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余同嘴巴瞬間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怔怔半晌無語,而后合攏嘴輕嘆一聲,不安道:“羅天陽,這樣不好吧,罪犯還是交由法律來懲處的好。rg ”
羅天陽冷哼兩聲,用鄙夷的眼神直盯著方余同,恥笑道:“方局,邪道之所以歷經數(shù)千年繁衍不息,其中有一個重大的原因是因為與官場有莫大的關聯(lián)。以他們的能量,要將之繩之于法,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許還未等你動手,你就已經聲敗名裂,或者死于非命了。再,以一個邪道的能力,你們警方恐怕也困不住他,更別要將它繩之于法。”
方余同臉皮猛抽一會,干笑幾聲,訕訕道:“邪不壓正,邪不壓正。”
“去尼瑪?shù)男安粔赫 泵髦撨@么做,也希望自己這么做,可仍然口是心非,還擺出一副正義的樣子,羅天陽對這個老滑頭更加鄙夷。
“嘿嘿嘿……”方余同干笑幾聲后,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也不再裝模作樣地找什么兇手殘骸,眼睛朝四下掃視一番,神情更顯沉重。
看到一大堆警察查找半晌,卻沒有得到一個回報,羅天陽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寶馬車這個作案工具,根不需要去查,肯定是報廢或失竊之車。而這兇手的尸骸也許是目前唯一的線索,畢竟再做假,人的基因是做不出假來的,而有殘骸的話,或許還可以將她的面貌復原,借此調查下去。
果不所料,兇手殘骸的事還沒有人回報,方余同的一個下屬跑過來回報道:“方局,寶馬車的車牌已經被炸毀,從之前一個路口監(jiān)控錄像拍到的車牌號,經過查詢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報失。”
方余同臉色更加難堪,揮揮手讓那個警員離開,滿腹心思道:“邪道很猖獗啊,連假的車牌號都懶得搞,擺明就是讓我們斷了這份心思。”
“邪道有的是手段來掩飾或作假,這并不稀奇。”這在意料之中,羅天陽沒有絲毫驚訝。
方余同眼望著遠處,看到警員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往回走,憂心道:“羅天陽,他們應該沒找到尸骸,或許兇手在爆炸之前已經逃走。”
警員們的表現(xiàn),羅天陽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不由想起寶馬車爆炸前長發(fā)美女還在跟自己“去死吧”,心里就不禁一陣失落,長嘆道:“也許真是跑了。”
陳隊長率先來到跟前,一臉的忐忑不安,訕訕道:“方局,找遍現(xiàn)場四周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尸骸,目擊者也沒有看到案犯離開。”
看到方余同不善的臉色,羅天陽微搖搖頭,替陳隊長解圍道:“兇手用的是邪術,連我都著道,那些普通人看不到也不奇怪。”
也許知道這案已經走入死胡同,方余同臉上非常失望,呆滯片刻過后,就聽他長嘆一聲道:“陳,那就按正常程序走吧。”
陳隊長一臉廖落地離開了,趙雪卻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施施然地走過來,仰望著天空,右手撓撓頭,幽幽嘆道:“杭海的夜色還是很美的,難怪國人稱杭海為愛情之都。這正是談情愛的大好時光,我也老大不了,還是回家去思考下人生為好。”
裝吧,你盡管裝吧!你來就是個逼,你特么的還裝什么逼啊,大傻逼。
羅天陽嘴角一斜,用非常鄙夷的眼神目送趙雪大搖大擺離開,心里一陣猛吐。
方余同卻哈哈大笑兩聲,朝著趙雪的背影大喊道:“連女福爾摩斯都喪失信心,我們這些凡人只好回家洗洗睡了。”
“切!”趙雪左手一揚,將手中的一張殘紙片往后一拋,連頭都沒回,大步往前走去。
“我去!”
羅天陽看到飄在空中的那張殘紙片,臉色頓時大變,嘴里大罵一聲,腳步一動就蹬地往前沖了出去。
趙雪聽到腳步聲,停下身回過頭來莞爾一笑,一個媚眼就拋了過來,大聲嘻笑道:“羅天陽,你不會是來追我吧。”
“追你個頭,大傻逼!”羅天陽強忍身上傳來的疼痛,沒好氣地大罵著,身體疾速往前沖。
趙雪臉色頓地一沉,啐了一口:“粗魯!”
看到碎紙片被夜風往馬路中央吹去,羅天陽一個急轉彎,腳尖點地飛速追過去,嘴里大聲嘲笑道:“某人居然還自稱女福爾摩斯,連到手的重大線索都扔掉,真特么的丟福爾摩斯的臉。”
“羅天陽你什么呢?”趙雪大聲吼叫著,卻突然一頓,繼而驚叫道,“證據(jù)?臥槽,那破紙片居然是證據(jù)!”
碎紙片在夜風的吹拂下飄忽不定,羅天陽幾個起落追到它跟前,一抄手將它抓在手里,猛喘幾口氣,目光落到碎紙片上,心中的猜疑得到證實,一陣屈辱感刷地涌上心頭,眼睛直盯著碎紙片,面目頓時扭曲起來。
方余同和趙雪氣喘吁吁地幾乎同時跑到羅天陽身旁,其他一些警員也紛紛跑過來。
趙雪站在羅天陽面前,目光在他臉上還有手上掃來掃去,一臉迫不及待但卻疑慮重重,還喘著氣就問道:“羅天陽,這是證據(jù)嗎?”
羅天陽滿臉都是苦笑,沒有理會趙雪,兩手捏著碎紙片,放在方余同面前,苦澀道:“長發(fā)美女!”
“長發(fā)美女?”方余同臉色大變,嘴巴驚得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
趙雪卻是滿不在乎地笑道:“我方局,再美也不過是一個紙人而已,有什么可以大驚怪的嗎?”
傻逼!黃臉婆,你就是個大傻逼!紙人當然沒什么可以大驚怪的,可案犯就是特么的一個紙人啊,大傻逼!
羅天陽心里破口大罵,腦海里馬上顯現(xiàn)出那驚人的一幕,一個紙人化為長發(fā)美女擾亂自己心神,引自己上馬路挨寶馬車撞,而那駕駛寶馬車的卻是另一個同樣相貌的紙人,爆炸后當然是尸骨不存。
“不用查了,兇手是紙人,幕后之人是邪道。”羅天陽神情寥寥地將紙人塞在一臉茫然的方余同手上,替他結了此案,自顧自轉身往蘇公館走去。
方余同臉色一片煞白,兩手顫抖地捏著一個破紙人,兩眼驚恐地望著它,嘴里哆哆嗦嗦道:“紙人,竟然是紙人作案,案犯是紙人吶。”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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