求的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魏無忌那能不明白兩人話里的意思,可他卻沒有這兩人表現(xiàn)的這樣絕望。
只聽他繼續(xù)道:“兩位將軍勿憂,此去武安雖有荊棘,可要回來卻也不是什么難事!”
袁杜兩人不由面面相覷,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那里會如魏無忌說得那樣簡單。
魏無忌不由笑道:“兩位可知,如今的匈奴是誰當家?”
此事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便聽袁明道:“左大將被公子取了首級,想必如今是右大將阿達業(yè)掌權(quán)吧!”
魏無忌站起身來,走向大堂中央道:“你們說的沒錯,阿達業(yè)確實繼承了單于之位,而且是名正言順的繼承!”
“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匈奴人可不是咱們中原列國,那里可沒有父死子繼這種鐵則!”
只見魏無忌轉(zhuǎn)身道:“阿達業(yè)雖然坐上了單于的位置,可如今卻難以壓服各部首領(lǐng),他現(xiàn)在也難啊!”
杜俢此時也道:“左右大將本就各有支持者,現(xiàn)如今阿達業(yè)驟然上位,自然會有反彈!”
魏無忌便接著道:“沒錯,若我是阿達業(yè)的話,就會再度南下攻擊長城,以此給自己建立威權(quán),另一方面還可乘機剪除異己!”
魏無忌的這番話可謂合情合理,但讓袁明二人聽到耳中,卻總覺得太過于理想化了。
只聽袁明略帶疑問道:“匈奴遭逢大敗,難道還會南下?”
魏無忌不由笑道:“不這樣,他阿達業(yè)如何能坐穩(wěn)單于之位……別忘了,這可以匈奴人的單于死在了咱們手上,這對匈奴本身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若是不報這一箭之仇,他匈奴人還能威服其他部族么?草原上可從不講究這么長幼尊卑,一切都是手里的力量說了算的!”魏無忌冷笑道。
這話卻也是真的,對于草原霸主的匈奴人來說,為了保證自己對各族的奴役,他們就必須證明自己的強大。
所以,這不光阿達業(yè)想這樣干,就是匈奴本部的各位頭領(lǐng)們,也是不會拒絕此事的。
袁杜二人這才點了點頭,然后袁明便道:“倒是后,怕是還需公子重返戰(zhàn)局啊!”
魏無忌便道:“匈奴雖然傷了元氣,可畢竟底子還在,嶺北大營應付起來也是不易的!”
“而且……明年對我魏國來說,還有更大的挑戰(zhàn)存在!”說道這里,魏無忌卻是看向了西面。
“楚國人和秦國人,是不會再放任我們經(jīng)略陳地的,他們也一定會發(fā)起大的攻勢!”魏無忌篤定道。
所以,在這戰(zhàn)國亂世,根本就沒有和平一說,連年征戰(zhàn)的間隙才是那難得的和平。
而這還不光是在大國之間,便是那些二流國家如宋魯之間也是時有征戰(zhàn),甚至于那些三流小國也不例外!
“是啊,這幾年是越發(fā)的不太平了,若是和秦楚再打了起來,匈奴人犯邊便更是鐵定的了!”杜俢也嘆息道。
但魏無忌此時卻沒工夫陪這些人傷春悲秋,而是道:“若是武安真要留住我,那么待匈奴來犯之際……”
說道這里,魏無忌大有深意道:“戰(zhàn)局糜爛之時,便是本公子從歸燕山的時候,你們……可明白我的意思?”
戰(zhàn)局糜爛之際,那也就是說為了讓魏無忌回來,戰(zhàn)局就必須糜爛了……袁杜二人心中暗道。
所以,當戰(zhàn)爭摻雜進政治因素的時候,勝敗便也成了可以利用的東西。想到此處,兩位老將對魏無忌也認識得更深了幾分。
“公子的意思我等明白!”兩位老將不由嘆息道。做這種事情其實他們本心是拒絕的,打匈奴怎么能有這么多想法呢!
可是,他們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還為隊率軍侯時的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為意氣而枉顧“大局”了。
實際上,寒門一系的將領(lǐng)相對世族那些人來說,還是要多一些“正直”的。
而現(xiàn)在這兩人選擇了聽從了魏無忌的意思,便違背了自己的軍人操守,可以說也是有犧牲了。
故而,魏無忌也對兩人鄭重一拜道:“那便,多謝二位將軍了!”
有魏無忌這么一謝,袁杜心里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二人才道:“公子此去,也萬要小心!”
魏無忌不由點頭稱是,然后也囑咐兩位將軍要保重好身體,同時也告訴這二人要照拂好歸化駐軍。
…………
十月二十這天,魏無忌在安排好歸化以及府上一應事宜后,便獨自帶著衛(wèi)隊離開了靖北。
曹馨等人魏無忌是不會帶去武安的,畢竟路途遙遠,小孩子可受不了長途跋涉。
而在此時的靖北城南門,已經(jīng)有人等候再此,算是給魏無忌送行。
軍中因為伍明炎的緣故,所以嶺北大營是沒有派人來的,而魏無忌也讓各部不要前來相送。
所以等在靖北城外的,卻是郡守江時洵和郡尉冉夏云。
這兩人是魏無忌剛到燕山郡時,最先接觸到的本地勢力,而這一晃眼之間便過了兩年了。
當魏無忌趕到南門后,在見著江時洵的盛情之后,他也只能下馬接受人家的一番好意。
踐行是要喝酒的,而當魏無忌和江時洵在地舉杯時,卻聽江時洵沉聲道:“公子此去后,可得多回來看看!”
原本魏無忌還有些感慨,暗道這江時洵也是有點情懷的人,自己這個對手要走了,應該是真心來送送的。
可聽了這話,魏無忌才再度清醒過來,這終究只是在故事里才有的情節(jié)罷了。既然成了對手,你死我活注定要多過惺惺相惜。
“江大人放心,說不定再過三兩月,我就回來了!”魏無忌笑著道,就好像沒聽出江時洵的言外之意一樣。
這杯酒魏無忌喝了,不但是和江時洵兩人喝的,其實他還是和到場的其他官吏喝的。
比如靖北令許清,還有那些站在后面無法當面向魏無忌道別的人,這些不在軍中的基層吏員,同樣是魏無忌的根基。
這頓酒喝了,魏無忌也就真得向燕山,向嶺北大營說再見了……或者說是暫時的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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