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三觀盡碎,這還是大唐第一才子李自成么?整個一個市井無賴嘛!我看到的一定是假的李自成。但是下一刻,閻立本就不這么想了。因
為程咬金忍不住吐槽:“豎子,竟如此厚顏狡黠耶?”
得,閻立本也不傻啊,腦子一轉(zhuǎn)就明白了。特么的今天都是什么事情嘛?陛下沒安好心,讓李誠出錢出力,程咬金這個老流氓,也沒安好心,不然李自成不能跑這么快。
“無恥!多大的人了,還惦記一個年輕。”閻立本袖子一揮,轉(zhuǎn)身就走。程
咬金懵了,我干啥了?我啥也沒干啊!就是想跟他套近乎,沒別的想法。總
算是逃回家里了,李誠這才松了一口氣。崔芊芊上前來迎,見他一頭黑線,忍不住關(guān)心一句:“郎君這是怎么了?陛下喚去何事?”
李誠道:“回房間去吧。”回到正屋,李誠才解釋:“陛下想弄錢來修大明宮,讓我出個掙錢的主意。想的美,有好法子,我為啥不給自家掙錢。”崔
芊芊這個時候把士族的習(xí)慣帶出來了,不屑的冷笑:“昏君,與民爭利!”
李誠有懵,為啥你們罵皇帝都這么熟練啊!遣詞造句都不帶差別的。兩
人聊了一會,李誠起自己給李世民出的主意,崔芊芊聽了便笑道:“郎君便是促狹,不是借錢,就是搶錢,不怕陛下治罪么?”李
誠心道我跟你國債,戰(zhàn)爭紅利,估計你也理解不了。干脆就不費(fèi)勁去解釋了,笑道:“不這個了,我去秀萍屋里呆著,誰來都不見。”
關(guān)于貞觀盛世,史書上的記載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個可以當(dāng)著看不到。但是下面有一個法,就比較坑了。倉庫里堆滿了生銹的錢,串錢的繩子都斷了。知
道這是個什么概念么?現(xiàn)代人根本無法接受這個所謂的盛世。有錢你去修路啊,去搞工程啊,去發(fā)展經(jīng)濟(jì)啊,丟在倉庫里算什么事情?
李世民要修大明宮,李誠不反對,但是也不贊成。這是用于個人享受的工程,對于國家而言,沒有多少好處。就像明清兩朝的鹽商,有錢了修園子。農(nóng)
耕文明啊,很多事情真的很難搞。不是你想發(fā)展市場經(jīng)濟(jì),振興工商業(yè)就行的。
商人這個群體,歷朝歷代都是養(yǎng)豬,肥了就殺一頭,不夠就再殺一頭。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李誠信步往后走,到了秋萍院子的門口,一個夫人抹著眼淚出來,李誠認(rèn)得她是安樂的奶娘,心中一怔,抬手道:“素娥娘子,怎么哭著出來了?”聲
音驚動了里面的丫鬟寶珠,流水般的出來道:“郎君來了,無甚事,無甚事。”
著示意那娘娘素娥快走,李誠陡然拉下臉,厲聲道:“大膽!”
一聲呵斥,寶珠嚇的趕緊跪下,李誠尋常都是和顏悅色,難得見他在后宅如此模樣。里頭秋萍聽著動靜出來,見李誠臉色一沉,寶珠跪一邊,奶娘嚇的哆哆嗦嗦的站一旁,就像被嚇著的鵪鶉。“
郎君這是怎么了?”秋萍趕緊上前打圓場,李誠這才臉色稍緩道:“進(jìn)來,把話清楚。”著信步往里走,到了堂前落座,看著跟回來的寶珠和素娥:“到底怎么一回事?”寶
珠低頭不語,素娥嚇的只管看秋萍。
秋萍笑道:“郎君如何嚇?biāo)齻儯际强蓱z的人哩。”李誠依舊陰沉著臉道:“不是吧?好,平康坊的媽媽們,五十貫錢一個,收顏色好的娘子……。”話
還沒完,秋萍也跪下了,哀求道:“郎君息怒,都是事,妾身讓她們就是。”
李誠起身,扶起秋萍,語氣溫和道:“大事事,得我聽了才知道。都起來話吧。”
秋萍坐在一旁,嘆息道:“素娥,你就是,郎君要聽。”那
素娥這才敢抬頭,飛快的看一眼李誠又低下頭去道:“昨夜安樂娘子鬧騰的厲害,妾身早間起的晚了,去廚房的時候,遇見了崔管事。妾身要下奶,秋萍姨娘體貼,讓后廚每日準(zhǔn)備一只老母雞燉湯……”
“那崔管事言道,以前的規(guī)矩現(xiàn)在要改了,家里是大娘子了算,后廚的規(guī)矩,也要改。他攔阻妾身,動手動腳,還道安樂吃不了的奶水,他可以代勞。妾身氣不過,回來找秋萍姨娘了幾句嘴,都怪妾身不懂規(guī)矩……”“
放屁!”李誠狠狠一拍桌子,嘩啦一聲,實(shí)木打的方桌,被拍斷了一條腿,歪倒一邊。
秋萍在一旁看的清楚,李誠的臉色陰沉的就像山頭的烏云,屋子里的丫鬟和娘奶跪了一地,秋萍也要跪下,被李誠抬手扶著道:“此事跟你無關(guān),你去看看安樂。”
秋萍哀求道:“郎君,給妾身幾分薄面,不要處罰素娥。”李誠聽了一愣:“胡八道,素娥有錯,但不至于處罰她,一句就是。你們都起來吧!”
李誠收起怒色,起身道:“素娥,今日你錯在不該來找秋萍哭訴,應(yīng)該去找大娘子。看她如何處置,如果處置不公,你再來找秋萍,讓她跟我才是正確的做法。”素
娥趕緊跪下道:“妾身錯了,郎君只管責(zé)罰。”李
誠淡淡道:“看在你把安樂帶的很好的面子上,這事情就算了,以后注意就是。”
罷,李誠對秋萍道:“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去去就來,你讓人準(zhǔn)備好飯菜,回頭過來吃午飯。”著李誠養(yǎng)長而去,留下秋萍和一干下人驚魂未定,從沒見過李誠如此。
桃兒看見李誠回來了,趕緊上前道:“郎君才走不一會,怎么又回來了?”
李誠臉色陰沉,頭:“娘子呢?”桃兒也沒見過李誠如此,趕緊低頭道:“在大姨崔娘子的屋里話呢。”李誠道:“帶我去過。”
兩人前后腳到了對面的院子里,這里有崔媛媛自己的丫鬟,看見李誠來了,趕緊過來招呼,李誠頭就算意思到了,二話不往里走。
這丫鬟急的冒汗道:“李郎君且慢,屋里不方便。”李誠站住,冷著臉道:“如何不方便?”著抬手推開她,挑簾子進(jìn)了屋子。屋
里頭的事情,出乎李誠的預(yù)料,本以為是姐妹倆坐在一起話呢,不料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崔媛媛一臉的驚愕,羞怒,身上就一件紅肚兜,呆呆的看著李誠。原
來她在換衣服,李誠就這么沖進(jìn)來了。邊上的丫鬟拿著衣服也傻了,都不知道擋一下。
李誠唰的一下扭頭:“你快,我沒想到是這樣,我來找芊芊的。”
身后一陣悉悉索索的,李誠腦子里怎么都抹不掉剛才那一幕,崔媛媛身段豐腴,竟是個沖浪的出去。這年月也沒什么填充手術(shù),貨真價實(shí)的驚濤駭浪。
“好了!”身后傳來崔媛媛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頭一看,這娘子依舊是面如晚霞,低頭道:“李郎君要找芊芊么?適才卻是來過,約了妾身一起吃午飯,這會應(yīng)該是去后廚。”
李誠這才轉(zhuǎn)身拱手道:“對不住,李誠孟浪了。告辭!”著轉(zhuǎn)身就走,被門檻拌了一下。一個踉蹌,差摔倒,身后崔媛媛急呼:“李郎君當(dāng)心。”李
誠出來,迎面看見崔芊芊帶著鶯兒走來,趕緊道:“娘子,正找你呢。”崔
芊芊聽了奇怪了,上前笑道:“郎君有甚事?怎地才去又回來?”李
誠道:“回屋里去吧。”崔芊芊一頭霧水,跟著李誠回來。“
鶯兒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李誠吩咐一句,丫鬟們都下去。崔芊芊察覺到不對了,表情肅然的等著。李誠這才把事情簡單的了一下,最后嘆息道:“娘子,此風(fēng)不可長!”崔
芊芊氣的銀牙緊咬,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聲音:“這些混蛋,把臭毛病都帶來了。郎君息怒,待妾身來整頓整頓規(guī)矩。”
李誠笑道:“好,我不話,就看娘子抖威風(fēng)。”崔芊芊被這話勾出笑來了,輕輕的打捶他胸口:“促狹,非要勾出人的笑來,待會怎么服眾。”李
誠笑道:“娘子這就錯了,一臉笑容的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效果才更好。”
崔芊芊聽了后退一步,款款欠身行禮道:“妾身多謝郎君維護(hù)之意。”這話怎么呢?李誠特意回來跟崔芊芊一句,而不是自己直接就處置了,這就是在維護(hù)崔芊芊的意思。不然李誠自己來處置,今后下人們怎么看她?真是半顏面也無了!
李誠笑道:“凡事都有個規(guī)矩,后院的事情,一體又娘子處置。那素娥,我也了她,不該去找秋萍苦澀,應(yīng)該來與娘子才對。秋萍那,回頭我也跟她,有人不規(guī)矩,應(yīng)該來跟你才對,一味的忍耐,是在助漲歪風(fēng)。”
崔芊芊道:“郎君所言極是。”這是真心話,崔芊芊剛才聽一半,就想叫人去打死崔建算了。素娥那是安樂的奶娘,李誠現(xiàn)在就安樂一個閨女,怎么寵都來不及。居然去調(diào)戲安樂的奶娘,簡直是年度最佳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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