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老板卻并沒有聲張,而是等煤窯的老板趕緊的去處理透水事故的時候兒,悄悄的就來到宋立朝的身邊兒聲兒的叫了他的名一聲兒,結果宋立朝當時就是一個哆嗦,嚇得轉身就要跑。”
“然而這個江林的老板卻一把就拉住了他,并且告訴他我知道你當年犯過什么事兒,但是你放心,我不是警察,不過你要是不想一輩子呆在這種隨時會喪命的煤窯里窩憋一輩子的話那就和我合作一把,事成了之后我保你遠走高飛后半輩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于是緊跟著這個江林的老板就悄悄的告訴了宋立朝自己下榻的酒店地址,并且在假裝問宋立朝哪兒有廁所的時候兒又塞給了他一沓一萬的鈔票以及自己的名片,之后就迅速離開了。”
“而這個江林老板的這一番話和這大方的舉動頓時就打動了宋立朝,因為私人的煤窯誰不知道,幾乎就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瓦-斯-爆-炸,塌方,透水等事故再平常不過了,就算是出了人命最多也就是拿點兒錢就能擺平,更何況好多人還都是像宋立朝這樣兒犯事兒了之后躲在這里打黑工的。”
“于是當晚的時候兒宋立朝就悄悄的來到了酒店附近并且撥通了他的電話,于是兩個人碰頭兒了之后立刻就走進了一條黑乎乎的胡同,這個江林的老板這才將自己的計劃了出來。”
“原來這個老板是給江林鋼鐵公司下屬的一家焦化廠上煤炭的,前幾年的時候兒這生意還不錯,大把大把的賺銀子,可是隨著近幾年來上頭環保力度的加大以及國內鋼鐵市場的不景氣,這買賣是來難做了,幾乎都已經快到了自己倒貼錢都上貨無門的地步了。”
“而最讓這個江林老板恨得牙根兒癢癢的是另一個姓袁的同行,也不知道透過了什么關系,這個姓袁的愣是能以比自己的進貨價低一成多的價格進到貨,結果可想而知,焦化廠方面為了節約成當然是選擇了這個姓袁的老板的貨。”
“而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江林老板在不到兩年的時間里已經損失了能有六百萬的收入了。”
“所以這個江林老板的意思就是,只要宋立朝能替自己干掉這個姓袁的老板,那自己就立刻給他出五百萬的安家費,并且建議他事后立刻逃往鄰國并整容,這樣兒就算是國際通緝也會拿他毫無辦法,后半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于是在思考過后,宋立朝當即就答應了這個江林老板的條件。”
到這里的時候兒陳成鋼這才終于喘了一口氣兒,“而之后的事情估計你也聽過了,就是那年發生在興亞酒店的那起木倉擊案了,而據宋立朝交代,事后這個江林的老板還真的就如約給了他五百萬,并且幫助他偷氵度到鄰國做了整容手術,還給他弄了個新的身份。”
“可是蹊蹺的事情現在才開始呢,按宋立朝犯了這么大的事兒之后已經逃到鄰國去了,也整過容誰都讓不出來了,更也有了國外的合法身份了,可他卻偏偏又在三年后的昨天再次的返回了江林,并且還男扮女裝的出現在了錢江會所,這就有點兒讓人想不通了。”
龐學峰聽到這里的時候兒也感覺挺蹊蹺,陳成鋼分析的和他想的一樣,按在犯下了兩條人-命之后那應該是能有多遠跑多遠的,可是他倒好,還愣是又回來了,別陳成鋼了,就連龐學峰也覺得這事情有點兒太不尋常了。
于是龐學峰想了想道,“那是不是這個宋立朝手頭兒的錢都給揮霍完了,現在回來想以當初的事情為要挾再向那個販煤的老板敲竹杠?”
然而陳成鋼卻立馬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種敲竹杠的事情我們見得太多了,他要是真想敲竹杠的話完沒有必要漂洋過海的坐著飛機再親自跑回來一趟,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了,比如兩天之內給我的卡上打一百萬,如果兩天之后我沒有收到的話我立刻就會向江林當地的警-方舉報你當年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龐學峰一聽倒也是啊,那他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還奇奇怪怪的男扮女裝,難道是又有人像上次一樣想借他的手要干掉誰?
不過陳成鋼卻緊接著就再次的否定了,“不會的,因為抓捕宋立朝的同時我們就已經從錢江會所的會員管理處調閱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員的名單,經過排查,起碼在過去的一年里,沒有任何人和宋立朝有過任何的聯系,更不認識他。”
“那給你們投遞舉報信的那個人呢?”龐學峰不禁再次的想到了這個人。
“別提了,至今還是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一聽這茬兒,陳成鋼頓時就露出了一副極其無奈的神色。
那這就奇了怪了,到底是為什么呢?
可是想到這里的時候兒,龐學峰忽然就想到了那個不僅和宋立朝昨天那身兒男扮女裝的打扮一模一樣,而且自己連她的命輪都看不到的神秘女人。
不過龐學峰想了想之后還是算了,以陳成鋼這刑-警出身的嚴謹忄生格來,他在排查的時候兒是不可能不看錢江會所里的監控視頻的。
再了,這個神秘的女人竟然和宋立朝穿的一模一樣,這要是陳成鋼發現了的話早就了,還用自己再問?
還有就是,這個神秘的女人連自己都不敢確定是她的對手,陳成鋼就更不用提了。
如果非要的話估計還會起到反效果,不定自己眼天術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露,還是算了。
于是龐學峰只得了一句,“那要照你這么的話,這事兒確實挺蹊蹺的。”
然而龐學峰沒有想到,陳成鋼緊接著卻道,“這還不算,最蹊蹺的還在最后呢。”
龐學峰當時就愣了一下兒,“還有事情發生?”
陳成鋼點了點頭,“嗯,在宋立朝對當初因為追求未果而奸-殺程艾艾的事情完招供了之后,我們緊接著就開始對他這次為什么男扮女裝再次回到江林并且來到錢江會所的動機進行審-訊,然而從這個時候兒開始,宋立朝就忽然表現的極為不配合了,整個人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
“就這樣整整的僵持了能有半個時的功夫,宋立朝始終是不肯再一個字兒,看到審訊員實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我就直接進入了審訊室審訊,不過無奈的是,依然沒有任何的效果。”
“可就在我也被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兒,這個宋立朝卻忽然開始無緣無故的發起笑來。”
“可我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宋立朝卻又緊跟著露出了一副極為恐懼的表情,突然就指著一旁的空氣大聲兒喊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放了我吧!’最后居然連喊都不再喊了,直接就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發瘋似的尖叫了起來,渾身頓時就抖的跟篩糠似的。”
“龐先生不怕您笑話,當時就我一個人在審訊室里審問宋立朝,可當我看到這一幕之后立馬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是我向來留著短發,我估計我的頭發都能立馬的就豎起來。”
龐學峰確實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兒,設身處地的一想,如果自己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兒看到這一幕的話,一準兒得以為這是再看恐怖片兒呢。
“那后來呢?”龐學峰追問道。
“那當然是停止審訊了,隨后我們立刻就聯系到了法醫,經過檢查法醫得出了一個結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宋立朝一定是受到了某種極度的驚嚇,這才讓他有了這種反應。”
龐學峰沉默了,因為聽到這里的時候兒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齊云,當初齊云被晚晴給盯上了之后也是這種狀若瘋癲的反應,難道又是那個晚晴?
實話,龐學峰感覺自己第一次陷入到了一團亂麻當中,剪不斷理還亂,絲毫的沒有一點兒頭緒。
“那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是……”不過隨后龐學峰還是想到了這個問題。
陳成鋼尷尬的笑了笑,“龐先生,實話實了吧,雖然在第一時間我就把審訊宋立朝的整個兒監控視頻給作為密檔封存了起來,并且也對手下參與審訊的人下了封口令,不過這件事兒我真的是沒有一點兒頭緒了。”
“所以您就幫忙幫到底,有時間的話還得請您再去一次市局,看能不能從宋立朝的審訊視頻中看出點兒什么,拜托了。”
雖然已經不太想摻和這件事兒了,不過就像陳成鋼的那樣兒,這件事兒畢竟是自己經手的,所以也只有這樣兒了。
“那宋立朝現在在哪兒呢?”龐學峰問道。
“已經被送到法醫鑒定中心的隔離監控病房了。”陳成鋼道。
龐學峰想了想,“那行吧,等忙過了這段兒時間我就去看一看。”
“那行,那個去錢寧販煤的老板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我還得回去接著審訊,那我就先走了,回頭我等您的消息。”完,陳成鋼這才匆匆的離開了。
可就在陳成鋼走后沒有多久,龐學峰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兒,龐學峰猛的就聽到身后傳來了鄧潔的母親那尖銳的話聲,“嗯?鄧劍珂?你怎么在我們家?你給我滾,和你的狐貍精滾的遠遠兒的,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滾吶!”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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