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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無為他醒了?王爺,他醒了。看樣子傷的并不重。不重就好,不重就好。哼,這滕不安還真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本來我還一直在考慮怎么找個借口想大漢借兵,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已經(jīng)不需要借口了。冷無為對咱們借兵的事情有沒有什么回話啊?好象還沒有,應(yīng)該是在考慮吧。這事情急不得。李賢顯得心情很舒暢,還在書案上作起畫來。在南李的王室中,李賢無論是才情還是智慧都是上上之選,是被看好的未來大王。
霍淵心里有個結(jié)不吐不快,小心地問道:王爺,您可察覺,刺客這事情上有些蹊蹺?李賢頭不抬一下,只顧自己的筆,說道:本王早就察覺,這冷無為我是很了解的。他是個不能吃虧的人,在街上被人行刺,還讓人追殺,他怎么也不會咽下這口氣。于是就安排這次宴會,拿本王和他自己作誘餌,將那些人引來。結(jié)果也正如他所愿。霍淵覺的有些不可思議,原來王爺早就察覺到了,臣是心悅誠服。王爺睿智啊。李賢抬起頭,將筆放好,在畫卷上蓋上印記,長呼一口氣,笑道:這有什么好難猜的,那妓院里面連一個能看上眼的姑娘都沒有,而且那刺客這么容易就能溜進(jìn)來,那肯定是事先得到消息的。只要這么一聯(lián)系,就能猜個**不離十來。那些刺客搞不好現(xiàn)在落到冷無為的手里。霍淵疑惑地問道:王爺,那您就不打算問問,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李賢走到太師椅子處,坐下,品了口茶,道:我干嗎要去趟這混水,再說目標(biāo)是對著他的,讓他去處理就是。審出什么結(jié)果咱們就接下什么結(jié)果,在這事情上咱們一句話也不要多說。冷無為審這案子,結(jié)果如何他遲早是給個交代,而且他代表的是大漢朝廷,他審這案子就說明大漢朝廷是容不得那些人的,最后真鬧起糾紛來,我們借兵也就不難了。如果咱們插手,就算審出什么來,效果上也不如他們。霍淵佩服地是五體投地,笑道:王爺圣明啊。驛館里。
田大將一些人的供詞交給冷無為手里,心有不忍,道:那些人也都是好漢,對他們用如此嚴(yán)酷之刑,實在是心有不忍。同時審案子的還有一名參將,他冷笑道:公爺,田大人未免是婦人之仁。他們是刺客,就是殺了他們也不為過。況且皇上也有旨意,只要對大漢心有怨恨的,殺無赦。這樣的人沒有必要同情。他是一味著討好冷無為,指望能到地方上干一任總兵什么的,因此在這審案子過程中,可賣足了力氣。
冷無為看看供詞,冷笑一聲,想不到里面還有一個大頭,三當(dāng)家的。這家伙的骨頭,可真是硬的。幕后指示策劃的人有沒有找到?田大道:我們一得到供詞就派人去抓二當(dāng)家的,可客棧掌柜的說人已經(jīng)走了,看來已經(jīng)知道他們事情敗露的消息。我已經(jīng)派下面的人四處去尋找,可一沒有那二當(dāng)家的畫像,二沒有什么特別的記號,抓起來實在是太困難了。哦,是這樣啊。這一次咱們連那女刺客總共抓了二十個。既然牢里面有這么重要的人犯,你說他們能甘心嗎?這些人遲早是要劫獄的,你去找人將這些犯人的腿給我打斷,看他們還怎么逃。冷無為拽緊了供詞,冷冷地道。
冷少,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吧。他們可都是人啊。田大突然咆哮道。
那參將沒有多話,抱拳道:卑職這就去辦。說完就走下執(zhí)行命令。
冷無為捧著茶杯,眼光看都不看田大一眼,淡淡地道:田大,你別忘了咱們是怎么混出來的。對敵人的同情只會害了咱們,這一點你要想清楚。還有,以后我要辦什么事情,你只需要執(zhí)行就是了,其他不要多說,你出去吧。田大有點不敢相信冷無為會這么說話,忍住氣,掉頭往外走。剛出了門,恰好碰到岳真在園子里讀書,口里念念有詞,感覺有些新鮮,笑著上前,岳先生,您好自在啊。岳真捧著茶壺,抬頭看看來人,見是田大,眉宇之見有些怒色,便笑了笑道:怎么,和公爺吵架了?田大長嘆口氣,在對面的石凳子上坐下,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后道:既然把人抓了,一刀殺了就了事,為什么還要折磨他們。他們也是人啊,現(xiàn)在還要打斷他們的雙腿,這……,唉!岳真似乎見怪不怪,笑道:原來田爺是為這事和公爺鬧氣啊,依我看啊,用不著。那些人遲早也是死路一條,為他們與公爺斗氣,你犯的上嗎。再說公爺也有公爺?shù)碾y處如果他一味的仁慈,那不足于震懾南李的王爺、大臣們。你以為公爺打斷他們的腿只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嗎,那是為了震懾南李上下,是提醒他們他是隨時都有可能發(fā)怒的老虎,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你是公爺?shù)暮眯值埽愕枚喽囿w諒他才是。今天這個事情就到這。田大聽完岳真餓解釋,有些恍惚,感覺自己與冷無為的距離是越來越遠(yuǎn),苦笑道:原來這里面還有這個緣故。冷少啊冷少,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想個當(dāng)官的,什么都隱藏的很深啊。岳真看著田大落寞的樣子,知道他心里在感慨些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必傷心。你們兩個雖然形影不離,可你們畢竟是兩個不同位置上的人。你走錯一步還可以退,他要是錯一步,恐怕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他身上的壓力和重?fù)?dān),你是看不見的。當(dāng)官,沒有那么輕松,尤其是皇帝身邊的重臣,那是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的。有一句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啊。夜晚,參將回報已經(jīng)將人犯處置過后,冷無為這才過去瞧瞧。驛館里是沒有牢房的,現(xiàn)在這牢房是打通幾間馬房,隨便建起的幾個屋子,不時可以聞到馬糞的味道,里面擺放著匆忙做出來的刑具。
大人,人犯就在里面。參將在一旁引路。
冷無為穿著錦袍,一身華貴,手拿著手絹捂住鼻子,往里面走去。部分犯人被綁在十字架子上,身上被鞭子抽的是血肉模糊,還有的被上了老虎凳,腿斷了。牢里面的一些犯人,下肢全沒了,傷口處被煙灰蓋住,想是止血用的。
這些犯人看冷無為進(jìn)來,立時破口大罵,其罵聲之難聽,難以描述。
冷無為看著那些斷腿,皺著眉頭,道:和將軍,我只是讓你將他們把腿給打斷,可并沒有將你把他們腿給砍了?和將軍面色不改,正色道:大人,想讓犯人不跑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他們腿給砍了。沒有了腿他們也就不會跑了。如果只是打斷,也有接骨的一天,還會出亂子。冷無為點點頭,不忍看著那些犯人的樣子,繼續(xù)往前走,不久就看到一個單獨的牢房里面關(guān)著李思容,她的腿并沒有被砍,驚懼地縮在墻角里。
哦,怎么她的腿沒有砍啊?和參將笑道:卑職聽田爺說起,這姑娘是刺殺大人的兇手,不是一般的刺客。卑職拿捏不準(zhǔn),怕有失分寸,就沒有敢動刑。大人,如果您要卑職去砍,卑職這就找人辦理。說著一個眼神,幾名士卒打開門,拿起鐵鏈就往李思容的頭上套。
親眼目睹自己的同伴被人砍斷雙腳的李思容,嚇的立刻大哭大叫起來,掙扎地十分激烈。好不容易,兩個士卒把她雙腿銬牢,另幾名士卒把她身體按住,執(zhí)行士卒舉起帶血的大刀,走進(jìn)牢里。
算了,我還沒有用過晚飯,不想倒了胃口。先放了她吧。冷無為到底心腸還是硬不下來,搖頭走了出去。
和參將好象早知道會如此,手一揮,那些士卒解開李思容的繩索,冷笑道:李姑娘,別以為大人放過你,你就沒事了。你膽敢刺殺大人,那是無論如何都是要死的罪名。不過死法有很多,就看大人的意思了。說完,大笑著出去。
早已經(jīng)被血腥的場面嚇傻了的李思容,蜷縮著身子在墻角下,不停的發(fā)抖,眼色露出麻木之色,她瘋了……
當(dāng)冷無為從牢房里回到館內(nèi)后,心中不由有些落寞,看到剛才那些人的慘樣,真不敢相信,他們只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命令。
怎么?心軟了。岳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拿著兩只酒杯和一壇子酒,笑吟吟地在冷無為的對面坐下。
岳先生,平時這個時候你都已經(jīng)睡了,今天可怎么有這么好的雅興,喝上酒了。公爺說的極是,平時老朽的確也是要休息的。可今天不同啊,公爺,剛才看了那些人,心里是不是有些感觸啊?冷無為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所指,笑道:岳先生此話何意?岳真自己倒上一杯,喝了起來,大丈夫身處高危之地,當(dāng)斷則斷,當(dāng)狠則狠。大人如果有閑心為別人同情的話,不如為自己同情。現(xiàn)在是他們落到咱們的手上,如果將雙方位置調(diào)換,大人的處境會不會有人同情呢。冷無為看著他,知道他的意思,便不再去想剛才看到的情形,也倒上一杯,岳先生說道的極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管他們到底是不是無辜還是情有可愿,我斷沒有可能放過他們。屬下,敬大人一杯。次日,一早。二王爺府上。
王爺,不好了。冷大人派人將刺客全部押到了刑部,看不出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霍淵匆忙稟報。
李賢皺了下眉頭,搞不清楚此舉何意,問道:那些犯人怎么樣了?霍淵有些不忍,道:那些刺客的雙腿都被砍斷了,血肉模糊的。想不到這冷大人手段那么毒辣,我們以前低估他了。李賢揮揮手,咱們不談這個,他到底審不什么來了沒有?霍淵搖搖頭,沒看出來什么結(jié)果,他讓人送到刑部一句話也沒有交代。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這很明擺著的嘛,他是想告訴我,我們的事情只能由我們自己解決,他不想摻合。換而言之,先前我們提出的借兵一事,他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李賢氣憤難平,恨恨地說道。
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也只好如此了,你馬上讓那些人招出誰是幕后,并發(fā)往全國,歷數(shù)叛軍的罪名。我這就去那位冷無為,探探口風(fēng)。王爺說的極是。城里的一家小販攤子上,滕子由戴著斗笠遮住臉,喝著豆花,冷眼看著跑來跑去的官兵。
你聽說了沒有,那些刺殺大漢欽差和二王爺?shù)拇炭投家呀?jīng)被抓到了。是嗎?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聽說是南方的亂軍派來的,為首的還是三當(dāng)家的,里面還有一個女的呢。那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據(jù)說,一大半的男的都被砍斷了雙腳,其他的人腿也被打斷了。那個女的,瘋了。滕子由很突然地站起來,幾步就走到說話的那一桌子上,大聲地喝道:你們這些是從哪聽來的?那說話的看著眼前的怪人,被他猙獰的樣子嚇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的一個朋友是刑部看牢房的,我是聽他說的。滕子由氣急,拔出刀來,一刀將那幾人圍著的桌子劈成兩半,然后急匆匆的跑了。
就在他走后還不到一會兒,一隊官兵過來,為首的小隊長拿著一張畫,打開對那些人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啊?滕子由是滕不安的弟弟,當(dāng)初滕不安當(dāng)宰相的時候,門庭若市,很多官員去拜訪過,因此在朝中幾乎都認(rèn)識這個滕子由。
那些人對畫像看了看,從特征上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剛才那人,忙指著滕不安離去的方向。官兵立即向那方向追去。
迎賓驛館里。此次李賢名義上是來看望冷無為的傷勢和感謝他的搭救之情。雙方說話都挺客氣的,扯著相互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
冷大人,在這里還算習(xí)慣吧,要不要為你換個地方啊?李賢道。
冷無為笑道:勞二王爺掛心,還算習(xí)慣。王爺請用茶。下人們將茶端上,李賢喝了幾口,然后咳嗽一聲,道:冷大人,此次咱們遇刺,肯定與南方叛逆有關(guān)。如今刑部那里已經(jīng)審出了結(jié)果,證實是南方叛逆所為。不知道冷大人有什么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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