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臉上紅光滿面,很是滿意曹丕的話。曹昂曹植也是陸續向曹操賀喜。一時間,整個魏王府大廳充滿了歡樂的氣氛。諸葛亮身為曹家的女婿,這時自然也要有所表示,當即也起身長篇恭頌了起來。
曹操樂得甚至有些失態,似有心似無心的道:“什么天下共討?!就算是六對二,曹家諸葛家還不是依舊是屹立不倒?”
曹操此話卻讓諸葛亮心頭沉重了下來,經此大捷之后,曹家的形勢從根上大大好轉,只需一年,便可轉守為攻,在曹家眾多賢臣猛將的輔佐下,無論是天圣教還是劉璋,都是不足以抵擋曹家的鐵蹄的。諸葛亮能猜到曹操分明就是故意將這大捷消息透露于諸葛亮,警告諸葛亮曹家決不是什么任人欺負的軟腳蝦。看來曹操已經對諸葛家和朝廷的某些異樣有了警覺了,諸葛亮不禁有些為諸葛圭可能做出的決定有些擔心。
看到魏王府的一片歡騰,諸葛亮也只得擺出了十二分的笑臉,順著曹操的話下去道:“婿父王得知這個消息,一定也會為岳父大人感到由衷的高興的,到時我們諸葛家曹家兩家齊齊發力,定要將這天下共討的大仇報回來!”
曹操笑呵呵的點頭,兩眼中卻是閃爍著精光,道:“賢婿到達洛陽,還沒有看過夢燕的呢吧?現在趕緊去看看她,分享一下喜悅吧!”曹操的目光仿佛是早就看透了一切般,落在諸葛亮身上,簡直是讓諸葛亮感到芒刺在背,與這一代梟雄打交道,著實讓諸葛亮感到了很大的壓力,在這一剎那,諸葛亮甚至連蔣干的秘密是否被曹操發現都不敢肯定了。
縱然諸葛亮經歷過了不少大場面,但那種面不改色于泰山壓頂之前的心理素質,并不是能在一朝一夕就養成的,在曹操年輕的時候,在董面前也曾有過獻七星刀的失態,關羽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甚多不必要的意氣之爭,如今的諸葛亮或許未嘗不是他們的翻版呢。
倉皇告別了曹操,在魏王府管家的引領下,諸葛亮朝魏王府的內院走去。其實按照禮數,諸葛亮在婚前是不能再與曹夢燕見面的,不過介于在特殊形勢下諸葛家與曹家的特殊關系,曹家要靠曹夢燕來拉住諸葛家的支持,諸葛家要靠諸葛亮來穩住曹家同盟的決心,無論是曹家還是諸葛家也就沒有這么多講究了。
“二哥!”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諸葛亮轉眼望去,上午的陽光斜斜灑在一名美貌女子身上,層層疊疊的淡黃華麗衣衫繡著,頸肩的綠玉珠鏈襯得她雪白肌膚更加晶瑩剔透,也顯示出她身分的高貴。
她的一雙眼睛,有著超年齡的智慧和鎮定,澄凈通透宛如西湖的湖水,仔細望去,卻可以發現在那湖水中央蕩漾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她挺直的姿勢,宛如柔韌但堅強的綠竹,透露出渾然天成的威嚴與穩重。一股淡淡的文靜的感覺彌漫在那女子周圍,頗有大家閨秀的風范。那不正是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曹夢燕嗎?諸葛亮眼睛一亮,急步走上前去,柔聲道:“夢燕,我來了……”
這一語包含著無限柔情,也讓曹夢燕積壓了許久的思念牯腦的爆發了出來,乳燕歸林般的投入諸葛亮的懷中,肩膀不住抽動,竟是哽咽了起來。魏王府的管家見狀,早已悄悄的退了下去,留諸葛亮們兩人在此靜靜感受重逢的喜悅。
相擁良久,諸葛亮才與曹夢燕稍稍分開,看著她雨帶梨花的表情,嬌嫩的臉上掛著幾顆淚珠,而臉上洋溢著的卻是幸福的微笑,不由戲噓道:“又哭又笑,羞人哦。”
這么一,曹夢燕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再次埋進了諸葛亮的懷中,久久不肯出來。在感受著喜悅的同時,諸葛亮的內心有這一絲絲的歉疚,在這一年中,諸葛亮與夢燕再未見面,然而諸葛亮仍可以享受著婉兒的柔情、趙雪的欽慕,甚至還有龐娟從荊州寄來的一封封書信,從中體會著暢談天下大事的快感,但這一年中,夢燕卻是什么都沒有,她所擁有的只有諸葛亮與她斷斷續續在一起五六個月的回憶。
諸葛亮心下悄悄的嘆息,社會上對男女的不公,曾經年少的諸葛亮還妄想去改造它,但在享受到了其中美味后,才驀然發現,其實是諸葛亮被社會改造了,而且還樂在其中,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太渺了。
牽著曹夢燕的白嫩手,進入了她的閨房,兩名照顧曹夢燕的貼身侍女自然不敢阻攔。諸葛亮抱著曹夢燕一屁股坐在軟榻上,狠狠地吻了下去。一只手卻是擋住了諸葛亮的雙唇,曹夢燕有些羞赧的道:“二哥,這不合禮數……”
曹夢燕終究是大家閨秀,縱然再喜歡諸葛亮,也不忘了什么天殺的禮數。不過這是在魏王府,諸葛亮倒也不敢玩得太過火,擅入曹家姐的閨房恐怕就是曹操所能忍耐的極限了,于是諸葛亮干干的笑了一下,壞壞的道:“夢燕,我們五天后就結婚了,現在還要叫我二哥嗎?你,你應該叫我什么?”
聽到諸葛亮仿佛帶有磁性的嗓音,諸葛亮感到懷中的曹夢燕一陣顫抖,亮就才蚊子般的低喃:“亮……郎。”完,曹夢燕便低下頭去不敢看諸葛亮。
嘿嘿,諸葛亮心中得意的笑著,趁曹夢燕低頭一個不注意,俯身在她的櫻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曹夢燕立刻仰起頭來,兩眼圓睜,嗔道:“你……”
諸葛亮早已站起身來,唱了個喏,正色道:“娘子喜怒,生這廂有禮了。”看到諸葛亮一正經的樣子,曹夢燕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諸葛亮也一臉賊笑的又坐了回去,而冷靜下來的曹夢燕又恢復了一些端莊,不讓諸葛亮用她入懷,只是將一只纖手放入諸葛亮的手中,任諸葛亮*******諸葛亮知道對曹夢燕這種大家閨秀不能逼得太急,從就被禮教思想灌輸的她,再婚前能和諸葛亮親密到如此地步已經是極限了,記得在當初在北平初見曹夢燕時,正是這種溫婉文靜中帶著沉穩的氣質深深吸引了諸葛亮。當然諸葛亮的呂婉兒也是為大家閨秀,只不過她從習武,又和諸葛亮是青梅竹馬,感情之深讓兩人之間早就沒了什么防備,諸葛亮也因此能在婚前從婉兒身上揩揩油。
之后的三個時辰,就在曹夢燕的閨房中,諸葛亮柳下惠般的與曹夢燕相互傾訴著心語,連帶午飯也是在房中解決的。看天色漸晚,諸葛亮才戀戀不舍的告辭,離開了魏王府,回到府邸專心準備五天后的婚禮。
在回府的路上,諸葛亮走走停停,感受著洛陽的繁華,雖然洛陽在經過戰火的洗禮后,比不了當年百萬都城的輝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僅僅四十萬人口的洛陽,較之諸葛家盡心發展二十年的泰山,仍是不相旁讓。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巷處,不時看到總是有大大的人群聚集在那里,出于好奇心,諸葛亮也擠了過去,透過層層的人群看到卻是有人在施舍菜粥,向四周一看,發現這些聚集的人群一個個實在是面黃肌瘦,心中苦笑了一下,現在各大諸侯亂戰不休,糧食大半都充作了軍糧,也難怪有這么多掩藏在繁華背后的饑民呢。
看著這么多的饑民,仿佛心下的一根弦被撥動了一下,猛然間想起孟雄對諸葛亮過的去年醒世宗暴亂,似乎那醒世宗也曾在北海大肆施舍過菜粥,拉攏民心。諸葛亮拉過旁邊一人,指著當中施舍菜粥的幾人問道:“這些人是每天都來施舍嗎?是哪個府上的人?”
被諸葛亮拉過的那人看到諸葛亮一身華麗的衣服,心知諸葛亮是個大人物,早嚇得有些哆嗦,顫聲道:“回大人的話,這些人是白湖山莊的大善人,每隔兩天他們就會派人來在城內各處施舍菜粥。”
諸葛亮點了點頭,轉身又朝曹家為諸葛亮準備的府邸走去。對于白湖山莊這個名字諸葛亮并不陌生,如同二十年來崛起了一個強大的諸葛家一樣,白湖山莊也是近二十年才崛起的一個強大的商會組織,控制了西部地區絕大部分交易,近來有向青州發展的趨勢,也與諸葛亮手下的蘇雙張世平兩家發生了不少摩擦。
不過諸葛亮到從未聽過白湖山莊受到那個勢力的控制,聽聞是白湖山莊在各大勢力中左右逢源,二十年來為各大勢力送錢送糧,令每個勢力都不想對其下手,斷了自己的財源。各方都抱有同樣的想法,讓白湖山莊贏得了寶貴的發展時間,現在縱然是商人位卑言輕,但白湖山莊在經濟上的影響力早已經遍及了半個中國,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各方勢力對其下手前也要掂量掂量了。
諸葛家也和白湖山莊接觸過,早年間也是讓諸葛家舍不得下手,不過后來由于蘇家張家的崛起,在經濟上能夠彌補得罪白湖山莊的損失,諸葛家也就對其愛理不理了。天下間能完擺脫白湖山莊影響力的勢力或許只有兩家,那就是諸葛家和孫家。對于這么一個白湖山莊,諸葛亮很是好奇,因為他有一個神秘的莊主,從未出現在世人的面前過。
不知不覺便到了府邸,諸葛亮搖搖頭,不再去想白湖山莊的事情,踏步走了進去。之后幾日,諸葛亮也曾委婉的向曹操提醒過白湖山莊的事情,但曹操只是冷笑,是一個的商人勢力,不足掛齒。后來曹彰私下里對諸葛亮,曹操早就對白湖山莊有了萬的對策,一旦白湖山莊有異動,曹家必能將白湖山莊連根拔除。
轉眼之間便到了十月十八日,忙碌了一天,完成了大繁冗的禮節后,諸葛亮終于將曹夢燕娶進了諸葛家。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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