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學峰剛剛舒緩了一點兒的臉色頓時的就再次凝重了起來。
什么?
死了?
就這么死了?
而且最后手里居然再次的發現了一塊兒黑色的石頭?
別說是龐學峰了,聽到這里的時候兒,就連安靜和黃俊媛都不由就是滿眼的驚訝與不解。
“鄭叔兒,按您說的那么淺的地方,是不是這個老袁頭兒喝醉了酒之后不慎摔那兒了,然而這才巧之又巧的給淹死了呢?”
說實在的,龐學峰感覺這事兒是越來越不同尋常了,于是就按照著自己的邏輯開始一一排除死亡的可能忄生。
安靜這個時候兒也終于忍不住的扌臿話道,“是啊叔兒,是不是有醉酒在先的可能忄生啊,要不然照您說的,這么一個連小孩子都淹不死的地方,怎么就這么的巧呢?”
說到這里的時候兒,老鄭似乎也被自己的講述給帶回到了當初的那會兒。
“這么說吧,你們想的不能說沒有道理,而且我當初確實也考慮過醉酒出事的可能忄生,然而事情還真的就不是那樣兒的。”
“那次發生的地點不在我三舅他們派出所的負責范圍之內,不過后來據我三舅從同事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訴我,這個老袁頭兒除了平時過日子扣扣索索的之外,也就兩大愛好,扌由煙和聽戲。”
“至于喝酒這方面,那可以說是滴酒不沾,所以一經排查之后,這一點當時就被排除了。”
“再說了咱們誰不知道,一個人要是因為醉酒喪命的話那喝的一定少不了,怎么著也得酒氣熏天的。”
“可是等這事兒過去了之后,聽當時在現場圍觀的人說,老袁頭兒身上那是一點兒的酒味都沒有。”
龐學峰微微的緊了緊雙眉,“鄭叔兒,那老袁頭兒的身上有什么外傷呢,我指的是那種人為攻擊忄生所致的外傷?”
然而老鄭想了想,卻也只是再次的搖了搖頭。
“當時我沒在現場,不過聽說老袁頭兒的身上除了有摔倒時的擦痕之外,確實沒有任何的外傷。”
“關于這一點,當時不僅那么多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就連派出所事后貼出的通告當中也是再次明確過了的。”
原來是這樣兒,那么,最后的也是最大的疑點,就再次的落在了這出現的第二塊兒黑色的石頭上了。
“鄭叔兒,那這次您又把那塊兒石頭給弄到手了?”
老鄭聽了之后當時就是笑著一拍大月退,“你還別說,雖然這次鬧出人命了,但是我那個時候兒年輕人啊,天不怕地不怕的。”
“再說了,我不就愛搜集這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嘛,所以那會兒我還真的想過再找我三舅把這塊兒神叨叨的石頭給弄過來,可問題是小靜的姨太了解我了。”
“所以自打知道了這事兒之后,她也知道硬攔是攔不住我,所以就天天兒的跟我屁股后頭看著我。”
“估摸著這就叫以柔克剛吧,結果最后呢,我也被她給看得沒脾氣了,再說那會兒小靜的姨也剛懷了孕,反正最后我就只好投降了。”
“所以別說那塊兒石頭了,就連我先前弄到的這塊兒要不是我編了了小話兒給藏了起來的話,也早就被小靜的姨給我扔水溝子里去了。”
“至于老袁頭兒死時那塊兒石頭的最終下落,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事情到這里,龐學峰已經算是把前前后后都給了解清楚了。
然而問題在于,現在手里雖然有著這么一塊兒可以稱得上是唯一線索的石頭,可是這石頭不僅不會說也不會道,龐學峰還愣是在上邊兒怎么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元氣所在。
所以說白了,起碼在眼下這會兒,這有跟沒有,其實并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
于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這塊兒石頭之后,龐學峰還是不甘心的再次問道,“鄭叔兒,老袁頭兒死了,那她的孩子們呢,我記得您先前說過,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嗎?”
再次的續上了一根兒煙,老鄭這才緩緩的說道,“不錯,老袁頭兒是有三個孩子,不過老袁頭的老伴兒畢竟死的早,所以老袁頭兒這么又走了之后,一個家等于說也就算是散了。”
“后來聽說他的大兒子在部隊里混的倒是挺不錯的,很得領導的賞識,再加上家里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所以回來給老袁頭兒料理完后事返回了部隊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聽說他的兒子后來和那位領導的女兒結了婚,在那兒扎了根兒,算是當了一個上門兒女婿。”
“而他的二女兒本身就嫁到了外地,這爹媽都沒了還能有什么念想兒,所以這肯定也是不會再回來了。”
“也就只有他那個小女兒,據說這件事兒之后吧,她唯一的一個姑姑有心想讓她過繼到自己家認自己當媽。”
“不過一來是孩子的姑父好像不同意,再加上畢竟都在本地,這睹物思人的,所以這事兒終究也是沒弄成。”
“據說最后是老袁頭兒的二女兒,也就是嫁到外地那個,最后讓這個小女兒也到了她那邊兒。”
“雖然打這兒開始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關于他們家的消息了,不過將心比心的想想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很有可能是她的姐姐在那邊兒給她介紹了個對象兒,然后他的小女兒也在那邊兒安了家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兒,老鄭不由就再次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要是說起來的話這樣兒其實也挺好,起碼姐妹倆從今往后在一個城市里彼此還能有個照應,總比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呆著江林強。”
說得不錯,老袁頭兒這幾個子女確實都算是安定下來了,不過龐學峰這兒可就再次的小犯難了起來。
因為龐學峰之所以這么問那是已經盤算過了的,就像老鄭先前說的那樣兒,首先這事兒距今已經差不快要有小四十年的樣子了。
而且那個時候兒老袁頭兒的小女兒據說還沒有出嫁,那就按二十歲來算,到現在頂多了也就是六十歲而已。
按照人們現如今的生活水平來說,這個年紀確實稱不上太大。
說一句不好聽的,只要老太太在這四十年里頭沒有出過什么意外,沒有什么大病,身子骨兒也都還算硬朗的話,那么至少可以肯定,現在還是活著的。
所以說要是有可能的話,那就一定要再找到老袁頭兒的這幾個子女,尤其是她的這個小女兒,仔細的再了解一下兒當初事情的詳細經過。
說根到底,因為目前這是龐學峰感覺自己距離“秘密”最近的一次。
所以但凡有著那么一絲的希望,龐學峰是說什么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然而現在老袁頭兒的幾個子女都已經在外地落戶了,那么找起來的話確實的是有點兒小麻煩。
于是龐學峰想了想還是問道,“鄭叔兒,那您知道老袁頭兒的這幾個女子現在都在哪個城市,分別都叫什么名字嗎?”
然而老鄭聽到了之后立馬的就犯起了疑惑。
因為如果像剛進門的時候兒說的那樣兒,龐學峰也只是代老同學的妹妹搜集一些老家的趣聞軼事而已。
老鄭自認自己說的已經夠詳細的了,可是看樣子龐學峰怎么比自己還要認真的樣子。
“小龐,聽你這意思,難道你還想再找過去具體的問問不成?”老鄭問道。
龐學峰也知道自己有點兒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所以在發問之前也就想到老鄭估摸著會有這么一問,于是笑了笑之后,便將自己已經想好的詞兒合盤托了出來。
“鄭叔兒,是這樣兒的,我同學的妹妹學的就是歷史專業,說起來這和您在史志辦的工作還有著很大的相通之處,那就是要考證嚴謹,事實準確,有依有據。”
老鄭微微的一愣,這話倒是不錯,史志辦的主要工作除了一些政氵臺忄生的任務之外,也就是編纂所在地風土人情以及各類大小歷史事件等等。
所以老鄭雖然沒有說什么,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龐學峰的說法。
于是龐學峰繼續說道,“而我同學的妹妹本身就在外地上大學,所以我就想著吧,萬一她們要是都在一個城市那豈不是巧了?”
“不僅能親自見面兒詳細的了解一下兒當初的具體情況,還能再敘敘舊,畢竟都是江林老鄉嘛,您說對不對?”
不管怎么說,龐學峰這話里頭還真的就沒有什么能讓人挑出大毛病的地方,于是老鄭聽到了之后立馬的就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是這么個理兒。”
說著,老鄭就一邊兒扌由著煙一邊兒看向了天花板。
“讓我想想啊,老袁頭兒的三個孩子叫什么我當初還真的沒有怎么打聽,因為那會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老袁頭兒身上了。”
“所以說直到現在我也只知道老袁頭兒大名兒叫袁全順,三個孩子叫什么我就真不知道了。”
“至于他們現在都在哪兒,我只記得老大當初是在內蒙當的兵,至于他入贅的老領導家是哪兒的我就不清楚了。”
“有可能是內蒙本地,也有可能不是。”
“不過老袁頭兒的兩個女兒我倒是知道,據說都在錫江省的磊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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