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臺上,王氏賭坊的彩票陷入了銷售低谷。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本來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張俊這匹黑馬,卻因為他與白勝的對陣大傷其心,怎么就碰上白勝了呢? 張俊對白勝的彩票,張俊的賠率開得極高,達到了恐怖的一賠五十,而白勝則是一賠一。 這也就是說,只要敢買張俊贏,若是張俊真的勝了白勝,那么花一貫錢就能收回五十貫來。 但饒是如此也沒人買,因為人們認定張俊根本贏不了。買他就是白扔錢,而若是買白勝贏卻又什么都賺不到。 另外的三場中,展人龍的那一場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賭坊直接沒有開這個盤口。 人們能買的只有慕容乾對洛麗妲、韋賢達對鳳南渡這兩場。買洛麗妲贏有得賺,但是估計洛麗妲基本贏不了。買鳳南渡也有的賺,但是賠率只有二賠一,賺也賺不太多,而且沒有太多的人敢買。 畢竟那些能看出韋賢達作弊的人都保持了緘默,而那些看不懂門道的外行們認定韋賢達必將獲得榜眼。 只有那些刻意拍韋賢妃馬屁的人們踴躍購買了一些韋賢達勝的彩票,樂得韋賢妃美滋滋,這還不算最令她開心的事情,最開心的事情是今天趙福金又被她爹給禁足了,連帶著李師師也沒來。 隨著一通鼓響,第四輪的對決拉開了序幕。 白勝縱馬進場,卻感覺玉獅子走的步法很是怪異,竟好像是籃球運動員上籃時的歐洲步,頗有后世NBA明星哈登的風范。 玉獅子從來沒有走過如此別扭的步伐,這是何故?他疑惑著往地面上看去,卻發現在陽光的照耀下,地面上閃爍著些許光芒。 那是金屬的光芒!他的目力何等敏銳?立即看出來每一道光芒都是一根鐵刺! 這大校場上哪來的金屬刺呢?他下意識的就往其它場地上看去,只見韋賢達和鳳南渡、慕容乾和洛麗妲兩對已經開始了交手,但不論是他們的馬蹄下還是腳底下都沒有這些金屬刺。 難道這些金屬刺只是沖著我白勝來的? 他剛剛想到此處,張俊已經策馬沖了過來,手中挺著一桿鑌鐵點鋼槍。 看見這桿槍,他就心頭一震。因為他曾經聽郭盛給他講過這鑌鐵點鋼槍的來歷。 郭盛曾經說過,說此槍是由鑌鐵精鋼打就,槍頭至槍尾長一丈二,通體漆黑,重六十三斤。 槍名點鋼,意思是一槍刺出,即便是百煉精鋼也能一點即透,足見此槍槍尖的鋒利。 別看王氏賭坊把張俊的賠率設的那么高,白勝卻從來都沒有小瞧過張俊,因為他留意過張俊最后兩輪的戰斗,發現張俊的磕磕絆絆是故意裝出來的。 而且張俊對敵的兵器一度只是一根齊眉棍,到了這一場卻突然換了一根鑌鐵點鋼槍,這是想要扮豬吃虎么? 他卻不知,這個張俊其實真的大有來歷,此人日后會成為一員抗金名將,與岳飛、韓世忠、劉光世合稱“中興四將”! 這是一個能跟金國兵對兵將對將的死磕,能跟岳飛相提并論的人,這樣的人能很差么? 白勝重視張俊的另外一個原因在于,別看這已經是八進四的對決,可是他白勝卻是實實在在的騎戰初體驗!他并沒有經過馬上交鋒的訓練,也沒有騎著馬沖鋒陷陣過。 雖然他曾經拿著金兀術那只金雀開山斧把縻賙一劈為二,可那不是玉獅子練前空翻么?雖然他曾經追趕原野上奔逃的敵人,那不是追殺步卒么?這些都算不上正規的騎戰經歷。 除此之外,他對騎戰的一切印象和理解,完全來自于觀看完顏兀露和蕭鳳的馬上英姿,再就是之前三輪淘汰之中每個騎將的表演。 御拳館倒是有這方面的教學練習,可他不是沒來得及學么? 所以他真的不敢看輕張俊,因為他心里沒底。 所以當張俊躍馬挺槍向他沖過來時,他再也顧不得查看地上的金屬刺,連忙將他的銅棍掣在手中,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看槍!” 轉眼間張俊的戰馬已經沖到了玉獅子旁邊,兩馬一錯鐙,鑌鐵點鋼槍帶著一股凜冽的寒風向他懷中扎了過來。 白勝不敢怠慢,雙手抓住銅棍的頭尾,將內力灌入銅棍之中,模仿著之前許多人使過的一招“懷中抱月”,奮力往外一搪,心想只要那點鋼槍與這銅棍一接觸,就可以使用隔物傳功攻擊張俊的雙臂經脈。 但是張俊哪有這般實在?他早知白勝可以力舉萬鈞,雖然他手里的大槍也有六十三斤,卻不敢跟白勝硬碰硬。 就在那槍尖堪堪碰到銅棍的一剎那,忽如毒蛇吐信一般縮了回去,白勝這一搪就搪就搪到了空處。 但幾乎眨眼的工夫都不到,那槍尖就再次攢刺過來,這一招才是實打實的殺招! 白勝瞬時急出了一身汗,連忙將搪出去的銅棍往回壓,同時運了一部分內力在胸腹,準備萬一壓不掉這一槍時便以內力護體硬挨這一下。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里,他的閃念并沒有計算謬誤,這一壓果然慢了半拍,壓的確是壓到了,卻沒能將槍尖砸落更多。 眼見那槍尖就要挑到他的小腹,玉獅子卻神一樣的往旁一跳,那槍尖勾起了白勝的戰袍,向上撩去,那戰袍的襟擺竟然隨著槍尖翻起來蒙向他的頭面! 張俊騎戰功夫高絕,本已算準了這一槍將會扎在白勝的小腹,至于往上那一撩,根本就是想要槍挑白勝的節奏,這是以槍為兵器的武將最常應用的殺招! 但是偏偏白勝坐騎的這一旁跳突如其來,導致他只挑起了白勝的戰袍,正打算趁著白勝視線被戰袍所擋、撤回長槍重新攢刺之時,突然間胯下戰馬唏律律一聲長嘶,竟然馬失前蹄了! 說時遲,那時快,從張俊挺槍誘刺到馬失前蹄,也不過是雙馬一錯鐙的工夫,但是他這戰馬一雙前腿這么一跪,他再想殺傷白勝已經非常不易了。 好一個張俊,縱然遭此變故,依然沉著冷靜,在上身隨著馬頭往前撲跌的同時,回槍就是一記橫掃,直取白勝的頭頸,這一槍若是掃中,定能把白勝的脖子掃斷!而蒙在白勝頭臉上的戰袍還沒有落下。 就在這危急時刻,白勝的聽風辨器發揮了奇效,他根本也不用等到戰袍落下,也不必費力將戰袍裹住的銅棍掣出,只一個俯身就避過了這致命一掃,同時左手疾出,打出來一記初涉紅塵! 這是帶有劈空拳力的初涉紅塵! 張俊本來身體就是前傾的狀態,被這一拳的劈空拳勁隔著兩尺擊在了后背,只覺兩眼一黑,喉頭一甜,一個前空翻就從馬頭上栽了下去。 話說張俊的戰馬是禁軍提供的,這馬再怎么慣于征戰也不會前空翻,所以張俊就只能自己玩個前空翻,還是被白勝一拳給揍出來的。 張俊心頭震駭于白勝的內力,卻仍處變不驚,在頭臉即將撞向地面之時腰腹急收,著地一滾,打算順勢來個前滾翻起身再戰,卻忽然感覺到背部數處刺痛鉆心。 他暗道一聲不妙,站起來時,伸手往背后一摸,卻摸了一只鐵蒺藜出來,頓時大怒,運起內力向著全場喊道:“考官!白勝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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