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師府的大門,街道對面赫然站著張應龍等四大名捕。
看見白勝獨自出來,這四人的表情立時變得十分古怪,似乎是在費解,你居然敢一個人出來!
看見四人的表情,白勝卻是笑了出來,不僅不躲,反而走到了四人的面前,抱拳道:“這天寒地凍的,四位捕頭卻站在這里喝西北風,圖的什么啊?”
眼見白勝如此囂張,四大名捕不禁面面相覷,雖然在太師府門口不敢動武,但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張應龍道;“白勝,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們抓了你回開封府嗎?”
白勝露出一副極度驚訝的表情,道:“我倒是真想跟你們去開封府逛一逛,可問題是你們敢讓我去么?”
他在太師府里安頓了許久,估計這會兒蔡京的口信早就到了開封府了,蔡京絕對不會拿他自己的壽命當兒戲的!只不過這四大名捕應該是一直沒有回去,所以沒能接到上級的通知。
四大名捕的鼻子都給氣歪了,這話是咋的?去開封府逛一逛,真當開封府是酒店青樓了么?就算你白勝在太師府一進一出,也改不了你的庶民身份不是?
張應龍強壓著心頭的憤怒,沉聲道:“休要跟我們逞這口舌之利,你若有膽,只管走出這條街,再看我們敢不敢抓了你!”
白勝就有些郁悶,這特么開封府的辦事效率不行啊!看來這當代姓滕的府尹不如包青天遠甚。若是自己執意走出這條街,只怕還真得去一趟開封府了。
要不要先回太師府等一等呢?
正猶豫時,忽見街道東側匆匆跑過來一名衙役,到了張應龍的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這種耳語豈能瞞得過白勝的耳朵?白勝聽見這衙役的是:“府尹了,讓你們繼續搜尋鐵證,在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之前,只能盯住他,萬萬不可抓人!而且,還不能讓別人傷了他!”
耳語的過程里,張應龍的臉色變了幾變,聽過之后,急忙把趙王馬三人拉到了一邊,低聲重復了府尹的指示。
白勝估摸著,府尹之所以得到了蔡京的指示卻不敢立即銷案,是因為除了蔡京之外另有他人向開封府施壓,而且這個施壓之人多半就是王黼。
婆婆多啊!看來這開封府的府尹是真不好當。除了包拯那種敢用鍘刀鍘盡一切丑惡的青天之外,開封府的府尹就是一個受盡夾板氣的媳婦。
只是這府尹為何擔心有人會傷了我?蔡京的擔心是明的,問題是誰會來對付我?難道王黼已經買好了兇手了?這倒是不得不防。
那衙役傳達了通知之后就匆匆離去,只留下四大名捕遠遠的盯著白勝,表情陰晴不定。
來也巧,白勝要去的方向正是四大名捕所處的東面,便笑呵呵地走了過去,伸手在張應龍肩膀上拍了拍:“張捕頭,咱們走吧?一起走到街角,然后你若是不抓我,你就是沒種的孫子!”
“你!”張應龍被白勝氣得不出話來。
白勝卻笑得更開心了,笑過之后還嘆了口氣,無比惋惜的道:“你們知道么?我真的想用我這脖子試一試開封府的狗頭鍘,對了,你們開封府現在還有狗頭鍘么?”
四大名捕各個啞口無言,心狗頭鍘當然有,問題是沒人敢鍘你這一顆狗頭!不僅不能鍘你,還得保護你,這叫什么事兒啊?
白勝過了話也不期待他們回答什么,只把雙手往身后一背,施施然往前走去,四大名捕連忙跟在后面,抱定了你去哪里我們就跟到哪里的主意。
于是乎汴梁城內就出現了一副令人驚嘆不已的奇景,汴梁百姓無人不識的四大名捕居然同現街頭!而且竟然跟在一個布衣青年的身后,不即不離,亦步亦趨,這是給這個青年當保鏢么?
這一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的傳播了出去,不論白勝走到哪里,都會有百姓爭相出門觀看,白勝
以及身后一行,居然把繁華的汴梁變得更加熱鬧起來,如同歡度佳節一般。
不過算一算日期,年關的確也快到了,只剩下不到二十天。
驚訝過后,百姓們的話題就集中在一件事上,那就是這個青年是誰?就是馳名汴梁的高衙內也不會有這么大的排場,這青年到底是誰?
于是就有人宣布了一個震驚的消息,這青年的長相,居然跟城門內外張貼的通緝令上的那個逃犯白勝一模一樣!
難道他就是白勝?不可能啊!如果是白勝,四大名捕抓他都來不及,怎么會屁顛屁顛的在他身后跟著?
然后又有人爆出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青年在某路口看見了一張畫影圖形的告示,還湊近了去細看,一邊看一邊頭,“畫的還真挺像……”
如此來,這青年應該就是白勝了,但是四大名捕為何不抓他呢?沒人能夠解釋的通。
這件奇事越傳越奇,傳到后來,又增添了許多花絮在其中。
有人,這白勝在街邊置辦了一些年貨,結賬時居然讓四大名捕給他付錢,而四大名捕居然就給他付了!
又有人,給白勝付錢不算啥,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四大名捕掏了錢還要幫白勝提著那些年貨,隨著白勝購買的年貨逐漸增多,最后變成了手提肩挑,這不是跟班能是什么?
有人看見白勝去了城中一家較為偏僻的客棧,又有人看見白勝去了大相國寺,還有人看見白勝去了蔡太師興辦的私塾“講詞堂”。
尤其是這個講詞堂,全城百姓都知道這里平時戒備森嚴,除了里面的詞曲大家李清照以及她的兩個美貌侍女之外,好像就只有來自皇宮之中的軟轎進去過。
可是白勝卻進去了,據是李清照親自出來接的人!而且四大名捕卻是進不去的,只能留在門口站等!
然后又有消息稱,白勝在城中逛了一個下午之后,回到了汴河大街的太師府,太師府里有人出來將四大名捕提著的年貨拿了進去,至此結束了汴梁一日游。
這些消息并非只在百姓口中相傳,當然也傳到了開封府。
入夜時分,開封府的府尹滕忠孝還在加班。
這個時代里的官員也講究加班么?當然不是,只是滕忠孝不得不加班,因為他對面坐著的是少保王黼。
剛剛聽完手下衙役的匯報,屏退了周圍人等的滕府尹苦了臉道:“王少保,這事兒下官只能辦到這樣了,有蔡太師罩著他,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王黼陰沉著一張臉,頭道:“哼,滕府尹不必自責,我估計也沒幾天了,只待官家思慮周全,給蔡攸一個答復出來,他蔡京就再也回不到朝堂了,到那時再懲辦這個白勝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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