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有保養(yǎng)的秘訣,五十多歲的楊氏收拾打扮之后,看著分不出年齡來了。要唐朝這個打扮,李誠真的很難適應(yīng)。兩坨腮紅是什么鬼?這么走出去不怕嚇到人么?
呃,李誠的不是楊氏,而是武約。此刻站在母親身邊,沖李誠得意的笑。
“李郎君,不是妾身找你,而是這一位。”楊氏指著邊上一個垂手而立的老者,李誠看過去,老者拱手彎腰道:“賀蘭無名見過李郎君。”毫無疑問,事情與賀蘭石有關(guān)系。“
不敢受老者之禮,誠有禮了。”李誠側(cè)身,不受老者禮。“
我家郎君年輕無知,行孟浪之舉,還請李郎君高抬貴手,放過一馬。這是婚書,老朽特來換回婚書。”聽語氣,這老頭看似平靜,看舉動,內(nèi)心無比悲憤。
李誠看著心里就不舒服,淡淡道:“賀蘭家要退婚,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情,請在下來是何道理。再者,在下才是受害者,不要搞成賀蘭石遇刺了。句老者不愛聽的話,賀蘭石乃是咎由自取。”
“若非李郎君行乖張之舉,我家郎君怎么會做出那等舉動?”老者盎然而立,大聲反駁。
“真是奇哉怪也,在下仰慕順娘不假,可有登門搶人?可有主動找賀蘭石的麻煩?在下什么都沒做,怎么就該擔(dān)下所有的責(zé)任呢?”李誠很不客氣的懟回去,賀蘭石的死活,關(guān)我屁事。我沒必要為這個事情背鍋,也不可能大發(fā)善心,放過賀蘭石。
老者被一番話的無言語對,李誠的都是事實。盡管事情的根子,還是在李誠的身上。但是李誠沒有任何禮的舉動吧?就算有,你抓了現(xiàn)行么?武家姐妹去李家的時候,李誠一般都不在家里。沒證據(jù),就憑李誠喜歡武順,難道就該讓李誠為賀蘭石負責(zé)?
楊氏在一旁心里暗暗叫苦,李誠的態(tài)度出乎她的預(yù)料,這家伙居然不肯放手。由此可見,請李誠來就是走了一步臭棋。要是兩人都不肯妥協(xié),武家就被架起來了。
“李郎君,老朽失言了,還請李郎君多多包涵。我家郎君身體淡薄,大理寺獄中不好熬過去,還請李郎君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老者總算是放下了姿態(tài),改變策略變成請求。李
誠此刻對楊氏很不滿,這種事情你把我叫來干啥?賀蘭家這個老奴的心思,你真的看不出來么?真的以為我一定要娶武順么?想到這里,李誠的臉色陰沉,看看賀蘭家的老奴,又冷冷的看看楊氏。大概是頭一會看見李誠這樣,武約給嚇到了。“
李自成,你的樣子好嚇人。”武約總歸還是個姑娘,李誠被她也打岔,怒色緩緩的收起,對她笑道:“你個姑娘,打扮成這樣是要出去嚇人么?青春無敵的道理不明白么?趕緊去把臉洗干凈,別在這里嚇人。”“
你討厭!”精心打扮的妝扮,被李誠的一錢不值,武約氣跺腳,掉頭就跑。楊
氏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多虧剛才留了一手,把明空帶在身邊。李誠確實沒拿明空做娶親的對象,但是對她一直都是很好的。
賀蘭家的老者也是松了一口氣,李誠看似一個文弱書生,實則勇悍過人。適才不過是臉色陰沉,目光冷峻,釋放出來的氣勢驚人的強大,壓的人呼吸都困難了。比起李誠,自家的郎君的差距,何啻云泥之別?
“武婦人,賀蘭老者,在下就事論事。今日之事,已經(jīng)不是在下能左右結(jié)果的事情。二位心里很明白,陛下是何等的重視上元夜。在下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會為了發(fā)善心損及自身。在下只能保證客觀,不去落井下石。其他的,在下就不管了。告辭!”李誠著一拱手,轉(zhuǎn)身就走,一點都不給兩人機會。楊
氏抬手要喚住他,卻沒有了勇氣。今天真是腦子昏頭了,怎么想起來答應(yīng)賀蘭無名,把李誠給請來了。仔細一想,如果在李誠的見證下,賀蘭石退了婚,那李誠不是把惡名背上了么?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真是高估了他對順娘的喜歡程度了。“
賀蘭無名,你都看見了,退婚的事情,以后再吧。”楊氏真不敢就這么退婚了,真這么干了,就等于把黑鍋強加給李誠了。到時候婚退了,武順卻沒有能嫁給李誠,真叫一個笑話鬧大,武家的掩面盡失,自己的臉面也丟的干凈,以后武順想嫁人都難了。賀
蘭無名無言以對,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退婚,而是打著退婚的幌子,行要挾之舉。不料李誠卻很干脆的脫身,這讓他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年輕人能做出來的舉動。夜
幕降臨,李誠帶著一家人出門,前呼后擁,經(jīng)過隔壁家門口時,見大門緊閉,不由微微嘆息。楊氏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惜聰明過頭了,想拿自己當(dāng)槍使,自己卻刀切豆腐兩面光。實在的,如果是在現(xiàn)代社會,這個鍋李誠背就背了。但這是唐朝,一個人的名聲太重要了。李
誠很清楚,自己錯過了什么。但是沒法子,他只是一個孤獨的穿者。在生存壓力之下,愛情太過奢侈了,也許這樣做對不起武順,那也只能對不起了。想到賀蘭石,李誠心頭的惡念叢生,這個混蛋找個游俠兒來堵自己就算了,還讓家人來給自己下套。
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至于李佑,呵呵,李誠不用擔(dān)心,他去了齊州,會玩死自己的。出
了坊門,街道兩側(cè)都是燈籠,這一夜的長安城,被燈籠點亮了。繼續(xù)往前,來到朱雀大街,眼前的一切令人震撼。大街兩側(cè)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一眼望不到頭的燈火,很是壯觀。大街上人流如織,是特么的人頭。站在街邊,李誠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頭招呼秋萍等人下車,就這個陣勢,你還想坐車?“
大家辛苦點,把女子護在圈內(nèi)。如有人刻意沖撞,千萬別客氣,用刀鞘捅過去。”李誠一聲令下,這時候沒什么可的。
李誠的擔(dān)心有點多余了,一行人在朱雀大街上逛著的時候,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大街上長安兩縣的不良人,三五一崗,五步一哨,看來很有震懾力。
李誠想多了,因為李世民一道命令,天黑之前,那些社會閑散人員,都嚇的不敢出門。各家大戶的子弟,也都被家里的長輩警告。一些跋扈的,直接就不給出門了。
大概是很少有這樣的機會,秋萍帶著一幫丫鬟,很是興奮的東張西望。街道兩邊叫賣的攤子很多,猜燈謎的攤子也很多。花燈的樣子很多,各式各樣的都有。攤主們聲嘶力竭的在召喚游人,來到一處燈謎攤子跟前,看見這里的花燈做工精致,秋萍停下來看個仔細。李
誠一直很安靜的跟在她身邊,這女人肚子里有孩子,不敢有半點的馬虎。
“郎君,這里的燈扎的真好看。”秋萍動了心思,回頭看看李誠。“
喜歡就買回去唄。”李誠笑著回答,一干老卒很盡職,圍成人墻擋住了四周的人。“
這位郎君,猜個燈謎吧。最難的也只要十文錢。”攤子上的伙計,熱情的招呼。
李誠心猜燈謎哥不行啊,嘴上卻是很淡定:“這燈能值十文錢么?”
這伙計笑道:“郎君笑了,如何不值?且看這罩面,上等的蜀錦便……”這時候攤主過來,拉開伙計,笑嘻嘻的拱手:“李郎君切莫與這等粗坯計較,看上哪盞花燈,只管拿著就走,不要錢。”李誠一聽這話,心道還有這種好事?
這時候邊上有人話了:“呵呵,攤主欺人太甚,為何他不要錢,我等卻要花錢來猜謎?”攤
主看發(fā)話的人一眼,再看看李誠,笑道:“好叫這位郎君知曉,在下是經(jīng)營。做點尋常客人的買賣,這位李郎君,喚作李自成。長安城誰個不識的大才子。在下寧愿送他一盞花燈,也不敢叫他猜謎,回頭落個血無歸。”我
去,李誠心道:哥有這么威風(fēng),我怎么不知道?算了,人太多,還是不要裝逼了。
當(dāng)下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攤主:“不占你的便宜,拿去,我只要一盞花燈。”
著看看身邊,秋萍指著一盞兔子的燈道:“要那個。”好吧,女人都是喜歡動物的。李誠伸手摘下,遞給秋萍,準備要走,卻被之前那個男子張開雙臂攔住去路。
“在下?lián)P州生徒呂謙,久聞李自成詩名滿長安,恰逢上元夜燈火照長安,還請自成先生賜教,作詩一首。”這個呂謙完了話,周圍觀眾意外的沒有跟著起哄,而是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有人笑道:“不知哪來的土鱉,竟敢挑釁自成先生。”
眾人頓時哄笑,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呂謙自然能感覺到別人的眼神,依舊不肯認慫,梗著脖子道:“怎么,不敢么?”李誠笑了笑,搖搖頭道:“請自覺的,圓潤的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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