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只是我知道一點不為人知的隱秘罷了!鄙蜩⌒α诵,見漢帛已經(jīng)將門窗緊閉,便看向陳大老爺,并沒什么隱瞞,直接說道:“劉家為何能在榕城這么多年屹立不倒,穩(wěn)居首位,想必您不是不知道原因的吧?”
陳大老爺便有些沉默。
同樣都是做海上生意,這世上又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當然知道劉家是因為什么迅速站穩(wěn)了腳跟,一路在榕城稱霸,最后還扶持出了一個封疆大吏的。
只是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劉家早在兩三年前就開始收手,也一直都處置的很妥當。
他們其他三家多少都有利益牽扯,不可能拿這件事出來去攻擊劉必平。
他便不好再說什么。
沈琛卻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頓了頓便道:“陳老爺若是因為之前你們之間也都有牽涉而遲疑,實在大可不必。”
他朗聲道:“因為我根本不是要拿這件事來說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劉必平想要重新聯(lián)系上那批?芰T了!
陳大老爺?shù)菚r如遭雷擊,立即便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沈琛,不自覺的啊了一聲才問:“這怎么可能?!”
那批?芨量軤砍恫磺,現(xiàn)在沿海平倭患,也有一半是在平這些?。
而那批?,都跟劉必平有關(guān)系,劉必平應(yīng)該是巴不得他們死的,更巴不得跟他們沒有絲毫聯(lián)系,怎么可能會重新聯(lián)系上這些?埽
而且聽沈琛的意思,劉必平似乎還是想聯(lián)系上這批?,對那些軍糧有什么意思,劉必平莫不是瘋了?!
“他本來就瘋了!鄙蜩√裘迹⒓创疗屏岁惔罄蠣斝闹械囊稽c幻想:“現(xiàn)在朝中局勢不利于他,他接連兩次出招都已經(jīng)失敗,這回巡按御史抓住劉家給我下春藥的這個把柄,絕不可能輕易放過,劉必平還動用劉家族人,意圖對我不利,更是坐實了罪名,我只要寫了折子上去,他是不會那么輕易能脫身的!
這是實話,畢竟劉必平現(xiàn)在在朝中的勢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
沒有了夏松的支撐,他這個封疆大吏做的并不是那么春風(fēng)得意。
陳大老爺有些錯愕:“就算是如此,他對軍糧下手”
“自然是拖字訣!鄙蜩﹃惔罄蠣斝α艘宦暎骸跋胍幌氚,什么情況之下,朝廷才能對福建顧及不上?”
自然是有戰(zhàn)事的時候。
陳大老爺吞了口口水,心里罵了聲娘,覺得劉必平大約是瘋了,不是瘋了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怎么想的?
怎么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如果真如同沈琛說的這樣做的話,那就是在縱容?,給?芴峁┚薮蟮闹С,讓海寇能迅速累積跟朝廷對抗的資本?鼙緛砭透量芄唇Y(jié)在一起的!
他這是
陳大老爺心里罵了一聲,也忍不住口里罵了出來:“娘希匹,他不要命了!”
當然,站在劉必平現(xiàn)在的角度來看,他這樣做也是在險境中求生路,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有這樣,他才能暫時穩(wěn)住榕城的局勢海寇劫持了軍糧,到時候就會實力大增,浙江那邊的倭寇會趁機反擊,而?軅儠趺礃幽兀苛鞲Z到福建境內(nèi),到時候坐鎮(zhèn)的總督劉必平,誰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換掉他?
他跟海寇頗有淵源,說不定還能似模似樣的打幾個勝仗。
甚至推沈琛出去死,就說是跟?芰(zhàn)而死。
真是
陳大老爺不敢再細想下去,看著沈琛,半響才道:“那侯爺想我做些什么?”
他沒那么蠢去問沈琛這件事是真是假。
既然沈琛會單獨拿出來說,就必定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沈琛也不是那種聽風(fēng)就是雨的人,他一出手就必定是致人死地的狠招的。
沈琛沒有遲疑,從漢帛手里接過一沓紙遞給他:“這上面詳細記錄了劉必平的安排,包括他會在哪個區(qū)域動手,動手的人數(shù)有多少,得手之后又會往哪個方向逃走。你拿著這個,只需要去告密就是了。”
告密?
陳大老爺更不明白了。
沈琛見他看過來,便彎了彎唇,道:“這封信,是讓你去帶給浙江總督的!
陳大老爺是陳家的話事人,沈琛很知道,陳家在海上是唯一能跟劉家一爭的,他們更擅長海上的生意,船也是最多的。
讓陳大老爺去跟浙江總督告密,一是他的身份足夠高,剛好能令浙江總督相信,二是因為他能出得去。
陳大老爺背后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接過沈琛遞過來的東西,有霎那間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穩(wěn)住了心神,才勉強出聲問沈琛:“到時候總督大人若是問起我,這消息是怎么來的”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沈琛莞爾:“您在海上生意眾多,若是有一二耳目也是極為正常的事,至于為何告發(fā)?但凡是我大周的子民,但凡還有一點血性,去告發(fā),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琛見陳大老爺似乎明白了,便一錘定音:“劉必平已經(jīng)黔驢技窮,這件事是他鋌而走險,不得已而為之,若是我們抓住了這一點,一擊必中,那陳老爺也不必再擔心事后會遭到報復(fù)的事了,不是嗎?”
因為到那個時候,劉必平早已經(jīng)倒了,根本不能再威脅陳大老爺。
陳大老爺心里將利弊迅速衡量,不一會兒便下定了決心,拱手應(yīng)是:“侯爺放心,陳某必定幸不辱命!”
沈琛嗯了一聲,又道:“這一事過后,我便會加急趕去泉州,這里的一切事宜,恐怕要托付陳大人跟許大善人多多關(guān)照了!
陳大老爺知道了,衛(wèi)老太太年紀大了,加上重病初愈,不適合遠行,可是沈琛這里卻擔心衛(wèi)安的安危。
壽寧郡主去泉州算起來也已經(jīng)一兩天了,可是那邊瘟疫橫行,很難收到消息,沈琛這里必定是擔心的,因此才會決定處理完了劉必平的事情之后便要趕過去。
雖然陳大老爺很有些擔心那邊的瘟疫,可是沈琛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實在是沒有他能反對的道理,他再三思慮之下,便朝沈琛保證:“您放心,衛(wèi)老太太這里,還有榕城,我跟許大善人一定盡心竭力,絕不敢有絲毫閃失!
也不能容許有閃失,這是關(guān)乎家族前程生死的大事,沒有人會拿這個來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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