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星期天。
起床的時候,廖凡民感覺到頭有些沉。
昨天一天夠瘋狂的,廖凡民、賈天星和劉濤三人,從早上開始玩到了深夜,廖凡民也是第一次酒駕,到了晚上,唱歌之后宵夜,廖凡民實在喝的太多,不敢開車了,于是給廖福貴打電話,讓廖福貴幫忙開車回到區。
洗澡之后究竟什么時候睡覺的,醒來的廖凡民完沒有記憶了。
看看手表,已經快十點鐘了。
廖凡民苦笑著起床,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如此毫無顧忌的喝酒了。
同學之間在一起就是好,不用費心機,想到什么什么,嘻嘻哈哈,喝酒也是特別的爽快,舉起杯子就干杯,至于是不是能夠承受,喝下之后再。
沈亞玲出去學習考察了,最高法院組織的學習考察,時間有些長,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地點在天津,工作兩年的時間,沈亞玲同樣有進步,已經成為助理審判員了。
實話,廖凡民有些想念沈亞玲,他幾乎習慣了沈亞玲在身邊的日子,特別是在和程雅惠明確斷掉之后,不過處于方方面面的考慮,廖凡民暫時沒有和沈亞玲明確戀人的關系,畢竟需要考慮到程振林和羅玉華等人的感受。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程雅惠僅僅打了一次電話,還是詢問廖凡民是否到美國去,語氣帶有最后通牒的意思,廖凡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個電話,讓廖凡民徹底放心了,他知道七月份的那次分手,程雅惠是不甘心的,或者當時還沒有想明白,到了美國之后,逐漸想清楚了,于是打來了電話,對兩人之間的關系做一個徹底的了斷,當廖凡民拒絕出國的剎那,想必程雅惠也徹底死心了。
昨天和劉濤的交談,讓廖凡民終于知曉了,程雅惠與陳威之間,的確有了聯系,而且不是一般的聯系,陳威對程雅惠很關心,兩個身在異國他鄉的人,相互關照也正常。
賈天星和劉濤都知道廖凡民與程雅惠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了,不過得知兩人之間的戀情已經結束的時候,他們還是非常吃驚的。
對于這件事情,廖凡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倒是劉濤明白其中的緣由,程雅惠選擇留在美國,而且在《紐約日報》社做事情,已經成為了留學生之中的佼佼者,肯定不愿意回國的,廖凡民也不可能放棄國內的一切到美國去,所以兩人之間的戀情,必定無法維持下去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一層,劉濤才起了程雅惠與陳威之間的某些聯系。
賈天星倒是豁達,勸廖凡民想開些,兩人有緣無份。
賈天星和劉濤都沒有談戀愛,賈天星是因為公司里面的事情多,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來不及談戀愛,劉濤則是找不到合適的,來就在美國留學,如今選擇回國,更不上談朋友的事情了。
洗漱完畢之后,廖凡民撥通了賈天星和劉濤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看樣子兩人還在繼續睡覺,這也明了,兩人的酒量比不上他廖凡民。
下樓去吃了一碗肉絲面,廖凡民感覺到舒服了很多。
走到區門口的時候,手機響了,是曹文遠打來的電話。
廖凡民與曹文遠之間,倒是有了不少的交集。
廖凡民對曹文遠的印象還是不錯,那一次曹文遠請徐愛民和他吃飯,也有幫助廖凡民在徐愛民面前樹立起來好印象的意思,可能是因為江庭長和沈亞玲的關系,曹文遠對他廖凡民一直都是不錯的。
曹文遠知道劉方勝副省長到北京去了,約廖凡民中午吃飯。
廖凡民詢問有哪些人,曹文遠就是他們兩人。
進入包間,里面果然只有曹文遠一個人。
曹文遠很聰明,沒有在門口等候。
見到這樣的陣勢,廖凡民也明白其中意思了。
省財政廳廳長因為年齡的關系,肯定退居二線了,據是安排到省人大財經委員會擔任副主任,等到年齡到了之后就退休,如此廳長的職位就空缺下來了。
財政廳廳長的職位,受到關注的程度不。
一般來,財政廳廳長都是從財政系統產生的,可也不排除從地方上提拔,不過想要成為財政廳的廳長,至少需要是地級市的市長,此外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從省直單位提拔或者平調。
曹文遠有一定的優勢,熟悉業務就是最大的優勢。
可僅僅有這點優勢,遠遠不夠。
桌上擺著茅臺酒,廖凡民看見了之后,臉上顯露出來苦笑的神情。
“曹廳長,昨天夜里喝的太多,上午十點鐘才起床,這酒是不是少喝一些!
“廖科長怎么就怎么辦,今天你我共同干掉一瓶,你怎么樣!
廖凡民無奈的點頭,想要不喝酒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這種私下里的交談,雙方已經表明關系不一般了,喝酒可以隨意,但不喝酒明顯是疏遠關系的。
一杯酒喝下去,廖凡民感覺到還好。
到底是年輕,如果換做重生之前,不要繼續喝酒,恐怕還在床上躺著,壓根爬不起來。
閑聊一會之后,曹文遠終于轉到了正題上面。
“廖科長,不知道劉省長什么時候回來啊,有關項目資金的事情,我想著給劉省長匯報一下,還要請你幫忙安排時間啊!
還沒有等到廖凡民開口,曹文遠再次補充了。
“這次匯報是臨時性的,就是關于一些資金的撥付問題。”
“曹廳長,不知道您想什么時候給劉省長匯報!
“當然是快好,你也知道,廳長還在中央黨校學習,年底學習才結束,我現在臨時管著廳里的事情,很不好做啊。”
“好吧,我來想辦法,劉省長回來之后,我就匯報,爭取盡早做出安排!
“如此就謝謝你了,廖科長,我敬你一杯!
“曹廳長不要客氣,我來就是做這些工作的,曹廳長有要求,我應該要不折不扣的做好,要不然就是我工作上的失誤了!
“廖,爽快,這杯酒我更要喝了。”
一瓶酒很快喝完了,曹文遠打算開第二瓶,廖凡民婉拒了,曹文遠也沒有強求。
吃飯結束,站起身來的時候,曹文遠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廖,這里面是幾條香煙,上次我到財政部去,拿到的內部供應,抽起來感覺還很不錯,你也那幾條回去嘗嘗!
將黑色的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廖凡民沒有馬上拿出里面的香煙。
曹文遠的請求很明顯,就是奔著財政廳廳長的職位去的,這個職位劉方勝副省長有很大的建議權,畢竟是分管的部門,提出的建議省委會慎重考慮的。
廖凡民當然不會揭破這一層,他答應幫忙安排匯報工作,其實就是表態了。
廖凡民有自身的原則,他覺得曹文遠此人很不錯,至少比很多領導強。
曹文遠沒有太多的架子,對于財政業務也是熟悉的,而且人際關系也處理的不錯,劉方勝副省長對曹文遠也有好感。
退一步,從沈亞玲的角度出發,廖凡民也應該做出安排,至于曹文遠是不是能夠達到目的,那就看其自身的努力了。
抽完了一支香煙,廖凡民打開了黑色塑料袋。
六條反包裝的香煙,白色的外殼上面寫著白牌兩個字。
廖凡民微微搖頭,他當然知道這種白牌的香煙,可謂是目前最好的香煙,完是內部供應,外面市場上根沒有,據價格達到了千元一條。
近兩個月時間了,廖凡民得到的香煙不少,有一條兩條的,也有一包兩包的,這方面廖凡民有嚴格的自律,他也就是拿香煙,錢是絕對不收的,如果收錢了,那性質就變化了。
其實香煙廖凡民也不想要,可不能夠不要,如果表現的油鹽不進,過于的清廉,那就是將自身邊緣化,前來給劉方勝副省長匯報工作的,幾乎都是省直單位的一把手,還有地市的負責人,這些絕不是廖凡民能夠得罪的,他們遞過來的香煙,廖凡民不會拒絕。
如果拒絕了這些人的香煙,鬼知道他們會在劉方勝副省長面前些什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廖凡民必須要大眾化,不能夠特立獨行。
家里的香煙已經不少了,廖凡民根不需要購買香煙,他一個人抽不完那么多的香煙,廖福貴、王智和曾福光等人偶爾到家里來,會拿走一條兩條香煙,廖凡民來想著給廖澤田和廖澤兵也送去一些香煙的,最終作罷,他這里的部都是好煙,廖澤田和廖澤兵平時是不會抽這些牌子的香煙的,再廖澤田和廖澤兵兩人,如果從他這里得到了好煙,不定會在外面宣揚,這樣影響不好。
將白牌的香煙放進了臥室,廖凡民索性躺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廖凡民的應酬也慢慢多起來,以前在秘書七處接觸的龍飛、楊年勇等人會請客,邀請他參加,曹文遠等人也會請客,這樣的酒宴是必須要參加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才好推脫,否則就是無形之中得罪人了。
廖凡民忽然感覺到累,真正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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