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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因是一腦袋懵圈。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夏新好歹是夏家三少爺,有身份擺在這。
通常這種大身份的人被人挑戰(zhàn),不管是為了顯擺,還是為了顯得自己不怯場,都必須應(yīng)戰(zhàn)的,不然丟不起那人啊。
他有意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就是為了找夏新挑戰(zhàn)。
哪想到,夏新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就拒絕了,還擺出一副是為了他好的樣子,這叫什么事啊?
在愣了半晌之后。他也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氣的滿臉通紅道,“三少爺,你一個大男人,挑戰(zhàn)殷姐,欺負(fù)一個弱女子,你覺得這是公平嗎?”
“哦?弱女子,”夏新瞄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看殷香琴道,“在我眼中,殷姐僅不天姿絕色,傾國傾城,更是巾幗不讓須眉,身為殷家家主,不比任何男兒遜色,你居然稱呼他為弱女子,我明白了,你其實打從心底瞧不起她是不是。”
夏新這一通胡八道,讓韓因一下子急了,慌張解釋道,“我,我當(dāng)然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是污蔑。”
殷香琴輕輕舉起手道,“沒事。韓少,你下來吧,三少爺口才好的很呢,比女兒家還好,你不是他對手的。”
這也是暗諷夏新跟女人一樣,只玩會玩口才。
夏新無奈攤手道,“我可沒有不應(yīng)戰(zhàn)的意思,我不能欺負(fù)晚輩啊,殷姐不應(yīng)戰(zhàn),那我也沒辦法。”
“哦?誰告訴你我不應(yīng)戰(zhàn)了。”殷香琴著,輕輕推開凳子,緩緩站了起來。
那薄薄的面紗被微風(fēng)吹起一道誘人的弧度,露出些微白嫩的嘴角肌膚,額前的額飾輕輕搖擺著發(fā)出叮當(dāng)輕響。
就聽殷香琴好聽的聲音響起,幾乎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只是。這打打殺殺的多煞風(fēng)景,三少爺也,香琴天賦異稟,是習(xí)武奇才,那我也就不欺負(fù)三少爺了,我們換個和平點的方式吧。”
殷香琴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夏新的理由搪塞了回去。
“和平點的方式?”
“對,我們,比暗器吧。”
夏新還沒來得及開口,殷香琴已經(jīng)先封死他所有退路,“三少爺這次總不會又找借口推脫了吧。”
這一句話,就讓夏新不管什么,都成了推辭避戰(zhàn)的借口了。
他哪會什么暗器。
他也就練過幾手扔飛鏢,就是集市那種米遠(yuǎn)丟飛鏢,丟中有獎品的那種。
著仗自己準(zhǔn)頭好,夏新確實得過不少獎品。
可要跟殷家,這古典文化源遠(yuǎn)流長,從開始練暗器的殷香琴相比,那是差了一個唐僧取經(jīng)的十萬八千里啊。
然而,夏新還是脫口而出道,“隨你。”
夏無雙在那邊討好殷香琴道,“表弟就是喜歡開玩笑,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表弟,還不過來跟殷姐歉道。”
夏無雙故意擺出了一副兄長的樣子。
然而夏新不鳥他。
“道歉?是覺得比暗器也是我欺負(fù)她嗎。那我倒是可以道歉。”
殷香琴直接回道,“不用,今兒高興,大家比劃比劃,有什么好道歉的,我特別想領(lǐng)教三少爺?shù)陌怠v’(箭)呢。”
冷雪瞳也是微微皺眉道,“就不能坐下好好享受酒宴嗎?”
“雪瞳妹妹莫急,光吃酒宴有什么意思,我跟三少爺表演點有趣的,為大家酒席之余助助興。”
殷香琴話語雖然輕松寫意,心中卻是火氣上來了,因為從沒有人敢這么氣她呢。
夏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壞她好事,她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夏新。
她一定要讓夏新好看。
“稍等片刻,我準(zhǔn)備下”。
“……”
……
……
在1分鐘后。
夏新跟殷香琴,已經(jīng)分別站在了臺上。
兩人的腳下都畫了一個圓。那是個最多也就只夠四只腳擠進(jìn)去的圓形,兩人的腳步在里邊移動范圍相當(dāng)有限,你步子稍微大一點,都可能要移出去。
然后,兩人旁邊的高臺上,則放著一盒暗器。
里邊密密麻麻整齊排列著根長長的銀針。
殷香琴大聲的道,“我們就以腳下這圈為限,誰出圈就輸,至于其他暗器太傷人了,咱們就用針吧,每人根銀針,看誰在對方身上插的針比較多,誰就贏,你看如何。”
“好。”
夏新心道,夠狠的。居然不是比誰先插到對方,而是比誰在對方身上插的針多,這是想插死我是嗎?
“對了,我補充下,為了略施懲。讓游戲更開心,每根銀針上都抹了點藥,沒什么大礙,只是會讓你有點癢罷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夏新淡淡的笑了笑,,“游戲,我還沒輸過呢。”
“哦?香琴特別喜歡拿走別人的第一次。”
別看夏新臉上一臉從容鎮(zhèn)定,心中其實沒半點底氣,他沒玩過這種啊。至少也給他幾天學(xué)習(xí)的時間吧,他已經(jīng)在心中暗罵殷香琴不要臉,玩?zhèn)銀針還涂藥,就這么吃定她能贏?
殷香琴著,輕輕拿起根銀針,仿佛是看出了夏新的心虛,微微瞇起眼睛道,“三少爺既然這么有信心,那我們不妨再加個條件,輸?shù)娜耍仨殲橼A的人做一件事,你看如何。”
夏新心道“臭女人,眼光真毒,還坐地起價。”
然而他絕不能未戰(zhàn)先怯,還沒比試就先弱了氣勢。那可是大忌,夏新只能硬著頭皮道,“當(dāng)然,但必須是不能違背道義良心的事。”
“嗯哼,那我們開始吧。”
隨著殷香琴話落,周圍幾個侍從侍女也退下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聚焦到了殷香琴的身上。
殷香琴不愧是絕代風(fēng)華的美人,只是輕輕往臺上一站,如水美眸一凝,那曼妙長裙輕撒。便有一股不出的媚態(tài),尤其那素手輕捏銀針的姿態(tài),于千嬌百媚的婀娜間,又憑添了幾分不遜男兒的凌厲之色,讓人看的心癢癢,恨不得將其征服身下。
看夏新站著不動,殷香琴輕啟唇瓣道,“三少爺不準(zhǔn)備嗎?”
夏新心道,準(zhǔn)備個屁。
他怕自己拿針手法被看出外行,所以得先等一下。
而且。兩人之間足有7,8米,讓他這沒特別練過暗器的人,準(zhǔn)頭偏失嚴(yán)重。
現(xiàn)在,就看這鬼子潛伏的狀態(tài),對自己準(zhǔn)頭的提升有多少了。
夏新心中動著各種念頭。表面上依舊是那么從容鎮(zhèn)定,輕輕一抬手道,“女士優(yōu)先,殷姐請。”
殷香琴輕笑一聲,“呵。那香琴可就不客氣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殷香琴嫩白如玉的手中的銀針上。
夏婠婠更是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心中并不樂觀。
因為要暗器,她記得殷家是有一門相當(dāng)獨到的暗器絕學(xué)的,夏新只怕是一腳踩進(jìn)對方挖好的陷阱了。
那又細(xì)又長的銀針雖然不能傷人。但,殷香琴明顯有意讓夏新在臺上丟人,刻意在銀針上抹了能讓人發(fā)癢的藥,可謂是步步心機,逼夏新就范的。
有那么瞬間,兩人就那么站著沒動,一個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干站著,一個緊握銀針眼神中暗藏殺機。
這仿佛是個漫長的過程,直到一陣微風(fēng)起,吹動殷香琴的發(fā)梢。
隨著這微風(fēng),殷香琴眼神中殺機一閃,也終于動手了。
那手一晃,快的令人連影子都看不到,三枚銀針,和著這陣風(fēng),脫手而出,朝著夏新疾射過去。
夏新只覺得眼中寒芒一點,那銀針實在太細(xì)了,饒是他絕佳的動態(tài)視力,竟也有點看不清。
來還能看對方手勢,但殷香琴果然厲害,那手速相當(dāng)?shù)目欤B夏新都只能看到幾分殘影,判斷不出對方用力的方位……
用江湖上話,這殷香琴這絕對是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啊……
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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