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龐學峰當即就以自己的名義向陳成鋼“報了警”,而鄧潔也終于意識到龐學峰遠遠不是只在山間好泉公司里工作這么簡單了,于是在看到了姜明妃的示意之后,當時就以當事人的身份證明龐學峰所的都是事實。
隨后在陳成鋼了解過事情的經過并且現場調出了監控視頻之后,當即就責成隨行的府臺街派-出-所所長將兩個年輕人帶了回去審訊。
而之所以事情進行的能夠如此的順利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在龐學峰剛剛完的時候兒,府臺街派-出-所此次前來的一個民警忽然就從年輕人胳膊上的英文紋身中發現了問題,因為紋身的年輕人和前幾天接到的一起報-案中,一個在康美達健身房里馬蚤擾女學員的人有著相同的特征。
于是在理由和證據都絕對充足的情況下,兩個年輕人當時就慫了,可是派-出-所的民-警卻不管這些,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兩個人給押上警車帶回了所里。
雖然也知道這兩個人并沒有犯什么大事兒,不過以尋釁滋事或者擾亂公共秩序的名義關他個二十四個時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段富江也是特別的識趣兒,在終于弄明白了鄧潔和姜明妃,姜明妃和龐學峰,龐學峰和陳成鋼的關系之后,立馬就破天荒的給鄧潔放起了從來都沒有過的帶薪假。
并且承諾什么時候兒來上班都行,最后還心翼翼的湊到了跟前兒想趁著上煙的機會和龐學峰陳成鋼再攀攀關系,不過陳成鋼卻壓根兒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而龐學峰就更不用了。
然而這樣兒也好,姜明妃和鄧潔畢竟十幾年沒有見了,正好兒有了這個時間來好好兒的聊一聊。
而龐學峰則和陳成鋼一起來到了他的車上,“陳局-長,這次的事兒多謝了。”
陳成鋼則笑著道,“龐先生,比起您上次在西客站那里幫我的那個忙,這算什么呀,以后可千萬不要再提什么謝不謝的了。”
龐學峰笑了笑,這才言歸正傳的道,“誒對了陳局-長,先前你給我打電話到底是什么事兒?”
陳成鋼也收起了一臉的笑容,認真的道,“嗯,那咱們就長話短吧龐先生,咱們江林市三年前在福林路學奸-殺女教師程艾艾的那起案子您聽過嗎?”
你還別,雖然三年前的時候兒龐學峰還在大學里呢,不過由于這起案子在當年忄生質極其惡劣,手法極其殘忍,所以縱使警-方當時已經力封鎖了消息,可終究還是被各種消息靈通的人給打探到了。
不過這人一多嘴就雜了,有的是兇-殺,有的是情-殺,更有的還是什么誤-殺,甚至到了最后的時候兒竟然連兇手是被邪氣附體而濫殺無辜的法都無比荒唐的冒了出來。
不過總的來也就是在一夜之間,這起案子在江林市的大街巷就可謂是人盡皆知了,龐學峰自然也不例外。然而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由于是什么原因,兇-手直到今天都還沒有被繩之以法,而被害人程艾艾的母親據眼睛都早就已經哭到失明了,而除了在公-安-系-統的內上掛著兇手的照片以及資料之外,其余的毫無進展。
龐學峰聽到了之后也是有點兒的驚訝,“陳局-長,原來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陳成鋼點了點頭,隨后從車前的儲物格兒里拿出了一盒兒利群,扌由出了一根遞給了龐學峰并且點著了之后這才繼續道,“不錯,就是為了這件事兒,當年事發的時候兒我就在福林路的派-出-所里當指導員。”
“后來雖然案子被市里接手專案專辦了,不過我也聽了,最后在投入了大量的警-力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將兇-手緝拿歸案。”
龐學峰聽到這里的時候兒不禁就問道,“那兇手人呢?”
陳成鋼扌由了一口煙,“根據當時警-方掌握的線索資料以及后來上追逃的情況來看,兇手極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潛逃出國了,當然了,這也只是推測之一,不過最后這條消息當年我們警方就沒有再好意思向大眾公布了。”
“那這次為什么又提到這起三年前的案子了呢?”龐學峰問道。
“因為就在上個星期的時候兒,我們局里忽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機打舉報信,而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短短的九個字,宋立朝(兇手),整容,錢江會所。”陳成鋼淡淡的道。
“整容?”
錢江會所龐學峰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聽別人起過,那是位于文雁區的一家高檔會所,雖然在江林市排不上第一,不過也足以挺進前三了。
而且聽那里是會員制,沒有內線人引薦的話你就算是身家過億可照樣兒也進不去。
不過別看名字起的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可是江林市的老百姓心里其實都明白,那里其實忄生質和夜-總-會一類的場合兒也差不了多少,頂多也就是高大上了一點兒,消費高了一點兒,審核嚴了一點兒而已。
然而最吸引龐學峰的卻是整容兩個字。
“陳局-長,這整容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指這個再次出現的宋立朝已經整過容了?”龐學峰不禁就問道。
然而陳成鋼聽到了之后卻表現的有點兒無奈,“老實,因為舉報信的內容就這么一點兒,所以我們和你猜測的一樣,也認為這個宋立朝在再次出現之后已經整過容了。”
“于是我們第一時間就通過內線把我們的偵查員給帶進了錢江會所,但是問題也就出在這里了,因為對方如果真的是已經整過容了話,就算是我們警-方現在掌握著宋立朝當年留下的DNA信息可以比對排查,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得有個目標啊,所以就這么連著去了能有三次,我們的偵查員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獲。”
龐學峰想了想之后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道,“陳局-長,我是個外行,所以也就問點兒外行的問題啊。”
陳成鋼笑了笑之后道,“龐先生,您就別客氣了,吧。”
“那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搞惡作劇,或者出于別的什么目的而用這封匿名的舉報信來轉移警-方的視線呢?”龐學峰問道。
“嗯,你別,我們收到了舉報信之后首先排查的其實還就是這種可能,舉報信的內容是機器打印的也就不了,信封上和內頁的紙上沒有任何的指紋我們也完的能夠解釋。”
“就連信封和內頁紙的出處我們也都仔細的研究過,不過遺憾的是,信封是用普通的A4紙自制的,內頁信紙也是學校門前隨便一個賣鋪兒里兩塊錢一沓的那種。”
“不過唯一讓我們始終想不通的是,在我們把舉報信所投放的市民監督信箱前前后后三天的監控視頻都給調出來查看了之后,每一封信件我們都能找到與之對應的人,可偏偏就是這一封舉報信,就愣是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根就對不上號。”
陳成鋼到這里的時候兒估計是又想起了那種百思不得其解的郁悶,于是在把煙頭兒往儀表盤旁邊兒的煙灰缸里狠狠的一按之后道。
“不過雖然從這封舉報信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憑著我們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這舉報信的內容應該不會是假的。”
“所以在最后我們實在是焦頭爛額又毫無方向的情況下,曲副-市-長向我推薦了您。”
這個時候兒龐學峰才終于明白過來,這弄了半天原來是曲天臣向陳成鋼推薦的自己啊!
不過想了想倒也完的合乎情理,因為陳成鋼也就是在那次客運西客站的時候兒和自己打過一次交道,也見識過自己的身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然而曲天臣可是最早的一批與自己交好的人,對自己的了解遠不是陳成鋼能比的。
陳成鋼繼續道,“曲副-市-長了,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之下,關于這起棘手的案子如果想要有所突破的話,唯一能對我們有所幫助的也就只有您了。”
龐學峰倒不是自大,不過在聽到了陳成鋼的話之后還是無比好奇的問道,“為什么?”
陳成鋼看著龐學峰笑了笑,“用曲副-市-長的原話來那就是,您不僅有著山間好泉股東的身份,而且您的那個女士專用款曾經在咱們江林的市場上造成了很大的輿論反響,尤其是那次在江林會展中心的推介會,您可以已經是咱們江林市的新晉名人了。”
“所以您的個人資產方面雖然現在討論的人還不多,但是無論從商業背景還是知名度上來,您都已經完的達到錢江會所這進門門檻兒的標準了。”
到這里的時候兒,陳成鋼忽然就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兒看向了龐學峰,“況且曲副-市-長還強調了一點,那就是,您遠遠不是一個只會生產純凈水的人!”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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