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臣剛剛要官復原職,龐學峰就送給了他一份兒大禮,把一個洗腦組織給連鍋端了,這讓曲天臣的工作能力在上級的領導面前很受肯定,所以現在龐學峰向他推薦人的時候兒,曲天臣來是想都不準備想就就接收的,就當給龐學峰面子了。
可當聽到顧明安的名字的時候兒,曲天臣卻是微微的一頓,“學峰,你的這個顧明安是不是忄生格挺耿直,但是同時也很倔的一個人?”
龐學峰一聽就不由得看了看顧明安,“是啊,你認識他?”
曲天臣略微的想了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顧明安曾經得罪過他的一個領導,好像是個副所長,因為他當初負責的一個案子后來牽連到了那個副所長的親戚,所以后來那個副所長強行的把這個案子接手后給壓下去了。”
“當時正是我剛被高長順給拉下來的時候兒,聽他一直向上頭舉報,可卻因為沒有什么有力的證據,所以這件事兒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龐學峰一想,經過這幾次和顧明安打交道,估計還真的有可能就是這么一個人。
“那好,有名有姓的我回頭一查便知,我倒也希望身邊兒能有幾個這樣的人。”曲天臣道。
掛掉電話之后,顧明安不可思議的看著龐學峰,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龐先生,你為什么這么幫我?”
而龐學峰的回答卻是十分的簡單,“顧警官不用想太多,你只要知道,好人有好報就行了。”
顧明安走后,龐學峰又把奚亞娟給送到了周佩蕓那里,然后就離開了醫院。
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剩下的,就是要力辦好這次的新產品上市了。
……
當晚。
錢江酒樓。
“王總,今天的飯菜怎么樣?”一個一看就是領導的中年男子滿臉帶笑的道。
“嗯,不錯,久聞江林菜系的美味,今天親自一嘗,果然名不虛傳啊!”王總是個十分富態的人,此時顯然也很盡興。
王總是位于華國南部經濟大省鼎盛集團的掌舵人,這次是來江林市考察,準備投資一個新能源項目的,而沿東省江林市是王總第二次親自前來考察了。
一聽王總的語氣,就知道這次的招商項目有戲,于是領導就悄悄的朝坐在自己下手位的人使了一個顏色。
這個人微微有些禿頂,得到領導的暗示之后,于是趁熱打鐵的問道,“王總,那您看咱們談的那個項目……”
這次王總聽后難得的沒有打太極,而是滿意的一笑道,“老任,我和你們打交道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你們為我們集團爭取到的各項政策很到位,你也是個爽快人,我很滿意,不了,明天咱們就正式簽署協議。”
聽到這話后,領導大喜過望,頻頻向王總敬酒的同時,也不忘給那個微微禿頂的下屬一個贊賞的眼色。
這個微微禿頂的人正是江林市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任長耕。
別看已經五十過半的樣子了,可在招待客商,酒席應酬方面卻有著自己獨到的一套。
雖然職工作是招商局辦公室主任,主要的職責就是為局領導提供各種資料,會議,日程安排上的服務,并不用太多的參加這種和客商之間的酒局。
但是也正因為他身的優勢,所以每次的酒局還偏偏都有他的身影。
于是經過了半個月多大七次的實地考察和談判之后,今天這個項目終于算是看到了成果。
在酒店大門外送走了王總之后,任長耕剛要安排司機送局領導回家,突然電話響了,一看竟然是自己兒子的電話,于是任長耕歉意的向領導打了聲招呼之后,就到一旁接起了電話,“松,什么事兒?”
“爸,這會兒還忙嗎?”電話里一個青年的聲音問道。
“這會兒不忙了,正要送領導回去呢?”任長耕道。
“我找您有個事兒商量。”青年道。
“有事兒商量?嗯……那行,待會我再給你打電話。”任長耕看了看還沒有離去的領導道。
站在不遠處的領導似乎聽到了任長耕的對話,笑著問道,“你兒子打來的電話?”
任長耕只好歉意的一笑道,“是的吳局,好像有點兒事兒找我。”
估計是因為招商項目的事情終于有眉目了,而且任長耕更是在當中揮了極大的作用,所以領導十分爽快的道,“那讓司機送我回去就行了,你讓你兒子直接來好了,包間還沒有退,你這段兒時間也辛苦了,正好你們兩個再重新點一桌,回頭記得給局里報銷就行了。”
任長耕正想要推辭一下,可領導卻假意的一嚴肅,“下個月寧臺省的考察團就要來了,好好休息一下,到時候兒可還有你忙的!”
領導的話也許只是客套一下,但是領導的面子卻不能不給,“那太謝謝吳局了。”
于是在安排司機送走了領導之后,任長耕就告訴了兒子地點,然后就返回了包間,不過在讓服務員把包間給收拾干凈了之后,卻沒有再點什么,而只是要了一壺茶水,坐在那里等著兒子。
片刻后,包間門響,人來了,正是任衛松。
“衛松,什么事兒啊這么急?”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任長耕也就沒有了先前應付客商時的客套了,開門見山的道。
任衛松上前坐到了酒桌上,“爸,我和濤開的飯店今天讓人給陰了。”
“哦?怎么回事兒?”無論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高興不起來,任長耕也不例外。
于是任衛松就把今天生的事情略微刪減的了一遍兒,然后直接的明了自己的意圖,“爸,你在江林市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想讓你找人收拾一下這個子。”
由于自己身的忄生格以及自己工作的關系,任長耕這個時候兒雖然十分的氣氛,但是卻保持著最起碼的冷靜,陰著臉問道,“那人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任衛松當即就到,“他目前是山間好泉公司的合伙人,叫龐學峰。”
聽到這個名字后,正在抽著煙的任長耕驀然就是一愣,然后再次問道,“你他叫什么名字?”
“龐學峰。”任衛松也再次道。
龐學峰?
作為江林市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任長耕雖然不是一把手,但是身在體制,更由于和上級領導的良好關系,對于官場上的各類消息都是十分靈通的。
龐學峰?
江林市政商兩屆近來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不僅搞掉了盛廣大通的馬博忠,更是風傳在前一段兒時間里實名舉報了省廳的高長順的那個人?
而且更有傳聞這個龐學峰的背后是……
很顯然,比起任衛松,任長耕所知道的消息要比任衛松更多,也更具體,但是由于一些體制內的原因,任長耕并沒有告訴任衛松。
任衛松以為以自己父親的人脈,在聽到了自己的遭遇之后,一定會十分爽快的答應自己并且立即付諸行動的。
可任衛松沒有想到的是,向來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有求必應的任長耕這次卻沒有立即做出答復。
在手里的煙卷兒已經燒到了煙屁股,煙灰已經攢了老長的時候兒,任長耕才慢慢的把它丟進了煙灰缸里,道,“衛松,這個事情你先忍一忍,等過一段兒時間我一定會幫你擺平的。”
任衛松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竟然就等到了這么一個話,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楞了半天,才終于問道,“爸,您不會以為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吧?”
任衛松作為江林市商界中人,自然也聽過關于龐學峰的傳聞,但是就如同大多數不相信的人一樣,他也以為這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而另一個潛在的原因就是,任衛松很不習慣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很多的龐學峰,竟然比自己更受人關注!
而任長耕當然也清楚的知道任衛松所的那些傳聞是什么,“衛松,你有能力不錯,但是你也有你最大的弱點,那就是你所經歷的一切都太順了,這就導致了你在處理某些事情的時候兒太過于年輕氣盛,眼高于頂,這也就是我為什么不同意你從政的原因。”
知子莫若父,任長耕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很客觀的。
而正如任長耕分析的那樣,年輕氣盛的任衛松在這件事情上卻怎么也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那您的意思就是不幫我了,讓我忍氣吞聲?”
聽到兒子的話后,任長耕看了一眼任衛松,然后語重心長的道,“你是我的兒子,我怎么會不幫你呢,但是我以前曾經對你過,有些時候兒,處理事情是急不來的,尤其是你這次面對的這個龐”
可任長耕的話還沒有完,任衛松就聽不下去了。
事實上人都會有遇到過挫折的時候兒,任衛松也不例外,但是總體來,任衛松雖然有時候兒年輕氣盛,但繼承了父親的優點,還算是一個挺冷靜的人。
但是任衛松這次之所以如此的焦躁難安,就是因為這次自己不僅丟臉丟大了,而且這個害的自己如此丟臉的人,竟然在周佩蕓的眼里,似乎比自己這個追求她多年的老同學更為的重要!
于是任衛松這個時候兒看起來好像在聽著任長耕話,可在心里,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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