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張燕所說的最后期限，很快就到了。
不過清晨時分，卻發(fā)生了一件令眾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辰時二刻，相當于后世的八點，王當帶著二十名兵士來到了孫輕府邸。孫輕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是準備去阻止張燕歸順冀州的，便讓手下把他們放了進來。
兩人在會客廳坐下，孫輕命令下人準備酒席，準備款待王當。誰知酒席剛剛擺好，沒等兩人開始飲宴，站在王當身后的一名親兵王小二，忽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朝著孫輕砍去。
正在旁邊的一名護衛(wèi)，看到王小二對自家主人欲行不軌，連忙大喊了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刀，準備上前阻止。誰知他剛一邁步，就感到后心一陣疼痛，扭頭一看，原來是另外一名護衛(wèi)從后面捅了自己一刀。
雖說孫輕自從張燕被封為平難中郎將之后，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打過仗了，但不管怎么說，他都算是一名武將。面對砍過來的佩刀，他連忙就地一個測滾，王小二的刀就落了空。
孫輕滾到了一旁，還希望自己的手下能過來救援，卻發(fā)現(xiàn)站在廳里的幾名護衛(wèi)，居然在互相殘殺，功夫不大，就有半數(shù)的人倒地，剩下的人都站在了王當?shù)纳砗蟆?br />
“來人啊，來人！”孫輕向后退了幾步，大聲地喊了起來。按照他的想法，這里是自己的府邸，府內(nèi)有兩百多名兵士，只要聽到聲音趕過來，就可以將王當和他的手下剁成肉泥。
誰知聽到他喊聲，王當卻是冷笑連連：“孫輕，此時此刻，你真的以為有人會趕過來救你嗎？”
孫輕看到站在王當身后的幾名護衛(wèi)中，還有一人是自己的心腹，沒想到他居然會背叛自己。他用手一指那幾名護衛(wèi)說道：“真是沒想到，孫某自問平時待你等不薄，你們居然會背叛我。說說吧，王當都給你們什么好處？”
但孫輕的手指向那些護衛(wèi)時，剛剛背叛了主人的護衛(wèi)們，還羞愧地低下了頭。但聽到孫輕這么說，他昔日的心腹便反駁道：“頭領(lǐng)待我等的確不薄。但小的也有妻兒老小要養(yǎng)活，黑山軍歸順了冀州，就能人人分田地，這樣的好事，你為何要反對？”
人很多時候，知道一件事情該怎么做，知道有些話該怎么說，但就是因為缺少一個帶頭的，所以到最后事情沒做，該說的話也沒說。此刻見孫輕的心腹已經(jīng)率先發(fā)難，他們也七嘴八舌地說：“冀州牧對你說，等黑山軍歸順了冀州，哪怕你不愿意留在軍中，也可以給你保留五百私兵，另外再分一萬畝地給你。而我們這些護衛(wèi)，也能人人分得十畝可以世世代代繼承的永業(yè)田。這樣的好事，居然被你拒絕了。”
“是啊，你不給我們活路，你也休想活下去。”
……
面對部下的職責，孫輕不但沒有幡然醒悟，而是繼續(xù)固執(zhí)己見地說：“只要我孫某人活著，就絕對不會讓黑山軍歸順冀州，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黑山軍毀在張燕的手里。”
“孫輕！”王當開口說道：“你我是結(jié)拜兄弟，原本該同進退的，但你竭力反對張燕率黑山軍歸順冀州，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領(lǐng)著這么多的弟兄往火坑里跳。因此只能大義滅親，走這步險棋。”
孫輕彎腰拾起一柄死去護衛(wèi)的佩刀，用刀尖指著王當說：“姓王的，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孫某就是死，也會阻止黑山軍投降冀州一事。”說完，揮舞著佩刀沖了上來，試圖一刀斬殺王當。
誰知他距離王當還有四五步遠，忽然看到腰背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七八個人圍在中間，他們有的是自己的護衛(wèi)，有的是王當?shù)氖窒拢丝趟麄兪掷锏谋校即踢M了自己的身體。
孫輕吐出一口鮮血，怒視著站在自己前面的王當，忍著痛咬牙切齒地吼道：“王當，你敢殺自己的結(jié)拜兄弟，早晚不會有好下場的。”
王當轉(zhuǎn)過身，對持刀站在一旁的王小二說：“送他上路，然后帶他的首級，去見張大頭領(lǐng)！”
王小二答應(yīng)一聲，邁步走到了孫輕的面前。他朝左右的護衛(wèi)一擺手，那些人齊刷刷地拔出了佩刀，后退了一步，但他們依舊保持著警惕，用刀尖指著搖搖欲墜的孫輕。
插在身上的佩刀抽走后，鮮血隨著傷口涌了出來。孫輕渾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就被抽光了似的，無力地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握著佩刀拄著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眼睜睜地看到王小二走到了自己的身側(cè)，將手里的佩刀高高舉起……
韓湛帶著郭嘉、典韋、夏侯蘭兄妹，在兩百騎兵的保護下，來到了張燕的官邸。得知韓湛的到來，張燕立即派軍師胡質(zhì)出來迎接。
胡質(zhì)來到門口，看到韓湛、郭嘉他們正在閑聊，連忙上前見禮：“參見亭侯，見過郭先生！胡某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迎接你們的，請進吧！”
韓湛跟著胡質(zhì)朝里面走的時候，隨口問道：“胡軍師，不知張首領(lǐng)今日會給本侯一個什么樣的答復？”
胡質(zhì)朝左右看了看，見巡邏和站崗的兵士，離自己都有一段距離，便壓低嗓子說道：“請亭侯放心，根據(jù)胡某的試探，我家主公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準備歸順冀州。不過……”
看到胡質(zhì)臉上的為難，韓湛連忙試探地問：“胡軍師，你是不是擔心孫輕、王當二位從中作祟？”
“亭侯猜得不錯。”胡質(zhì)皺著眉頭說：“胡某正是擔心此事，因此稟明了主公，從外面調(diào)了八千兵馬回來，埋伏在附近。一旦孫輕、王當二人有什么不軌的舉動，這些兵馬就出其不意地沖出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胡軍師請放心，”韓湛笑著對胡質(zhì)說：“孫輕是否會對張大頭領(lǐng)不利，本侯不清楚。但是王當，在今日是絕對不會和孫輕同流合污的。”
聽到韓湛這么說，胡質(zhì)不禁眼前一亮，他連忙追問道：“亭侯，您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消息？”
“我什么消息都沒聽到。”韓湛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與王當達成協(xié)議的事情，而是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據(jù)本侯的觀察，王當早就沒有了爭權(quán)奪利的野心，如今不過是想當個富家翁而已。只要我們滿足了他的這個要求，他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
來到正堂之上，韓湛見黑山稍微有點身份的頭領(lǐng)，都在大堂里就坐。他上前與張燕見禮之后，在右下首的位置就坐。就坐之后，他側(cè)著臉問張燕：“張將軍，今日就是我們當初商定的最后期限。不知您打算給本侯一個什么樣的答復？”
“請韓府君稍安勿躁，”張燕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還有孫輕、王當二人不曾前來，等他們一到，張某定會給韓府君一個滿意的答案。”
見孫輕、王當二人遲遲沒來，那些黑山的頭領(lǐng)們不免心中有些著急。他們早就聽說了韓湛對張老夫人所說的那番話，知道只要歸順了冀州，不管是繼續(xù)留在軍中，還是解甲歸田，都將是衣食無憂，以至于大多數(shù)人都動了心，準備贊同張燕的決定。但也有一部分頭領(lǐng)，決定再觀望一下，若是張燕能壓制孫輕、王當二人，自然贊同歸順冀州；可一旦發(fā)現(xiàn)張燕拿兩人束手無策，他們自然就支持孫王二人。為了早點知曉最后的答案，大家不斷地望向門口，希望在下一秒，孫王二人就出現(xiàn)在門口。
又等了兩炷香的時間，終于有一名兵士進來稟報：“啟稟張大頭領(lǐng)，孫輕、王當二位頭領(lǐng)來了，如今就在門外。”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眾頭領(lǐng)，得知孫王二人已經(jīng)到了，不由長松一口氣，暗說：他們終于來了，是否歸順冀州一事，很快就可以揭曉了。
“既然他們已經(jīng)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張燕冷冷地說道。
兵士跪在地上，有些為難地說：“王頭領(lǐng)倒是可以走進來，但是孫頭領(lǐng)……”
“你不要吞吞吐吐了，快點說。”張燕看到兵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耐煩地說：“孫頭領(lǐng)怎么了？”
兵士一咬牙，說道：“王頭領(lǐng)捧著一個盤子，里面裝的是孫頭領(lǐng)的人頭。”
“什么，孫頭領(lǐng)的人頭？”聽到兵士這么說，大堂里頓時亂了套：“見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殺了孫頭領(lǐng)？”
“安靜，安靜！”張燕用手在桌案上使勁地拍打了幾下，大堂里才重新恢復平靜，他吩咐兵士：“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點把王頭領(lǐng)請進來。”看著兵士離開的背影，張燕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朝韓湛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心里暗想：孫輕是怎么死的，難道是韓府君派人下的毒手嗎？
“胡軍師請放心，”韓湛笑著對胡質(zhì)說：“孫輕是否會對張大頭領(lǐng)不利，本侯不清楚。但是王當，在今日是絕對不會和孫輕同流合污的。”
聽到韓湛這么說，胡質(zhì)不禁眼前一亮，他連忙追問道：“亭侯，您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消息？”
“我什么消息都沒聽到。”韓湛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與王當達成協(xié)議的事情，而是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據(jù)本侯的觀察，王當早就沒有了爭權(quán)奪利的野心，如今不過是想當個富家翁而已。只要我們滿足了他的這個要求，他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
來到正堂之上，韓湛見黑山稍微有點身份的頭領(lǐng)，都在大堂里就坐。他上前與張燕見禮之后，在右下首的位置就坐。就坐之后，他側(cè)著臉問張燕：“張將軍，今日就是我們當初商定的最后期限。不知您打算給本侯一個什么樣的答復？”
“請韓府君稍安勿躁，”張燕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還有孫輕、王當二人不曾前來，等他們一到，張某定會給韓府君一個滿意的答案。”
見孫輕、王當二人遲遲沒來，那些黑山的頭領(lǐng)們不免心中有些著急。他們早就聽說了韓湛對張老夫人所說的那番話，知道只要歸順了冀州，不管是繼續(xù)留在軍中，還是解甲歸田，都將是衣食無憂，以至于大多數(shù)人都動了心，準備贊同張燕的決定。但也有一部分頭領(lǐng)，決定再觀望一下，若是張燕能壓制孫輕、王當二人，自然贊同歸順冀州；可一旦發(fā)現(xiàn)張燕拿兩人束手無策，他們自然就支持孫王二人。為了早點知曉最后的答案，大家不斷地望向門口，希望在下一秒，孫王二人就出現(xiàn)在門口。
又等了兩炷香的時間，終于有一名兵士進來稟報：“啟稟張大頭領(lǐng)，孫輕、王當二位頭領(lǐng)來了，如今就在門外。”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眾頭領(lǐng)，得知孫王二人已經(jīng)到了，不由長松一口氣，暗說：他們終于來了，是否歸順冀州一事，很快就可以揭曉了。
“既然他們已經(jīng)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張燕冷冷地說道。
兵士跪在地上，有些為難地說：“王頭領(lǐng)倒是可以走進來，但是孫頭領(lǐng)……”
“你不要吞吞吐吐了，快點說。”張燕看到兵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耐煩地說：“孫頭領(lǐng)怎么了？”
兵士一咬牙，說道：“王頭領(lǐng)捧著一個盤子，里面裝的是孫頭領(lǐng)的人頭。”
“什么，孫頭領(lǐng)的人頭？”聽到兵士這么說，大堂里頓時亂了套：“見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殺了孫頭領(lǐng)？”
“安靜，安靜！”張燕用手在桌案上使勁地拍打了幾下，大堂里才重新恢復平靜，他吩咐兵士：“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點把王頭領(lǐng)請進來。”看著兵士離開的背影，張燕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朝韓湛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心里暗想：孫輕是怎么死的，難道是韓府君派人下的毒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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