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影門的府邸前,諸葛亮的一名親兵輕輕的叩響了十八鐵釘?shù)拇箝T,開門的是個月影門的年輕弟子。月影門雖是沒落了,但好歹也是武林大派,派中多是些上流社會的人物,因此即便是級別再低的弟子,也多少有些識人的領(lǐng)。
那弟子見是一名衣著講究華貴的大員帶著一眾親兵來到了月影門,慌忙上前對叩門的親兵道:“這位軍爺,不知這位大人是……”
諸葛亮的親兵早就遞上一封拜貼,道:“諸葛督軍前來拜訪王門主,勞煩通報一下。”那弟子一聽是諸葛督軍親來,臉上錯愕不已,愣了片刻后,仿佛是琢磨出來此次到訪的人乃是甚至可以決定月影門命運的大人物,連忙將大門大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諸葛亮一眾人請了進去,聲音發(fā)顫地對諸葛亮道:“大……大人,請您隨的到大廳……稍息片刻,的這就去喚……門主前來見您。”
完,轉(zhuǎn)身一溜煙的跑到了不遠處一位中年男子邊,聲道了幾句,又朝內(nèi)院快步走去。那中年男子走過來,拱手道:“督軍大人,草民月影門長老鄧賢,門主馬上就到,請大人和諸位軍爺暫且在月影門主廳內(nèi)坐片刻。”
諸葛亮看了一眼這個鄧賢,暗暗放出了神識試探了一下他,發(fā)覺這看起來人情達練的鄧賢長老實力不過剛剛沾到了人榜的邊,勉強也就算一個人榜丙級,心中恍然,看那方才的年輕弟子遇事緊張,這經(jīng)驗豐富的鄧賢又是武功不強,怪不得月影門這兩年衰敗的厲害。
諸葛亮隨便在廳內(nèi)找了個席位坐下,一眾親兵卻只是筆直的站到了諸葛亮的背后。諸葛亮與鄧賢閑話家常了起來,道:“鄧長老,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呀?”
鄧賢笑道:“大人好耳力,草民原是南陽人士,二十年前才到了這北方,做了這月影門的客卿,十年前加入了月影門,成為了長老。”諸葛亮心道,那咱們還算是半個老鄉(xiāng)了,要知道諸葛亮在史實中就是躬耕于南陽的,當然現(xiàn)在的諸葛亮和南陽是沒有半分關(guān)系。
諸葛亮與這鄧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在諸葛亮的有意打探下,倒是清楚了一件事,焦尾琴乃是月影門的鎮(zhèn)門之寶,恐怕不會讓自己輕易就這么要走,鄧賢的言語之間對練露也是贊賞有佳,月影門上千畝的田產(chǎn)數(shù)十家門面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草民王昶參見督軍大人!”諸葛亮與鄧賢正談話間,一名身材修長卻又斷了左臂的漢子,從外走進來,對諸葛亮行禮道,后面則跟著他的膿包兒子王渾。
此行真正的主角之一來了,月影門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它在華北式微,但在中山郡中,他還是當之無愧的最強地頭蛇,與月影門的關(guān)系到未來中山郡的穩(wěn)定。諸葛亮起身扶起王昶道:“王掌門請起,貴派的張萌校尉死在了我軍手中,還請王掌門見諒。”
張萌已經(jīng)是月影門在袁家軍中的最高軍官,諸葛亮這一言可謂是笑里藏刀,著實給了王昶一個下馬威。王昶是個聰明人,自從他手臂被蹋頓斬斷后,原就弱的月影門如今的錢就更少了,只得苦笑了一下,道:“當時是各位其主,草民怎敢怪罪大人?”
王昶的一句話便闡明了他的態(tài)度,如今中山城破,那月影門便義務(wù)反顧地依附于諸葛家門下。這期間有著許多無奈,形勢比人強,如今的武林中,除了幾家諸如孫家這樣同為諸侯的門派,又有幾家能和諸葛家正面相抗呢?
諸葛亮的一臉笑容也給了王昶一個安心,表示諸葛亮肯定了他的表忠心。諸葛亮道:“王掌門為抵抗外族斷了一臂,這民族英雄的稱號是當之無愧了!只要我諸葛亮在一天,就一定會把烏桓踩在腳下,為王掌門報仇的。”
聽諸葛亮這一番話,王昶一臉感激地道:“草民謝過大人!”諸葛亮清楚無論是諸葛亮的諾言還是王昶的感激,都只是官面上的套話,簡直是虛假萬分的。于是諸葛亮拋出了誘餌:“王掌門,對于張校尉的死,督深表遺憾,不過在北伐軍中,如今倒也空出了個校尉的空缺,月影門乃是武林大派,應(yīng)當為國效力,掌門就請推薦一個人來,補上這個空缺吧。”
王昶眼睛一亮,北伐軍中的校尉可比袁家一城的校尉值錢多了,立刻咬住了這個餌,道:“請大人放心,月影門既然成了大唐的門派,不僅僅會派人支援大唐的軍隊,更會約束附近的眾豪強,在中山郡內(nèi)月影門還是多少得上話的。”
有了月影門的支持,三天后的豪強大會自然是不成問題了。王昶有著武人特有的爽快,簡單的利益交換就在三言兩語中便完成了。諸葛亮猶豫了一下,終于試探的問道:“貴門的焦尾琴天下聞名,督甚為好奇,不知可見上一見?”
王昶道:“有何不可?請大人稍等片刻。”完,王昶便朝內(nèi)廳走去,不多時便雙手平舉出了一具長約半丈寬半米的褐色古琴,看外貌平凡無奇,但諸葛亮卻無時不可感受到了發(fā)自那具古琴間的靈氣,讓諸葛亮有種頗為振奮的感覺。
諸葛亮嘆惋當初王莽的實力究竟有多么強大,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以人御物的境界,用自己的力量將物品賦予靈性,縱然還與后羿這等傳中的高手不可比,但也是當今的高手們不敢想象的境界。趙云曾過,他不屑去奪得那桿后羿神槍,去受那后羿神槍力量的控制,他要用自己的力量為他那桿爛銀槍賦予靈性,讓它流傳千古,這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高手境界。
諸葛亮從王昶的手中接過焦尾琴,輕輕地彈奏了起來,去感受著那沁人心脾的感覺,琴聲悠揚,如天山之春泛滿了整個大廳。諸葛亮仿佛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血脈都在跟著琴弦顫動,為之雀躍,身心完融入了這高山流水般的意境。
不知不覺,一曲終了,每個人俱是微瞇著眼睛,陶醉其中。諸葛亮不禁感嘆這焦尾琴的確是天下至寶,以至于練諸葛亮這個琴藝并沒有進入真正上乘之境的琴師都可以彈得如此美妙,真不知讓曹夢燕彈起這琴會又是什么效果?
當諸葛亮帶著一絲微笑陶醉在這優(yōu)雅的意境當中時,月影門的門主王昶卻是額頭微微冒汗,在他眼中,諸葛亮對這焦尾琴無異于是充滿興趣的。諸葛亮明白王昶此時心中忐忑的心理,但諸葛亮沒有猶豫,直接道:“督甚喜這焦尾琴,不知王掌門可肯割愛?”
諸葛亮此言一出,王昶和鄧賢俱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諸葛亮,他們斷然想不到諸葛亮會開口開得那么直接。諸葛亮冷冷掃過兩人,又道:“放心,王掌門,可以就是可以,不行也無所謂,督不會因為這事就記恨月影門的。”
雖然諸葛亮給了王昶些許安心,但看王昶的神色分明是不敢相信,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話,看來是不想送諸葛亮這焦尾琴,又不愿得罪諸葛亮。諸葛亮嘆了口氣道:“督明白王掌門的意思了,琴還是留作月影門的鎮(zhèn)門之寶吧。”
“大……大人……”在諸葛亮不堅持索要焦尾琴后,王昶反而變得更緊張起來,焦急的道。
諸葛亮心下嘆了口氣,王昶也算是威震一方的人了,但身為月影門主,他的確不夠膽魄。
“當初父親大人面對兇神惡煞般的蹋頓都未曾退縮,今日怎會如此怕這個一直和顏悅色的諸葛孔明呢?”一個悅耳的聲音突然從內(nèi)廳傳來,緊接著一副絕麗的身影從屏風后轉(zhuǎn)出,那話的少女長得當真是國色天香,絕不遜于曹夢燕趙雪她們。
少女的身后跟著一名很顯稚嫩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但卻一臉的桀驁不馴,毫不畏懼的與諸葛亮對視。諸葛亮微微一笑,只是一股神識散開去,又猛然朝那少年聚攏。只在瞬間,那少年臉色慘白的晃了晃,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諸葛亮并沒有乘勝追擊,他只是名孩子,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只需讓他明白什么人是他不能惹得就可以了。王昶看到出來的兩人,神色大變,道:“露兒!不可無禮!不可直呼督軍大人名號!”
鄧賢也是走到諸葛亮身前,言語忐忑的抱拳道:“犬無禮,已得大人教訓,海請大人不要再追究了。”諸葛亮看了看那少女和少年,原來這對出色的人物便是練露以及鄧賢的兒子,于是對鄧賢道:“汝子倒是頗有膽量,督甚喜,又怎會怪罪?不知名諱為何?”
鄧賢應(yīng)該是一直為他有名優(yōu)秀的兒子而驕傲,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道:“犬子賤名艾。”
諸葛亮的腦中猶如雷鳴般被轟擊,一年前便開始尋找的姜姓少年,倒先找到了姜維的宿敵鄧艾。諸葛亮記得鄧艾乃是南陽人,看來隨著鄧賢從南陽北上到中山,鄧艾如今也就變成了中山人了。諸葛亮驚喜的連了三聲好,又道:“督看此子乃能成大器之才,若是鄧長老愿意,憑這督的這塊腰牌,鄧艾可隨時到泰山諸葛亮府上找我或是沮授,到時督定會量才為用的。”
鄧賢聽了大喜,拉過鄧艾道:“艾兒,還不快謝謝督軍大人?”鄧艾方才被諸葛亮一擊之下,早就對諸葛亮敬佩不已,跪下道:“艾謝過督軍大人。”
諸葛亮點點頭,道:“但愿你長大些到泰山時,不要失了這股銳氣。”完,諸葛亮便看向那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女子,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的神奇女子練露,輕聲問道:“這位便是練姐吧?”
練露沖諸葛亮微微拜下,道:“大人,女子便是練露,方才直呼大人名號,多有得罪,還請大人原諒。”畢竟是當過兩年家的人,練露很快更正了自己的錯誤,言語頗為得體起來。
諸葛亮擺擺手道:“無妨,年少時總是有自己的沖動,亮在十余歲時捅出的漏子更多的。”練露很快便聽出諸葛亮對她與對別人的不同,并沒有稱呼自己督,而自稱亮,眉頭輕輕一皺,對諸葛亮仍是使用保持距離的敬語道:“大人,其實這焦尾琴送與大人也未嘗不可,只是恕女子直言,大人還不配來彈奏這天下名琴。”
練露此話一出,廳中嘩然一片,王昶和鄧賢兩人更是冷汗直冒。
(章完)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