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fēng)一邊,一邊仔細的翻看著地上的玉雕碎片,過了一會兒,項風(fēng)突然笑道:“呵,找到了,我看看這是哪個作坊出的東西。”
聽到項風(fēng)的話,薛天空和店長的臉色齊刷刷的變了。
兩個人的心里來就有鬼,再聽到項風(fēng)這么一,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薛天空回轉(zhuǎn)過身,瞪著那個店長罵道:“這個玉雕到底是什么來歷?你不是從老鄉(xiāng)手里收到的嗎?”
看薛天空的架勢,明顯就是想把鍋推到店長身上,店長都快被薛天空嚇哭了,他顫聲道:“薛大師,我就是一個做買賣的,您這是真品,我當然要編個故事配合您了。”
“你!”薛天空差點沒被氣的吐血。
頓時間,整個玉石商鋪雅雀無聲了,只能聽到薛天空那粗重的喘息聲。
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用震撼的目光望著打了眼的薛天空,驚得不出話來了。
項風(fēng)拿起那些碎片站起身,沖著那個店長呵呵笑道:“你從作坊里買的玉石工藝品,竟然賣我八百萬,這咱們是不是要道一下了?嚴格來,你這應(yīng)該屬于詐騙吧?”
店長硬著頭皮道:“對,對不起,我是財迷心竅了。”
項風(fēng)呵呵一笑,將手里的碎片丟給那個店長,道:“算了,我也不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這次就當你是打了眼吧?”
“是,是。”這個店長不住的點頭,他心里真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時候,項風(fēng)笑瞇瞇的望著薛天空,道:“薛大師,你還繼續(xù)比下去嗎?”
薛天空的臉頰憋的通紅,他就是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繼續(xù)比下去了,剛才項風(fēng)的行為,完就是在啪啪打臉,他行走玉石界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眼。
他很清楚,過不了多久,剛才發(fā)生的事就會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傳遍整個玉石界。
一下子,薛天空突然像是老了很多歲,他一臉蕭索的分開人群,在薛文哲的攙扶下走了出去,走出了沒幾步,薛天空停住了腳步,緩緩道:“江總,這都怪我太貪婪了,如果你想找后賬,盡管沖我來就是,希望你別對我孫子動手。”
“以前的事,我就當已經(jīng)過去了。”江月冷聲回答。
“謝謝江總。”薛天空嘆息了一聲,原先挺拔的脊背也微微有些彎曲了,看著薛天空離去的背影,江月也是輕嘆了一聲。
到了她這個位置上,考慮問題的角度已經(jīng)和普通人不同了,薛天空中飽私囊公私不分,這已經(jīng)觸碰到了程家的利益,江月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任不管,俗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如果放任不管,那這個家族將會徹底失去規(guī)矩。
“就這么放他走了嗎?”項風(fēng)輕聲問道。
“就這樣吧。”江月應(yīng)了一聲,她和項風(fēng)都清楚,這些年薛天空不知道用這種手段貪墨了多少錢,如果真要深究下去,絕對能夠讓薛天空爺孫倆鋃鐺入獄。
走出店面,江月很快收拾好了情緒,她抬頭看了項風(fēng)一眼,笑道:“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是一位玉石大師。”
“我這完都是蒙的。”項風(fēng)一臉謙虛的笑了笑。
江月撇嘴道:“要是那些玉石大師聽到你這番話,肯定會氣的吐血,你以為鑒寶是孩捉迷藏嗎?這個還能靠蒙?”
不等項風(fēng)再什么,江月很霸道的道:“好啦,你就不要再掩飾了,從今天開始,這個禾王寶閣就交給你搭理了。”
“不會吧?”項風(fēng)滿臉苦笑的道:“你這可是趕鴨子上架啊。”
“你就不能幫幫我和可欣嗎?”江月一臉幽怨的望著項風(fēng),她走到項風(fēng)身邊,附耳道:“可欣的事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
項風(fēng)心里打了一個哆嗦,干笑道:“那個,行吧,我就暫時先幫忙打理著。”
“這還差不多。”江月輕抿芳唇,哼道:“先和我去辦交接儀式,然后跟我回程家!”
“去程家做什么?”項風(fēng)有些吃驚。
他心里暗道:難道江月知道自己和可欣的關(guān)系了?
江月回轉(zhuǎn)過身,一雙勾人的眼眸里滿是羞惱的目光,她有些氣惱的道:“我問你,可欣在島上到底怎么了?自從回來以后,她一直心不在焉,就連我和她話,她都有很多次聽不到!”
“這個。”一時間,項風(fēng)有些語塞了。
他感覺自己要是出島上發(fā)生的事,江月肯定會抓狂。
他正在猶豫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時,就聽到江月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道:“項風(fēng),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好。”項風(fēng)點了點頭。
江月的內(nèi)心糾結(jié)了許久,咬牙道:“你喜歡可欣嗎?”
項風(fēng)毫不猶豫的回答:“喜歡。”
江月的芳心一顫,又問道:“那軒轅香呢?”
“也喜歡。”項風(fēng)再度回答。
江月有些惱怒的看著項風(fēng),怒道:“你到底把感情當成什么了?游戲?還是兒戲?”
項風(fēng)靜靜的望著江月,輕聲道:“感情就是感情,這摻雜不了其他的情緒,我喜歡可欣,同樣也喜歡香香,我不認為這是對感情的褻瀆,江月姐,你理解的感情是什么呢?”
“我?”江月沒想到項風(fēng)會突然反問,她皺眉道:“我不覺得腳踏兩只船會是感情。”
“如果彼此喜歡,鐵索連舟又能怎樣呢?難道一段真摯的感情,就必須要殘忍的二選一嗎?”項風(fēng)的表情極為認真。
江月的芳心又是猛然一顫,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法,江月沉聲道:“感情應(yīng)該是專一的!”
“一輩子只愛一個人,這種不叫感情,只是一種道德束縛,我所理解的感情,是一種欣然接受,一種內(nèi)在的纏綿,是希望對方幸福、發(fā)展和自由的感覺,它讓我感覺愉快,也讓她感覺愉快。”項風(fēng)緩緩道:“如果我為了這份道德的束縛拋棄可欣和香香中任何一個人,那我寧愿不要這段感情,感情應(yīng)該是無所顧忌,彼此相守,而不應(yīng)該是殘忍選擇,舍棄拋棄。”
“你。”江月想要反駁什么,卻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無力,她雖然認定了項風(fēng)的觀念是錯誤的,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感情、殘忍和道德,這三者的矛盾,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在江月的心里不斷的劃過,讓江月感到一陣陣心痛。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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