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
“”
“嘛,你眼前就是這么一個多事的蘿莉,她明明知道這種情況不應該追問,但是,映雪,任何事情,不正面面對,只是一味逃避的話,是不可能解決的。”
“”
看著肖映雪臉上閃過從未出現(xiàn)的痛苦神色,李元元心中矛盾無比,但她只能繼續(xù)向前走,即便是自己的腳步早就跨過了肖映雪心中設置的警戒圈,踩到了敏感無比的邊緣。
輕吸一口氣,臉上痛苦的神色最終消弭在呼出的氣息之中,淡漠取代了掙扎。肖映雪的面色變化讓李元元明白,自己這一番威逼式的溝通失敗了。但是就在李元元準備撤出自己的腳步,找一些輕快的話題時,前者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媛媛,你覺得你覺得我在音樂方面是真的有天賦么?”
盡管費勁的掩飾,但是李元元還是精確的捕捉到聲線之中那一絲波動和不自信。
“這還用么,我看到的一切,已經(jīng)不是天賦這簡單啦,簡直是開掛作弊好不!你是一個靠筆桿子吃飯的家伙吧,但是你老實告訴我,那個該死的屋子里面,有你不會的樂器么”
“那個應該都會一些吧但是但是,我一樣都不精通啊!就算是最擅長的鋼琴也”
“問題不在這里啦,什么叫精通,你難道認為將這些我一輩子玩不來的樂器練成大師級別的熟練度,然后隨便拎起一個就能到維也納音樂廳裝逼,這樣才叫有天賦,這樣才叫精通么?肖映雪啊肖映雪,你還只是一個16歲的花季少女誒。”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嘴角一咧,李元元將自己的吸管伸到肖映雪面前的杯子中,開始肆無忌憚的吸取她的雞尾酒。這種舉動讓好不容易能夠正視李元元目光的肖映雪冰顏一紅,在李元元的記憶中,這似乎是肖映雪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窘迫的神色。
“看看我,我才是16歲的正常狀態(tài)!”
話剛完,李元元瞬間發(fā)覺自己也不是那么正常——穿變成蘿莉,正常個鬼啊!然后便是急急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16歲不應該去想這么多啊,正常人在這個階段,難道不是各種補番看輕聽歌看電影玩游戲么?像你這種已經(jīng)出了書,并且拿起樂器還能讓吃瓜群眾扣666的才女,怎么沒天賦啦?!”
“但是真正在音樂有天賦的人在我這個年齡段,都已經(jīng)”
“不要去比這些啦!我知道你要扯什么,1個時的練習時間對不對,已經(jīng)開始參加各種比賽,已經(jīng)穿著燕尾服在聚光燈下裝逼了對不對!拜托就算是我們即將塑造出來的冬馬和紗,在荒廢了兩年之后,也是花了好久才回到狀態(tài)的,你呢,你這幾年都在寫書吧,而且還很過分的出版了做人不要這么貪心,既然文學方面已經(jīng)取得了成就,就不要糾結(jié)于自己在音樂方面停滯不前的情況,而且我不覺得你現(xiàn)在算是停滯不前畢竟在整個紫櫻高中,你這種停滯不前的狀態(tài)也是完爆其余人好不。”
“唔”
“咕嚕咕嚕,哇啊!你這個比較好喝!嘛,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在音樂道路上停住了腳步,但是,現(xiàn)在的你如果還有那么一絲絲喜歡的話,就繼續(xù)走下去好了。又不是非要成為國際大師,難道抱著吉他在校園祭的舞臺上掀起過分的掌聲,就不算成就了?我覺得這比那些大師還要厲害好么!”
似乎被李元元暫時服了,肖映雪臉上顯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低下頭準備吸一口雞尾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杯子里只剩下還沒化掉的冰塊。
“額哈哈哈再點一杯吧,我一不心就”
“不了,回去吧,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呢。”
“唔又要回歸黑白世界了么。”
“”
干脆的起身結(jié)賬,肖映雪一把抓起李元元,絲毫不關注后者臉上“再讓我享受一下美好時光吧”的表情,走出了咖啡廳。看來即便是心里的想法受到了李元元的影響,那種專注于工作的風格還是不會改變。
往后的幾天里,這一大一兩人都悶在屋子里,不斷的完善歌曲、推進劇情。
李元元還稍微好些,因為她身就是習慣偷懶的料,在這幾天中生活作息還保得很好,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但是肖映雪就不一樣了,似乎修仙(修魔)模式開,在這幾天之中她完失去了“食物”和“睡眠”這兩個概念,整個人一心撲到了劇情上。李元元很確定,要不是自己這幾天在旁邊硬壓著肖映雪吃東西,硬拉著這娃去睡覺,這位《三生物語》的作者肯定就要嗝屁。
“注!意!身!體!你不困的么?你這都連續(xù)兩天通宵了吧!”
“吶,看看,這是序章,應該可以了吧,哈欠”
“咦?”
有些震驚的接過肖映雪遞上來的一打稿紙,李元元心里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因為要交代兩個女主的身份背景,還要對今后的劇情做出足夠的鋪墊,并且需要初步拉扯出三角戀的氛圍,白的開篇在GAL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長。原李元元估計,就算是有肖映雪這種文學少女的加持,她們倆要弄出開篇起碼得一個月,但是
翻動手里的稿紙,李元元一行一行的仔細閱讀每一句話。
對于GAL來,整個游戲劇情幾乎都是依靠對白來支撐的,所以對白的好壞,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劇情的精彩程度,這一點李元元也是非常明白,所以一直以來,李元元對于肖映雪寫出來的對白要求,用“苛刻”二字來形容絲毫不過分。
“對白味道不對,就絕對無法重現(xiàn)不對,就絕對無法讓白到達完美!”
一開始的時候,肖映雪寫出的對白總是被李元元不停的挑刺,并且這不點挑刺還不講道理。一句“味道不對”,就讓肖映雪打回重寫。因為她李元元雖然寫不出記不住白的具體對白,但是她玩過啊,所以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發(fā)言權的人!
但是現(xiàn)在手里的稿子
“「你怎么會這么熟練啊,你到底和雪菜接吻了多少次啊!」我的天,映雪,我沒教過你這些白學梗吧映雪?”
震驚于肖映雪在對白上的把控,李元元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但是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肖映雪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發(fā)出了輕輕的鼾聲。
“唉,你這家伙”
無奈搖搖頭,李元元放下稿子,走到肖映雪的房間中拿出了毛毯,為酣睡的后者輕輕蓋上。坐在肖映雪身旁,審閱稿子的李元元在一邊為肖映雪的文學直感所震撼得無以復加時,也為她這種拼命的精神所感動。
直到現(xiàn)在李元元才逐步理解肖映雪之前的那句話——她不承認自己是天才,因為她取得的一切,都是用努力堆砌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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