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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岳小姐和岳母,吸口氣說道:“岳夫人、岳小姐,沒錯,我是個草包,不會對對子,也不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但我從來就不會因為這而看低自己。我冷無為雖然沒有才華,也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對小姐你也的確非常愛慕,但從來就沒有占有的心思。小寇子,咱們走吧。”袖子一甩,走出亭子去。
小路子看了看岳夫人和小姐,都有莫名其妙的表情。
走了老遠,冷無為意興懶散的坐在樹林下的一個石凳子上,小寇子抱了一個西瓜,劈成幾塊,笑道:“主子,別為那些小民生氣,他們誰啊,無知的草民,你和他們生氣不值得。我覺的您那個對子對的太好了,咱們在西北、北方和敵國打仗,哪天不流血。攻城那個氣勢多厲害。主子您先吃塊西瓜。”
冷無為接過大咬了一口,罵道:“那個什么小路子,我非整死他不可,什么東西。我好歹也是個軍機大臣,又是一等公,我怎么就被他壓下去。”
小寇子也不服氣道:“沒錯,就是,主子隨便找個理由給他一跟頭,保證讓他‘脫胎換骨’。”
冷無為說歸說,罵歸罵,但還沒有心思去以權壓人,“娘的,只要他別犯在我手里,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來,我也不買他的帳。走,咱們回客棧去,準備明天起程。要不是這揚蘇省是東方白的地盤,刮不到什么油水,我非在這多留幾天不可。”一扔西瓜批,拿著把扇子走了。
就在冷無為下山沒有多久,小路子也下了山去客棧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哪曾想客棧里的同伙全部被官兵抓去了,抓他們的人是梁國侯派來的,正關在縣大牢里呢。
小路子聽聞這消息立刻癱了,但忽然想起岳小姐說過他爹曾當過一省道臺,或許有些辦法,忙往山上跑。岳夫人不愿下山,只讓他和岳小姐一起回府。
岳府里,岳明歸詢問事情的原由。這小路子原名叫路伯成,蘇城人氏,家里頗為富裕,在家鄉很有名望。但最讓羨慕的是他祖上曾留有六件寶物,后被當地的官員所搜刮而去。幾經波折,碾轉才打聽到東西被梁國侯拿去。路家花了大價錢,買動梁府里的人將東西給偷了出來,然后又假冒龍威鏢局的人,好蒙混過關。怎料,梁國侯雖然不知道是誰拿去了府上的東西,卻派人四出追捕,不想找出了他們的行跡。
“岳老爺,求求你,幫幫我,萬一這事情要是讓梁國侯查出來是我們路家干的,我們路家可就全完了。”路伯成苦苦哀求道。
岳小姐也勸她爹道:“爹你就幫幫他吧,這可是關系到好多條人命啊。”說著跪了下來。
岳明歸讓他們起來,愁眉不展,道:“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根本就幫不上忙。梁國侯的勢力有多大你們不是不知道,整個揚蘇省的一半,都在他的勢力范圍。況且我和本省的巡撫又不熟悉,過去的同僚也不怎么交往,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爹,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難道這梁國侯就沒有人治的了他嗎?”岳小姐急著問道。
路伯成一臉期盼,看著他。
“辦法嗎?”岳明歸抬起頭來,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你們運氣好還是福氣好,現在我們縣城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可不買梁國侯的帳。除了當今皇上、王爺們,就他的分量在朝中算是最重。”
“此人是誰?”岳小姐問道。
岳明歸笑道:“還能是誰,就是咱們大漢的一等忠賢公,冷大將軍唄。也只有他,可以讓梁國候說不出什么來,這揚蘇省的巡撫可是他的門生啊,就連總督聽說關系也和他很要好,再說他本身就是軍機大臣,當朝一品。路公子你可以去求求他。”
路伯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敢問這冷大人住在何處?”
岳明歸笑道:“說來也巧,和你住在一家客棧里,他的年紀和你差不多,二十多歲,身邊有幾個隨從,其中還有一個女的和一個老先生還有……”
“怎么……怎么是他啊!”路伯成驚訝道。
怎么,你認識?岳小姐奇怪的問道。
路伯成有點慌亂,跌跌撞撞的找了把椅子把身體扶住,木然地道:不光我見過,你也見過。剛才他還和我們在一起……岳小姐回想剛才,突然眼睛睜的大大的,道:難道是他……,不會吧,他可是個草包啊。哦,對了,我好象聽說過,這冷大人是無賴出身……怎么就遇到他了呢?客棧里。
啪的一聲,冷無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罵道:***,敢抓我的人,這個梁國侯是什么東西,還反了他了。原來抓的不光是路伯成的一伙人,就連客棧住的其他的人也被抓了進去。碰巧的是住客棧的只有他們這兩撥人。
掌柜的為難道:公子,這梁國侯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他可是世襲的爵位,現在的梁國侯的父親在孝文帝的時候可立過大功,還賜了金牌。這樣的人不好惹啊。什么?金牌,免死金牌嗎?小寇子問道。
掌柜的點點頭,道:聽說可以免死一次,就因為有了這塊金牌,沒有人敢惹啊。再說他和地方官員互相勾結,就是本省的巡撫也要讓三分啊。冷無為聽了滿不在乎,一個曲曲的侯爺他還不放在眼里,京城那么多的王公大臣誰不給他面子,誰不叫他公爺、大人。去,備轎子,我要去縣衙走一趟。這個什么梁國侯的。掌柜的擔心有人四處看了看,小心地道:公子不可亂說,讓別人知道了,小的命可不保啊。冷無為不再理他,讓轎夫們朝衙門口走去。
蝶舞縣衙位于整個縣城的最中間。衙門看樣子才修建不久的樣子,搞得滿闊氣的。就連鼓也是新的。
到了縣衙門口,冷無為下了轎子,走上前去。立時被幾個衙役給攔住。
干什么的,這可是縣衙,告狀的要敲鼓,喊冤的先備案。這可都是規矩。衙役甲道。
冷無為知道這是衙門口的慣例,沒有銀子孝敬,休想能順利的喊冤告狀。噼啪兩聲,小寇子給了那衙役幾個嘴巴子,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當朝一等忠賢公到這里來,也要孝敬你們嗎?看樣子你們這個縣太爺的官嫌當膩了是不是?幾個衙役一聽小寇子叫出了官號,利馬跪下磕頭:小的該死,小的眼睛被狗吃了,還望公爺饒命啊……不一會兒,衙門口立刻圍起了人群,小老百姓有滋有味的看著大戲。
沒多久,接到通報的縣太爺跌跌撞撞的跑來,忙磕頭問安:卑職蝶舞縣令鄒廉,見過冷大人。冷無為理了下袖子,冷笑道:不錯嘛,啊,我奉旨去辦差,你卻把我的隨從給抓了,你長了幾個膽啊。好,抓的好,馬上我就上折子,我就跟皇上,我一個軍機大臣兼平南將軍,連自己的隨從我都保不了,這官我還當個什么勁啊。還別說我還有個公爵在身上。大人息怒啊,大人息怒啊。卑職實在是不知道啊。卑職有罪啊,卑職這就去查。鄒廉忙對手下使眼色。幾個主簿和師爺忙下去查。
冷無為蹲下來,笑著看著跪著的鄒廉,冷笑道:聽說這里有個什么梁國侯的,那是個什么東西啊,是皇親還是國戚啊,在京城我可沒有聽哪位王爺說起過啊,怎么,面子比我還大,叫你抓水你就抓誰?鄒廉苦著臉道:大人,能否讓卑職進去向您回話,這……他看著那么多百姓望著他,有點尷尬。
冷無為看看也是,有些事情還不能做的太過,當先走了進去。鄒廉忙起身引路。衙役們這才把大門給關上。圍觀的百姓們這才散了。
來到大廳,鄒廉才回道:大人,這人可不是我抓的,是梁國侯派人來抓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客棧里有您的人。再說,這個梁國侯可是有免死金牌的,我得罪不起啊。還真有免死金牌?聽說是孝文帝那時候的,隔了幾朝了,怎么沒有使完啊?冷無為捧著茶杯,納悶道。
鄒廉道:雖說那金牌只能用一次,但那可是免死金牌,一出手那就是代表皇上,誰敢不給他面子啊。像上次那強搶百姓的土地,我們這些當官的餓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啊。不就是個金牌嗎?你這就找人把那個什么梁國侯找來,讓他把金牌帶著。我看他有沒有膽子在我面前亮金牌。別說他只是孝文帝那時候的一次免死金牌,在我府上先皇那'先斬后奏'的金牌我還留著呢。看誰比誰狠,你這就去。是是是……鄒廉嚇的忙傳下令去。
大約一柱香的時候,被逮的客棧的所有的人全部帶到大堂上,外帶梁國候派的幾個官兵。
田大沒好氣走到冷無為身邊,道:冷少,我可是第一次坐牢啊,這氣你得讓我出出,這牢我不能白坐。說著眼神朝想那幾個官兵。
其實那官兵并不在朝廷編制之內,他們只是梁國侯府上的護衛。為首的護衛,看出是他們的頭,上前擺出氣勢,喝道: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和梁國侯作對。曹老漢那幫人心驚膽戰的看著情勢的發展,摸不清坐著的人是什么人。
小寇子服侍岳真和馬娉婷坐下休息后,走到那護衛跟前,冷冷地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家主子乃當朝軍機大臣,一等忠賢公,外加平南將軍。在京城里,連親王、郡王都要讓我主子幾分,你***什么東西!曹老漢大驚,指著冷無為,道:您就是一等忠賢公,冷大將軍!冷無為笑道:我現在不是大將軍了,只是個平南將軍。好在皇上器重咱,給了個軍機大臣讓我當當。老小子,你知道我?曹老漢忙拉著自己的人一起磕頭,磕過頭后,才道:堂堂的大將軍,大漢朝誰不認識。平南李,伐寧國,征北魏,攻城掠地,展我大漢國威,大將軍乃我大漢之柱石啊。百姓們都非常仰慕您,小老兒有幸能見大將軍一面,小老兒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眾人一聽坐在上面的是赫赫大名、舉國仰慕的大將軍,立刻歡躍雀舞,仿佛都忘記了他們現在是階下之囚。
那幾個護衛利馬愣住了,冷大將軍的盛名他們早就聽說過,知道那是個了不得人物,就連自家主子也不敢得罪,忙跪下道:小的們鹵莽,請大將軍原諒。說完便磕頭。
剛想動手教訓那些人的田大,看他們現在想磕頭蟲一樣,利馬就沒了興趣,怏怏的坐在一旁。
冷無為本想教訓他們一頓,不過看他們這樣子,再教訓他們也沒有多少意思,再說如果那曹老漢要是知道是自己把他們的東西給偷了,還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好了,好了,都給我起來吧。一群人全部站了起來。
冷無為問那些護衛道:他們犯了什么法,要把他們抓起來?護衛頭拱手,道:回大人,這些人偷我們侯爺府的東西,我們是奉命把他們帶回去。胡說,那些東西都是我們少爺家的,是當官的搜刮去交給梁國侯的,我們取回來有什么錯。曹老漢氣道。
緊接著便是雙方對戰,你說你有理他說他有理。吵了半天,冷無為總算明白了里面的緣故,一咳嗽,下面都安靜了下來。只見他懶懶地道:曹老漢,既然你們的東西已經出手,應該在當時就應該喊冤告狀,可是事情過了那么長時間,你們才想主意從侯爺府里拿出來,這好象是你們不對。因為無論怎么說,不管這東西的來歷如何,既然它被轉交到作為第三方的梁國侯的府上,那它就不再屬于你們。你們就是告狀也只能告拿你們東西的人官員,最后也只能同那官員手上取回東西。你們這么做,那就是偷,犯國法,你們知道不知道?曹老漢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所謂民不告官,我們這些百姓就是有冤也無處訴啊,迫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曹爺,和他廢什么話,以前我還以為冷大將軍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雄,沒有想到也是一個官官相衛的昏官,咱們大漢朝可算是沒有了為民做主的青天了。曹老漢身邊的一個壯丁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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