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是漫天星斗,低頭就看見了站在臺下的蒙面大哥,呀!他竟然跟我過來了,竟然與我近在咫尺。
她走上擂臺的時候沒有回頭,她擔(dān)心她回頭會令蒙面大哥懷疑她在猶豫畏縮。而在上臺與種師道對話之后就在全神貫注地與山士奇對戰(zhàn),又怎會有時間去留意臺下的人和物?
所以她根本沒看見蒙面大哥是什么時候來的,但是在這一刻,她看見了蒙面大哥的時候,就不由得百感交集。
震驚是第一種情緒,竟然把山士奇打敗了,這怎么可能?
疑惑是第二種,大哥他怎么知道我能夠打敗山士奇的?這簡直沒法猜測,也沒法理解。
欣慰是第三種情緒,他畢竟還是關(guān)心我的,他似乎對別人的對戰(zhàn)毫不關(guān)心,連看都不看一眼,但是對我和山士奇這一場,他終究是放心不下,所以才會來到臺邊。
喜悅是第四種情緒,若是自己有這個本事,是不是可以去找高俅報仇了?
害怕是第五種情緒,這丹田里突然出現(xiàn)的內(nèi)力定是老天賜給我的,可問題是它會永遠(yuǎn)留在我的丹田里么?萬一它突然溜走了怎么辦?
……
說梁紅玉此刻百感交集,當(dāng)然不會有真的一百種情感交織在她的心里,只不過她此刻的心情的確非常復(fù)雜,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有多少情緒正在思緒里翻騰。
她就算做夢都想不到,給她內(nèi)力的根本不是天和地,而是她膜拜尊敬感激的這位蒙面大哥,白勝。
與那次她按在白勝大腿上從而獲得白勝的隔物傳功不同,經(jīng)過了這兩個多月的奇遇和歷練,白勝的隔物傳功又有了新的造詣。
以往他的隔物傳功是無法被載體使用的,不論經(jīng)過多少載體,也不論載體是人還是物,最終這股力量如何作用全在他一人控制。
即便是他想要交給第三方去控制這股內(nèi)力也做不到。但是當(dāng)他悟透了無相這個境界之后,他的隔物傳功境界也相應(yīng)提高了。
如今他通過地面和臺柱以及臺面將內(nèi)力傳入梁紅玉的丹田,除了梁紅玉最初拍飛山士奇的那一掌之外,梁紅玉的丹田就是他內(nèi)力的最終歸宿。
實情是,只有梁紅玉的第一掌是他幫著她打出去的,而從第二掌開始,就完全把內(nèi)力交給了梁紅玉去控制使用。
在山士奇這種可以跟林沖打成平手的人物面前,梁紅玉的內(nèi)力之淺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而后來梁紅玉體內(nèi)的內(nèi)力就可以看成是白勝的全部。
是的,白勝將自己的全身功力全部輸送到了梁紅玉的丹田之中,這是戰(zhàn)勝了幾有一百八十年功力的完顏闍母的強勁內(nèi)力,如何拍不飛山士奇?
不僅能夠拍飛山士奇,而且還可以源源不斷地將內(nèi)力輸送進(jìn)去,因為他一邊將內(nèi)力交給梁紅玉消耗掉,一邊從天上的星斗得到補充,所以梁紅玉體內(nèi)的力量才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此刻臺下仍然保持著彩聲陣陣,梁紅玉卻只想走下擂臺,問一問蒙面大哥那些她想不通的問題。
而白勝卻沒有讓她下臺,輕聲道:“你繼續(xù)留在臺上吧,當(dāng)盟主!”
這一次,梁紅玉真的有些信了,能夠打飛山士奇的實力,確有問鼎盟主的資格,只不知最后能否闖過盧俊義那一關(guān)。
既然大哥讓我搶這個盟主,自有他的深意,那就聽他的好了,反正這樣的打法立于不敗之地,不管誰上來都是這么打。
經(jīng)歷了與山士奇的這一戰(zhàn),她反而打出了信心。
她有了信心,臺下那些想要一展風(fēng)采的武林高手們可就沒了信心,剛才的對戰(zhàn)場面大家有目共睹,山士奇從頭到尾都沒有獲得半點機會,直接就被碾壓了,山士奇都打成了這樣,別人又能如何?
那些不敢與山士奇過招的人們當(dāng)然更不敢與梁紅玉過招,更不要說即便是打敗了梁紅玉也不見得有什么光彩,人家是女的,打贏了沒什么了不起,打輸了就更丟人。
當(dāng)然也有人想要趁著梁紅玉連拍了二十多掌內(nèi)力大損之際撿個現(xiàn)成的便宜,但是當(dāng)孫安被打臉之后,誰也不敢確定梁紅玉還有多少內(nèi)力,若是此時冒然上去,說不定偷雞不成還會蝕把米。
人們因此畏足不前,卻也不覺得有什么丟臉,因為他們完全可以用好男不與女斗這個借口來自圓其說。
在這種情勢之下,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除非是盧俊義上陣才能與梁紅玉一爭高下,就把目光看向了盧俊義,盧俊義看見人們的目光,就笑著說道:“大家不要看我,盧某從來不會趁人之危。”
的確,以盧俊義在武林中的名望,若是此刻上去,就不是有趁人之危嫌疑的問題了,那是絕對的趁人之危。
盧俊義都表示不會上場,難不成就讓梁紅玉一個青樓女子當(dāng)這個武林盟主了么?
別人這樣想,孫安這一派人物當(dāng)然不會,因為山士奇是他們的人,山士奇被打敗了,就是削了他們的臉面,這場子如何不往回找?
然而山士奇已是田虎座前排名第三的高手,若想找回這個臉面,誰來出場?孫安本人么?
站出來的是那名胖子,迎賓那里登記了所有參會人員的名單,所以負(fù)責(zé)宣報對陣信息的副將說道:“第二場,守擂者梁紅玉,攻擂者,卞祥!”
白勝聞言就是一愣,他早就在猜測跟山士奇在一起的也就是剛才依靠放屁穩(wěn)住了身形的這個胖子是誰,卻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卞祥。
看過水滸的他早知道卞祥乃是田虎手下第二高手,事實上剛才這兩位被他耍弄之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胖子的武功比山士奇為高,但是他依然沒有確定此人就是卞祥,只因這卞祥的形貌與原著里的描寫根本不同。
原著中寫的是此人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面方肩闊,眉豎眼圓,兩條臂膊,有水牛般氣力,使一把開山大斧和長槍,武功精熟,乃是田虎軍中著名的上將,本是莊稼人出身,卻被田虎封為右丞相太師。
但是此際這卞祥身高最多七尺,且極肥胖,面相倒是與原著沒什么不同,但是開山大斧和長槍卻都沒有帶在身邊。
卞祥當(dāng)然不會考慮什么趁人之危,他只知道山士奇敗了他就必須出陣,因為孫安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鎖定在盧俊義的身上。
更何況種師道定下的擂臺戰(zhàn),規(guī)矩就是打擂再守擂,打得就是車輪戰(zhàn),誰受不了車輪戰(zhàn)誰就下場。這本來就是一場趁人之危的比武,否則還要這擂臺有什么意義?
梁紅玉躊躇滿志,才不管上來的是誰,只覺得丹田里那團(tuán)暖暖的內(nèi)力尚在,她就不怕任何敵人,看見卞祥站在面前,便不再廢話,抬手就是一掌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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