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東華的態(tài)度終于有了軟化的跡象,龐學峰也是暗自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讓靳東華開口的辦法很多,但她如果死鴨子嘴硬否認到底的話,對于龐學峰來說畢竟還是要再費點兒功夫的。
于是龐學峰笑了笑說道,“不忙,靳大姐,先坐,你總不想讓外頭的客人都聽到咱們在聊些什么吧?”
正巧這個時候兒,老板娘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米線走了進來。
而當離開的時候兒,靳東華則下意識的就看了看那半截兒布門簾兒。
隨后,這才在滿腹狐疑中,再次坐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子上。
不過那雙眼睛,卻始終充滿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差不多都快能小上一輩兒的龐學峰。
反正不是第一次,所以龐學峰早就無所謂了。
不過當看到靳東華這副嚴陣以待的架勢的時候兒,龐學峰想了想還是說道。
“靳大姐,你放心,我在這里可以事先向你聲明一下兒,你的私生活我確實事先了解了一些,不過那只是為了今天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而至于這些已經(jīng)了解到的內(nèi)容,在我得到了我需要的信息之后就會徹底忘掉,因為這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或者也可以說的更直白一些,那就是這些內(nèi)容,并不會給我和我們公司帶來任何的利潤。”
“而我想知道的,僅僅只是有關于申大懷的消息。”
“這下兒,你聽明白了嗎?”
事實上,就在剛才那短短的時間里,靳東華還真的考慮過了這個問題。
正如龐學峰之前所說的那樣兒,山間好泉目前的非法集資事件之所以鬧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原因就在于山間好泉現(xiàn)如今在江林的名氣太大了,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而也正因為如此,現(xiàn)在江林人幾乎沒有不知道山間好泉每天是如何流水般的賺錢的。
她靳東華也不例外。
所以靳東華想來想去,似乎除了龐學峰口中所說想要得到有關于申大懷的消息之外,自己哪怕在“個人情感”方面再“豐富”,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菜場商戶,好像還真的就沒有什么值得龐學峰惦記的。
一個身家上億并且前途無量的公司老板,來敲詐自己一個菜場商戶?
不可能!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想通了這些之后,靳東華終于說出了今天以來的第二句話。
“我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靳東華的命輪頃刻間逆向轉(zhuǎn)動了起來。
龐學峰看著靳東華笑了笑。
只不過這次已經(jīng)不再是善意的微笑,而是毫不掩飾的冷笑。
龐學峰終于說道,“靳東華,我龐學峰自認今天對你已經(jīng)相當?shù)目蜌饬耍為此拿出了兩萬塊錢作為酬謝。”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你卻依舊想要把我當猴兒耍。”
“那好,既然你是這個態(tài)度的話,那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最多半個小時之后,菜市場里的所有人就都會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說完了之后,龐學峰也不再和靳東華廢話,而是直接的就拿出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
雖然不明白龐學峰為什么如此的肯定靳東華說謊了,不過當看到再次的陷入了僵局,黃俊媛本能的就想要幫一把。
可是當想來想去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的時候兒,最終還是識趣兒的繼續(xù)保持沉默,靜待事態(tài)的發(fā)展。
不錯,靳東華說謊了。
因為命輪是不會作假的。
然而讓靳東華詫異不解的是,這個龐學峰是怎么分辨出來的呢?
而且?guī)缀蹙驮谧约簞倓傉f出口的時候兒,這這也太快了點兒吧!
不對,不對,他不可能知道的,這一定是龐學峰的心理戰(zhàn)術。
就是要在自己剛剛開口的一剎那就果斷的否定自己所說的真實忄生,為的就是要震懾自己。
為的就是要讓自己知道,他能清楚自己每一句話的真假,這才能讓自己在隨后的對話當中不敢存有哪怕一絲的僥幸,有什么說什么。
用麻將桌兒上的話來說,這就是典型兒的詐胡。
而且這會兒如果仔細想想的話,這個龐學峰先前的話里漏洞可是很多的。
不可否認,他確實已經(jīng)指名道姓的指出了自己和申大懷之間的關系。
但是關于其他的幾個人,他卻只是含糊其辭的用“幾個”替代了而已。
而到底是幾個,這幾個人又都是誰,他一個也沒有說,想必他也說不出來。
想想也是,自從自己和申大懷有了第一月退之后,和之前的幾個人雖然沒有完全的斷絕關系,不過確實已經(jīng)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細想起來的話,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三個月多之前,而且還是在江福高速江林至福通岔道旁的小樹林里。
這些龐學峰會知道嗎?
開玩笑,他怎么可能會知道。
所以再仔細一琢磨的話,這個龐學峰其實從一開始就在玩兒詐胡。
而自己也只是在聽到了自己和申大懷的事兒被人知道了之后心神一亂,這才沒有想明白這些個問題。
于是當想到這里的時候兒,靳東華先前因為做賊心虛而慌亂不堪的底氣,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恢復起來。
靳東華這才終于在心里暗笑道,姓龐的小子,行啊,差點兒就著了你的道兒。
不過你就算再年輕有為,再才華橫溢,然而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兒。
你還真的以為,十四的能哄得了四十的?
于是當再次把今天這事兒的前前后后給梳理了一遍之后,雖然態(tài)度依舊十分的謹慎,不過靳東華的語氣卻已經(jīng)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話我已經(jīng)說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靳東華似乎很無奈的說道。
然而對于以氣息為根本的龐學峰來說,是不可能感受不到靳東華的變化的。
不過說實在的,哪怕龐學峰目前的眼天術已經(jīng)達到了第五重的修為,哪怕還有著各種各樣兒的人脈關系。
可是別說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就算是半天之內(nèi)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弄清楚靳東華所有的“人際關系”。
還是那句話,眼天術并不是萬能的。
所以說,向來謹慎的靳東華分析的并不能說錯,況且龐學峰先前確實有點兒詐胡的成份。
然而,如果靳東華以為龐學峰僅僅只是靠著這么點兒籌碼就敢來找自己套消息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只見龐學峰打完電話扌由出了一根煙,并且就著黃俊媛的火機點著了之后,這才看著靳東華說道。
“靳大姐,看在你年紀的份兒上我最后再喊你一聲兒大姐。”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空咋呼,你是不是還以為除了你和申大懷的事情之外我就一無所知了,對不對?”
依舊緊緊的盯著龐學峰,不過靳東華并沒有說話,而只是在嘴角兒上露出了一個不置可否的弧度。
龐學峰只好無奈的笑了笑。
“行啊,靳大姐,看來我今天要是不再多透露一些信息的話,是很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靳東華依舊沒有說話,不過眼中卻已經(jīng)分明露出了一絲“請開始你的表演”的不屑的眼神兒。
龐學峰笑著搖了搖頭,這次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而是四下里看了看,順手就從墻角處拿起了一個空酒盒子,撕下來一大塊兒之后,緊接著又給分成了四小塊兒。
隨后從黃俊媛那里拿來了一支筆,然后二話不說的就在其中一小塊兒的背面兒白板位置上寫下了一個名字,邢俊超。
收起筆之后,則直接的就把這片寫有名字的小紙塊兒推到了靳東華的面前。
然后看了看靳東華,笑著說道,“靳大姐,現(xiàn)在是不是還要堅持你之前的想法呢?”
堅持?
這還堅持個屁啊!
其實就在龐學峰剛剛寫完邢俊超三個字,哪怕還是倒著面對靳東華的時候兒,已經(jīng)看到的靳東華立馬就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呆那兒了。
因為邢俊超是誰,正是靳東華在申大懷之前,這些個“男閨蜜”當中最讓自己“滿意”的一個。
不過,隨著邢俊超的妻子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
也就是在半年前,當靳東華和邢俊超在高新區(qū)的金象賓館里舉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告別儀式之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
可是可是龐學峰怎么會知道的?
這不可能,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龐學峰卻似乎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邢俊超,市六中的體育老師,三十五歲,住在六中南邊兒的風華小區(qū),也就是六中自己集資蓋起來的家屬小區(qū)。”
“靳大姐,我說的不錯吧?”
然而這個時候兒,靳東華除了滿眼的震驚之外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話了。
于是龐學峰繼續(xù)說道,“好,如果嫌這些還不夠的話,那咱們接著來。”
說著,龐學峰就在剩下的三個小紙塊兒上又分別寫出了三個名字。
分別是,**,劉紅選,和鄭亞東。
而在這三個人當中,四十一歲的劉紅選應該是離得最近的一個,因為他正是成興路菜市場中劉記熟食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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