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于善道:“你是逆賊,就應(yīng)該死不瞑目。我不動手,已經(jīng)給你大元帥最大的體面!”
馬三桂臉色索然,點了點頭,道:“本帥懂了!”轉(zhuǎn)身望著站在遠(yuǎn)處的百萬大軍,大聲道:“各位兄弟,本帥對不住你們,一失足成千古恨,本帥走了以后,你們不要重蹈我的覆轍,本本分分地做一個臣子該做的事情,不要心里有恨,也不應(yīng)有恨,天意難違!”
百萬大軍頓時慟哭一片,如喪考妣。
馬三桂仰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看了看遠(yuǎn)方,留戀世間最后一眼,便把劍橫在脖子上,自刎而死。
除了林行走外,其余八大行走見馬三桂死了,原來還各懷鬼胎,三心二意,還想著早早通知大元帥,讓他們選邊站隊,結(jié)果倒好,還沒開始選,另一隊已經(jīng)散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沒得選擇,只能爭先恐后地表達(dá)忠心,一個個義憤填膺,圍住了金地地,紛紛道:
“太子殿下,你沒有受傷吧?我這里有上等的療傷圣藥!”
“這馬三桂真是大逆不道,死有余辜,死了也應(yīng)該將他剝皮曝尸,以儆效尤。”
“還應(yīng)該誅他九族,將他滿門抄斬,斬草除根!”
“不不不,九族太少,就應(yīng)該誅他二十族,凡是跟他有瓜葛的,哪怕他養(yǎng)過的雞鴨,也應(yīng)該一個不留。”
木行走倒是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污,緩緩走到馬三桂的尸首前,搖了搖頭,喃喃說道:“既然建了一方山莊,好好的做一方諸侯,不是挺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何苦呢?”
金地地看那八大行走,心里就有些厭惡,早干嘛去了?便不再理會他們,走了過來,邊道:“對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何苦呢?木行走,你有沒有興趣做一方諸侯啊?”
木行走面露惶恐,道:“太子殿下折煞我了,我哪有資格做一方諸侯啊?”
金地地就指著他道:“本宮說你有,你便有,從現(xiàn)在開始,你也不要回丁路了,你就是丙路的大元帥,幫我把丙路的爛攤子收拾干凈了,有沒有信心?”
木行走又驚又喜,沒想到轉(zhuǎn)眼間竟已位極人臣,回味半天才知是真的,忙抱拳道:“有!”
其他八大行走看得眼都紅透了,犯了紅眼病的人都跟不上,想這木行走何德何能,不過是幫太子說了兩句好話,竟然就坐上了他們朝思暮想的大元帥的位置,只恨時光不能倒流,要不然就是跟馬三桂翻臉,也要擠出兩句好話來。
本來百萬大軍已經(jīng)軍心渙散,無心戰(zhàn),更無力戰(zhàn),何況馬三桂已死,群龍無首,不,他們自己都認(rèn)為應(yīng)該是群蟲無首,如同一盤散沙,木行走派了一個得力的手下過去,帶了一肚子感人肺腑的話語,準(zhǔn)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降,結(jié)果還沒開口,對方就投降了,實在干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惹人欽佩。
金地地再也顧不得形象,猛地沖到姜小白的面前,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喜道:“兄弟,我們贏了,我們不用死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姜小白就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急道:“成何體統(tǒng)?”
金地地就把他放了下來,揉著腦袋嘿嘿一笑,道:“我不是太激動了嘛!”
姜小白就指著他的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是太子,別搞得跟地痞流氓一樣,注意一點分寸!”
金地地就撓了撓頭,笑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九大行走忍不住側(cè)目,想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連太子也敢喝斥,太子還不生氣,以前怎么沒見過?吃一塹,長一智,看來以后還得好好巴結(jié)才是,免得又讓像木行走這樣的小人撿了便宜。
這時,陳靜儒就帶著瑯月從秘道里鉆了上來,四下里剛看了一眼,金地地就跑了過來,急道:“瑯月,看你哥哥厲害吧?真的是智勇雙全,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三千萬逆賊給鏟除了!”
瑯月死里逃生,無限感慨,道:“真沒想到我們還能活下來!不過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都是清涼侯的功勞。”
金地地道:“他是我的兄弟,不分彼此,也就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面子大,我兄弟會來幫助我嗎?”
瑯月卻看向陳靜儒道:“你很有眼光,找了一個這么神通廣大的師父,倒也沒有委屈你,也沒有委屈我。”
陳靜儒笑道:“那是,放眼整個天下,也就我?guī)煾概渥鑫业膸煾福渌艘粋都不配!”
姜小白遠(yuǎn)遠(yuǎn)聽見了,道:“你是在抬舉我呢?還是在抬舉你自己呢?”
陳靜儒嘿嘿一笑,道:“都抬舉,都抬舉!”
木行走果然是有些能力的人,金地地和姜小白留下坐鎮(zhèn)幾日,他便大刀闊斧,恩威并施,把丙路三千萬人馬打理得井井有條。
丙路的人馬終究是太多,埋有隱患,在姜小白建議下,八大行走離開的時候,各帶走了一百多萬人馬。
等到一切妥當(dāng),姜小白等人便帶著那千余送親隊伍返京了。
金其葉已經(jīng)得知消息,喜得幾天沒睡著覺,帶領(lǐng)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數(shù)十里。
金地地騎馬走在最前面,身披黃金戰(zhàn)甲,鮮衣怒馬,趾高氣昂,只恨不能通知全天下的百姓都來參觀。路上他就跟姜小白商量好了,雖然姜小白立了首功,但平時已經(jīng)出了不少風(fēng)頭,少出一次也無妨,讓他也風(fēng)光一次,便把平叛的功勞全部攬下了,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功勞。
姜小白本來就不稀罕,何況金地地平時紈绔成性,游手好閑,朝中威望本就不高,上次和天剎剿匪,又是鎩羽而歸,現(xiàn)在還遺人笑柄,借此機會剛好可以震懾朝野,樹立威望。
果然,當(dāng)金地地平叛的消息傳回京城,朝野震驚,僅憑千余人馬就敢深入龍?zhí)痘⒀ǎ從千萬軍中取了叛匪首級,這份膽量,這份魄力,誰人能比?
太子不愧是太子啊!
這也正是金其葉想看到的,所以也沒有拆穿,樂得順?biāo)浦郏娒姹愕溃骸疤佑杏掠兄\,這次做得很好,朕為你感到驕傲!”
金地地長這么大,也沒有像今天這么風(fēng)光過,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感覺自己雖然沒有突破御氣境,但已經(jīng)都快飄起來了,想著怪不得姜小白總喜歡出風(fēng)頭,這感覺果然很爽啊,骨頭都酥了。臉也不紅,大手一揮,道:“馬三桂在兒臣眼中,不過是蟊蟊小賊,不要說他擁兵三千萬,就是擁兵三個億,兒臣要他三更死,絕不留他到五更!”
若換作平時,眾文武心中肯定一陣不屑,一些耿直的大臣甚至要嘲諷兩句,但現(xiàn)在卻是無人不服,心頭一凜,有些大元帥心中甚至暗暗慶幸,幸虧沒有和馬三桂同流合污,或者說,幸虧站隊沒有站得那么明顯。
金其葉大贊一聲:“好!不愧是朕的兒子!”順便也往自己臉上貼了一塊金。
回去的路上,金其葉才貼近姜小白,小聲說道:“清涼侯,這次多謝你了!”
姜小白淡淡道:“不必謝我,不過是互相幫助罷了!”
金其葉正色道:“你放心,從此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你身上真有開脈神丹嗎?”
姜小白面無表情道:“有!”
金其葉倒也信守承諾,或者說,他怕不守承諾沒有開脈神丹吃,回去以后就開始抽調(diào)兵馬,每路抽調(diào)兩百萬。由于馬三桂剛剛被誅殺,朝中人心惶惶,生怕被皇上看著不順眼,污蔑成馬三桂的朋黨,所以明哲保身,幾乎無人反對。
布休三人離開鎮(zhèn)仙山后,由于長象國路途遙遠(yuǎn),相比比姜小白到達(dá)金絲國,足足晚到了個把月。
到了長象國的都城,滿滿的都是異域風(fēng)情,對于王青虎這種在土匪窩里長大的人來說,如同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驚奇得不得了,街道兩旁的店鋪,幾乎一間不漏,全部逛了個遍,比女人還要起勁,看看這樣,摸摸那樣,看到好看的衣服,就說給玉夫人帶兩件;看到艷麗的胭脂水粉,也說給玉夫人帶兩樣;看到好吃的異域食品,還說給玉夫人帶兩樣。
但只是說,就是不買。
布休畢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朋友來玩,總要盡點地主之誼,雖然逛得煩燥,但嘴上不說,這時嘆道:“老王啊,我看你應(yīng)該找個壓寨夫人了!”
王青虎怔道:“忽然間說這些干嘛?”
布休道:“因為你缺女人啊!嘴里總是念叨盟主的女人,成何體統(tǒng)啊?”
王青虎啐道:“你別想歪了,我跟玉夫人是鐵哥們!”
布休道:“你說常姑娘現(xiàn)在跟了韓冰,盟主心里后不后悔?反正我心里挺惋惜的,本來多么好的一樁姻緣啊,男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啊!”
王青虎怔道:“常姑娘雖然是個好姑娘,但盟主心里最多是愧疚,但不會后悔的,畢竟他已經(jīng)有了玉夫人,哪個女人能比得了玉夫人哪?風(fēng)情萬種,嫵媚眾生!”
卞公公一直陪著他逛街,逛得腳底都快起泡了,本來心里就有氣,這時就不樂意了,道:“玉夫人算個屁?誰能比得了常丫頭?”
王青虎打不過他,不敢與他翻臉,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懂女人,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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