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沒罵人...”
塔姆尷尬地辯解著,又神色古怪地說道:“你媽...”
“塔姆!”
身旁的雛田悄悄地拉了一下塔姆的手,又湊近過來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你怎么又罵人呢...”
“不是...我真沒罵人!”
塔姆這次搶著一口氣把話說了個通透:“香燐感知到的‘?dāng)橙恕褪悄銒專 ?br />
“額...還有你爹...”
“水門和玖辛奈?!”
三代驚詫地把嘴里還沒來得及嘬上一口的煙斗都吐了出來:“大蛇丸竟然連他們也?!”
“什么?”
成年鳴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是爸爸和媽媽?”
他的神情頓時復(fù)雜起來,臉上那樂觀自信的笑容中不知不覺地帶上了幾分沉重。
鳴人當(dāng)然想見到自己的父母,想讓逝去的他們知道自己幸福美滿的未來,但卻不是以目前這種戲劇性的敵對處境...
“沒錯!”
塔姆又偏過頭去從人堆里找到了一直打著醬油的少年鳴人,將他一把拽到了成年鳴人身旁。
“等等...”
還只是個少年的鳴人在這種高層會議中自然是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的,所有無所事事的他一直都縮在人堆里忙著和身旁的小櫻聊天。
在走神過程中被突然拽出來,還拽到了自己的心理陰影成年鳴人面前...
“塔姆?還有...”
少年鳴人撫摸著自己胸口還沒痊愈的瘀傷,又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塔姆和成年鳴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我、我真地什么都沒做...”
“怎么又...上次不是已經(jīng)...”
成年鳴人懷念父母的感動思路頓時被打斷,花了好些天時間才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態(tài)在這個小黃毛面前瞬間崩塌。
“住口!”
塔姆的黑臉更加黑了幾個色調(diào),又說起了在場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話:
“給我把那種東西從你腦海中刪除干凈!”
“是、是!”
少年鳴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什、什么都不記得。”
成年鳴人的臉色卻是又陰郁了幾分,這事他作為苦主可是忘不掉的。
“咳咳...說正事!”
塔姆把思路調(diào)整回來,又沒好氣地說道:“鳴人,你老爸老媽也來了!”
“什么?!”
少年鳴人微微一愣:“我老爸老媽?”
成年鳴人也不解地望了過來,湛藍(lán)的眼眸中滿是疑問:
來的到底是誰的老爸老媽?
“大蛇丸那家伙,用穢土轉(zhuǎn)生把兩個世界的水門和玖辛奈都召喚出來了...”
塔姆仔細(xì)地解釋道:
“他們四個現(xiàn)在就在木葉東南方向,三十公里之外。”
“我父母就在村外?!”
少年鳴人的神情頓時激動起來,年輕的他可沒有另一個自己的沉穩(wěn):“我要去見他們!”
說著少年鳴人身上一陣金色查克拉涌動,轉(zhuǎn)身就要沖出去尋找自己的父母。
“等等!”
三代火影厲聲喝止住鳴人的沖動之舉,又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
“敵人的目的就是你和九尾,你怎么能就這么冒冒失失地沖到前線。”
“我...”
少年鳴人臉上的不甘和落寞完全掩飾不住。
“三代老頭子!沒事的...”
塔姆及時站了出來,又用輕松的口吻說道:
“就讓陪鳴人去吧!”
“有我在,他的安全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
三代火影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香燐只感知到了四個敵人,大蛇丸本人還不知道潛藏在何處。”
“不用擔(dān)心...”
塔姆的聲音中依舊毫無緊張之意:
“敵人的行蹤我已經(jīng)盡數(shù)掌握了,我的感知能力范圍比香燐還遠(yuǎn)。”
話還未說完,塔姆便自顧自地用手勢示意痞老板在一旁開啟了一個神威空間的入口。
三代火影還未點(diǎn)頭拍板,少年鳴人便按捺不住地一頭沖了進(jìn)去。
“這...”
三代有些無奈、又有些歉疚地?fù)u了搖頭。
他想起當(dāng)初鳴人父母的犧牲和后來鳴人年幼時的經(jīng)歷,自然也能理解鳴人此刻的心情。
而同樣是一村之長的成年鳴人思忖片刻,最終也做出了這個很不成熟的決定,緊隨其后地跟了上去。
“唉...”
三代火影深深嘆了口氣,他本來是想運(yùn)用自己多年的軍事指揮知識打一場陣地防御戰(zhàn)的,現(xiàn)在卻只好被這些年輕人帶著打一場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野外遭遇戰(zhàn)。
“那就出發(fā)吧!”
三代火影驀地站起身來,干枯瘦弱的身軀上猛然生出凜冽的氣勢。
即使年邁,他作為忍術(shù)博士的傲氣和戰(zhàn)心也絲毫沒有減弱。
而隨著三代的動作,他身后一眾精干的木葉上忍也齊齊直起身來。
他們站立如松、陣勢凜然,眼眸之中滿是古井無波的冷漠殺意和暗藏在冷冽之下的熊熊戰(zhàn)意。
這些“前代”忍者的冷峻風(fēng)范,讓跟著七代目火影前來的異界木葉忍者們?yōu)橹畡尤荩蠛推綍r代成長起來的忍者們大多都沒有領(lǐng)略過這些前輩們在鮮血中歷練出的氣勢。
“等等...”
塔姆卻是很不合時宜地打擾了三代老頭子的火之意志爆發(fā):
“老頭子,你們在后面看著就好了...”
“敵人的情況我都掌握了,那些敵人我挑一些人手過去就能對付。”
...............................................................
而在三十公里之外,兩位玖辛奈夫人也順利完成了偵查的任務(wù)。
“鳴人...”
玖辛奈有些擔(dān)心地低聲呢喃著,她剛剛通過神樂心眼大致感知到了木葉擁有的力量:
十幾名影級強(qiáng)者匯聚一堂,還有人數(shù)眾多的上忍蓄勢待發(fā),以一個隱村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已經(jīng)是十分恐怖了。
可玖辛奈卻是明白,這樣的力量在大蛇丸的穢土大軍面前還不夠看。
而來自平行世界的玖辛奈二號的眼眸中也生出了幾分擔(dān)憂和...期待:
“有兩只九尾的查克拉?”
“難道說...?”
九尾這種生物可不會無性繁殖,此時的木葉之中存在著兩只九尾,也就意味著屬于她的那個鳴人很有可能也在這里。
“回去復(fù)命吧...”
玖辛奈無奈地對著另一個自己說道,她也不太情愿回去為虎作倀,但卻沒有辦法反抗大蛇丸的命令。
“等等!”
玖辛奈二號有些驚訝地說道:“有一個九尾的查克拉消失了?!”
九尾的行蹤就是鳴人的行蹤,玖辛奈連忙擔(dān)心地重新開啟神樂心眼,不由地也露出驚詫的神情:
“這...”
“另一只九尾的查克拉也不見了?”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兩位母親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那緋紅的瞳孔中看到了濃濃的擔(dān)憂。
而她們心中的疑問馬上便得到了答復(fù):
只見面前一陣空間扭曲,便憑空顯現(xiàn)出了一個漆黑的空間旋渦。
“帶土?”
經(jīng)歷過忍界大戰(zhàn)的異界水門二號馬上認(rèn)出了這是帶土的神威之力。
而開啟的空間旋渦之中跑出來的卻并不是帶土,而是一位金發(fā)的少年。
“老爸、老媽!”
少年鳴人一現(xiàn)身便激動地喊出聲來。
“鳴人?”
兩對夫婦同時出聲回應(yīng),聲音中滿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額...”
少年鳴人眼眶中即將決堤的熱淚,尷尬地停了下來:“哪個是我爸媽來著?”
異世界的水門和玖辛奈這才清醒過來:
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很大了,面前這個少年鳴人顯然不是他們的鳴人。
而本世界的水門和玖辛奈則是神色激動地迎了上來。
“老爸、老媽!”
認(rèn)準(zhǔn)了爹媽,鳴人再一次進(jìn)入了感動狀態(tài),張開雙臂就想撲進(jìn)自家父母的懷抱之中。
“不要靠得太近!”
盡管很思念自己的孩子,但水門還是忍痛高聲出言提醒到:“我們現(xiàn)在還被大蛇丸控制著!”
少年鳴人聞言心中一沉,才艱難地止住自己顫抖不已的身體,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與自己實(shí)際上從未見過面的父母遙遙相對而立著。
自己的孩子就在面前,但卻無法靠近。
玖辛奈的心情很復(fù)雜,想要親手擁抱鳴人的沖動幾乎壓抑不住。
可盡管眼淚已然從緋紅的瞳孔中溢出,她還是做出了對鳴人最好的決定:
“鳴人,快回去!這里很危險(xiǎn)!”
“不!我不怕!”
鳴人對著遠(yuǎn)處的母親喊著:“老媽,我已經(jīng)很強(qiáng)、很強(qiáng)了!”
“混賬!”
玖辛奈又大聲喊道:“給我聽話!”
“我不走!”
鳴人喊得聲嘶力竭:“我會打敗大蛇丸,讓爸爸媽媽自由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話,兩者之間還隔著天塹一般的遙遠(yuǎn)距離無法相擁,但是這一幕家人重逢的場景還是看得異世界的水門和玖辛奈有些落寞...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想再見到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玖辛奈二號,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鳴人,只是從丈夫的描述中大概了解了孩子的情況。
按年紀(jì)算...
她的鳴人早已不是少年,想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吧?
那么,她的兒媳婦又是什么樣的人呢?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當(dāng)奶奶了呢?
玖辛奈二號對此充滿了期望,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尋求答案。
而就在這時,剛剛少年鳴人現(xiàn)身的空間旋渦竟又是一陣涌動,一個穿著七代目火影御神袍、剃著寸頭的金發(fā)中年男人便從中現(xiàn)身,正是隨后而來的成年鳴人。
而成年鳴人的臂彎之中還緊緊挽著一只纖纖玉手,這只手的主人是一位狐媚動人的狐耳少女。
這倒不是鳴人和九喇嘛有什么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而是因?yàn)?..
出于雛田的要求,九喇嘛沒有回到鳴人的肚子里。
那么為了能夠快速開啟九尾查克拉模式,九喇嘛就必須和鳴人保持身體上的近距離接觸。
鳴人和九喇嘛倒是不覺得這動作有什么不對,只是覺得有些麻煩而已。
至于雛田夫人...對此應(yīng)該不會太開心。
“是鳴人嗎?!”
雖然模樣和少年鳴人已大不相同,但玖辛奈二號還是憑著本能認(rèn)出了自己的孩子。
“爸、媽!”
成年鳴人神色同樣激動,卻沒有像少年鳴人那樣淚流滿面。
與少年鳴人不同,成年鳴人更想讓自己的父母看到他自己成功、幸福的未來。
“鳴人!”
異世界的玖辛奈和水門馬上揮手回應(yīng)道,大戰(zhàn)當(dāng)前的陰影頓時在他們心頭消散了不少。
然后,下一秒玖辛奈二號就注意到了鳴人臂彎中的那位嬌俏少女...
舉止如此親密,這少女和鳴人的關(guān)系顯然不簡單。
她馬上偏過頭來,低聲問起丈夫來:
“水門?”
“這姑娘不會就是上次你在忍界大戰(zhàn)里看到過的...鳴人的女朋友吧?”
水門二號微微一愣,又神色古怪地說道:“不是啊...”
“額...”
玖辛奈二號開始為兒子辯解起來:
“年輕人情感生活難免豐富一些,會換女朋友也是正常的...”
可是水門二號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那個姑娘對鳴人來說,是不是太過年輕了?”
成年鳴人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而狐耳少女九喇嘛看上去最多十六、七歲...
“咳咳...”
玖辛奈二號繼續(xù)為兒子辯解道:
“年紀(jì)差一點(diǎn)算什么?!”
“我們孩子這么優(yōu)秀,難道配不上年輕的女孩子嗎?”
“只不過...”
玖辛奈二號說出了心中的擔(dān)憂:“那姑娘怎么還長著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是什么奇怪的血繼嗎?”
“我也不太清楚...”
水門二號不解地?fù)u了搖頭。
與一號家庭那熱淚盈眶的感人氣氛不同,二號家庭的重逢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奇怪的氛圍。
看著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自顧自竊竊私語的父母,成年鳴人忍不住出聲試探道:
“爸、媽?”
“額...”
水門二號正想說什么父子重逢的心里話,玖辛奈二號卻是開門見山地喊了起來:“鳴人,你結(jié)婚了嗎?!”
“哈哈...”
成年鳴人當(dāng)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結(jié)婚了!還有一個大兒子和一個小女兒!”
“什么?都有兩個孩子了?”
玖辛奈二號卻是沒有鳴人想象中那么驚喜,反而表現(xiàn)得有些詫異。
她又看了一眼鳴人正緊緊挽著的那位狐耳少女,實(shí)在是年輕得過分了。
算一算,這個年紀(jì)...
自家兒子...不會是做了什么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事情了吧?
玖辛奈二號終于忍不住問道對那位狐耳少女問道:
“你...你是什么時候和鳴人在一起的?”
“額?”
少女九喇嘛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到自己。
看著多年不見的老房東,九喇嘛不禁有些好笑地說道:
“哈哈...我什么時候和鳴人在一起的?”
“這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九喇嘛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把玖辛奈二號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么能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玖辛奈二號忿忿不平地沖著倚在鳴人身邊的狐耳少女喊道。
“怎么了?紅頭發(fā)的蠢女人!”
九喇嘛笑得更加不屑了:“我這么和你說話,有什么問題嗎?”
混賬!
這像是對婆婆說話的語氣嗎!
玖辛奈二號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憋了好久才指著一臉傲然的九喇嘛又對鳴人問道:
“鳴人,她叫什么名字?”
“額...”
成年鳴人微微一愣,才說道:“九喇嘛。”
“九喇嘛?”
玖辛奈二號并不知道九尾的真名,只是喃喃地說道:“怎么還有人叫這么奇怪的名字?”
“這個,媽...”
成年鳴人笑著解釋道:“她就是九尾啊!”
“欸?”
玖辛奈二號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還有女孩子取‘九尾’這種名字的嗎?”
“哼!”
九喇嘛冷哼一聲,隨意釋放出幾縷九尾標(biāo)志性的赤紅查克拉,用嬌柔的聲線故作粗獷地說道:“想起本大爺了嗎?”
“你?!”
玖辛奈二號震驚了:“九、九尾?!!”
她只覺得兩眼一黑,整個人便無力地癱倒在了丈夫的懷中。
穢土之軀提供的復(fù)活幣,讓她提前消耗了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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