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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你立即帶兄弟們進(jìn)去考試,無論怎么樣,他們什么,你都帶兄弟們給我呆在里面,我去去就來。”
田大見冷無為這么緊張,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了,忙道:“你快去吧,這里交給我好了,要是他們動橫的,兄弟們也不是吃素的。”
朱富貴一聽,知道出紕漏了,惟恐天下不亂,道:“我好歹也是書香門第,今天我是思維敏捷,一定能弄個秀才當(dāng)當(dāng),怎么也不能讓他們壞我的‘好事’。”最后一句才是他的心里話。
臬臺衙門。
“冷大人,您今天怎么這個打扮?”孫有道不解道。
冷無為喘氣道:“出大事了,你去幫我召集這里的官員到考場,八品以上的都帶來,什么也別問,照我的去做,還有帶著你的人馬把考場給我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要漏掉。明白嗎?”
孫有道雖然不明白什么事情,但直覺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忙道:“下官這就吩咐下去。”著就往外跑。
冷無為讓衙役到巡撫衙門取官服去。
雅園。客廳。
“你冷大人要去考秀才,不會是真的吧。”樂靈笑道。
楊雪兒也笑道:“是啊,堂堂巡撫大人,封疆大吏去考秀才,這出去誰會相信,不過這事情也只有他能干出來……”
“不好了,夫人……”
許管家匆忙的跑進(jìn)來。
“出了什么事情了?”楊雪兒站起來問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許管家這么失態(tài)。
許管家喘氣道:“罷……罷考了,學(xué)子罷考了,很多學(xué)子聚集在一起在考場那里坐下,要示威,把孔圣人的靈位也搬過來了。”
楊雪兒和樂靈大驚失色。
考場外。眾多學(xué)子和幾位監(jiān)考官以及地方的學(xué)政大人都盤腿坐在地上。前面放著孔圣人的靈位。周圍都有一幫官員跪在地上。包括孫有道在內(nèi)。周圍很多百姓都在看熱鬧,而士兵把考場圍起來,也傻傻看著。
“喲,這是怎么了這是?”冷無為坐著轎子晃晃悠悠的來了。
“回大人,學(xué)子們不愿考試,如今朝廷推行的新政有違圣人之言,因此他們不會考試。”賀子宣是主學(xué)政,沒有和他們一起鬧,畢竟他是受朝廷重托的,其他人能鬧而他卻鬧不得。
冷無為笑笑,沒有理睬賀子宣,直接走到孫有道面前,道:“孫大人,我讓你來看看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和他們一起鬧啊?”雖然笑著可憤怒之色,大家聽的都明白。
孫有道跪是地上道:“大人,這是孔圣人的靈位,下官也是圣人學(xué)徒,也不得不行禮。”
冷無為明白了,沒有想到他們還會有這一手,側(cè)身看著賀子宣,見他嘴角有絲笑意。“王八羔子,給我來這一手。”冷無為暗罵。
一學(xué)子突然舉起孔圣人靈位,大聲道:“孔圣人靈位在此,學(xué)生冷無為還不行禮?”
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冷無為呆了……
不遠(yuǎn)處,楊雪兒坐在轎子里擔(dān)憂的看著,而樂靈卻含有笑意欣賞,目光有些期待……
場面就這樣僵持著。眾多眼光都看著這里最大的官員。周圍的老百姓也看著這位巡撫大人。
“孔圣人啊,學(xué)生思念你好苦啊……”,冷無為突然搶過靈位,號啕大哭。其傷心程度跟死了親爹親娘一樣。
場的人都驚呆了,居然有人搶圣人靈位,可沒有人站出來什么,再這讓人怎么啊,人家痛悲圣人早逝,不但是孝也是敬啊。
來想出語威脅的賀子宣一時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起,忽然感覺這個大人有些面熟,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見過。
“……孔圣人啊,你老教下官忠孝禮義,學(xué)生一刻也不敢忘啊……,圣人啊,你走的太早啊……,圣人啊,你應(yīng)該告訴下官,你老家在哪里啊,好讓下官去祭奠祭奠啊……”
眾學(xué)子面面相窺,圣人老家在什么地方讀書人都知道啊,怎么這位大人會不知道。
冷無為抽噎著站起來,內(nèi)心暗罵道:好你個孔老二,今天我為你流了眼淚,待會兒我讓你的門徒加倍的還給我,哼哼。
“孫大人,你是進(jìn)士出身,是有功名的人,你接圣人靈位想來不會比這個沒有功名的人更適合,接住吧。”將靈位遞給孫有道。
孫有道愣了一下,但還是站起來接住。
賀子宣暗叫要糟,忙出來道:“大人,還是將圣人靈位還給他們,畢竟是他們請來的。”
冷無為冷冷的看了賀子宣一眼,道:“學(xué)臺大人,我問你在天龍城,是你的算還是我的算。”
賀子宣不慌不忙道:“回大人,無所謂誰的算,您是主管天龍省的民政,下官是管學(xué)政的,各司其職而已。”就在昨天接到禮部的傳書,從四品提督學(xué)政升為三品學(xué)政。提督學(xué)政(提學(xué)使)每省1人,以侍郎、京堂、翰林、科道、部屬等官由進(jìn)士出身者派充。各帶原品銜,世稱「學(xué)臺」,每任三年。
冷無為對他還真沒有辦法,這家伙油鹽不進(jìn),“既然他們不考試,你不管,那么官只能把他們當(dāng)作一般鬧事來處理了。如果你要插手的話,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官的官銜還比大一級。”
賀子宣不冷不熱道:“大人,學(xué)子是因為朝廷新政而罷考的,請撫臺大人如實奏明皇上。如果撫臺大人不奏的話,下官就直接上奏了。”
冷無為哈哈,大笑起來,道:“誰他們是因為新政的事,”不等賀子宣還口,大叫道,“來人啊,把這些鬧事的學(xué)子,重責(zé)三十大板,昨天圣人托夢給我有些學(xué)子想用他的名頭,訛功名,表面上想對付新政,實際上就是為了不考試也想弄個功名,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嗎?鄉(xiāng)親們,老少爺們,如果有人拿你們的東西不給錢,你們同意嗎?”
看熱鬧的群眾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但聽到冷無為的問題,當(dāng)然大聲道:“不同意。”
冷無為接道:“做生意的,不給錢就吃東西拿東西,你們同意嗎?”
“不同意。”
“種地的百姓們,你們和他們都是一樣人,為什么你們要納糧,而他們就不用納,你們公平嗎?”
“不公平!”
“體百姓們,你們要服役,而這些人厚著臉皮不想服役,他們和你們一點區(qū)別也沒有,只是手上多了幾書,你們這公平嗎?”
“不公平。”
“圣人教人是幫百姓的,效忠皇帝的,他們這些人違抗圣命不為國效忠,那是不忠;父母養(yǎng)育他們就是為了考功名,出人頭地,他們不考,那是不孝;他們擋了大家的道,害大家干不了活,是為不仁;他們辜負(fù)兄弟們的期望,害老少爺們吃不了中第酒宴,是為不義氣,象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你們該不該打啊!”冷無為實在是想不出了,媽的,反正把你們搞糊涂了,什么你們也接著。
果然,大家異口同聲,道:“該打!”
孫有道是個乖巧人,對一個帶兵的官員使了個眼神,那官員立即會意,道:“兄弟們,還等什么,把這些犯了眾怒的家伙給我拉出來,給我打。”
衙役嘩啦啦的見一個拿一個。頓時哀叫聲響起來。
“大人,他們是為新政不是為了功名,這是他們所有讀書人的意愿,請大人明查!如果大人不問青紅皂白就亂大人,下官可是要上折子參你的。”賀子宣見事情要糟,忙道。
冷無為正等著呢,“住手。”
衙役部停下手來,看著巡撫大人,等他的號令。
“賀大人這是你們所有讀書人的意思,是不是啊?”冷無為走到剛才拿靈位的學(xué)子身前。
這學(xué)子忍痛道:“回……大人,是我們……所有讀書人的意思。”
“哦,”冷無為點點頭,道:“那按你的道理,這考場就不應(yīng)該有人考試了,是嗎?學(xué)臺大人,你也是這樣的意思吧。”
學(xué)子點點頭,道:“是,沒有人考試。”賀子宣也道:“大人明查。”
冷無為點點頭,道:“如果真沒有人考試,那官就錯怪你了,你們是為了新政的事情,而不是訛功名,這樣的話你們氣節(jié)可嘉啊。”
所有的人不明白,這巡撫大人一會兒一變。就是老于官場的孫有道和賀子宣也暈了,更不用提這些初出茅廬的學(xué)子了。
“門衛(wèi)!”冷無為突然喝道。
考場門衛(wèi)立刻跑上前,“的在。”
冷無為摸摸他的腦袋道:“你老實,今天可有人來考試。”
門衛(wèi)想也不想道:“回大人,考場內(nèi)有二十三人在考試。”
“你為什么記的這么清楚啊?”冷無為笑道。
門衛(wèi)道:“回大人,因為今天來的考生比較少,這二十三又是一起來的,所以的記的比較清楚。”
冷無為很滿意,笑道:“好,你先退下吧,呆會兒有賞。”
“謝大人。”
冷無為蹲下身子,道:“還不是為訛功名,里面的人難道就不是讀書人嗎?什么部讀書人的意愿。狗屁,巡撫鄙視你們,居然拿孔圣人的靈位來威脅官,好讓大人就犯。好在孔圣人早托夢給大人,因此才能識的你們的詭計。”里面是不是讀書人,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大人,這不會有什么誤會吧?”賀子宣有點急了,好不容易運(yùn)量的計劃,眼看就要被破壞,而且還把“訛功名”這個丑陋的罪名硬加在這些學(xué)子頭上。
“誤會,什么誤會?大人是誰,是去年的主考官,那些舉人的會試官都監(jiān)考過,那個泄題大案就是官捅出來的,誤會?官主考的那一屆,誰那里有黑洞啊,官告訴你們,別有那么一點聰明就了不得了,你們錯了,如果是象賀大人那樣的或許會被你們的把戲騙了,但是官是出了名的不怕案子大,就怕你沒有才。”冷無為傲然道。
周圍有幾個是地秀才,站出來附和道:“撫臺大人,的對,如果考場里多幾個象大人這樣的,我們這些讀書人才有了指望。”
還有幾個是去年參加考試的落榜舉子,忙出來跪下道:“恩師在上,學(xué)生有負(fù)您重望,沒有中第。學(xué)生有愧。”
冷無為和藹得扶起他們道:“去年不行,下次再考,你們叫什么名字,老師會讓禮部幫你們記個名字,下次考的時候一定讓他們把你們的卷子送到最高考官那里看看,以免躺平庸的考官誤了你們。”
這幾個舉子激動的無以復(fù)加,磕頭道:“學(xué)生謝恩師。”
冷無為扶起他們,拍拍他們肩膀道:“謝我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們有才,象東方白,去年的狀元,就是官推薦的,他現(xiàn)在是揚(yáng)城的知府,正幫朝廷推行新政,成績不錯,聽很快就要升了,你們要多多向他學(xué)習(xí),做個能為朝廷和百姓謀福利的好官。別向他們這些只懂陰謀的可恥之人看,明白了嗎?”
“學(xué)生記住了。”感動的是眼淚直落。
冷無為回過頭來,嘆口氣道:“官知道你們也是受他人迷惑,否則也不會犯下如此大錯。這樣吧,官看不得你們十年寒窗只為一朝的讀書人,因此雖然你們犯了過失,也給你們一次機(jī)會,現(xiàn)在進(jìn)去考試的,有才華的,照樣給功名,不過在考試之后你們要寫自悔書,保證絕不再犯,這次監(jiān)考呢,巡撫大人公事放一邊,為了你們就再監(jiān)考一次,我還是那一句,只要你們有才華,在我手里絕不會被淹沒。”一副菩薩心腸。
賀子宣暗暗著急,如果真有學(xué)子考試的話,那真代表是“訛功名”了。
冷無為看學(xué)子們沒有動,也急啊,這考場里面是什么人在里面,他比誰都清楚,難道真要把他們點為秀才嗎?
忽然一個學(xué)子站了起來,想動但又沒有動。
冷無為明白他在猶豫,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學(xué)子道:“學(xué)生姓胡,草字庸。”
“你可有父母,他們現(xiàn)在是否在盼你得個功名風(fēng)光風(fēng)光?”冷無為笑道。
胡庸立即眼淚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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