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國被龐學(xué)峰接連的嗆了兩次,就算心里不服氣想要開口再些什么,可是一想到剛才龐學(xué)峰那伶牙俐齒的模樣,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生生的咽了回去。rg
憋氣呀!
次交鋒,龐學(xué)峰完勝。
不一會兒,點好的酒菜6續(xù)的端上了餐桌,因為有了這么一撥兒不之客,所以大家也就都心領(lǐng)神會,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絕口不再提上次市局的抓捕行動了。
互相了些不痛不癢的話后,還是胖子盛天來先開口了,“龐先生,近來做什么買賣呢?”
盛天來來開口想叫龐老弟的,因為他和曲天臣的關(guān)系很近,雖然比不上曲天臣的嫡系,但也完可以稱為是曲系的人馬,對方既然找茬兒找到家門口兒了都,他自己當(dāng)然要給曲系的貴客漲漲臉啊,所以一開口,就對比他了太多的龐學(xué)峰用起了敬語。
可還沒有等龐學(xué)峰話,剛才和陶建國一起來的那位張運東張總的卻先開口了,也不是他非要搶話,而是在他看來,自己三人身就是受命前來攪局的,可現(xiàn)在還沒有掀起一丁點兒的浪花兒呢,就差點被一個無名青年給集體噎死,必須得找回點兒場子啊,要不然出去了還不被圈里人給笑話死啊!
“呦,還真的看不出來啊,您這年紀(jì)輕輕的就敢被人稱先生了,現(xiàn)在雖然不是舊社會了,但是這先生可也不是隨便誰想叫就能叫的呀,敢問一下,您這是哪個行當(dāng)里的先生啊,嗯?”
張運東終于逮著了機會,噼里啪啦的了一通,完了,還十分得意的看了陶建國和朱倩一眼,而陶建國也同樣給了他一個就這么干的眼神兒。
盛天來一聽就要些什么,龐學(xué)峰一看,忙向盛天來打了個手勢,然后看向了張運東,“那依這位大哥看,我是哪個行當(dāng)里的先生呢?”
張運東一看,心里冷笑一聲,子兒,畢竟你還是太年輕啊,這種桿子你也敢順著往上爬?那好,你既然敢這么往高處爬,就等著我抽桿子摔死你個不知深淺的兔崽子吧。
于是張運東故作深沉道,“我看兄……啊不,龐先生你年少英姿談吐風(fēng)雅,目若朗星氣宇不凡,那怎么看也是個……”到這里,故意頓了一頓,然后看向了陶建國和朱倩,最后目光又回到了龐學(xué)峰這里,“怎么看,也得是個算命先生吧!”
完,陶建國朱倩和張運東都鄙夷的看著龐學(xué)峰,出了勝利的大笑。
江林市上層的圈子其實就那么大,而作為曲天臣的老對頭,市局黨委書記魏志強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多少聽到了一點兒風(fēng)聲,這次曲天臣之所以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是有一個年輕的算命高手在后指點的。
但是魏志強并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消息,但是還是把這個消息不著痕跡的傳遞給了陶建國三人,這次來搗亂的目的,一,惡心曲天臣,二,順道打探一下關(guān)于這個幕后高手的消息,所以剛才,張運東才裝傻充愣的來了這么一出兒。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聽到張運東的話后,龐學(xué)峰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嘴,然后就瞠目結(jié)舌的道,“大哥,您也太厲害了,連我是個算命先生您都能看出來啊?”
曲天臣,徐燕茹和盛天來等人均對視了一眼,沒有什么,等著龐學(xué)峰的下文。
張運東和陶建國也對視了一眼,“呦,還真讓我給蒙對了?但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請龐先生給算上一卦呢?”是這么,可眼里卻已經(jīng)帶上了戲謔的眼神兒了。
毛都沒有長齊呢,你還真的敢答應(yīng)?好,那老子就逗你玩玩!
龐學(xué)峰道,“不敢不敢,看您舉手投足也非凡俗,能給您算上一命那是我的榮幸才對呀。”
張運東瞇著賊眼,微笑不語,那意思就是繼續(xù)吧子兒,爺爺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龐學(xué)峰繼續(xù)道,“就是不知道用什么好,古式卜?測字占?還是大家經(jīng)常接觸的四柱八字呢?”
張運東一聽就樂了,“那就四柱八字吧。”
龐學(xué)峰道,“那好,您報八字吧。”
張運東知道什么叫八字嗎?知道,但知道不等于懂啊!他懂個屁呀!
但是但凡做生意的人,信這個的比較多,所以就算他張運東不懂,但是這么多年的買賣場上,聽也聽過不少了。
而且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來惡心曲天臣順道摸龐學(xué)峰的底的,哪能報自己的真實八字呢,于是張嘴就胡來了一個,“庚午,乙丑,丁未,乙巳。”
龐學(xué)峰聽后,立刻就從服務(wù)員那里要來了紙和筆,認認真真的寫了下來,然后就在那里仔細的看著,后來,還用上了傳統(tǒng)的掐指推算,那認真勁兒讓張運東陶建國朱倩等人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難道魏書記的那個會算命的年輕高手就是眼前這個人?別的不,就這個架勢來,還真的有那么點兒意思呀,三人不禁也是心里嘀咕了起來。
只見龐學(xué)峰看了一會兒后就開始閉目掐算了,不多會兒又睜開了眼睛,仰頭盯著前方的天花板,嘴里還自言自語著,“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生時命里帶,壽享無花果。”
聽著龐學(xué)峰這一套兒一套兒的詞兒,就連張運東明知道自己剛才是胡的,但此時也有點兒被繞進去了,“龐先生看出什么來了嗎?”
龐學(xué)峰看了一眼張運東,嚴(yán)肅的,緩緩的道,“這位大哥的八字好啊,承天應(yīng)命,呈金滿,木茂,水盈,火旺,土沃之相。”
張運東哪里聽得懂這個呀,“你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吧。”
龐學(xué)峰繼續(xù)解釋道,“簡單的來,就是五行俱,什么也不缺,但是唯獨缺……”到這里,龐學(xué)峰也頓了一下。
張運東趕忙道,“龐先生,唯獨缺什么您倒是呀?”此時,就連陶建國和朱倩似乎也被勾起了那么一點兒興趣了。
龐學(xué)峰再次認真的看了下張運東,略顯為難的道,“當(dāng)真要?”
“當(dāng)真要。”張運東也沒有想到,自己此時竟然是如此的希望龐學(xué)峰告訴他答案。
龐學(xué)峰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那我就了啊!”
“嗯。”
“……缺德!”
龐學(xué)峰完后,在場的不管是陶建國,朱倩還,張運東,還是曲系這邊兒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五秒鐘,然后,然后就哄堂大笑了。
“啊哈哈哈哈!”盛天來第一個捂著肚子前仰后合。
“這個學(xué)……哈哈哈哈哈哈”就連曲天臣也再也憋不住了,只拿手拍自己的大-腿。
廖新科,“我……哈哈哈哈哈哈”
周賢民,桌椅一歪,直接笑抽在了地上,但是還不忘一個勁兒的向龐學(xué)峰豎著大拇指。
就連徐燕茹也是一邊用手擦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手握著粉拳不停的輕捶著龐學(xué)峰的大-腿。
只有曲天凱雖然強忍著笑,但終究還是忍不住,于是干脆把臉扭到了朝墻的那一面兒不看了。
可樂,太可樂了!
到現(xiàn)在誰還看不出來啊,來想戲耍龐學(xué)峰的張運東三人,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龐學(xué)峰的圈套里,被反戲耍了個徹頭徹尾。
張運東的臉兒當(dāng)時就綠了,陶建國和朱倩的臉色也放佛突然吃了一坨新鮮的便便一樣,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呀!
完敗!軍覆沒!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最可恨的是姥姥可能還不在家!
都丟人丟到這份兒上了,就是再沒臉沒皮的人這會兒也不可能再坐得住了。
起身離席。
可就在張運東等三人起身就要離開的時候,龐學(xué)峰卻對著張運東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大哥,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不笑不熱鬧嘛,是不是?”
張運東這會兒哭的心思都有了,玩笑你妹啊,熱鬧你妹啊,沒想到最后竟然不知不覺的就進了你的圈套了,太丟人了,太丟人了,龐學(xué)峰是吧,你等著,這事兒沒完咱們。
可龐學(xué)峰當(dāng)然不會理會張運東此時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于是繼續(xù)道,“呵呵,看來這玩笑似乎開得有點兒大了是不是,抱歉抱歉啊!不過作為補償,我可以送你一句話。”
張運東惡狠狠的回頭一看,你還沒完了是吧?
龐學(xué)峰拿起筷子叨了一口菜,然后道,“桃花犯三重,時運走寒冬。”
張運東終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什么意思啊你?”
“很簡單啊,桃花犯三重,那就是,這已經(jīng)不是桃花運了,而是桃花劫。時運走寒冬更好解釋了,就是你如果不聽我的勸告,一意孤行的話,你的氣運從此就要一落千丈了。”龐學(xué)峰道。
然后,龐學(xué)峰還又補充了一句,“嗨,其實這事兒我是不想的,也就是剛才我給你批八字時現(xiàn)……我現(xiàn)你昨晚似乎又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內(nèi)個啥了,所以我這才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一句而已,不聽就算了,當(dāng)我沒。”
可聽到這一句,原已經(jīng)惱羞成怒的張運東頓時就愣住了,朱倩手中的女士手包也毫無征兆的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這似乎只是巧合的一幕,卻被陶建國看了個正著,眼神不禁一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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