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媽?”周賢民還是第一次聽龐學峰起他還有一個干媽。
于是龐學峰解釋道,“嗯,是我干媽,也是我大學時候兒老同學的母親,當時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兒人家幫過我,后來認作當了干媽。”
其實龐學峰這么并不是腦子一熱隨口出來的,而是因為找人辦事兒大致的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因為抹不開面子而幫一般的朋友辦事兒,另一種則是幫自己身邊兒關系特別近的人辦事兒。
而你和這兩類人的關系,則是直接的決定了被請求的一方對你的態度。
方,你要給孩子辦個轉學,那對方一定會問你,這孩子的家長和你是什么關系啊?什么?普通同事?哈哈哈,聽哥們兒一句,別管他們的閑事兒,句不好聽的,萬一哪一天你或者他們跳槽兒離開公司了,那算是在大街碰對面兒還不一定誰認識誰呢!
可你要是,這孩子的家長是我親舅舅,這孩子是我的親外甥兒,那這關系立馬有顯得不一樣了。什么?你的親舅舅?那行,等我忙活完了手頭兒的工作后給他們校長打個電話,晚你等我信兒好了。
這是區別。
而話回來,以龐學峰如今在周家人心里的地位,那算這個人只是一個時之前才認識的,恐怕周賢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但是這次幫的畢竟是章迎富的母親,所以為了引起周賢民足夠的重視,龐學峰迅速的權衡了一下兒后才這么的。
果然,一聽是這么個關系,而且當初還幫過龐學峰,所以周賢民一下子認真起來了,“我明白了學峰,那這樣兒,要進我們家老爺子那層有點兒難度,不過我可以在高干病房區給阿姨安排一張床位,你看怎么樣?”
高干病房區?
實在的,周老爺子住的那層都是一些老革-命,老紅軍,或者是現任的市級領導才有資格入住的,龐學峰雖然讓周賢民幫忙,可是卻壓根兒沒有往那里想,心里其實琢磨著,只要能在特護病區弄一張vip床位已經足夠了。
可周賢民倒好,一下子給安排在了高干病房區,能住在這里的人雖然起周老爺子那層是差了一個檔次,可是畢竟也是高干病房區啊,基都是市里一些重要部門的領導才有資格進來的,最起碼也得是個處級局級的編制吧!
所以龐學峰聽到了之后立馬道,“行,完可以。”
“那好,如果定了的話我現在去安排了。”難得的給龐學峰幫一次忙,周賢民也是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話剛完被龐學峰給叫住了,“誒對了周哥,還有個事兒。”
“嗯?什么事兒,你。”周賢民道。
“那什么……關于住院后所需的費用什么的你先幫我墊付一下兒,我的銀行卡被at-吞了,要到下個星期一才能拿回來呢。”龐學峰很少辦這種讓別人給自己墊付錢的事兒,所以這猛的一出來之后還有點兒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下來后龐學峰終于發現,把錢部都放進一張卡里確實挺不方便的,像這次,一旦卡出個什么問題,那自己的手邊兒立馬沒有活錢兒可用了。
以前曾經去銀行取錢的時候兒,看到有的人的錢夾里居然放著至少能有十張的銀行卡,那個時候兒龐學峰還只是認為別人有錢,可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么,現在看來總算是明白了,起碼這有個備用的不是!
然而周賢民聽到了之后立馬苦笑著道,“學峰啊,我們家老爺子的命都是你給救的,現在這么點兒事兒你還給我提錢,打哥臉呢是吧?行了行了,別看你哥我平時也是沒個正形兒,不過一兩百萬的哥還是出得起的!”
“那行,你把阿姨的地址告訴我,我安排好了之后直接派人去接阿姨。”別看周賢民平時嘻嘻哈哈的,可也是一個心細的人。
隨后龐學峰把章迎富家在富華區的地址發給了周賢民,最后道,“剛才你到楊錦河了,正好你待會兒喊他,還有點兒別的事兒需要你們幫忙。”
周賢民當年十幾二十歲的時候兒那可是出了名兒的紈绔大少,所以一聽聽出來這里頭的味兒了,于是立馬興奮的問道,“難道要打架?”
龐學峰當著章迎富的一家子不好那么明,只得含糊的道,“嗯,差不多吧。”
“那得勒,待會兒我等你電話。”完,周賢民便掛斷了手機。
龐學峰之所以要給章迎富的母親安排住院的事兒,除了確實需要專業系統的排查之外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是他接下來做的事兒可能會遭到對方的反彈,為了章迎富一家子的安,所以才這么安排的,畢竟敢在“市領導專屬醫院”的六院高干病房里動手的人,恐怕還沒有幾個!
剛才的電話章迎富的父母可是都聽的清清楚楚的,都是半輩子的過來人了,哪兒還能不明白龐學峰為什么喊自己干媽呀,于是章迎富的母親頓時激動的道,“龐啊,你……你讓阿姨什么好呢,這……”
龐學峰這才想起來,“哎呦阿姨,你看我光顧著安排這事兒了,還沒有征求您的意見呢?您覺得什么時候兒去合適呀?還是那句話,錢的事兒你們一分也不用擔心,凡事有我呢!”
章云德趕緊的道,“龐,那太謝謝你了,我們聽你的安排好了,不過這錢我們可不能讓你白掏,回頭我們一定會還你的。”
先前還不太敢相信龐學峰年紀輕輕的能有什么人脈,可是這一個電話過后,章云德終于和章迎富一樣,開始意識到如今的龐學峰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龐學峰了。
龐學峰知道錢的事兒是拗不過他們的,所以也先順著他們的話茬兒往下行了,隨后在交代完了這里的事情之后,龐學峰這才告辭離開。
等章迎富把龐學峰給送到區的大門口兒的時候兒,龐學峰卻突然一改先前溫順和藹的神色冷冷的問道,“營長,那個什么聚鑫投資公司的老板叫什么?”
“叫黃江龍,怎么了?”一提到聚鑫投資公司,章迎富的臉色也立馬的冷了下來。
“那他們公司的地址在哪兒?”龐學峰繼續問道。
一聽到龐學峰打聽的這么細,章迎富終于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地址?螃蟹,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個時候兒只剩下龐學峰和章迎富了,所以龐學峰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目光一冷道,“他們敢這么坑你,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今天晚,聚鑫投資公司是第一個,我要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
晚十點二十七分
江林市,泉山區,虹北區甲區
這個虹北區是江林市最早建造的一批生活區,尤其是甲區,里頭大部分都還是一些老舊的磚混結構的老式六層樓房,離龐學峰最開始住的宜居新村相隔也是兩條路的距離,而且同樣都在泉山區。
而此時在虹北區甲區三十一號樓三單元的樓下,則停著兩輛大金杯汽車。
然而這兩輛車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是偶爾從三單元里出來一個人看到這兩輛車后,都是面露驚慌,唯恐避之而無不及的遠遠的繞了開來。
而在這兩輛車的遠處,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們則正圍在一起看著這里竊竊私語著。
“哎!你老馬家這幾年怎么這么背呀,這才剛過的好了一點兒,怎么惹了這么一群人呢?”一個手里拿著一把大蒲扇的老大爺,一邊兒扇著蚊子一邊兒同情的道。
“那能有什么辦法,誰讓他們欠什么不好非得欠下了高-利-貸了呢,他們也不想想,這從古至今的,只要是沾了高-利-貸三個字兒的,能有什么好人?能有什么好事兒?”另一個年婦女則似乎并不太認同老大爺的法,大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兒,一個嘴里叼著煙,大約四十出頭的男子道,“你這話是不錯,可也不能這么,你們也都知道,原來老馬在工地好歹也承包著鋼筋工那一塊兒,這一年下來收入還是挺不錯的,可誰讓包工頭半道兒突然卷錢跑了呢。”
“這一下兒可好,一看到包工頭兒跑了,工人們心里一慌,立馬逼著老馬結算工錢。”
“老馬也是個實誠人,況且這么多的鋼筋工也確實他出面兒招來的,所以沒有辦法,老馬這才自己掏錢給工人們墊付了之前大半年的工錢,這聽還不夠呢。”
“可是誰能想到這屋漏偏逢連夜雨的,老馬的老娘知道了這事兒之后一時擔心兒子,可又沒有那么多的錢幫兒子,于是老人一時沒有拗過來這個勁兒,又沒個地兒理去,結果這心里一生悶氣,冷不丁兒的給撂倒了。”
“雖然聽立馬的送到醫院里去了,可是剛開始的時候兒家里人還沒有想到情況有這么嚴重,然而后來老太太始終醒不過來,最后這才確診是植物人了。”
“聽老馬雖然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可是他們聽到老太太成了植物人之后,都表示沒有多余的錢來填這個無底洞,最后干脆連醫院都不去了。”
“而老馬又是一個孝子,為了給老太太治病,周圍的親戚都已經借遍了,可是大家一聽是植物人根不敢借錢給他,誰不知道這是個無底洞啊,所以老馬這才沒有辦法去借了高利貸的。”
先前那個年婦女聽完了之后這才道,“原來還有這事兒啊?”
男子嘆息了一聲兒,遠遠的彈飛了煙頭兒道,“要不老馬可憐呢!”
“可這么多人拿著家伙兒來逼債也太過分了點兒吧,難道沒有人報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年婦女忽然氣憤的道。
“誰沒有人報警了,老馬對門兒的老李嫂子早打過電話了,可是人來了之后一聽是*的,了一句別太過分之后扭頭走了,哎,看來老馬今晚是不好過了!”男子看著三單元的樓,只得無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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