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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姨媽正要進去,突然看見有人叫喚,忙轉過身來,仔細打量著冷無為,見他披頭散發的,撇著嘴道:“你誰啊,怎么跑到這里來,還不給我出去!
冷無為擺足了架勢,眼高于頂,從懷里抽出一張銀票,道:“老媽子,這都不認識了嗎?”
桂姨媽一見銀票,立刻笑逐言開,舞著扇子上前小批跑而來,“喲,這是怎么說的,我還能不認識,那是我親媽呀。這位爺,您怎么稱呼啊。”收下銀票,一看居然是一百兩的數目,那表情更是熱情。
冷無為笑了笑,“還不帶我進去,找幾個姑娘服侍大爺我啊。”
“喲,您這邊請!惫鹨虌層质菐酚质亲審N房那里準備些好東西招待。
就在冷無為剛進樓里面,后院的門被人踢開,幾位大漢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為首的一人喝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人進來?”
被突然變故嚇傻的幾個老婆子呆在那里,像魂丟了一樣。
由于時間緊迫,這些殺手也顧不上審問,急忙帶著人往樓里面沖了進去。
而大街上,剛才的動亂立刻引來官兵的追捕。帶兵的統領得知那些殺手的目標是大漢朝廷的欽差,差點嚇傻了,急忙一邊派人通知二王爺府上,另一邊多派人去尋找并且追捕那些殺手。
田大騎著馬,四處問了人,都不知道冷無為的下落。不過好在知道他沒有出什么事情,總算心里安定了下來。
“他會去哪呢?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一家客棧里,一白羊胡子的老者聽一青衣之人回報,突然拍案,“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居然連一個人都殺不了,以后咱們還怎么辦大事。你立刻傳令下去,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一定給我將那人殺人,不留活口。”
“屬下遵命!鼻嘁氯思泵Τ鋈ァ
白胡人看著窗外紛亂的人群,口中喃喃地道:“南李的百姓們,今天只是小鬧,真正的大戲還在后面呢……”右手一掀袖子,外衣之內赫然露著“滕”字。
妓院內,那些追殺之人找了好幾個房間,要么就是女的在洗澡,要么就是女的在睡覺,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處,查完后又聚集到大廳內,對那為首之人搖搖頭。
“三當家的,看樣子那家伙不在這里。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回二當家的話!币粐D羅道。
三當家的,便是那為首之人,身材比較魁梧,從剛才的行動上來看,身手也比較矯健,年約四十多歲,只見他急道:“娘的,這漢賊到底跑哪去了,怎么連個鬼影子都不見?”
正說著,負責在外面警戒的嘍羅慌忙跑了進來,“三當家的,外面來了很多官兵,正在一家一家的搜查,咱們還是快撤吧!
三當家的咬著牙齒,一跺腳,喊道:“撤!闭f完當先又從后院開始撤。
當他們走完不久,老鴇神秘西西的走進一姑娘的房里,小聲道:“公子,人已經走遠了,您可以出來了!
只見一女子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當她用毛巾擦了一把臉,讓人十分驚訝的是,她居然會是冷無為。
“媽的,真是晦氣,想不到老子居然要扮婊子!卑岩路帐案蓛艉,抽出幾張銀票出來,笑道:“老媽子,你干的不錯,沒有出賣我,這些銀子你都拿去吧,算爺賞你的!
老鴇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忙接下銀票,仔細一數,有兩千兩,那笑容更加的歡快。
冷無為走到妓院的門口,正想出去的時候,突然聽見馬叫聲和一個人在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那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不是田大會是誰呢?他將門一推開,鮮明的出現在街道上,大聲叫道:“田大,我在這里……”
話音剛落,突然幾支亮點從冷無為的背后射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田大一甩鞭子,將冷無為整個身體給拔了起來,扔到馬后,策馬而去,整個動作那是干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當人影消失后,那些亮點赫然是沾了毒的飛標。
驛館里。
驚魂未定的冷無為被被子裹著,心腹之人都在一見屋子里坐著,皺緊了眉頭。二王爺李賢知道冷無為沒有出什么事后,總算歇了一口氣,親自過來賠罪,并派守衛將這里給圍了個嚴實,確保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岳先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冷少才剛到這里就遇刺?”田大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岳真深鎖眉頭,仔細琢磨后,道:“剛才從二王爺的口風上來看,這次行刺之人應該是南邊叛亂之人。照我猜想,他們希望刺殺公爺,好嫁禍給南李。這樣一來,大漢對南李用兵,南李王室就不能對他們怎么樣。到時候,就算南李的王室被大漢滅了,他們照樣能舉旗幟來謀事,并且可以發動那些百姓,到那個時候,大漢的軍隊將會陷入十分危險之地,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整個南李的百姓。而只要謀劃得當,勝利最終會是他們。這一步棋不可謂不毒啊。”
冷無為喝了杯參茶,仔細琢磨后,贊同點點的頭,道:“看樣子,的確是這個道理。媽的,我惹誰了我,居然把目標盯在我的身上,真他娘的……”越想越氣。
“大人,小的是王府里來的,奉王爺的命令,特將昨日伺候大人的幾名奴婢帶來,請大人笑納!遍T外在這個時候傳來聲音。
冷無為對小寇子使了個眼色,小寇子會意,走出去將門帶上,對那太監道:“我家大人要小的來謝謝王爺抬愛。不過今天這個事情,我家大人希望王爺能盡快給個交代,如果今后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我家大人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么別的事情來。”
那老太監笑著臉,客氣地道:“咱家這就回去傳話,請小哥在冷大人面前多多寬解。王爺說了,今后類似之事,絕對不會再發生。等人犯抓到以后,他將親自來想大人請罪。”
小寇子點點頭,吩咐下人將他送走。
冷無為從床上下來,氣還是不順,忽然想起前幾天在路上救的那名女子,便問了起來。田大道:“她還在恢復之中,大夫我已經請過了,說只要休息幾天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冷無為看了看岳真,岳真搖著扇子,道:“到現在來看,這女子還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為了防止萬一,我已經派人仔細的監視她。”
冷無為忽然搖搖手,道:“不,不要派人專門監視她。如果這女子真的是什么厲害角色,派再多的人也沒有用。倒不如什么也不派,就看看她到底能干什么,我自然也會想辦法試探她。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貓膩,那真是不自量力!
月色撩人,就當驛館所有的人都進入安寧和諧的夢想時,一個黑影突然閃過,沒有任何的征兆,匆匆而過,又匆匆而沒。
這黑影來到驛館的后院,對著墻外吹起了口哨聲,咋聽之下,像是鳥兒在叫一般。但沒有過多久,墻外就立刻有了回應的聲音,那是青蛙的叫聲。一道人影迅速的翻墻而入,此人卻是個士卒的裝扮。
你怎么這身打扮?令人特別驚奇的是,那埋怨的聲音居然是從一女子發出。那士卒小聲地嘆道:師妹,現在京城內外查的很緊,尤其是這驛館周圍,那更是布滿了重兵防守。看樣子,這李賢對這大漢官員看得挺重的。黑影女子道:里面也是一樣,本來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動手,可那狗官手下有一個人,身手十分的厲害。而且自從今天出了事后,那人就連睡覺也和那狗官在一個房間里,找不到機會啊。士卒沉默了片刻,道:那這樣吧,那狗官什么時候出來,你就放個消息。既然里面殺不了他,只好在外面做掉他。二當家的說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那狗官的命留下,你要小心行事。你叫二當家的放心便是,我自會小心處理。黑影女子說完后,那士卒一躍,翻過墻去,漸漸地跑遠了。而那女子也趁著夜幕悄悄的再次潛入館內。
次日清晨,一早醒來的冷無為,在院子中央舒展筋骨,突然想起,到現在還沒有親自去看望那個姑娘,于是招呼田大,一同去看望那女子。
那女子所臥寢的地方是在館站后院的二樓上,有的是情景和雅致。當他們二人來到門外時,那女子居然已經醒了,且將門打開,好象專門等候他們兩人來似的。
哦,想不到小姐這么早就醒了,真的是讓人吃驚啊。冷無為笑道。
那女子頷首,眼眉垂下,柔聲道:小女子得恩公搭救,感激之情無語復加,愿做牛做馬以報恩公。呵呵,不要那樣說嘛,啊。咱們進去說話吧。走入室內,那女子沏了兩杯茶,遞上去。然后在一旁站著,顯得很是拘束。
冷無為和田大坐著,喝了一口茶水,彼此看了看,微微點了下頭。
冷無為做了個讓她請坐的手勢,微笑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小女子姓李,名思容,無字。先女子冒昧,不知道大人怎么稱呼?我叫冷無為,也沒有什么字。你身體感覺如何,好些了沒有?李思容顯得很驚訝,但很快就一斂自己的神色,道:煩勞大人關心,小女子身體已經好些了。不過……不過什么?小女子在這里沒有任何親人,一家人在路中都已經失散了,小女子無處可去。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小女子愿意一輩子服侍大人,伺候大人。冷無為的眼睛從一開始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移動過,這事情以后再說吧,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帶著田大一同出去。
李思容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兩眼之中透著仇恨之色。
出了閣樓,冷無為從下面看著樓上,望了一眼,道:這是個禍患,不能不除掉。田大也點點頭,不過有些猶豫,道:那該如何做呢?冷無為冷笑一聲,并不再說。
數日后,南李二王府上。
報,王爺,經過調查,可以證實此次刺殺冷無為的人應該是南邊叛亂之部屬。可惜還沒有抓到一個活口,這事情是不是要和冷無為他們商量一下,讓他們小心一點。負責此事的尉遲云德擔心道。
李賢在大廳內走來走去,實在是猶豫不絕,思考了一會兒,道:這事情要好好想一想,本王有些擔心,如果咱們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你想大漢朝廷會不會以這個理由出兵南下。其理由大可以幫助平叛,到時候大軍開到國內,請神容易送神難啊。不比借兵,主動權、調遣權在咱們手上。這事情再看看。正說著霍淵闖了進來,緊張道:王爺,現在城里流言四起,說王爺將與大漢官員勾結,為了當皇帝,甘愿將每年的貢品增加一倍,朝廷又要加稅,F在城里的百姓都議論這個事情,王爺,您得想個主意啊。有這等事?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賢對現在的局勢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報……,回王爺,大漢欽差冷大人派人送來一封信。門衛拿著信函奏道。
李賢頗有些好奇,接下信,揮手讓門衛退下后,仔細看了起來。過了很長的時間,他才將信放下,擺在桌子上。
王爺,他信上說些什么?霍淵道。
李賢將信交給他,搖了搖頭,道:真搞不清,這冷無為到底在想什么。尉遲云德湊到霍淵的身邊,看看信上的內容,沒過一會兒,就叫起來,什么,他請王爺明天去逛妓院!驛館里。
人手都已經安排好了嗎?冷少,你放心好了,我們的兩千兵馬已經分成幾批將那所妓院圍了好幾層。我們明天去的事情你有沒有找人透露給那李思容?現在她也應該知道了,小寇子回來確定交代任務的時候,李思容就在附近。冷無為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好不自在,笑道:一下子放了這么多的誘餌,你說那些人會不上鉤嗎?田大有些擔心道:我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咱們在妓院里布置的人手不多啊。而那些人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也肯定是在院內。那種情況是防不甚防啊。馬姑娘什么時候能到?從五天前發信過去,快馬加鞭,三天就可以到南席城,按路程來算,只要不耽擱,明天傍晚之前,她一定能到,而且我在信上把計劃已經寫的很清楚。冷無為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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