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招使得慢了,就成了刀舞。非但無需灌注內力,更顯示不出什么威力來。
李碧云始終認為白勝是沒有內力的,因為她在最初見到白勝的時候已經測試過了,當時她用擒龍功同時束縛了白勝、蕭鳳和完顏兀露三人,唯有白勝是沒有運用內力抵抗的,一試便知。
她傳給白勝的這招“兩面三刀”,即便是沒有內力也能運用,只要演練純熟,就可以用刀鋒將身體四周的空當封住,即使無法達到屠獅斃虎的境界,也不必畏懼此類猛獸的利爪獠牙。
白勝在李碧云的督促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全神貫注地投入了進去。
又一遍練完之時,覺得自己已經熟練掌握了這一招的要領,正考慮是否灌注內力來一次真實的模擬時,卻發(fā)現李碧云已經不在身邊。
此時日已當午。游目四顧找不到李碧云的蹤影,于是側耳傾聽,忽聽一片松林后傳來一聲凄婉的鹿鳴,便提刀走了過去,心想如果是猛虎正在捕食梅花鹿,就不妨拿那只猛虎試一試這“兩面三刀”。
轉過兩棵樹,看見的卻是另一番令他驚懼的奇景!
視野里哪有猛虎的存在?他看見的是李碧云的面紗已經反罩在頭頂,正咬在一只梅花鹿的脖頸上,大口大口地喝著鹿血!那梅花鹿呦呦凄鳴,顯得十分痛苦。
白勝驚得呆住了,不敢往前也想不起躲開,只想道:她這是在干什么?想要補腎壯陽么?可問題她不是男的!
疑惑中,只見李碧云忽然松開了梅花鹿,然后輕拍鹿臀,那鹿就跑了開去,行動中頗有些腿軟。
卻不料旁邊草叢中陡然竄出一只花斑豹,一撲而中,正好咬住了鹿脖子,兩只動物同時倒地,滾成一團。
白勝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鋼刀,還是算了吧,從來都只有英雄救美,我犯不著為了一只梅花鹿去跟豹子拼命。
目光回到李碧云的身上,只見她已經原地盤膝坐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張絕美的臉上神情威嚴而又驕傲。
不多時,只聽她“嘿”了一聲,緊接著鼻孔中噴出兩道白霧一般的氣體,這氣體越來越多,落至胸腹部位后又緩緩上升,逐漸籠罩在她的頭臉四周,凝而不散。
這是什么功夫?白勝看不懂,總之這就是大神的境界。
李碧云的氣場極其強大,不僅白勝望而生畏,就是包括那只吃了小半只梅花鹿的豹子在內的猛獸們也不敢靠近李碧云。
白勝發(fā)現,只要他不離開李碧云太遠就是安全的,這兩面三刀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一個時辰之后,太陽偏西,李碧云頭臉附近的白霧已經濃郁至極,即便是以白勝的目力都無法穿透白霧看清她的臉。
忽然,那白霧開始減少,就像遇到了強勁的吸塵器一樣,仔細看時,才發(fā)現是被李碧云的鼻孔吸了回去,白勝禁不住就腦補了一個畫面——現代版的李碧云抽著一支濾嘴香煙。
“看夠了沒有?”李碧云站了起來,走向白勝,“本來沒打算讓你看我練功的,所以才傳給你那一招刀法,唉,算了,看了就看了,傳了就傳了,就當是你給我治病的回報好了。”
白勝如夢方醒,急忙拍馬屁:“前輩你這是什么功夫?看起來很是神異,這功夫一定能天下無敵吧?”
“別拍馬屁行不?這功夫說來也就稀松平常,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長生,所以我叫它做‘長生功’”
白勝驚道:“長生功?能夠長生不老么?”
李碧云點頭,示意白勝隨她回去,“嗯,準確的說應該是長生不死,至于老不老,你聽我說話的聲音不老么?”
白勝可不敢直接表示同意,從古至今,女人都怕別人說她老的。
卻聽李碧云邊走邊道:“逍遙派的那群狗男女給這功法起了好多霸氣的名字,叫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又叫什么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在我看來都是在夸耀吹噓,這功法除了茍活于世之外,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用來戰(zhàn)斗更是沒用的很!”
白勝不知道逍遙派是什么概念,卻對長生不老異常憧憬,很想說你能不能把這功法教給我,卻又覺得這要求多半沒戲,索性閉嘴不說,免得自討沒趣。
李碧云顯然沒有教給他的意思,只說道:“從你回到汴京的前五天開始,我每天中午都要在這里練一個時辰,如今太師要求我看管你,所以你每天中午都要陪我過來……”
白勝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那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喝活鹿血?”
“是的,如果不是為了喝這些充滿靈性的鮮活血液,我又何必到這個地方來練功?這座園子本來就是太師為我練功而營建的,從建園之初至今已經有六十多年了。”
白勝點頭不語。他想到的是,或許正是因為李碧云練功時殘害生靈,所以那龍雀神刀才會克得她犯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意味著練這種長生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那只遠古神禽化成的龍雀神刀就不喜歡她這么干,由此可見,就算李碧云肯傳授這門功法,自己也要考慮清楚了學還是不學。
想起龍雀神刀,心中不由得再次火熱,恰好李碧云每天中午都要離開那間臥房一個時辰,這不正是取出神刀的最佳時機么?
剩下的問題只是由誰去取,怎樣去取。那臥房院落的周圍都有護衛(wèi)把守巡邏,比之從前蔡京在里面居住的時候還要森嚴了許多,這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正思索中,李碧云再次打算了他的思緒,“白勝,我怎么感覺你昨夜給我的治療沒有效果呢?”
“呃……”白勝實在想不出怎么解釋,只好說道:“醫(yī)諺有云: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時感覺不到好轉也是正常的,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我保證你十天之后開始好轉!”
“十天?”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邊的院落中傳出,竟是蔡攸在說話。
白勝知道這座院子是蔡攸成年之前在太師府的住處,轉頭看去,果見蔡攸從里面走了出來,悠悠說道:“我賭你白勝活不過三天,你信不信呢?”
白勝大吃一驚,心說這蔡攸身為當朝宰執(zhí)之一,應該不會信口雌黃,但是他為何敢如此篤定的認為自己活不過三天呢?
只要自己不出這太師府,誰敢來這里殺人或者問罪?難道是皇帝趙佶不成?可是我跟宋徽宗沒有任何的恩怨啊,這特么的是從何說起?
白勝頓時凌亂了。
看見白勝驚愕的表情,蔡攸就顯得很是得意,也不給白勝解釋什么,只陰測測地笑著走了。
李碧云卻有些著了慌,她也知道以蔡攸的身份不會胡說八道,可是萬一白勝死了,誰來保她和蔡京的命?
于是她望著蔡攸的背影喊道:“蔡相公,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蔡攸頭也不回,只扔下來一句話:“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蔡攸不說緣故,李碧云當然不能逼他說,又不敢?guī)е讋偃フ也叹悦獗煌饷娴陌俟倏匆姡缓脦е讋倩氐阶∷瑢懥藦堊謼l命人送給蔡京。
字條上書:“十萬火急,蔡攸相公言稱白勝僅余三日之命,請?zhí)珟熕偎俨榍逋{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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