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腹?這能是心腹的待遇?” 捋著胡子,祖大壽苦著臉叫道:“他袁崇煥的這個心腹資格也有點太貴了點吧?” “將主,您怎么還不明白呢?”幕僚微微搖頭,一副您沒看透的架勢。 “將主,袁撫臺這要建的可不是一般的祠堂。 要用這些材料,袁撫臺只怕是要為東廠的魏公公建生祠了。 將主,這邸報上可說了,浙江巡撫潘汝楨可是升任南京刑部尚書了。 嘖嘖,這袁撫臺還真是嗅覺異常靈敏!” 幕僚嘖嘖稱贊著,給祖大壽做進一步的解釋。 “給魏公公立生祠?難怪會要這么貴重的材料!” 祖大壽這才理解了幕僚恭喜自己的意思。 袁崇煥肯把為魏忠賢立生祠的事,交給他祖大壽來籌辦,那絕對是真拿他當心腹看待了。 難怪袁崇煥會對祠堂材料叮囑再三。 這為魏公公建生祠要是用錯了材料,那可就不是為袁崇煥納福,而是為他招禍了。 可是,這生祠也未免有些太貴了一點。 想到建生祠所需的費用,祖大壽又皺起了眉頭。 幕僚看祖大壽又皺起了眉頭,嘴角一撇卻依舊笑嘻嘻的再次點了祖大壽一句:“將主,這各地的生祠可都是百姓自發(fā)捐建的! “招啊! 聽到幕僚的這句話,祖大壽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也有了笑意。 對啊,他怎么就沒轉(zhuǎn)過彎來。 這建生祠又怎么會需要他祖大壽來掏錢?這明明就是他祖大壽掙錢的大好機會嗎。 袁撫臺還真是體諒下屬的一位好上司。 “來人,給我把寧遠城中的所有商家都給我請來,本將要請他們喝酒。” 祖大壽哈哈大笑著吩咐下去。 大眾錢莊寧遠分店 王掌柜看看天色,放聲招呼:“上門板,今兒有事咱們提前下班! 叫下班而不叫打烊,這也是朱由檢給大眾錢莊留下的一個印記。 王掌柜大名叫王金來,他可是曾做過京城錢莊水門分店掌柜的老員工了。 說實話,初來寧遠時,王掌柜很不開心,他總有一種被發(fā)配的感覺。 按錢莊的慣例,像王掌柜這些擔任過京城分店的掌柜,要是離開京城到其他城市,一般都會擔任某個城市的錢莊總掌柜。 問題是,寧遠算什么城市? 這寧遠總掌柜的位子,對他王金來不就如同是發(fā)配嗎? 寧遠這么個邊疆小城,要不是信王殿下一心堅持,估計連一個錢莊分店都不適合建。 先不說有沒有足夠支撐分店的業(yè)務(wù),單這寧遠城的安全問題,就足夠讓大多數(shù)人望而生畏了。 要不是信王殿下親點了他的將,王掌柜也絕不愿來寧遠。 王掌柜沒想到,真來了寧遠城,他才明白,他王金來不但不是發(fā)配出來的,相反信王殿下是真的很器重他。 王掌柜是真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寧遠,錢莊分店才開張一個月,業(yè)務(wù)量就迅速突破了50萬兩銀子的關(guān)口。 這個業(yè)務(wù)量,可已經(jīng)超過了王掌柜原先管理的水門分店。 看到這九成由信王府開中所帶來的業(yè)務(wù),王掌柜終于明白了寧遠的重要性。 殿下如此的器重他,把寧遠分店交給他掌管,王掌柜就絕不能辜負了殿下的期待。 “祖副將今晚請客不知要搞什么名堂,我要代表大眾錢莊掏多少錢才合適呢?” 想到晚上的飯局,王掌柜不由皺起了眉頭。 王掌柜很清楚,大明的官員可沒有隨便請商人做客的習慣。 祖大壽請客,那肯定是有什么事需要商人掏錢了。 只不知祖大壽會用什么名義要錢,又會要多少錢才罷休。 大眾錢莊雖然是信王殿下的產(chǎn)業(yè),但做生意講究的可是和氣生財。 對祖大壽這種手握實權(quán)的地頭蛇,錢莊也不能一毛都不拔。 沉吟片刻,王掌柜拿出數(shù)張不同面額的銀票揣在身上。 夜色降臨,祖府大院燈火通明。 初春的冷風中,祖府院中十幾桌赴會商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讓商人們心中更冷的是祖大壽發(fā)下的募捐名冊,那名冊的抬頭寫的可是清清楚楚: 普德真人生祠善捐名冊。 普德真人是誰,大家都不太清楚,但和生祠連在一起,那大家也就明白這位指的到底是哪一位了。 祖大壽這是要給那位兇名赫赫的魏公公籌建生祠嗎? 魏公公的兇名,以前或許還有商人不知道,但自打魏公公抄沒了海寧林家后,這個傳承數(shù)百年商人世家的血,可就讓大明所有商人都知道了魏公公的兇名。 這一看祖大壽打的是建生祠的名頭,赴會商人的心可就徹底涼了。 祖大壽頂著這個名頭,他們想不大出血都不行了。 與院中招待小商戶不同,祖家的大廳內(nèi)可是溫暖異常。 大廳內(nèi)只開了一個大桌,這能做到此桌的,可都是寧遠數(shù)得著的大商戶。 祖大壽坐在主位上,游目掃視著同桌的大商人。看著他們露出的凝重表情,祖大壽開心不已。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看他們的這種表情,祖大壽可沒興趣陪他們坐到此時。 “來,大家再走一個。 大家盡可放心,這本善捐冊,本將會在生祠落成之時一并上報魏公公。 大家對魏公公的報效之心都不會白費,魏公公一定會看的到的。 哈哈,哈哈! 不管在座大商人的難看臉色,祖大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是解氣。 你們不是都有后臺嗎? 你們不是敢對我老祖帶搭不理的嗎? 這次看你們怎么辦? 這可是給魏公公建生祠,你們敢給你們的后臺招禍嗎? 這一刻,祖大壽對袁崇煥、對給他出主意的幕僚,那是感到無比滿意。 王掌柜也保持著一臉愁苦的表情坐在商人中間。 不過王掌柜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沒把祖大壽搞得這個善捐當回事。 魏公公的兇名再響,那也得分對誰。 真對上自家的信王爺,魏公公不一樣也得客客氣氣的。 他們這些信王府的產(chǎn)業(yè),只要按信王殿下的吩咐,不主動去找事,那就算是魏公公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的。 既然祖大壽是頂了魏公公這個名頭,那王掌柜也就再多出一點就完了。 王掌柜已經(jīng)決定了,一會就給祖大壽留下懷中1000兩的那張銀票。 1000兩,這已經(jīng)是信王殿下給他的最大權(quán)限。 王掌柜可是聽說南京城,也就是1000兩的人情標準。 身在寧遠小城,能與陪都總掌柜擁有同等的權(quán)限,王掌柜心中還是很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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