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
“這是真正的天怒,天道的憤怒…”
無數界域,大山,宮殿,洞天…不知多少大能齊齊驚呼。有精于推算之能的人迅速擺開了陣勢,要推算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了天道如此巨大的憤怒,甚至于降下那一道要毀滅一切的絕世天雷。
要知道這個天怒與所謂人怨誘發(fā)天怒完不一樣,甚至也不是業(yè)力深厚到誘發(fā)天怒的那種怒。
這是真正的天道之怒,絕對是有什么逆天的存在觸碰到了天道的忌諱。
可恐怖的是。
那些善于推算的大佬,超級大能,不僅無法推算出什么來,就連擺開的陣勢也紛紛炸裂,一個個在瞬息就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口吐鮮血而倒…
而在青云宗,皇甫長天在已經被那絕世的雷光刺得雙眼生疼,根無法忍受直接就閉上了雙眼,極盡力運轉修為維護顫抖欲裂的靈魂。
天之怒,滅之雷。
即便不是針對皇甫長天,僅邊緣氣息也已經足以讓皇甫長天感覺到粉身碎骨的恐懼。他瘋狂的暴退,退退退,閉著眼睛,收斂著靈魂感知在狂退。
就在皇甫長天要直接退出青云宗之時,那金的閃電卻已經消失了,九天之上那一股瘋狂的怒意也消失了,依舊是萬里晴空,剎那之前一切仿佛就是一場錯覺。
皇甫長天呆滯了三秒鐘,意識迅速釋放開,剎那間青云宗的一切便顯現在他的腦海里。一切與往日無異,整個青云宗沒有絲毫的損毀,也沒有人傷亡,帝夜峰上蘇夜依舊在閉關…
皇甫長天震驚了,怎么可能,在那樣的一道閃電之下,就算是九天仙界的仙尊大佬無極天君恐怕都要灰飛煙滅,青云宗怎么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
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場錯覺?
是他修煉修糊涂了?
很快,皇甫長天便知道了,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剛剛那一剎那的天怒是確實發(fā)生過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四面八方一道道強橫絕倫的氣息迅速朝青云宗趕來。
皇甫長天臉一變,身形移動,八步趕蟬一般,定在青云宗上空,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只幾息時間,青云宗上空便出現了一道道人影。
一身太監(jiān)服裝,手持拂塵的卞謀延。
手持悠悠血刃的羅安。
身材魁梧一身火紅蟒袍的中年男子,那是赤鼎宗宗主赤離。
外貌英俊,別有一種燦爛氣息,如同天空烈陽的白衣男子,那是焚陽宗宗主陽東天。
一身青衣道袍,前胸繡著太極陰陽圖案的老叟,那則是南天門的宗主南華真人。
與此同時,更有三位皇甫長天都沒能叫出名字的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一個身背長劍,狀若劍客;一個身著黑袍一身霸氣;女子則臉蒙輕紗,身材窈窕,目光如星,那臉上的輕紗似乎就是一件寶器,竟能阻止別人目光的穿透,根無法看清楚具體面容。
八位長生強者!
皇甫長天心神威震,僅僅這一刻,竟然就有八位長生強者匯聚。這還是表面上,暗地里他依然感覺得到,在這天空之中隱藏著一雙雙隱晦的目光正注視著青云宗。
但他卻無法捕捉到目光背后的主人的存在,更無從去分別這些目光的主人的身份。
這一刻,皇甫長天心神壓力驟然劇增。都禹州只是一個地方,根無法跟南州相提并論,跟中州相比那更是三歲娃與成年男子般的差距。
可現在他才知道,禹州是能夠誕生大禹王那種驚世存在的地方,又豈會那么簡單,在禹州這塊大地上,恐怕即便是涅凡塵也無法清楚究竟隱藏著多少強者,禹州這塊地方水實在太深了。
想起以往涅凡塵橫空出世之前,竟然有人把他稱為禹州第一強者,那時候正是他意氣風發(fā)的時候,竟然也默認了這樣的稱號,可現在才明白這簡直就是極為愚蠢的事。
也幸虧當初他雖然意氣風發(fā),并也沒有去胡亂挑起戰(zhàn)端,否則恐怕也沒有今天晉升長生強者的事了。
不過此時,皇甫長天沒法過多的感嘆,八位長生強者齊聚青云宗,暗地又隱藏著不知多少驚世駭俗的人物,他知道肯定是被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來的,他必須心應對,否則稍一不慎,青云宗還真有可能在今天徹底成為歷史。
“皇甫宗主,可知剛剛是怎么回事?”
問話的是羅安。
從羅安現身以悠悠血刃與摩行天碰了一招開始,整個禹州所有的長生強者便真正知曉了羅安的厲害。而他作為涅凡塵手底下的一把刀,那也早就是人盡皆知。
此刻他現身,并頭一個問話,眾人便都知道,他肯定是代表涅凡塵過來的,當今的禹州是天淵皇朝的天下,涅凡塵的意志橫推禹州,羅安率先來問話自然也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
皇甫長天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若是我我其實什么也不知道,羅兄能否相信?”
這話時,皇甫長天心中也是好一陣無奈。回想起那一瞬間的突變,他分明記得那一道恐怖的金閃電就是奔著帝夜峰來,那一道閃電的恐怖他也深信世間絕沒有人能在那一道閃電下存活,哪怕是涅凡塵也不可能。
可帝夜峰卻依然無損,蘇夜也依舊在閉關,這讓他不禁懷疑那一道金閃電到底是不是真的落向了帝夜峰,那陣恐怖的天怒到底是不是蘇夜引下來的。
如果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個的蘇夜怎么可能引得如此曠古罕見的天怒,這根就不合常理啊。哪怕蘇夜是上古大能轉世,是九天仙界的無極天君轉世也不可能引下那種天怒。
能引下那種天怒的必然是一種極為逆天的存在,甚至連天道都感覺到威脅的存在。
可如果不是,那一剎那的驚變又是怎么回事,又是從何而來?
皇甫長天一腦茫然,面對羅安的詢問,根不知從何起,與其編一個拙劣無比的謊言,倒不如實話實。
羅安臉微變,倒不是覺得皇甫長天敷衍,相反他看得出來皇甫長天沒有敷衍的意思,也不是在謊,皇甫長天確實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事實上,羅安還知道一件事。
就在剛剛那一剎那天怒之時,他其實就在涅凡塵身邊,他親眼目睹了涅凡塵施展了大衍算仙術推算一切,結果卻被恐怖的反噬力量震成重傷,毫無所得。
連涅凡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皇甫長天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回事?
之所以還過來問問,也就是想知道皇甫長天究竟看到了什么罷了。
“哼,皇甫長天,你裝什么糊涂,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那一道金的閃電分明是奔著你們青云宗來的,你身為青云宗的宗主,你卻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誰信?”
都太監(jiān)身殘就必然心理失衡,這話還真沒錯。羅安還沒什么呢,卞謀延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懟上了皇甫長天。
在上一次青云宗的危機當中,卞謀延奉命現身青云宗,他原以為從皇甫長天手中救下北堂天雄是一件簡單的事,正好可以借機立威一下。沒想到卻差點被摩行天一拳打死,要不是羅安及時相救,命都不在了。
就沖著這件事,卞謀延便恨上了摩行天,也恨上了青云宗。在他看來,就是青云宗導致他第一次顯現實力便遭到了打擊。青云宗是害他落了臉皮的罪魁禍首。
為此他專門向涅凡塵進獻讒言,希望涅凡塵能下令將青云宗滅門。可不知涅凡塵打的什么主意,竟然不允許他向青云宗報復,這更讓他心中充滿怨恨,有機會針對皇甫長天,他又怎么能放過?
皇甫長天皺了皺眉,卞謀延心思歹毒,話里暗藏機鋒,得好像就是青云宗私藏了什么大秘密甚至引起了天怒,這擺明了是要陷青云宗于危機之中,甚至借別人之手來圍攻青云宗。
他心中暗怒,卻不能表現得太尖銳,只能解釋道:“我確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既然來到這里肯定也察覺到了那道金閃電的恐怖,那根非人力可以阻擋,我連看都不敢看,就退了。可隨即,金閃電便消失了,在你們來之前,我就一直在猜想金閃電消失的原因,可是毫無所得。正好你們來了,我也想問問諸位,有誰真的看到了那道金閃電落入了青云宗嗎?”
皇甫長天這一個反問,還真就把眾人都給問住了。那金閃電實在太恐怖,在場的人根沒有勇氣睜著眼睛看清楚金閃電最終的去處,基也是像皇甫長天一樣,一陣驚嚇之后,再想看清楚究竟,金閃電就消失了。
只是根據金閃電最初落下的方向是青云宗,這才以為金閃電是落入了青云宗,才趕過來瞧個究竟。可到了青云宗后也才發(fā)現,金閃電似乎不是落入了青云宗,若是落入了青云宗,以那金閃電的威勢青云宗怎么可能如此完好無損?
可如果金閃電不是落入了青云宗,究竟又落到哪里去了?天道之怒又豈會那般虎頭蛇尾?
眾長生強者誰也無法回答出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儼然成了一個迷,一個或許永遠都解不開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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