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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飛不怎么明白,但好象又有些明白。總而言之,心里只認(rèn)準(zhǔn)了,只要是冷少的決定就絕對錯不了。
京城。八王爺府上。
今天八爺府來了一個很特殊的人物,他便是不理朝政很久的蕭貴中,自從那次案子牽連后,他便被流放在外,終生不得再踏入仕途,然而今天他卻回來了。
“岳父大人,請上座。”文思笑著迎上道。
蕭貴中在朝那么多年,如何不識禮數(shù),就算現(xiàn)在還是相爺他也不好坐這個位置,忙欠了欠身子,道:“還是八爺您上座吧,罪臣不敢。”
文思忙道:“蕭相,雖然你再是官,可在文思的心里一直就沒有把您看做官,而是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坐上座,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蕭貴中依然拒絕,文思還要再讓,身邊的魏青書笑著說了些客氣話,最終文思還是坐了上座,而蕭貴中則坐了下首的位置。
“岳父,近來可好?”
蕭貴中一臉的滄桑,看樣子過的并不是十分的好,“勞八爺您惦記,小老兒的身子還算健朗。”
文思笑笑,看了看門外,見沒有其他什么人,便道:“岳父大人,本王有話直說,就不再繞彎子了。這次我讓人把你從泰州請來,是有事情相求,還望岳父大人不要推辭為好?”
蕭貴中神色一緊張,忙道:“小老兒,已經(jīng)無權(quán)無勢,幫不上什么忙了。現(xiàn)在只有弄孫為樂,了此殘生,已經(jīng)是心滿意足了。至于朝廷上的你爭奪,老朽早已經(jīng)膩了,也不想再牽扯進(jìn)去了。還望八爺成全。”
文思顯然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笑著從懷里拿出一樣?xùn)|西來,像是小孩子身上戴的平安鎖。蕭貴中一見之下,突然站了起來,神情十分惶恐,嘴唇顫抖,胡須都豎立起來。
“你把福兒怎么樣了?”
文思笑笑道:“岳父,你生了孫子時,怎么也沒有通知我一聲啊?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岳父,我是女婿。算起來我還是福兒的姑父。姑父將侄子接進(jìn)府上玩幾天,這沒有什么可說的吧?”
蕭貴中眼睛瞪著文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跟著指著文思,喝道:“我一直認(rèn)為八爺您是胸懷磊落、十分賢明的王爺。但沒有你居然會使用如此低劣之手段,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八爺您的名聲……”
“住口!”文思勃然大怒,但很快又恢復(fù)平靜,笑道:“岳父大人,您不必如此說,其實就是說出去,又有誰會信。我可是你的女婿啊。岳父和女婿拌了嘴,在外人看來也只是一笑而過。但我可要警告你,不要把我給逼急了,萬一一個不留神,本王忘了咱們還是姻親關(guān)系,那可就不妙了。”
蕭貴中第一次看清楚文思的嘴臉,想當(dāng)初失去皇位時,他還保留賢王的風(fēng)度,可現(xiàn)在卻是一個流氓的態(tài)度,“罷了,八爺有什么吩咐,老朽照做就是了。”
文思哈哈笑了幾聲,道:“聽說皇宮里的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崔浩和你一直保持聯(lián)系,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好幾次他向老十三那為你求情,爭取讓你回朝,這份關(guān)系好象不簡單吧?”(注:崔浩曾經(jīng)是御林軍的副都統(tǒng),后來被提正,掌管皇宮二分之一的兵馬。冷無為第一次當(dāng)主考官的時候,就是向他借的兵馬。)
蕭貴中一愣,接著搖了搖頭,嘆息道:“崔浩是我一故人之子,在他小時候,父親意外去世,只留下他們母子二人,家中的財物都被親戚所霸占,連安葬他父親的錢都拿不出來。碰巧當(dāng)時我出任當(dāng)?shù)刂肋@消息后,幫他母子兩取回公道,好好的安葬他父親的后事。不久宮里傳出要招募新兵的事情,我便托人替他報了名,又為他打點上下,才使他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做到五品帶刀侍衛(wèi)職位。當(dāng)我從外地調(diào)回京城后,生怕有人猜忌,便囑托他不得向任何人說出我們的關(guān)系,就是見面也要裝作不認(rèn)識。”
文思聽后,拍案叫妙,“原來岳父大人早在宮里布下棋子了,果然不愧是三朝老臣啊。”
蕭貴中自嘲的笑了笑,“正所謂朝中無人莫做官。當(dāng)初我安排崔浩到宮里目的是讓他做皇上跟前的侍衛(wèi),哪知道他很快就被提拔為副都統(tǒng)的職位,不再留在皇上跟前,此后也就沒有再看重過他,想不到他還留戀我對他的恩情,真是可嘆啊。”
魏青書笑著站了起來,從袖子里掏出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信函,上前道:“蕭相,麻煩你把這信上的內(nèi)容抄一邊,有勞了。”
蕭貴中接過,看了幾眼,臉色剎白……
皇宮內(nèi)。
東暖閣內(nèi),趙澤正在陪明宗皇帝下棋,小心翼翼的,就算有能吃的子他也不敢輕易就吃。
“不下了,老是讓朕贏,真沒意思。”明宗皇帝一灑棋子,臉色不悅。
趙澤忙道:“皇上棋藝高明,小臣萬萬不是對手。”一臉的誠惶誠恐。
明宗皇帝端著茶杯,瞄了他一眼,笑了笑,忽然問道:“冷無為最近在做什么呢?”
趙澤一聽皇上提起冷無為,正中下懷,道:“回皇上,據(jù)皇衛(wèi)軍來抱,冷無為在鎮(zhèn)西城里整日里是歌舞升平,搞的一大幫子武將文官和他一起瞎胡鬧,每天晚上都在府里擺賭場,更有的是,他還往煙花之地去跑,實在是沒有一點朝廷官員體統(tǒng)。有的人說,冷無為是在自暴自棄,在向天下人訴說皇上……”忽然打住不說。
明宗皇帝冷冷地笑了笑,“你不說朕也知道,不過你要記住,無論冷無為怎么胡鬧,只要不出鎮(zhèn)西城那個圈,朕就由著他,讓他當(dāng)個逍遙侯,省的讓天下人以為朕是殺驢卸磨之人。還有,你也不要太逼冷無為了,怎么說他也是你的恩師,你也是他提拔上來的,當(dāng)初你科舉考試時他對你也有過恩。必要的時候把關(guān)系緩和一下,你讓人說成忘恩負(fù)義之人,朕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明白了嗎?”
趙澤萬萬沒有想到明宗皇帝會這么看,忙道:“臣知道了。”本來準(zhǔn)備一大篇的詞全都用不上了,仔細(xì)琢磨,忽然醒悟道:看來皇上是受明妃的影響,楊公府素來與明妃關(guān)系好,能讓皇上在短時間內(nèi),打消對付冷無為的念頭,也只有明妃才有這個影響力。
此時的鎮(zhèn)西城顯得特別的太平,也顯得特別的繁榮。自從冷無為到了這里后,整個城就突然起了變化,人也多了,商店也多了,就連難得一見的珍惜物品,也突然出現(xiàn)在市場上。更不用說魚龍混雜的煙花之地了。
“萬花樓”今天是格外的熱鬧,一到晚上就是張燈結(jié)彩的,就連門口也站滿了人,向里面瞄著什么。
“聽說了沒有,今天晚上新花魁芙蓉要出來見客。這可不能不來看看啊。”門口路人甲道。
旁邊的一個人,看穿著也不象是個有錢人,一臉的壞笑,“可不是,我就是因為聽說了,所以才急巴巴的趕來。媽的,想不到老鴇把門檻費提的那么高,只能在這偷看了。”
身邊的幾個人好象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跟著長長地嘆息一聲。
樓里面,凡是留有作為的都已經(jīng)被那些一擲千金的客人包了,每個人都翹首以待,看著樓上的姑娘出現(xiàn)。對其他的姑娘倒沒有了什么興趣。其中一部分人在爭論,像是爭著要成為新花魁的第一個客人。
大廳上熱鬧非凡,沒有過多久,從后臺走出了幾個人。為首的自然是此次活動的策劃者,本樓的老鴇。當(dāng)她看著座無虛席,瞧那神色,自然是得意非凡。身后的幾個女子則是丫鬟奴婢之類,壯壯聲勢。
“各位客官,請靜一靜。”
隨著老鴇的聲音落下,下面的人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有錢人搖著扇子,一副胸有成竹似的。沒有幾個錢的人,純粹是為了看熱鬧。
老鴇笑吟吟的站在臺上,大聲道:“各位客官也都知道,今天是我們芙蓉出閣的日子,誰會成為第一個有緣之人,那就要看各位有多少誠意。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想必各位也都想瞧一瞧,我家芙蓉到底有沒有我說的那么出色。那下面就請今晚的主角,芙蓉。”
話一落,下面掌聲四起,偶爾還聽到有人在吹著口哨,場面相當(dāng)熱鬧。沒有過多久,珠簾突然被掀開,只見兩個穿著翠綠和粉紅女子,扶著一戴著面紗的女子出來,就論身資也讓在場的人垂涎欲滴。
一陣風(fēng)吹來,掀動面紗,偶爾露出點面容,也讓下面的人浮想聯(lián)翩。此時,久經(jīng)風(fēng)月的老鴇看出下面的人心思,笑道:“各位客官,可以出價了嗎?底價是……”
還沒有等她說完,下面的一個穿著紅色袍子的胖子,就打斷道:“我們還不知道芙蓉到底是什么樣子,萬一只是身材好,長的不怎么樣,我們豈不是虧死了。”他一帶頭,下面的人全都開始起哄。
老鴇忙道:“這位朱爺說的極是,那咱們就看看芙蓉的真面目,看有沒有我說的那么好。那就開始了……”
下面的人都開始屏住呼吸,睜大眼睛,仔細(xì)盯著上面的人。
面紗緩緩被揭開……
“喔……”一陣驚嘆聲。
“我出一千兩!”
“我出兩千兩!”
“……”
還沒有等老鴇開出底價,下面的人就開始爭了起來,價格一路飆升,很快價格漲到了八千多兩。漸漸的叫價者越來越少了。老鴇喜的跟什么似的,今天這個價格可是從來就沒有過。
“還有沒有再加的?沒有的,那我可就拍案了?”
下面的人沒有再說話的,出價九千兩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只見他一臉的得意,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我出一萬兩!”
一聲如霹靂一樣,從門口處傳來。樓里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朝門口處看去,只見一穿錦衣綢緞之人在一跟班的陪同下,笑呵呵的走了進(jìn)來。此二人正是冷無為和小寇子。
這一段時間,冷無為躲在府里,陪著兩為賢妻,但漸漸的也覺的枯燥,他屬于那種閑不住的人,更是一有錢就喜歡到處尋歡作樂之人,聽小寇子談起“萬花樓”新出爐的花魁今天晚上要接客,好奇心一起,就拉著小寇子偷偷地溜了出來,臨行前連田大也沒有告知。
“哇,好大的手筆啊。”旁觀的人一陣驚嘆。
冷無為大搖大擺地走到臺上,大笑道:“還有比我的價碼高的嗎?”
下面的人都不說話了,很明顯是棄權(quán)了。
老鴇見勢,忙一錘定音,拉著冷無為和芙蓉就要往后院帶。
后院的一間雅房,里面擺設(shè)很有格調(diào),有不少都是能說的出名來的名畫和古董。芙蓉一臉的沉靜,坐在桌子旁邊,上面赫然擺放著酒菜。
小寇子帶老鴇去付錢,屋內(nèi)只留他們二人。
“你是叫芙蓉吧?”
冷無為尷尬一刻,便忍耐不住了。
芙蓉看著冷無為,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她現(xiàn)在自己也想不明白,堂堂的平南郡主會落到如此田地,更想不到的她要殺的人,現(xiàn)在就坐在她對面。
冷無為見她怎么也不開口,立刻興趣索然,暗惱自己**怎么就怎么難呢,不是遇到熟人就是遇到不說話的,這里還是賣藝不賣身的,講究什么格調(diào),媽的,**也要裝高雅,真他娘的別扭。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候,冷無為將桌子上的酒菜吃的是一干二凈,好歹也是一萬兩銀子的代價。不多吃點、喝點,可真對不住自己啊。
“好了,我也吃飽了。”冷無為打了飽嗝一聲,站起來就要走,走到門口再望里面的芙蓉,搖了搖頭。
可憐的郡安公主做夢都想殺的人現(xiàn)在卻大搖大擺的在她跟前吃喝完畢,走了出去。也許在她看來,一個能讓楊純處處難堪的人,應(yīng)該有大將的風(fēng)范,就是**也應(yīng)該有股威嚴(yán)在臉上,可眼前這個人除了一臉的好色之外,其他的也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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