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噗通~
只見張金山就好像是被誰給從背后狠狠的踹了一腳似的,猛的向前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之后,重心一個不穩,一個狗啃屎就撲倒在了地上。
“哎呀,疼死我了!”
從地上坐起來之后,張金山一時的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個時候兒已經不在天臺的護墻上站著了,只感覺自己的臉上,月匈部和腹部的位置頓時就傳來了一陣難忍的疼痛。
“哎呦我的媽呀,疼死我了,這怎么回事兒啊這是?”
著,張金山忽然就感到自己的鼻子下方有股熱流涌動,于是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抹了那么一下兒,可是這一看不要緊,居然是血!
張金山平時也是個沾光笑夠兒急的主兒,哪兒吃過這樣兒的虧呀,一看到自己居然被人給打的流鼻血了,于是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自己給打了,反正那股無賴勁兒瞬間再次就爆發了出來,“誰?剛才誰他女馬的打老子了,啊?扌喿你女馬-逼的,給老子站出來,活膩歪了是吧,你也不打聽打聽去,我張金山是那么好欺負的人嘛!我……”
可剛扯著嗓子喊到這里的時候兒,張金山忽然的就不再喊了,因為他此時納悶兒的看到,那位副所長,六七位在場的民警,四個區物業上的人,還有剛剛來到天臺的電視臺的那個女記者和她的攝像師,此時竟然都在天臺的護墻那里扒著墻頭兒朝樓底下張望著什么。
而在聽到了自己的喊聲兒之后,這些人猛的就齊刷刷的同時扭回頭來一動不動的看向了自己,而且無一例外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掛著一模一樣兒的表情,睜著大大的眼睛,張著大大的嘴巴,看著自己就跟看到了鬼似的。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兒?
這……這不就是張金山嗎?
他怎么……突然跑到我們后頭去了?
如果剛剛的張金山在即將失-足掉下去的一瞬間突然憑空消失,從而讓大家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的話,那么此時張金山又仿佛蟲洞穿了一般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后面兒,而且還鼻青臉腫的好像是被誰給胖揍了一頓的樣子,那就更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了。
這下兒可好,就連來還一肚子火氣的張金山,這個時候兒也被眾人這古怪到有些詭異的表情給弄的一頭霧水了。
然而就在剎那間,張金山忽然震驚的發現,自己這個時候兒居然就坐在天臺的水泥地上,已經不在護墻的上邊兒了。
張金山記得很清楚,就在剛才,自己還站在護墻的墻頭兒上在和這幫人對峙著,自己的手里還拿著一個長木棍,可現在……
“誒?我怎么……我怎么在這兒啊?”毫無意外的,張金山也頓時被這壓根兒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給弄懵了,于是下意識就自言自語的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兒,就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把下巴給掉在地上的時候兒,那位中華路派出所的副所長卻第一個回過了神兒來,然后這次也顧不上再吩咐手下了,自己忽然瘋了似的在一個助跑之后猛的就撲向了張金山。
也難怪這位副所長這么激動,能不激動嘛,因為這位副所長這個時候兒的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女乃女乃的,管你是被神仙救了還是被鬼給拉回來了呢,先把你給制住了再。
老子我辛辛苦苦折騰了一輩子也沒有熬到一個正科,這眼看著就要退休了,看在自己“孝敬”了領導這么多年的份兒上,領導才終于給自己暗示,只要在退休之前沒有出什么大漏子,那就算老子不是正科,可是按照正科級待遇退休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你張金山倒好,早不挖晚不挖,早不跳晚不跳的,偏偏趕上老子馬上就要辦退休的時候兒跳,句心里話吧,要不是老子穿著這身兒警服職責所在,摔死你個龜兒子管老子屁事兒啊!
而副所長這么猛的一動,張金山也突然間想起了自己是為什么才會來到天臺上的,于是連滾帶爬的就要趕緊的跑開,不過已經晚了,副所長一個飛撲就把張金山給撲倒在了地上,同時大聲兒喊道,“快來人啊!抓住他!”
聽到副所長這么一喊,幾個民警這個時候兒也終于猛的回過了神兒來,飛快的就跑上去幫助副所長制住了張金山。
“我扌喿你女馬的嚴衛民,你堂堂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居然話不算數兒,你們不是老子根就沒有犯法嗎?那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你們為什么要抓老子啊?老子要去告你們,告你們!”
一看到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于是張金山索忄生就沖著攝像機的鏡頭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你們快看啊,警-察打人了呀!警-察打人了呀!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冤枉啊!”
都已經這個時候兒了,張金山也顧不上再去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從護墻上下來的了,在自己被制住了之后,當即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同時把自己撒潑耍賴的事給發揮到了極致。
然而此時的嚴衛民副所長卻毫不理會張金山的滿嘴臟話,在看到手下的民警終于抓住了張金山之后,心里頭的一塊兒大石頭頓時的就落了下來,不經意間,臉上也終于不再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表情了。
“誰話不算話了,啊?我告訴你張金山,我先前對你的話一個字兒都沒有騙你,只要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私自開挖地下室的事實,并同意隨后按照房屋安鑒定機構的方案進行善后補救,最多也就是罰款的事兒!
“然而你不僅撒潑耍賴的拒絕配合我們的工作,最后居然還跑到這天臺頂兒上以跳樓來威脅我們,不僅嚴重的擾亂了區里居民的生活秩序,還涉及到了蓄意抗*,這就免不了要跟我們回所里走一趟了,帶走。”
隨后,依舊罵罵咧咧的張金山就被幾個民警給帶走了,到了現在的這個局面,罰款都已經是事兒了,就沖他以跳樓來蓄意抗*的行為來,拘留他個十天半個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兒。
這個時候兒,實習記者靜也跟著走了過來,當即就對嚴衛民副所長展開了采訪。
“嚴副所長,跳樓鬧事者現在已經被警方拘押了,請您談談對于此次事件的看法!膘o把話筒遞到了嚴衛民的面前道。
嚴衛民這個時候兒的心情明顯十分的輕松,不過面對鏡頭,還是立刻就不茍言笑的道,“關于這次的事情,作為警方,我們一定會嚴肅認真的追究到底,一定會還廣大人民群眾一個安定和諧的生活環境!
“我準備回去以后就向所里的領導匯報今天的工作,同時建議所屬轄區內的各個居民區物業公司,在最近聯合展開一次徹底的摸排行動,徹底的杜絕這種私挖亂建的行為,力求讓人民群眾住的放心,住的安心。”
“關于此次的鬧事者請大家放心,鑒于他的行為比較過激,并且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我們警方的執法行動,所以回去之后我們一定會按照相關的法律條文對其進行處罰的!
完之后,嚴副所長就向靜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完了。
靜則再次的回到了鏡頭前,“好的,謝謝嚴副所長,鑒于鬧事者已經被警方拘押,此次報道到此結束,感謝您的關注,之后請繼續鎖定江林電視臺都市頻道,實習記者靜,園中苑區為您報道!
可是完了之后,靜立馬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對著攝像師就興奮的問道,“徐老師,剛才的那段兒錄下來了沒有?”
攝像師是電視臺的老員工了,當然知道靜問的是什么,“人忽然消失的那段兒吧,錄下來了。”
靜當時就興奮的道,“太好了,這絕對的是個大新聞啊,你不知道,剛才都把我給看傻了,這要是今晚播出了的話,領導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然而攝像徐老師卻笑了笑沒有什么,事實上,剛才的那一幕確實也把這個徐老師給嚇了一跳。
可是作為臺里的老員工,徐老師知道,這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甚至帶著點兒靈異色彩的內容如果放到上那是絕對吸引眼球兒的,可是如果想在作為江林地主流媒體的江林市電視臺播出,那是想都不要想,不為別的,這就是主流媒體和絡媒體的質區別所在。
靜畢竟是新上來的實習記者,一心只想著搞到一次大新聞,從而證明自己的能力,這種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徐老師也沒有立馬給她潑冷水,只是默默的收拾好了設備之后,就準備回臺里去做后期處理,只等著晚上新聞的時間播出了。
而就在天臺上的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龐學峰才慢慢的從通氣管道的后面兒走了出來。
張金山終于被警方拘押了,龐學峰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而至于剛才張金山突然消失的那一幕是否被拍了下來,龐學峰根就不擔心,因為就算是播出了也絕對沒有人能聯想到這是龐學峰的杰作,愛咋咋地吧!
隨后,龐學峰就溜溜達達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里之后,隨手就點上了一根煙,就連龐學峰自己都感覺到,最近的煙癮有點兒見漲了,然后拿起手機就準備繼續黑一把王者農藥。
可就在剛打開手機的時候兒,龐學峰一眼就看到企鵝的圖標上有新消息的提示。
自從買了新手機用起了微信之后,龐學峰這個企鵝號兒現在除了偶爾的上去看一眼班級群之外,已經好久沒有上過了。
除了章迎富和幾個老同學,現在就只有姜明妃偶爾的用這個和自己聯系一下兒,于是龐學峰二話不就打開了企鵝,一看,果然是妃妃來的消息。
然而在看到消息的第一眼,龐學峰能的就感到了一點兒不對勁兒,因為上邊兒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峰,速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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