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依舊在哭泣。
而那名中年人,依舊對著顏父怒目而視,索要賠償。
那名站在老人面前的民警打開了錄音筆,道:“老人家,之前你在晨練的時候,這位姑娘把你撞到時,你是否感到疼痛,有沒有骨頭突然很疼的感覺?”
老人那只纏著繃帶的腿微微顫抖,閉著眼睛顫聲道:“有……”
顏父頓時怒道:“不可能!當(dāng)時若是有,你怎么會直接離開?老人家,你不能這么欺負(fù)一個姑娘啊,你……”
“這位先生,你先別激動,等我們詢問完了這位老人家,再聽你們的口供。”
那名警察打斷了他的話,繼續(xù)開始詢問老人起來。
“老人家,既然當(dāng)時您感覺到了疼痛,為何還要安慰那名姑娘沒事,然后又自己若無其事的回去了呢?”
民警繼續(xù)問道。
老人沉默了片刻,緩緩搖頭道:“我……我不知道……你問我兒子吧……”
那名中年男子立刻走過去道:“我媽現(xiàn)在特別痛苦,不能話,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當(dāng)時我媽只是感到有些疼痛,不太嚴(yán)重,所以就沒有找姑娘的麻煩,但是回去后,傷勢就開始嚴(yán)重了,最后疼的站不起來,我連忙把她送進(jìn)了醫(yī)院,一檢查,醫(yī)生是骨折了……”
隨即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片子,道:“你看看,這是剛在醫(yī)院拍的片子,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拿去醫(yī)院檢查,我絕對沒有謊。”
三名民警相視一眼,都皺了皺眉頭。
那名錄音的民警再次問老人道:“老人家,你兒子的的可都是事實?你從在這里摔倒后,回去就開始疼痛了,然后就直接去醫(yī)院檢查了?期間沒有摔倒過,或者被什么東西絆倒過吧?”
中年男子立刻道:“當(dāng)然沒有,就是這個姑娘干的好事,警察同志,這還不明顯嗎?”
民警沒有看他,而是繼續(xù)看著老人道:“老人家,請你親口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要明白,如果你了假話,被查出來后,是很嚴(yán)重的。”
老人睜開眼,痛苦地看了那名中年人一眼,嘴唇微微哆嗦,低著頭,微微了,嘶啞著嗓子道:“是的,我兒子都是真的。”
完這些話后,她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軟軟地倒在了那兩名婦人的身上。
“民警同志,你看看,你看看,我母親都這個歲數(shù)了,卻被這個姑娘弄成骨折,就算是動手術(shù),恐怕也好不了,這可叫我們怎么辦啊。”
中年男子滿臉心疼地過去扶著老人,然后憤怒的目光瞪向了哭泣的美。
民警錄完了老人的口供,又過去問美。
美哭著把之前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恨恨地與那名中年男子瞪視,揮舞著拳頭道:“你誣蔑美,美會把你的屎打出來的!”
中年男子譏諷一笑,道:“姑娘,別裝傻,你把人撞骨折了,在警察面前裝傻又有什么用?今天你們要是不賠償,我們這么多人就住在這里不走了,非要討個法不可!”
三名民警有些為難,又詢問了顏父顏母當(dāng)時看到的情況。
顏父堅持道:“當(dāng)時那位老人家的確好好的,絕對沒有半受傷的跡象,我敢保證!”
顏母也頭道:“我也親眼看見了,美撞到人后就扶了起來,跟著她一起出去的,當(dāng)時這位老人走路沒有任何問題的。”
“哼,你們是一家人,自然會維護(hù)她!”
那名中年男子冷笑著道。
民警皺著眉頭道:“法律上講,你們的口供不能成立,當(dāng)時還有沒有別人看見?”
美搖了搖頭,又開始哭了起來。
三名民警商量了一下,只得道:“這件事你們看是私了還是走法律程序,若是私了,你們自己商量賠償,走法律程序的話,就先請律師吧,咱們會繼續(xù)調(diào)查的。”
罷,準(zhǔn)備離開。
顏父一看,立刻急了,道:“你們這就走了,那這些人呢?難道就任由他們留在我們家里糾纏胡鬧?”
三名民警無奈一笑,道:“這件事咱們現(xiàn)在也沒法解決,是你們的錯吧,你們肯定要喊冤枉,是他們故意誣蔑你們吧,你們也沒有證據(jù),而人家老人也的確是骨折了,并且是在被那位姑娘撞到以后,所以嘛,你們最好自己再商量一下,萬一不行的話,再吧。”
顏父頓時怒了:“你們是人民的公仆,拿著人民的血汗錢,你們就這樣辦事?事情沒解決,你們就要急著離開,你讓我們怎么辦?難道就任由這些人賴在這里不走?”
“笑話,什么叫賴在這里不走?明明是你們撞人在先,不給咱們個交代,你就向讓咱們走?真是癡想妄想!”
中年人冷笑著完,便一把抱起老人,走過去放在了院的石桌上,他自己則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其余親屬也進(jìn)了院,找凳子坐下,或站在門口堵著,虎視眈眈地盯著顏家五口人。
“不想認(rèn)賬也可以,那咱們就一直住在這里,吃喝拉撒,都讓你們管,我媽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死在了這里,哼,到時候你們一家五口人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中年人撣著西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任由他那受傷的母親艱難地躺在石桌上痛苦呻吟,看也不看一眼。
民警聳了聳肩,道:“這件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咱們真的無力解決,到處都是案子,咱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陪著你們一直耗。”
罷,三人就要離開。
顏父氣的嘴唇哆嗦,滿臉的憤怒和絕望。
而顏母則看著那群賴在這里準(zhǔn)備長期耗下去的人們,臉色發(fā)白,身子微微顫抖。
現(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沒有錢了,還欠了鄰居四萬塊錢。
如果這些人正要一直賴下去的話,他們就再無安寧可言。
何況對方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十萬塊,他們?nèi)绾螠惖凝R?
恐怕到時候只得賣掉這件剛買的院和那些金銀首飾了,可是賣掉了這些,他們住哪里呢?
美雖然不是他們的家人,可是剛剛卻是因為顏雨辰的病情而匆忙跑出去撞了人,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屬于臨時的監(jiān)護(hù)人,就在他們家門口出的事,他們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替這女孩承擔(dān)。
斜陽谷的人,絕對不是推卸責(zé)任的人。
兩人曾經(jīng)都屬于江湖兒女,這擔(dān)當(dāng)還是有的。
美的家庭條件應(yīng)該也不好,母親是開飯館的,辛辛苦苦,維持著那些店員的生活。
若是攤上這件事,那就真的完了。
更何況這段日子里,美完把他們當(dāng)做了自己的家人,什么家務(wù)都做,不管是洗衣服還是做飯,甚至是照顧受傷的他們兩人。
而且還陪著汐去上學(xué),保護(hù)她不受欺負(fù)。
更是對顏雨辰言聽計從,什么都順從他,完把他當(dāng)做了未來的丈夫。
這樣一個單純的一心一意為他們家庭付出的女孩,如今出了事,還是因為他們出的事,他們怎么可能推開呢?
他們的良心也絕對不會允許啊。
可是,現(xiàn)在家里的經(jīng)濟(jì)陷入了困境,他們能怎么辦呢?
兩人的心頭,瞬間布滿了陰霾。
當(dāng)那三名警察快要走出院時,顏雨辰突然附在美的耳邊低聲道:“美,去揍那個誣蔑你的混蛋,把他丫的屎給揍出來!”
美聞言一愣,不過卻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握緊了拳頭,氣沖沖地走了過去。
對這姑娘來,顏哥哥的話就是真理。
顏哥哥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就算是殺人防火,只要顏哥哥開口,她就敢去做。
至于把人揍出屎來這事,對她來,簡直是輕車熟路菜一碟,簡直不值一提嘛。
“你這壞蛋!你誣蔑美,美過,要把你的屎走出來!美話算數(shù),絕對不會欺騙你的,看拳!”
美直接走到那名中年人的面前,一邊一邊握著拳頭,用力輪著手臂。
待把話完以后,不待那名中年人反應(yīng)過來,就“砰”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
“咔嚓!”
一聲脆響,那中年男子的鼻梁竟然瞬間斷裂!
“啊——”
中年人直接被一拳砸的向后仰倒,摔爬在了地上,鼻子瞬間飆射出了鮮血,嶄新的西服轉(zhuǎn)眼便沾滿了灰塵。
頓時疼他捂著鼻子滿地打滾,張著嘴巴發(fā)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厲慘叫!
那三名剛剛走出院的民警,立刻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賤人!你竟敢動手!”
中年人怒吼一聲,掙扎著爬起來,像是暴怒的獅子一般,噴著鼻血,向著美惡狠狠地?fù)淞诉^去。
當(dāng)著這么多親屬的面竟然被一名乳臭味干的丫頭給打了,他如何不怒!
“臥槽尼瑪!”
中年人猛然揮出一巴掌,狠狠地向著美的臉頰扇了過去,準(zhǔn)備一巴掌把她打爬在地上!
“砰!”
然而他的手掌剛要落下,美再次揮出一拳,狠狠地?fù)粼谒母股希怪苯影阉虻难龅乖诘厣希班屠币宦暎诘厣夏Σ林罅锪撕脦酌祝?br />
“嘔——”
中年人捂著劇痛的肚子,臉龐扭曲,抽搐不止,凸起眼珠,嘴巴張的大大,嗓子里想要嘔吐,屁股卻想要噴出什么東西來。
“哼,美過,要把你的屎揍出來!你要是再不讓屎出來,美還要繼續(xù)揍你丫的!”
姑娘舉著粉拳,高傲仰著粉嫩的臉頰,耀武揚威地威脅道。
顏雨辰見那三名要離去的民警又快步走了回來,連忙她喊道:“美,快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顏哥哥,美沒身份證。”
“不是身份證,是神經(jīng)病證!”
“……”
三名警察頓時呆滯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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