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看諸葛亮一臉苦相,眼珠一轉(zhuǎn),倒換了一副凄婉的面孔,道:“武林榜上天榜高手從來就我和呂婉兒兩個女子,人家不過想試試誰更厲害罷了。誰想到呂婉兒她不僅武功了得,還生得一張好嘴巴,專挑人的傷心事下嘴刀子,我認(rèn)服了還不行?告訴你諸葛亮,我來泰山,就是為了逃婚的。”
看到孫尚香主動服軟,雖覺希奇并面上增光,但呂婉兒也不是愚笨之人,略一思索,眼珠亦是一轉(zhuǎn),有些恍然之色,竟是拉過了孫尚香,笑道:“原來如此,孫大姐還是個絕頂聰明之人,故意從盛氣凌人到主動服軟,給了我十足的面子,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知你所求之事是什么呢?”
諸葛亮此刻也是相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搓著手暗暗慶幸,還好孫尚香這些年也成熟了不少,懂得耍些聰明,征服呂婉兒的心,也省得自己在出面解釋來解釋去,描黑。根據(jù)諸葛亮前世對史實的了解不出意外的話,孫家是想把孫尚香嫁給劉備那個老家伙,那時是為了孫劉聯(lián)盟扛曹,現(xiàn)在恐怕要爭取劉備在劉表的背后捅上一刀,荊州大亂,到時江東益州兩路夾擊,荊州還不是孫家的囊中之物?打得好算盤!
果不其然,孫尚香已經(jīng)恨恨的道:“我二哥孫權(quán)那個混蛋,竟然想讓我嫁給劉備。姐要嫁就嫁英雄豪杰,那劉備年紀(jì)一大把不,還成天貓哭耗子假慈悲,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所以我就離家逃到你們這里了。”
呂婉兒一聽孫尚香抱怨劉備,立刻接了話題,頗有些同仇敵愾的架勢:“劉備他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初轅門射戟,我爹對他恩重如山,他又是怎么對待我爹的?我四師弟劍楓第一個師父盧植,同他相交莫逆,但盧植蒙難時,他卻不聞不問。而且劉備活了五十多歲,一生中不知有多少次丟了妻子,獨自逃跑。孫大姐,你要嫁給了他,才是你的噩夢呢。”
有了咒罵劉備的這個話題,兩人頓時從剛才的劍拔弩張,轉(zhuǎn)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一見如故的氛圍,竟是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諸葛亮坐在榻上琢磨了起來,諸葛家踏出了奪取兗州地盤的步伐,而南方的孫家也默默地為顛覆荊州做著準(zhǔn)備,若是真讓孫尚香嫁給了劉備,劉備吃了定心丸,決心反水劉表,荊州納入孫家的版圖,只怕不會超過兩年,但那時的諸葛家恐怕還未能做好面對一統(tǒng)南方的孫家的準(zhǔn)備吧。
想著想著,這邊呂婉兒已經(jīng)下了定論,道:“孫大姐,你放心,這事情寧王府管定了,你二哥再強(qiáng),也難以從寧王府把人搶走。亮兒,孫大姐就算是我的客人,住在寧王府,省得他人閑話,你不反對吧。”
諸葛亮當(dāng)然不能反對,通過旁敲側(cè)擊,還不知能從孫尚香的嘴里套出多少孫家的情報呢,這等機(jī)會怎能浪費?況且這么個大美女養(yǎng)在府里,就算吃不了,看著賞心悅目也總是件好事。諸葛亮點頭道:“孫大姐怎么安排一切都由你作主吧。”
呂婉兒與孫尚香剛要起身,諸葛亮突然對孫尚香問道:“孫大姐,你之所以不顧孫家的臉面,下定決心逃婚,只怕不僅僅是因為劉備條件太差,而是在心中早就有了個人吧?”
孫尚香的身形頓了頓,立刻指著諸葛亮道:“諸葛亮,別老裝作什么都知道,我心中有沒有人關(guān)你什么事?!”
乖乖!看樣子真的戳到她痛處了。諸葛亮忙陪了個不是,目送呂婉兒帶著孫尚香離去,心中想到,看來周瑜那個癡情種,仍是一心只有喬,不肯接受孫尚香的心意。這次孫權(quán)力主要孫尚香嫁給劉備,只怕孫策和周瑜兩個平日中最愛護(hù)孫尚香的人,都是持了默許的態(tài)度吧。孫尚香逃家,逃的不僅僅是那段婚姻,更多的恐怕是這種默許態(tài)度帶給她的傷痛才是。
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諸葛亮起身前往東院,是該找沮授好好談?wù)剬O家的事情了。
俗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孫家的大姐住進(jìn)寧王府,不出十天,滿泰山的人都知道了。唐皇和所有大唐核心官員當(dāng)然清楚孫尚香入住寧王府的前因后果,但那些中低層官員和市井民可不知道,諸葛亮和孫尚香之間的故事火熱之程度瞬間便超過了諸葛亮與練露之間的緋聞,在民間諸葛亮的風(fēng)流韻事傳得什么版都有。
最夸張的是,有個版竟傳諸葛亮競爭太子之位失敗后,心灰意冷,改變志向,欲做個美女收藏家,以收藏天下美女為己任,孫尚香和練露只是開始的第一步。天地可鑒,諸葛亮可沒有這么大的胃口,但這話傳到了女人的耳里,卻又總是個麻煩。
眼下諸葛亮正在練露的府上,手舞足蹈的解釋民間所流傳的所謂寧王群芳譜的事情。
“是這樣的,露妹,你也知道平時我那妻妾三人盯我盯得有多緊,我那有什么時間去訂那個群芳譜呀?”諸葛亮臉上作出一萬個冤枉狀,看練露有些不信,忙補(bǔ)充了一句,“你是她們?nèi)齻默許了的,來見見你她們沒意見。”
練露噗嗤一笑,又是臉上一紅,玩著衣襟道:“妾身和你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叫她們默許了的,得我們之間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似的。”
諸葛亮嘿嘿一笑,一把把練露拽過來,抱在自己的腿上,在她的耳邊吹氣道:“我們都這樣了還是清清白白的嗎?”練露立刻不依的掙扎,只是發(fā)覺掙扎無功后,倒也舒舒服服賴在了諸葛亮的懷中,道:“還不是你從認(rèn)識妾身開始,就一直在不斷的勾引挑逗妾身,現(xiàn)在妾身的名譽都讓你給壞了。”
“只要你同意,我這就和父皇,納你為側(cè)妃,可你偏偏不愿意,非要再見到失蹤的龐統(tǒng)一面才行,你就不怕不吃醋嗎?”諸葛亮的語氣有些酸酸的。即便諸葛亮知道她原來所喜歡的龐統(tǒng),實際上是龐涓所拌,要是讓練露見了龐涓,只怕她們兩人都得乖乖地納入諸葛亮的寧王府,但想到練露曾喜歡別人,心中認(rèn)識有些不是滋味。
練露見諸葛亮的神色有異,反身捧住諸葛亮的臉道:“亮郎,妾身過妾身那是對龐統(tǒng)只是一時的迷戀,和現(xiàn)在對你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況且你當(dāng)初不是也希望讓我和龐統(tǒng)他再見面嗎?而且還會讓妾身大吃一驚的。”
聽了練露的甜聲膩語,諸葛亮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在官場上漸漸達(dá)練的練露,來會洞悉男人的心思,這一句話立刻便解了諸葛亮心頭的陰霾,道:“露妹,起來從咱們兩個相識起也有三年,你今年年紀(jì)二十二,算是老姑娘了,咱倆這樣下去對你的名聲也很是不好,父皇其實和我過,只要你我同意,你隨時都可以成為寧王的側(cè)妃,你要不再考慮下?”
“亮郎……”練露欲語又止。
諸葛亮玩弄著練露的白玉手,笑道:“露妹,你不我也知道,孫尚香住進(jìn)了寧王府,你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不是嗎?世代雖然變了,你可以在朝為官,但你終究是個女人,總要有個名分才能讓自己心安些。不要再礙著面子倔強(qiáng)下去了,入我的寧王府吧。”
練露咬著嘴唇,忸怩道:“你討厭!”諸葛亮掐了掐練露的臉蛋兒,知道自己中了練露的心事,練露雖沒有明著,但在孫尚香的刺激下,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裝作正經(jīng)的反對,遂接著道:“很多女子都盼著我去和她們討厭呢,但我偏不理她們,只來找我的露兒。我這就著手準(zhǔn)備,十日后迎你入府立為側(cè)妃,你在尚書臺的職位仍可以做著,這是父皇特許的。”
諸葛亮獨斷專行的安排,讓這個妮子白了諸葛亮一眼,只是她眼底藏不住的喜意暴露了她的心情。練露嬌聲道:“你真是……哼!你是什么時候和陛下談起過這個問題的?”
“這可就早了……”諸葛亮撫摸著練露的秀發(fā),湊過腦袋,兩人情話綿綿竊竊私語起來。
待回了寧王府,將欲迎娶練露的事情告知呂婉兒,或許是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呂婉兒輕描淡寫的便同意了,只是有些怪異的道了句:“哼,終于忍不住了吧?”
呂婉兒與諸葛亮的家世可謂是門當(dāng)戶對,按著規(guī)矩,只要呂婉兒這個正妃不同意,諸葛亮便決不能納妾的。諸葛亮此刻也只能嘿嘿賠著笑容,走上前去站在呂婉兒身后,很狗腿的幫她揉著肩膀,道:“娘子真是善解人意,為夫為你揉揉肩膀。”
呂婉兒嬌美的臉上閃過享受的笑意,片刻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道:“亮兒,別凈好聽的了,你們商量的那所謂什么計劃,徐庶前幾日已經(jīng)和我吹過風(fēng)了,你要作出個不爭權(quán)的姿態(tài)。陛下公公這幾個月確實是一直在防范你,但也畢竟是為了國家穩(wěn)定嘛。現(xiàn)在你要安慰的不是我,而是剛剛服喪滿百日的夢燕,還有為你懷著諸葛家子嗣的雪。”
“娘子得是,不過娘子才是和我從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當(dāng)然要先來探慰探慰娘子嘍。婉兒,你知道嗎?無論這寧王府住進(jìn)了多少女人,你在我的心中都是他人無法比擬的。”從呂婉兒寬容的話中,諸葛亮還是能聽出來一分掩藏得很好的妒意,便從背后輕輕摟住了呂婉兒,盡量讓她安心下來。
呂婉兒先是在諸葛亮懷中瞇著眼睛陶醉了片刻,之后突然掙開諸葛亮,站起身來,道:“天下間豪門皆是如此,亮兒你也不必太勉強(qiáng)了,只要納妾前按規(guī)矩經(jīng)過我同意,我不會限制你有幾個女人。不過你可要記住今天的話哦!我皇宮去看看瞻兒。”
呂婉兒窈窕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諸葛亮不禁覺得自己有些禽獸,不過往往這種禽獸的感覺又讓每個男人樂在其中。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諸葛亮朝著曹夢燕的燕園走去。
服曹夢燕與趙雪的過程很順利,應(yīng)該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練露在這兩年早已經(jīng)與她們建立了良好的關(guān)系,明眼人都知道,她搬進(jìn)寧王府,只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正是盛夏,整個寧王府掩映在一片碧綠之中,當(dāng)諸葛亮躊躇滿志的往書房走去時,一支的樹枝插在了諸葛亮面前的路上,緊接著一串冷笑從身邊傳來:“又要娶妻納妾了,很是春風(fēng)得意吧?”
聽這聲音,諸葛亮就頭痛得閉起了眼睛,能出這話的,除了剛剛跑到諸葛亮這里來避難的孫尚香,還能有誰?雖然她現(xiàn)在寄人籬下,但同當(dāng)年在許都時沒什么兩樣,總是喜歡與諸葛亮針鋒相對。當(dāng)下諸葛亮很是有些無賴狀的瞥了她一眼,道:“我娶妻納妾也是我們諸葛家的事情,關(guān)你們孫家什么事?”
孫尚香神色有些復(fù)雜,狠狠地瞪了諸葛亮一眼道:“嫁給你這樣的男人真不可靠!”
這話中的敵意怎么這么濃呀?諸葛亮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孫尚香,敢肯定的是,這個動人美女百分之百不是為了吃自己的醋而發(fā)嗔,眼下又沒必要鬧得如此不開心,只得訕訕道:“男子漢大丈夫,立豐功偉業(yè),娶三妻四妾,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孫大姐,你又哪兒氣不順了?”
孫尚香聽諸葛亮這話,氣仿佛更不順了,道:“反正這世上有人建立的功業(yè)也不比你,但他對待自己的娘子從來都是一心一意,別看你現(xiàn)在囂張得意,你和他比起來,連他一根枝頭都比不上!”完,孫尚香氣鼓鼓的轉(zhuǎn)身就走了。
諸葛亮啞然失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又哪里囂張得意了,囂張得意的人應(yīng)該是諸葛瑾才對。不過孫尚香這么一番話,她的心理諸葛亮是明白了,實話她倒也挺凄苦的,心意喜歡上了堅持不納妾的周瑜,專情便成為她眼中男人的楷模,只可惜是她楷模的人便不能給她幸福,的確是很矛盾的感覺。
練露即將嫁入寧王府的消息傳出后,民間的議論頓時又轉(zhuǎn)了風(fēng)向,練露與諸葛亮之間的感情股市再次成為了街頭巷角的話題。當(dāng)朝百官中的不少“聰敏人士”,看到的往往是表象背后的深度,那就是自從太子人選確定后,寧王深居簡出,安心養(yǎng)傷,迷醉于花叢之中,先是趙雪珠胎暗結(jié),再是孫尚香的入府,如今又即將新迎娶四夫人練露,一切都表明,身為寧王的諸葛亮已經(jīng)安下心來,承認(rèn)了太子之位花落他家的事實。
聽聞民間乃至朝中的輿論,每當(dāng)諸葛亮與沮授徐庶討論國事時,總會為此會心的一笑,情況正在按想象中的趨勢發(fā)展,諸葛珪對諸葛亮的戒心也該漸漸松下來了。
大婚當(dāng)日,排場雖不比迎娶呂婉兒三女時那般規(guī)格,但也是十分隆重,唐皇賜婚,諸葛皇族要員幾乎數(shù)到齊,呂家、趙家、王家、曹家、陳家、姜家、泰山派、潮海派……所有大唐的豪門俱派人前來慶賀。每一次盛宴,就是豪門間相互交流的媒介。
“賢婿敬酒,又是先干為敬,老夫怎會不給面子?”滿面紅光的王昶一仰頭喝干了杯中的水酒,練露嫁入了寧王府,可以想象,身為娘家的月影門,其地位將來必會連上幾個臺階。
王昶之子,練露的干兄王渾端了杯酒,又不知從哪里鉆出來,在諸葛亮身邊擠眉弄眼的道:“妹夫,大喜之日,兄弟也來敬上一杯。”諸葛亮苦笑,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還是老樣子,投機(jī)套關(guān)系倒真是一把手,不過這個時候娘家人最大,諸葛亮也只得捏著鼻子又喝了一杯。
王渾還待要和諸葛亮些什么,早被泰山義幫的老大李通拽到一旁,王渾臉色雖有不甘,但卻也當(dāng)真怕這個統(tǒng)領(lǐng)泰山江湖混混的首領(lǐng),只得苦著臉,隨李通吆五喝六的鬧別的桌去了。諸葛亮笑了笑,那個李通當(dāng)真有些花花腸子,這個舉動讓諸葛亮爽到極點。
“二弟又娶一房美妾,可喜可賀。”諸葛瑾帶著笑容走來,諸葛亮主動疏遠(yuǎn)原來的二公子黨,又流連于花叢鮮問政事,做足了服軟的姿態(tài),讓諸葛亮兄弟二人的關(guān)系仿佛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
諸葛亮笑著迎上,道:“哪里哪里,亮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十位嫂嫂,還不及大哥的一半。”周圍頓時哄堂大笑,諸葛瑾拍著諸葛亮的后背,道:“又把玩笑開到大哥頭上來了。”
大婚的氣氛漸漸升至頂點,寧王府外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吳三軍大都督周瑜前來拜賀,不知孔明可否歡迎?”這聲音清醇渾厚,頓時蓋過了寧王府的嘈雜,王府安靜了下來。
諸葛亮心中一沉,數(shù)年未曾交手,周瑜的功力不知進(jìn)步了幾何。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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