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全和于秋陽離開KTV包廂之后，屋里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衣姍無所適從了一會，連忙坐在李小東的身邊，拿起酒瓶，替他倒酒。
李小東目光明亮地看著她，問道：“王總和于秋陽，他們還會回來么？”
衣姍地芳心砰砰亂跳，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會回來吧，他們說了的。”
李小東在心中淡淡一笑，你說假話的樣子，有點好笑。
看到他明亮含笑的眼光，莫名其妙地，衣姍的臉頰更紅。
她鼓起勇氣，說道：“李董，如果你不喜歡唱歌，那我們就一起跳支舞吧。”
她站起身，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兒道：“我現在鄭重的邀請您，與我跳一支舞。”
李小東慢慢地抿了口酒，說道：“不是我擺架子，也不是我不懂禮數，不跟你跳舞。我實話實說，我根本不會跳舞，你邀請我跳舞，倒是請錯人了。”
衣姍的眼光黯了一下，聽后有點失落。
但她不甘心，她相信李小東這樣的男人，也會對自己動心。
她是一個迷人的女性，對很多男人都有強烈的吸引力，她不甘心如今有這么好的機會，心儀的男人就在眼前，偏偏會再次錯過。
她暗暗地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隨后，
她露出婉媚的笑意說道：“其實會不會跳舞都不要緊，如果李董看得起我，衣姍可以教你跳舞。如果李董還是對我心懷芥蒂，那么衣姍只會歉疚、自責，也會抬不起頭來，而且以后，我不敢再跟您說話。”
李小東聽后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跟你學一學跳舞。”
話說這種學跳舞的事情，也不是一兩次了。以前在東海的時候，梅丹教過他跳舞，他踩過梅丹的腳；如今來京城后，模特兒周彤也教過他跳舞，他同樣也踩過周彤的腳。
現在衣姍想教教他怎么跳舞，他也就不介意，再多踩舞伴一腳了。
然而衣姍，心情卻是明亮了許多。
根據以往跳交誼舞的經驗，男士與自己跳舞的時候，是最容易動情的時候，以前她的那些客戶、包括她的上司馬翔，都是在跳交誼舞的時候對她興趣越來越濃，她還深深記得，有三次跳舞的時候，那三個舞伴都在跳舞的過程中動手動腳，想在她的身上亂摸。
如果李小東也出現了這樣的跡象，也許會令人羞澀，但是應該順從，也應該溫柔，不要制止。她想。
KTV包廂的燈光本就不甚明亮，再加上一直柔慢風格的舞曲，孤男寡女地摟在一起慢慢跳舞，屋里的氣氛就有些曖昧了。
衣姍特意選的慢舞，不需要多么好的跳舞技巧，只要跟著舞曲輕輕地挪動腳步，也能保證李小東把舞跳好。
跳舞當然只是一種媒介，衣姍想要的，只是想跟他貼近距離。
衣姍一邊輕緩地走著舞步，一邊引導著李小東轉圈，在這個輕緩地過程，衣姍自然而然地貼在了他的懷里，貼得不是很緊，但足以感受到他那溫熱寬厚的胸膛，令她的臉頰有點發熱。
不得不說，衣姍的身材極好。
即便李小東不想跟她發生什么，但摟住她柔軟頎長的腰肢，感受到她飽滿豐軟的胸脯在胸口壓迫，李小東還是會有些心猿意馬。
他暗暗地鎮定心神，擯棄雜念，跟她說一點想說的事情。
“衣總監，以后有些事情我想拜托你，熊濤、銷售部三辣妹、以及我在銷售部那些同事們，他們其實都很不錯，以后拜托你在嚴格管理他們的時候，也多多關照他們，尤其是熊濤，他的毛病不少，但他的責任心和能力也是不錯的，我希望在你們這些領導的培養下，他能夠在公司里有所作為。”
衣姍聽后有點迷惘，跟我跳舞的時候，你在跟我談工作？
“還有一件事情，本來這次麗人公司的高管調整，我是動過心意的，你的能力不錯，你在公司的風評也不錯，而且你對下級的管理一貫是嚴格公正，所以我動過心意，想讓你接任馬翔的位置，出任主管營銷的第一副總。”
“不過我看了你的履歷，你才升職為營銷總監不久，論起資歷、經驗等等，如果讓你出任第一副總，我擔心難以服眾，所以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但這并不意味著你不優秀，也不意味著其他什么，我相信只要你保持現在這樣的工作作風，不用兩年，你就是一名合格的副總。”
衣姍聽了這話，輕輕地貼在他的懷里，與他的距離在更近了一點。
她軟語說道：“我明白，你對我說這些，是在向我表達一個意思：你是真的沒有因為這幾天我對你不好、甚至有貶低你的言行，而對我有負面的看法。”
她又揚起雙眸：“不過李董，我想問一問你，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在生活當中，你有沒有對我衣姍……只是衣姍，不是衣總監……你有沒有對我這樣的女人，產生什么負面的看法？或者說，你只覺得我是一個女總監，而不是一個女人？”
衣姍不愧是一個職場中的優秀精英，她的語氣非常委婉，但字字句句都直指關鍵，她想向李小東要一個明確的態度，只關乎生活，與職場無關，她想評估一下，李小東會不會把她當成一個可以談對象的女人。
可惜，李小東的回答，令她生出一種淡淡地憂傷。
李小東不顯山不露水地說道：“衣總監，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女總監也好，女人也罷，有些人是很難把生活中的角色與工作中的角色，清清楚楚分得開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你想做出改變，想把這兩種角色分開，但一時半刻，也是做不到的……”
他說的這話，正如現實中的很多女強人。
在外面風風光光，家庭卻是危機四伏，正是因為這些女強人習慣了女老板、女領導、女上司的社會定位，在丈夫、父母、兒女、甚至親朋好友面前也摘不下這副面具，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像女人，只記得自己是個上帝，又怎么可能有一個如意的家庭？
衣姍就有這種味道，李小東不可能把這種女人當做老婆。
聽了這話，衣姍沉默良久，眼光里滿是黯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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