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祝校長?”
雖然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祝全中這是什么意思,不過一進門就和祝全中走了個臉兒對臉兒,于是龐學峰干脆直接就冷笑著問道。
祝全中這才回過了神兒來,不過畢竟是兩百多度的老油條,自己做的什么事兒自己心里能沒有數兒?
所以這裝還是要裝一下兒的。
“龐學峰同學你可算是來了,不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點兒聽不明白呀?”
龐學峰再次的笑了笑說道,“不明白?那廣播里為什么就說的那么明白呢,啊?”
“廣播里?廣播里說什么了?”祝全中依舊揣著明白裝糊涂。
龐學峰也不客氣,清了清嗓子之后立刻就學著廣播里播音員的語氣說道,“請各位到校并且已經事先受到邀請的老校友,持邀請函直接到教師樓三樓的校慶籌備委員會報道,那里設有專門的嘉賓接待處,之后會有工作人員統一安排。”
“祝各位老校友故地重游,度過愉快的一天。”
說完了之后,龐學峰就直接向祝全中一攤手,“我的邀請函呢?”
說實在的,雖然在微博上看來,師院方面和龐學峰的關系十分的融洽,可是私底下,潘東樂和祝全中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龐學峰會傻到真的要來當這個冤大頭。
所以說白了,除了等著回頭看龐學峰的笑話之外什么都沒有準備,就更別說什么邀請函了。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龐學峰竟然還真的就這么大明大放的來了。
所以被龐學峰這么一問之后,祝全中當時就有點兒傻眼。
可好就好在,能混到老油條這個份兒上多少也是得有點兒“技術含量”的。
于是在短暫的發愣之后,祝全中立刻就打著哈哈說道,“哎呀,龐學峰同學,你看我正在為了這個事兒批評她們幾個呢。”
說著一回身就指了指剛才負責簽到登記的那名年輕的女老師說道,“她們本來說邀請函都已經發出去了,可是就在剛才統計核對的時候兒才發現把你的給漏了,所以我這不正在為了這事兒著急呢嘛!”
那名年輕的女老師一聽頓時的就是一愣,同時立馬就是滿眼的委屈,可是當看到了祝全中的眼神兒之后也只得立刻說道,“不好意思祝校長,是……是我弄錯了。”
而其他的幾個人看了看女老師又看了看祝全中之后,立馬就跟什么都沒看見似的低頭干自己的活兒去了。
祝全中這才又看著龐學峰說道,“不過這都已經不是問題了,只要龐學峰同學你來了就可以了。”
不過剛說到這里祝全中就再次回頭看向了那名女老師,“誒對了小吳,趕緊替龐學峰同學簽上到,然后再把嘉賓月匈花拿過來。”
這名女老師雖然滿肚子的委屈,不過你別說倒是還挺有眼色,于是立刻就跑到了房間另一頭兒的桌子那里拿起了一個空白的月匈花,然后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毛筆寫上了龐學峰的名字。
幸好這次嘉賓月匈花上的名字都是用毛筆手寫的,要不然祝全中估計又得自圓其說一番。
佩戴好了之后,祝全中這才悄悄兒的把龐學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龐學峰同學,你一個人……開車來的?”
祝全中問的倒是挺含蓄,不過龐學峰稍稍的一琢磨就猜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因為凡是今天發放了邀請函的到場嘉賓,同時也都會在此次的慶典活動中的捐款環節登臺亮相。
所以除了極少數對于名利無所謂的人直接捐贈的是現金之外,其他大多數都是捐贈的轉賬支票。
而為了表示對捐款人的感謝,一般在登臺捐款的時候兒,都會事先把所要捐款的支票在噴繪店里做一個十倍以上的放大件。
這也就是大家經常見到的某某明星給某個貧困山區捐了多少款,而隨后在臺上拿著一張超大的“支票”和諸位領導合影的作用。
其實這壓根兒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支票,只是一個作為展示用的放大圖而已。
然而祝全中嘴上不說可卻不等于心里不知道,龐學峰現在都是公司的副董了,可是今天卻就這么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就來了?
不僅沒有看到一個隨行人員,而且也沒有發現龐學峰手里有支票的放大圖什么的,哪怕就連一個隨身裝支票用的男士手包都沒有,所以也難道祝全中會這么問。
“沒,我一個人做公交車來到,從我們家坐七十二路中間倒一趟車就能直接到師院,再說了,別說有車了,我現在連駕照兒都還沒有呢。”
龐學峰倒也沒有在之前簽到的問題上較真兒,而是一邊兒用別針在自己的衣服上別著月匈花,一邊兒若無其事的說道。
終于戴好了,這才抬頭看了看祝全中,“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祝全中下意識的就眨了眨眼。
什么?
這都已經當上了公司的副董了,竟然到現在連一輛車都沒有混上?
要知道現在私家車早就已經普及了,不多說,十萬塊以下的只要有需要,幾乎可以說絕大多數的家庭都是完全可以負擔得起的,你這公司的什么副董啊總經理啊什么的該不會是吹牛吹出來的吧?
想到這里的時候兒,祝全中不僅對龐學峰今天就這么輕松上陣感到無比的“滿意”,同時對于龐學峰即將在舞臺上的“演出”也是更加的期待了。
于是祝全中笑著說道,“沒事兒,我也就是問問,今天畢竟是校區第一次全開放狀態,我是怕你不知道停車場的位置在哪兒。”
說完了之后,祝全中當即就安排一位籌委會的老師領著龐學峰來到了走廊盡頭,這里原本是一間大會議室,現在被臨時的改為了嘉賓休息室。
一進到里頭,龐學峰就看到了至少能有二十幾位戴著嘉賓月匈花的老校友已經在里頭互相聊著天兒了。
不過就像師院方面原來發愁的一樣,這些人雖然人數兒不少,不過大多也就是一些私營企業的小老板,或者是在國有大型企業里擔任個一官半職的。
雖然里頭也有幾個職能部門的小領導,不過總體來說職位還是太低,撐不起場面,遠不及龐學峰現如今在江林的知名度以及口碑影響力。
所以說來說去,龐學峰才是今天里頭最重量級的一位。
于是一看到龐學峰來了,幾個一看就是生意人的老校友立刻就上來和龐學峰自來熟的寒暄了起來。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龐學峰的到來那么的熱情,有幾個人就始終遠遠的站在旁邊兒,除了和龐學峰禮貌忄生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之后,剩下就只是時不時的冷眼瞅著龐學峰了。
龐學峰當然也知道,雖然都是生意人,但是自打自己崛起的同時也的罪了不少人,說不定就和在場這些人中的某一位有著什么樣的利益聯系,所以有人對自己展現出這種態度倒也是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不過讓龐學峰沒有想到的是,這里頭還真的就有姜明妃在電話里提起的她的那個高中老同學,也就是現在在江林本地已經開設了十幾家分校的“江星英語”的校長。
這個女人叫文蕾,由于和姜明妃的這層關系,所以也是在場的這些嘉賓中和龐學峰的關系最近的。
不過這個文蕾不愧是自己折騰起了這么一大攤子而且還當上了校長,不僅忄生格外向熱情,而且口才也極為的不錯。
起碼比起其他幾位只是特別能侃的生意人來說,舉止投足間還多了那么一絲知忄生的美感,總之給龐學峰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錯。
隨后文蕾在遞上了自己名片的同時也想和龐學峰交換名片,沒有辦法,龐學峰只得委婉的表示自己幾乎從來就沒有帶名片的習慣,改天一定和姜明妃一起請客謝過。
于是又和幾位新認識的朋友聊了一會兒之后,終于有籌委會方面的工作人員前來通知準備出發了。
不過和原先有所不同的是,原本計劃活動是在多功能大禮堂里舉行的,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對社會開放了校區之后一下子前來參觀的人數大大的出乎了事先的預計,好多市民以及即將報考師院的學生家長也都趁著周末的時間趕了過來。
結果這么一來,如果只是讓少數人觀看活動以及文藝演出的話,那就有點兒和今天面相社會開放的宗旨不符了。
不過好在有錢好辦事兒,于是師院方面立刻聯系慶典策劃公司,趕在原定時間之前,終于在師院最大的標準足球場上十萬火急的搭建起了舞臺。
這樣的好處就在于,原本多功能大禮堂最多只能同時容納一千五百人左右,可是現在就算有小四千人同時觀看都不成問題了。
可是就在龐學峰等人在籌委會的工作人員帶領下正朝著足球場走著呢,一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轎車忽然就從遠處駛過,然后直奔停車場的方向。
而與此同時,人群中頓時就有了一陣小小的馬蚤動。
龐學峰看著也是一愣,因為這輛車怎么看怎么眼熟的感覺。
恰巧這個時候兒文蕾和龐學峰離得不遠,看到了之后立馬就笑著走過來對龐學峰說道,“龐總,是不是看著這輛賓利有點兒眼熟啊?”
龐學峰也笑了笑,“是有點兒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文蕾說道,“這個好說,雖然咱們江林開賓利的老板也有好幾個,不過車身是寶石藍的卻只有這么一輛,只要你認準了,保證你一次就能記住這是誰的車,比記車牌號碼都管用。”
聽到這里龐學峰還真的有點兒好奇了,“寶石藍?文姐,這到底是誰的車呀?”
文蕾看著龐學峰不禁就是噗嗤一笑,“我說龐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可著咱們整個江林,除了盛廣系的房大老板還能有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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