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郡的豪族都摸清了月影門的態度,在諸葛亮和當時太守府外保衛著的一千雄壯兵士面前,不敢半個不字。自此,中山郡大局已定,諸葛亮的目光瞄準了南皮。
在南皮城的袁家府邸中,一片愁云慘淡,在諸葛家大軍壓境之下,又有誰能笑得出來呢?
“正南,諸葛亮帶人奪走了中山郡,便如同斷了我一半的財源,你該如何是好?”袁尚坐在原來只有袁紹才能享受的白虎皮大蹋上,愁眉苦臉的道。
審配在一旁低頭不語,心下暗暗計算一下,隨即道:“主公不必憂慮,失去了中山郡后,我們仍有常山、河間、趙、巨鹿、安平五郡,人口數十萬,兵甲三萬余,雖比起諸葛大有不如,但若是互為支援,任憑他諸葛家數十萬大軍來攻,也不能輕易奪我半分領土!”
袁尚聽后,面色稍稍有所緩和,但仍是憂心忡忡的道:“記得在田豐先生去世前,也教導過我,春秋戰國時期天下奇謀制勝的例子很是不少,但任何計謀和調兵遣將能夠成功的基礎,在于自己的士兵不得少于對方的三分之一,否則即便取得一時的勝利,在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情況下,我們仍是不能承受這樣的損失。”
“主公考慮問題當真謹慎,相信若是袁熙那賊子在這種處境下,定然不會有這種考慮。”審配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他一向認為袁尚是袁紹的三個兒子中最具潛力的,所以早在十年前,他便義無反顧的加入了袁尚的陣營。
審配拱手深深一拜道:“主公,這個問題配也有所考慮,只是配才疏學淺,經過昨夜一晚的思索后,除了一個方法,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再好的辦法了!
“什么方法?”袁尚身子不禁向前稍稍前傾,語氣間充滿了期盼。
審配道:“免去主公尚且控制五郡的三年稅賦,一切支出從袁家的帳上調撥!
袁尚愣了半晌,終于還是呼出了一口氣,又癱回了榻上,道:“明白了,袁家在冀州經營了幾十年,還是有一些基礎的,讓境內的百姓都團結起來,倒真的可以讓那諸葛家在冀州坐立不安。只是錢財上的用度部從袁家帳上出,我可沒有把握,雖然現在我是家主,但再無先父當家時的那種威望,三叔袁遺那個老家伙一定會從中作梗的!
審配冷笑了一聲,道:“袁遺這老家伙仗著自己輩分高,這兩年對主公指手畫腳,配早就看不慣了。請主公放心,能否實現配的計劃,倒還是要請靜心筑的兩位先生相助。靜心筑代表天下民意,相信王先生和呂先生發話后,袁遺也不敢半個不字。”
“不行!”袁尚皺著眉頭,毫不猶豫的否決道,“我總有一種感覺,靜心筑靠不住的,否則為何它口口聲聲所是支持袁家,單在我袁家處境如此危難之時,卻一直袖手旁觀,王竟然敢與我公然對抗,聲稱每年只為袁家出手三次,而且暗中不知收買了多少民心,那呂威橫更是過分,殺了呂氏刀門的老掌門呂岱,將那呂氏刀門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若再給靜心住機會的話,在冀州袁家豈不要完被靜心筑架空了?”
審配額頭冒汗,慌忙下拜道:“原來主公這兩年來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靜心筑如此強大,自顏將軍戰死許都、文丑投靠袁熙、張頜投靠諸葛后,我袁家再無高手,除了坐視靜心筑一步步滲透袁家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哼!”袁尚怒發沖冠,狠命的大拍了一下面前的紅木大案,那木制的案幾上竟是拍出了幾道裂紋。袁尚指著審配道:“關鍵時刻不能為我分憂解難,我要你們這些謀士有何用?”
審配和袁尚相識十余年,從未見過袁賞發這么大的脾氣,一時愣在那里,隨即又唯唯諾諾的不敢話。
“報!”門外傳來兵士的聲音。
袁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道:“進來話!”
一名兵士風塵仆仆的奔了進來,跪倒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趙云帶兵于昨日攻陷常山郡,又剛剛收到密報張頜業已經帶兵攻下了河間郡。原來陳兵于南皮城下的于禁大營竟是一座空營,趙郡被于禁攻陷了!”
廳內一片沉默。不知過了多久,袁尚沖那兵士揮揮手,有氣無力的道:“下去吧!”兵士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弓著身子緩緩向后退了出去。
“天亡我袁家呀!”袁尚目送著兵士離開了大廳,突然狠命拍擊了幾下大案,又抬眼看向神情沮喪的審配,道:“正南,看樣子你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夭折了。”
審配苦笑了一下道:“主公,看起來現在我們袁家只能是茍延殘喘了,配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袁家失去了利用價值后,靜心筑會有什么動作?”
袁尚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靜心筑神秘萬分,兩百年來才出世這么一次,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琢磨不透他們呀!
“依配來看,靜心筑的重心還是在那許都,只怕袁家……”審配沒有再下去,他相信袁尚和他心中都明白,靜心筑就從來沒有真心幫助過袁家,如今只怕就要和袁家攤牌了。
呂氏刀門府邸。
在正院中,橫七豎八的倒著三四十名呂氏刀門的弟子,地上淌著一攤攤鮮血,空中卻是激蕩著針鋒相對的十足內勁,出自靜心筑的兩大高手呂威橫和王竟然在此對峙了起來。
呂威橫指著地上的呂氏刀門子弟,面色陰冷的質問道:“王,呂氏刀門早已盡遍我的掌控,便算是筑下的勢力,你為何還下此毒手。俊
王皮笑肉不笑的道:“呂威橫,你成了三十三大派之一呂氏刀門的掌門,一定威風得很吧?”
“莫非你嫉妒了?”呂威橫瞇起了雙眼,道,“王,你悄悄在幾乎整個河北恢復了你中華第一劍師的名號,憑著名號幾乎是一呼百應,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王手中的長鞭無聲的舞動起來,道:“呂威橫,你是個聰明人,身為后羿遺族的你沒聽過后羿的故事嗎?”呂威橫一怔,怒斥道:“不錯,呂某是后羿遺族又怎樣?呂某對靜心筑忠心耿耿,沒做過半分對不起筑的事情,問心無愧!”
王嘿嘿一笑道:“那你還是去怪你那個膽敢與筑作對的祖先后羿吧!鳳三先生曾經交待過,一旦你或是女媧遺族淳于瓊掌握了一定實力后,就務必要將你們除名。在冀州的呂氏刀門雖是在逐漸沒落,但好歹還是有著兩千子弟,萬畝良田,在王某眼中,你呂威橫已經是夠了標準了。”
王話音剛落,又一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呂威橫的身后,呂威橫回首,心中吃了一驚,冷冷道:“商陵,你不去好好的作你的生意,難道也來淌這趟渾水?”
來人正是白湖山莊的莊主商陵,一襲藍色錦衣,腰間卻是盤著他已經久未動用過的長鞭。商陵很有風度的頷首一笑道:“這一年來承蒙呂門主和王照應,白湖山莊已經成功的控制了冀州的經濟。不過鳳三先生也曾交待過商某,在王清理門戶時,要在場做個公證人或是出手相助,這次看王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不需要商某出手了吧。”
“哈哈!”呂威橫長笑了起來,“筑花了二十年盡心盡力才培養出了我,怎可能讓你就為這么個莫須有的罪名將這些努力付之一旦?我看是你王眼紅了我從袁紹那里要回來的的呂氏鏡吧?”
王也隨著呂威橫哈哈大笑起來,以一種不屑的語氣道:“呂威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要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以為你算是靜心筑的人嗎?告訴你,在我們這些鳳三先生調教出來的十人中,沒有一個被真正紀錄在靜心筑的名冊中,我們在筑中的高手眼中,什么都不算。我問你,你學藝的二十年中,除了散落在國的八大莊園,你到過昆侖真正的靜心筑嗎?”
呂威橫一時沉默下來,王的話進了他的心里。在世人看來他們代表著靜心筑,風光無限,其實他們不過就是被鳳三推到了前臺的代言人,拋卻了這個身份,他們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殺了呂岱,自己當上了呂氏刀門的掌門,為自己謀取一個強有力的世俗身份。
片刻,呂威橫道:“這番道理呂某早就明白,我們在場的三人哪個又何嘗沒為自己找退路了?天下第一劍師名滿武林,白湖山莊富可敵國,呂某不過當個的掌門,便引起你們的如此戒心嗎?不會。你們覬覦的正是呂某手中的至寶呂氏鏡,袁紹那個白癡,呂氏鏡到了他的手中,如同廢物般的放在那里不去使用。如今到了呂某的手中,僅僅一年,呂某的功力不可同日而語,莫非王你想試試?”
話音剛落,呂威橫的嘴角浮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長鞭已經在空中飛舞起來,咄咄逼人。
呂威橫偷襲在先,而王看起來竟是毫不在意,只是隨意揮出長鞭,便與那呂威橫的大鞭交織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陽光射在兩人戰團之中,竟是灑下絢麗的光芒,兩條黑色長鞭竟如同狡猾的長蛇般在空中扭轉著身軀,在商陵眼中,看起來像是在共舞著一曲舞蹈,尤顯得婀娜多姿。
戰團之中突然一聲脆響,兩股罡風從戰團向兩側****而出,頓時兩側的圍墻轟然倒地。呂威橫和王也像約好般向身后彈出,分了開來。這數十招過后,呂威橫的胸口已是不住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平息著自己紊亂的氣息,看樣子他還是吃了不少暗虧。
王仍是一般的閑庭信步,輕撫著自己的長鞭,輕描淡寫的道:“呂威橫,你以為王某這兩年也閑著呢嗎?你不知道吧,王某雖號稱天下第一劍師,但卻不是用劍最強的人,即便在凡間也不是,這兩年王某曾三次挑戰真正的用劍第一人“殺手”華雄,雖每次都慘敗而歸,但卻令自己的境界更上一層樓!“
呂威橫眼中充滿了驚詫,在他的內心中,對于華雄,他只有畏懼,一年多前他們的師兄弟夏侯廉和董襲的死就是最好的教訓,沒想到王竟能夠挑戰華雄。
商陵臉上的表情也是閃爍不定,他也從未料到王的武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之高,恐怕較之張飛典韋也只強不弱。他雖是以經商為主,但武功也并未放下,可王此刻表現出的實力,卻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他們相差的已經不只是一個境界了。
王對于兩人的表情很是滿意,甚至有些得意,以一種教誨似的口氣道:“哼哼,靜心筑既然沒有把我們列入門墻,那么加入靜心筑最好的方法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超天榜!最終得到鳳三先生的親自接引!”
這話得商凌和呂威橫渾身一個機靈,他們武功練到這種地步,當然知道超天榜有多困難,所以也就從來沒有指望過。沒想到王月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王又是嘿嘿一笑,對這呂威橫道:“不過這個提議是對商陵的,對于你,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作為對王某努力的認可,也為了不讓你這個后羿遺族發展起來,鳳三先生特地教授了王某神鞭五絕的第三式。今天就讓你來品嘗一下吧,毒龍!”
王的長鞭平滑無轉的朝呂威橫刺去,呂威橫大驚之下舞鞭相迎,怎奈卻絲毫迫近不得王的長鞭,只是眼睜睜的看這王的長鞭突然加速,一蓬鮮血揚起,自己的胸口一痛,人漸漸失去了知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王冷酷的看著地上呂威橫的眼中漸漸失去了神采,對商陵道了一句:“解決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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