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余建跑向了加油站的服務區(qū),陳陽心想,這余建真是一點的緊張感都沒有。
陳陽的一雙眉頭來接近了起來,嘴角也開始浮現(xiàn)出了不耐煩。心里罵道,這子,又不知道在墨跡什么。陳陽實在是等不住了,下車向服務區(qū)走去。
餐廳、廁所、賣部,陳陽找了一圈,連余建的毛都沒有找到,心里不禁火大。
“師傅,過來搭把手。”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喊他。
陳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對不起,我這還有急事。”
“出門在外不就是你幫我、我?guī)湍忝矗笥眩瑤蛡忙吧,很快。”
陳陽四下看了看,還是沒有余建的影子,只好點了點頭:“要我做什么?”
“喏,車子電瓶好像除了問題,我弄弄,你在儀表盤幫我看看,好了喊我。”
陳陽爬上了這貨車的駕駛室,可一進去陳陽就覺得古怪,因為駕駛室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人。陳陽看了一下,轉(zhuǎn)身便要開門下車,突然他感覺到背后的腰上被什么東西頂住,這種觸感陳陽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可愛電影中的橋段卻看過太多次了。
“呵呵,這是什么意思。”陳陽一動不動,背對著那人。
這人似乎是快遞員打扮,穿著藍色的一整套工作服,只是帽子壓的很低,陳陽上來也沒看到他的臉。可這普普通通打扮的人,現(xiàn)在正拿著一柄手匕首頂在陳陽的腰間。
“沒有什么意思,就是想找你聊聊。”那藍衣服的人緩緩的著。
“你是什么人?”陳陽皺眉問道。
“噢,我就是想請你喝茶的人,這里沒有好茶,所以想請你跟我走上一趟。”藍衣人的語氣不慌不忙,可卻用匕首頂了一下陳陽。
“你不知道,我這人不喝茶,只喝酒,看來是恕難從命了!”話音剛落,陳陽迅速轉(zhuǎn)身回來,左手手肘順勢打歪了匕首,那藍衣人見此突變,就要舉刀刺來。
陳陽一轉(zhuǎn)身過來時,便用右手握住了那匕首,手指在電光火石之間,去插他的腰間。
藍衣人一愣,隨即看到這狀況,剛想再做反應,只覺手腕一麻。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被陳陽奪去,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噢,果然有些事啊,不過,我也是有一些事的。”那藍衣人雖然瞬間被陳陽反制,但聲音卻還是和緩異常。
“什么事?”陳陽逼問道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就比如,讓只喝酒的人,學會喝茶。”藍衣人笑了笑。
“我可沒什么事,一拿著匕首,手就發(fā)抖,那就對不住了。”陳陽冷冷的。
“沒事,沒事,我想我下去了,也是有人陪著的,噢,對了,還一定是飽死鬼。”藍衣人邊著邊看向方向盤的上方。
陳陽怕他有什么詭計,只是眼角一蔽,陳陽心中慌亂了起來。
那駕駛臺上只是放著壘起來的兩個盒飯。
“哈哈哈,你這拿匕首的手,可是來穩(wěn)了啊。”藍衣人大笑著。
陳陽知道余建已經(jīng)被他抓住,心里焦急,“你把他怎么樣了!”完,作勢就要打他。
“哎,哎!”那藍衣人趕忙躲閃,道:“你這一下,你朋友來是活的,可就要被你打死了。”藍衣人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你想怎么樣?”陳陽怒道。
“先放下匕首,我還真怕你手抖呢。”
陳陽舉匕首的手慢慢垂下,兩眼死死盯著藍衣人。
“我要你跟我走一趟,如果你答應,那么我就放了你朋友,不,不,是送你朋友回去,他不會受一點傷。”
“那我要不答應呢。”陳陽冷冷的。
“噢,那可就沒辦法了,我只能讓你朋友跟這貨車后面的冷凍豬肉掛在一起了。”
“你先放他,我跟你走。”陳陽怒火中燒,可又無計可施,只能忍耐答應。
“好”,那藍衣人看向后視鏡,手擺了一下。
只聽咣當一聲,后面貨箱的門打開了,陳陽從后視鏡里看到,余建跳了下來,后面還跟了兩個人。
余建似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從陳陽的眼皮子底下走向了豐田。
“好吧,我已經(jīng)放了你的朋友,那么你就安心的陪我喝茶吧。藍衣人著把陳陽手上的匕首拿了過來。
陳陽看著余建上了車道:“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們到底是誰。”
“好好好,你既然想知道這些,那還真要跟我走一趟了。”
“去哪里?”陳陽不無警惕的問道。
藍衣人把帽子扶正,露出一對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兩頰有些凹陷,下巴上蓄著胡子,但整個臉棱角分明。
“這你不用管,還有,你的位置可不在這里。”頭一搖,車門立即打開,剛才那個要陳陽幫忙的男人,一把把陳陽拽了下來,推搡著他上了后面的貨箱。
陳陽進了貨箱,箱門重重的關上,還好這貨箱里有幾枚燈。只是上下左右的箱壁上都接了厚厚的一層霜,中間還真掛著幾只豬,只進來了一分鐘,陳陽就感覺到那寒氣一點點滲入了他的骨頭。
陳陽那緊閉的雙目上已經(jīng)有了白白的一層霜,兩手環(huán)抱胸前,可似乎也毫無用處,陳陽的牙齒都開始不自主的相互敲擊了起來。
凍死,可能吧?陳陽對于自己也許就要陪著這些豬一起,凍死在這里,心里只是一下的閃過了這樣的念頭,陳陽真的有些害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貨箱打開了,陳陽已經(jīng)像是蠟像館里的一尊雕像。他別是移動,就連知覺都好像已經(jīng)喪失了。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感覺不到冷了。
“抬進去,不需要做特別的醫(yī)療處理,保命就行了。”陳陽聽不清到底這人在些什么,但是這個聲音他卻感覺熟悉,噢,對了,是那個藍衣服的人。
一道一道閘門應聲開啟,陳陽躺在擔架上,現(xiàn)在連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對他來都是奢望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陳陽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口子,眼前卻還是黑暗一片,他還未做猜想,只感覺身如針扎火燒一般,陳陽張嘴要喊,可只有“啊、啊”般嘶啞的聲音。
這是哪里,這到底是哪里?陳陽被這巨痛弄的險些暈了過去,可意識卻模糊了起來。
“他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
“奇怪,好像只是稍微有些凍傷,要不要做些檢查?”
“噢,這些不用在意。”
陳陽意識漸漸清晰起來,這房間大概十平米。這房內(nèi)除了床鋪和洗漱臺之外,再無別的設施,就連燈光,都是從那布滿正方石壁上縫隙中映射出來的。
這地方很靜,靜到似乎連自己都不存在一般,余建呢,他真的安回家了么,如果他沒事,會不會就去找自己的母親呢,如果母親知道了自己出事,那樣可能更要糟糕。
門又一次的打開。
“噢,看來精神不錯么,眼睛睜的這么大。”陳陽眼前慢慢出現(xiàn)了話的人,雖然帶著口罩,可那眼睛卻是充滿神采。
“你……你到底是誰?”陳陽的聲音雖然微弱,可總算是可以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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