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民內(nèi)心的感受異常的復雜,腦子也有些亂。
在感情方面,人都是自私的,重生的廖凡民,更是如此,依靠著先知先覺,取得了那么多的成功,正朝著理想一步步的奮斗,對于個人的感情,就頗為挑剔了。
偏偏在感情方面,總是碰壁。
薛楚玲就不用了,因為其母親馬桂花的短視,導致一段高中時期純潔的戀情無果而終,就算是馬桂花和薛楚玲都后悔了,但回不去了。
對于程雅惠,廖凡民是真正投入了感情的,也是奔著結(jié)婚的目的而去的,況且兩人之間除開感情,還摻雜了其他很多的因素,一段時間就連廖澤熙都曾經(jīng)擔心這段感情,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經(jīng)歷了波折,廖凡民主動出擊,干凈利落的消除了隱患,抱得美人歸,可讓廖凡民萬萬想不到的是,程雅惠骨子里自立的性格,成為了兩人感情最大的障礙和殺手。
雖然廖凡民將程雅惠和沈亞玲兩人常常做比較,而且他內(nèi)心也慢慢的偏向了沈亞玲,如果程雅惠留學回國,廖凡民還是會和程雅惠結(jié)婚,盡管他這樣做會對沈亞玲造成巨大的傷害。
廖凡民知道自己不是純潔和純粹的人,內(nèi)心對程雅惠存有愧疚,不過他知道,感情這東西需要培養(yǎng)和陪伴,長時間的兩地分居,或者異地戀,感情必然會來淡漠。
廖凡民不想自己的伴侶是那種內(nèi)心異常強悍的女性,他需要的幸福和平靜的守候,就算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能夠安守分的那種女性。
整個的下午,屋子里很安靜,廖凡民不停的抽煙,嘴里都帶著苦味了。
沈亞玲是不會來打擾的,也不會打電話,畢竟程一杰到南華市來了。
程一杰所的消息,廖凡民絲毫不懷疑,其實他早就有這方面的感覺了。
廖凡民是了解程雅惠的,程雅惠外表溫柔,可骨子里是自強的,盡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盡量的壓制了這種強悍,若是程雅惠不留學,留在了國內(nèi),肯定會進入民惠物流公司,或者是飛亞房地產(chǎn)公司,而且會掌控權(quán)力,真正的管控兩家公司。
人的性是不一樣的,與家庭和成長的環(huán)境有巨大的關(guān)系,程雅惠成長的環(huán)境,早就注定了其帶有野心的性格。
可有一點廖凡民還是不明白,程雅惠變化為什么這么快,也就是大半年的時間,思維和想法完改變了。
時間到了下午六點鐘。
程雅惠這個時候應該起床了,如果是在學校去上課,稍微輕松一些,如果是到報社去上班,那就要忙碌一些。
廖凡民的手伸向了手機。
一長串的號碼撥出來,短暫的停頓之后,終于接通。
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久,一直到掛斷,也無人接聽。
廖凡民放下手機,再次點燃了香煙。
六點半鐘,手機響了。
“老公,這么早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今天我要到報社去上班,時間很急的。”
“中午我和程一杰吃飯了。”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足足二十秒鐘。
“老公,哥哥給你什么了嗎。”
“了一些事,所以我給你打電話了。”
“那。。。也好,我來想著找合適的機會的,導師我有做記者的天賦,只要好好做,將來的成就絕不一般的,所以推薦我到報社去上班,屬于半工半讀的形式,我考慮這樣做不錯,就答應了,而且我在報社做的很好,已經(jīng)寫出來了好幾篇報到了,其中有一條新聞還上了第二版,我的待遇也提高了,老公,我可不想比你差。。。”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啊。”
“老公,你怎么這么話啊,我不高興了。”
“那我是不是該高興啊。”
“老公,別這樣,導師了,我如果回到國內(nèi),沒有這么好的媒體單位,沒有好的平臺,我的能力也不能夠發(fā)揮出來,你想啊,我辛辛苦苦的讀書,總是要找到合適的工作,展現(xiàn)自身的能力,如果回到了國內(nèi),進入了那些官辦的媒體單位,什么話做什么采訪,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那樣我多憋屈啊。。。”
廖凡民的手有些涼,心也有些涼。
程雅惠追求自身的抱負,廖凡民沒有資格干涉,不過如果兩人連為一體,那就不一樣了,總是需要有一方做出犧牲,現(xiàn)在看來,程雅惠是不打算做出犧牲了。
嘆了一口氣,廖凡民終于開口了。
“惠,記得我曾經(jīng)過的話嗎,當初你不愿意出國留學了,想著留在我的身邊,我當時不同意,鼓勵你去留學,我如果阻止你留學,十年之后,甚至二十年之后,你會是什么想法,會不會埋怨和后悔。。。”
“老公,我記著呢,你真的英明,現(xiàn)在我才明白,出來見世面太重要了。”
“也許吧,那你畢業(yè)了,有什么打算。”
“這個,哥哥沒有嗎。”
“沒有的很清楚。”
“哦,是這樣,我簽的協(xié)議四年,畢業(yè)以后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我想著讓你到美國來,你能力那么強,到美國來發(fā)展也是一樣啊,我比不上你,只能留在這邊,我要是回國了,找不到好的工作,會不開心的,老公,你愿意看著我不開心嗎。”
“惠,這么大的事情,你沒有和我商量,我很失望,順便問一下,你和伯父伯母商量過嗎。”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決定,為什么要和爸媽商量啊。”
“惠。。。”
“好了,老公,不了,我時間來不及了,還要趕地鐵,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報社管理很嚴格的,我們下次聊,下次我給你好好的解釋,親親你老公。。。”
程雅惠還沒有完,廖凡民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廖凡民自認為自私,想不到程雅惠比他還要自私。
程雅惠做出這么重大的決定,不和他廖凡民商議,也不和父母商議,貿(mào)然就決定了,而且決定之后一直瞞著,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父母可以原諒她,遷就她,可廖凡民不會。
廖凡民是絕不會到美國去的,以前不會去,現(xiàn)在更是不可能。
廖凡民已經(jīng)入黨,被提拔為副科級干部,這樣的身份,出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廖凡民放下一切,舍棄一切,甚至放下父母的期盼、家族的希望,才能夠到美國去。
重生的廖凡民,能夠在國內(nèi)混的風生水起,可到了美國就不一定了,異國他鄉(xiāng)的局勢,廖凡民壓根不知道。
萬一廖凡民頭腦一熱,到了美國,到時候一蹶不振怎么辦。
那個時候,他廖凡民唯一擁有的就是程雅惠,如果程雅惠取得了成功,地位提升了,收入很高了,崇拜的人多了,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情況。
廖凡民根就不敢想了。
“廖凡民,還在家里呢,我在區(qū)門口等你,一起吃飯。”
“程哥,你沒有休息啊。”
“休息什么啊,中午的話沒有完,我知道你給惠打電話了,也知道打電話的結(jié)果,有些話我想和你,回家給父母也要。”
兩人慢慢在大街上踱步。
風有些大,街上人很少。
“廖凡民,你知道我想到的最壞的結(jié)局是什么嗎,就是你和惠徹底的分開,或許到了那個時候,惠才知道后悔。”
“程哥,你為什么這么。”
“我的妹妹,我還不了解嗎,其實我們兄妹都有一個德行,那就是總想著證明自身的能力,不愿意放過任何的機會,當初我下海到南方去,就是想著證明的,甚至有兩年過春節(jié)都不愿意回家,碰的頭破血流也不在乎,要不是在南華市那次碰壁,我都不敢想象我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如果總是賺不到錢,走歪門邪道是必然的。”
“程哥,你是惠不會做出讓步了。”
“你呢。”
程一杰看著頗為沮喪的廖凡民,嘆了一口氣。
“惠比我當年強多了,《紐約日報》社,多好的單位,據(jù)首席記者年薪超過百萬美元,那么好的地方,惠又有能力,可能放棄嗎。”
“也許吧,不過我告訴惠了,我是絕不會到美國去的。”
“我知道你不會去,換做我也不會去,憑什么啊,你現(xiàn)在的成就,惠望塵莫及,再了,你們兩人都拼命工作,結(jié)婚成家有什么意義。”
到這里,程一杰用力的拍了拍廖凡民的肩膀。
“到南華市來,我來很猶豫,當初訂下的就是直飛樊都市的航班,思前想后我還是來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是支持你的,不支持惠,回家之后我也會這樣,男女有別,如果女人成天想到的就是拼命的往上爬和掙錢,那就和錢過日子,不需要男人,更不要拖累男人,我做好準備了,不管老爸老媽什么態(tài)度,我都會這樣。”
廖凡民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程哥,還是算了,我過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解決。”
“別,我認為惠做的不對,我就要,就要管,現(xiàn)在還來得及,木已成舟就來不及了。”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鐘,程雅惠一直都沒有打來電話。
廖凡民的心慢慢的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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