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場中,幽鎮(zhèn)魔尊驚怒交加的看著徐三刀。
他承認他敗了,他也承認他對徐三刀的實力感到震驚,但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他并不認為徐三刀足以讓白發(fā)血尊、蒼離魔尊、玄洞魔尊等等人,接二連三的背叛魔游大人轉(zhuǎn)投徐三刀麾下。
徐三刀的實力雖強,卻還沒強大到能夠讓人忘記魔游大人的兇威的地步。
“徐三刀,算你厲害!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現(xiàn)在的實力以及所作所為原原本本的向魔游大人稟告。”
幽鎮(zhèn)魔尊決定離開,現(xiàn)在就離開。雖然打不過徐三刀,但他自認為憑他的實力只是想要離開的話,徐三刀也無法強留。哪怕加上白發(fā)血尊等人也是不行。
“就這么走,是不是不太好,我請你喝杯茶吧!”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笑響起,這聲音就像是清風一樣輕盈淡然,居然給人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幽鎮(zhèn)魔尊轉(zhuǎn)頭一看,卻見高臺上的人都已經(jīng)散開,露出石桌邊緣獨坐品茗的一人,一襲白衣,長發(fā)披肩,隨風微掠,此人正用一種淡然的眼神看著他,似乎還帶著一抹微笑。
“一個魔將?”
幽鎮(zhèn)魔尊滿臉驚疑,區(qū)區(qū)一個魔將怎敢在此出聲,怎么有資格在這里說話?
可奇異的是,周圍諸人卻沒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哪怕是修煉場中的徐三刀也都收起了笑容,變得有些鄭重。幽鎮(zhèn)魔尊還注意到徐三刀似乎還隱隱對著高臺那邊微微躬身。
“一個魔將?怎么可能?”
幽鎮(zhèn)魔尊瞳孔猛縮,內(nèi)心中已經(jīng)翻起了滔天大浪,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這位出聲的魔將恐怕才是這片修煉場中真正一言定萬物的王者。
這似乎也在佐證他之前的判斷,僅憑一個徐三刀還不足以讓白發(fā)血尊等人接二連三的背叛魔游大人。
可這讓他如何相信?
哪怕他閱歷再豐富,見識再廣,也沒聽說過一個魔將能夠如此號令萬物令一眾魔尊俯首低頭。
驚疑間,幽鎮(zhèn)魔尊赫然發(fā)現(xiàn)高臺上那一襲白色的身影悠然揮手,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已經(jīng)隨手飛出,緩緩而來,不見半點風浪,但在他眼中那杯香茗卻仿佛是一座高大的山岳橫空而來。
每一米都有氣勢拔升,那香茗還未靠近幽鎮(zhèn)魔尊便已經(jīng)感覺到那香茗上已經(jīng)形成一股遠遠超越他所能承受的壓力,使得本能的感到恐懼,本能的想要逃離。
奈何,他剛直起身軀,就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被一股氣機鎖定,無法違抗,無法擺脫,哪怕他逃出亙古天地這杯香茗都會追著他到混沌虛空似的。
吼!
幽鎮(zhèn)魔尊赤眸怒目,“我不相信!”
剎那間渾身魔尊神力爆涌,甚至連生命之力都爆發(fā)出來,這哪怕是與徐三刀一番狂戰(zhàn)他都沒有如此徹底的爆發(fā),然而獨對這一杯香茗他卻感覺到了一種如面生死的壓迫。
香茗沒有任何意外的飛臨面前,直直的落向幽鎮(zhèn)魔尊的雙手,幽鎮(zhèn)魔尊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根本無法推脫,香茗直接落在了他手中。
那一剎那。
仿佛十萬大山落在手中。
幽鎮(zhèn)魔尊膝蓋一軟,直接半跪下去,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浮現(xiàn),猶如猙獰的怒龍虬結(jié),仿佛隨時要炸裂似的,思維都好像要被一股恐怖的重壓直接碾滅似的,開始暈眩,如要碎散。
“要死了嗎”
幽鎮(zhèn)魔尊嘴角一咧,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修煉者有千千萬種死法,但他沒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會死在一杯香茗之下,還特么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香茗壓死的,簡直可笑之極。
他滿腔都是不甘心。
可就在這一刻,香茗上所有的一切壓力卻都消失了,如退潮似的消退得一干二凈。
壓力盡去。
思維恢復了運轉(zhuǎn)。
幽鎮(zhèn)魔尊呆愕的看著手中這一杯還冒著熱騰騰的香氣的香茗,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錯覺,香茗就是香茗,好像壓根就沒對他施加過任何壓力。
可那真的是錯覺嗎?
顯然不是。
那一瞬間仿佛要被徹底碾死的生死壓力,早已經(jīng)變成一種大恐怖烙印在他的心頭上揮之不去,怎么可能是錯覺?
事實是,他確確實實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
“你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算是死過一次,而今你的性命歸我,飲下那杯香茗你就跟著徐三刀。”
蘇夜淡淡然的說了一句,并沒有起身的意思,直接示意雪妖魔尊繼續(xù)斟茶。
幽鎮(zhèn)魔尊瞳孔猛縮,眼底深處一陣激烈的掙扎,目光看向高臺上那一道悠然不動的身影,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還是一咬牙,顫抖著,喝掉了那一杯香茗。
他知道那不是在商量,也不是在命令,而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他確確實實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
對這一杯香茗,他大可以拒絕,可已經(jīng)死過一回的人面對再死一回的恐怖,哪怕是他貴為三品魔尊也沒有足夠的勇氣。
他原以為這一杯香茗里會是苦澀的,會是帶著某種足以控制任何人的毒藥之類的東西,以保證每一個匍匐的魔尊不敢再妄動念頭。
可哪知,香茗入口,卻是甘甜醇厚,有一種無比玄妙的靈氣散遍全身,整個人便仿佛經(jīng)受了一場洗滌似的,本已經(jīng)強大無比的生命根本似乎一下子茁壯了不少,身軀上一些沉淀多年的雜質(zhì)都被排開了似的。
整個人竟然爽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修為默默增強的感受。
這一杯香茗,竟足抵他數(shù)百年修煉之功,甚至隱隱約約有種萬金難求的蛻變。
幽鎮(zhèn)魔尊瞪大了雙眼,神色一片亢奮,他知道他這是遇上機緣了。
一道大棒,一捧甜棗。
幽鎮(zhèn)魔尊徹底服了,恭恭敬敬的向著高臺低下了頭,“謝謝先生賞賜!”
“嗯。”
蘇夜點點頭,沒有多說。
幽鎮(zhèn)魔尊這才起身,但依然是微微低頭:“先生,魔游讓我來這里,是想請徐副城主去一趟城主府,共商繼任城主之事。”
“那就去吧!”
蘇夜放下茶杯,而后竟然起了身,飄身下了高臺,“區(qū)區(qū)白灼城而已,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一直僵著,早點解決早點安心修煉。”
對于蘇夜而言,小小的白灼城根本不算什么。哪怕他主動在這白灼城布局,也絕非是要謀求掌控白灼城的權(quán)利。權(quán)利于他如浮云,他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能夠讓他安心修煉的地方而已。
為了在他修煉之時,不會遭到別人的打擾與破壞,他只能把這個地方的一切掌握在手里。順便收服一些人為他看家護院。
就為了這么點事情,要他費心勞力的去一步步算計,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浪費他的生命。
給了蘇清霧等人一點小歷練之后,他就決定主動出擊,一鼓作氣將白灼城拿下了。至于魔游等人同不同意,那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他只負責宣布他對白灼城的所有權(quán),別人接受不接受都不影響他的陳述。
反正不接受,就打。
打一頓不老實,就打兩頓。打兩頓還不老實,那就沒有繼續(xù)存在下去的必要了。連點形勢都分辨不清楚的人,也沒資格做他的手下為他看家護院。
蘇夜的決定,徐三刀等人自是不敢違背。紛紛起身跟在了蘇夜的背后,面帶微笑的朝修煉場外走去。
事實上,他們都很亢奮。
終于等到這一刻了,徐三刀非常好奇,那群還在城主府里你來我往掰扯的人,知道這白灼城早就不屬于他們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憤怒?
吃驚?
還是羞惱?
亦或者是頹喪?
城主府那邊,魔游與七位副城主還在針鋒相對,為了城主寶座的歸屬,每一個人都在竭盡全力的爭取,氣氛不僅未見平息,反而有越來越激烈的架勢。
因為有人為了不讓魔游順利繼任城主寶座,為了克制魔游的實力優(yōu)勢,已經(jīng)提出來了,只要誰能殺掉鎮(zhèn)殺邢鴆城主的兇手,為邢鴆城主報仇,誰就能名正言順的繼任城主寶座。
這魔游哪能同意?
鎮(zhèn)殺邢鴆城主的人乃是天族魔尊,哪怕魔游再自信,也不敢認為自己有那個深入天族地盤擊殺一位有本事鎮(zhèn)殺邢鴆城主的天族魔尊,敢去做這件事,那跟自殺沒有什么分別。
于是,討論演變成了爭吵,激烈得一塌糊涂。
就在這時候,蘇夜到了。
他就那么領著人,視城主府中的魔尊如無物,如入無人之境,悠然走進了城主府的大廳之中。
當所有的人都還在納悶,都還在好奇的打量蘇夜是什么人的時候,蘇夜已經(jīng)開口了。
“你們不用爭,也不用吵,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再不是白灼城的副城主,我正式委派徐三刀為白灼城的城主,以后所有輔助徐三刀管理白灼城的副城主,一律由徐三刀自己說了算,你們聽憑徐三刀的吩咐就可以了。”
語氣很淡,淡若風,平靜如水,但卻有一股毋庸置疑的味道。
城主府大廳,頓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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