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一扇空間之門。
連陸二人隨著烏衣魔來到了主洞天世界。
早在幾個月前,那場八方群雄匯聚為奪鎮(zhèn)元丹的風波爆發(fā)時,連陸二人其實也來過南淵峽谷。
當時二人可沒有南淵令護身,純粹是冒險強行進入,也是運氣極好沒被削命湮風削死,并橫穿了幾個附屬洞天世界,獲得了一些資源并及時離開。
因此,兩人對南淵峽谷有多個洞天世界還是比較清楚的,但卻不知道南淵峽谷之中竟然有一個巨大的主洞天世界,廣闊程度幾乎都達到了五分之一的禹州了,實在讓人心中震撼。
有一個這么牛逼的宗門環(huán)境,連飛羽對南淵仙宗發(fā)上心了,覺得自己帶著飛羽盟投入到南淵仙宗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哪怕不能在天下大勢中謀得一席之地,有這南淵仙宗護持,天下必也無人可以奈何。
陸飛星震撼之余,臉色卻是發(fā)難看了。
在他看來,南淵仙宗已經(jīng)是惹上了大因果,遲早是個宗毀人亡的結(jié)果,南淵仙宗擁有的底牌多,實力雄厚,不僅不能成為南淵仙宗的倚仗,反而會成為加速宗毀人亡的敗筆。
你南淵仙宗坑害了那么多人,攪動了天下風云,自己卻獨處于寧靜祥和之中,還有這么好的環(huán)境,一旦傳出去誰人能忍受?只能讓人發(fā)憤怒發(fā)想要毀滅罷了。
“這南淵仙宗我陸飛星是鐵定不能投入了,連飛羽要自尋死路,我也不能坐視不理,待會兒找機會再點醒他一次,若是他還是堅持,那便只好分道揚鑣了。”
心中打定主意,陸飛星便也不再話了。默默的走著,就聽著連飛羽情緒亢奮的向烏衣魔問這個問那個,好像恨不得盡快熟悉南淵仙宗的的一切,好融入這個新的環(huán)境一般,臉色就發(fā)不好看了。
“什么,你宗主還會講道,一次講道就能讓宗三萬多人包括老烏你在內(nèi)都茅塞頓開,省卻數(shù)年參悟之功?”
對于連飛羽亢奮不已的表情,烏衣魔看在眼里樂在心里,認定了連飛羽九成會加入南淵仙宗了,便也不余余力的推廣南淵仙宗的優(yōu)勢。而現(xiàn)在南淵仙宗根基尚淺,講優(yōu)勢除了地理環(huán)境之外,最大的底牌就是蘇夜講道了,這點不能不提呀。
“當然了!宗主雖然年輕,修為也暫時有意控制不做提升,但對天地大道的領(lǐng)悟卻是深得精髓,而且涉獵之廣堪稱當世第一,老魔我這輩子沒服過什么人,唯獨對宗主那是發(fā)自肺腑的敬服,此生能聆聽宗主一次講道,便有死而無憾之感了。”
烏衣魔一臉狂熱,對于蘇夜的講道,他是充滿了期待。此時,若有人跟他出門左轉(zhuǎn)就有一場仙緣以及出門右轉(zhuǎn)跑上萬里能聽蘇夜講道,那他鐵定毫不猶豫選擇右轉(zhuǎn)。
仙緣那是個什么東西?你仙緣就仙緣啊,鏡花水月的東西哪能比得上聆聽蘇夜一次講道實打?qū)嵉念I(lǐng)悟天地至理?
看烏衣魔那么狂熱,連飛羽眼神發(fā)亮堂了,迫不及待想要了解這位神乎其神的宗主的一切。
陸飛星卻忍不住了,冷哼道:“這不可能!”
連飛羽與烏衣魔雙雙回頭看向他,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有一種我們正聊得投機你卻來掃興的不滿。
陸飛星也知道自己這話惹來了連飛羽與烏衣魔的不滿,可他不得不出聲,再不出聲,連飛羽恐怕就真的沒法回頭了,要被烏衣魔騙上賊船了,到時候下都下不來。
陸飛星自顧自的道:“烏兄,你的話有些過頭了。”
烏衣魔眼神一冷:“哦,陸兄看,老魔又何過頭之處?”
陸飛星淡然道:“在下對貴宗宗主素昧平生,按理對貴宗宗主不該多加置評。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烏兄海涵。”
話里雖有歉意,表情可一點都沒有尷尬之處,反而透著一絲淡淡的厭惡。
烏衣魔也不激動,這老魔出了名的狡猾,縱然心中對陸飛星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惡感,也不愿提前把事情做絕。他心中冷笑,卻愿意擺出一副大方坦蕩的模樣,不怕人評似的表情,實則卻蔫著一股子壞,且看你如何表演,我權(quán)當一樂。
“陸兄,請。”烏衣魔臉上似乎擠出了一點謙虛。
陸飛星無視了這份強擠出來的謙虛,侃侃而言:“所謂上師傳徒以道,中師授徒以藝,下師以名利相與酒肉相悅。下等的師父因利益與弟子相合,中等的師父能傳些具體武學法術(shù)神通也算名副其實,唯有上上等的高人才能授以天地大道明晰天地至理。”
“千古以來,修仙界高宗名師大賢多不勝數(shù),但能直接為人講天地大道解天地至理的上上之師才有幾個,鳳毛麟角而已。這些人無不是身具傾世之威有蓋世神通之輩,最少都是真仙級別的人物。”
陸飛星話鋒一轉(zhuǎn),顯露了一絲不屑,并掃了烏衣魔一眼,有些嘲諷,好像在這就是吹牛吹破皮之處。
“可烏兄你剛剛卻,貴宗宗主年輕,且有意修為自控。那我就想了,既然貴宗宗主年輕,那就修行時間有限,自身尚在追尋天地大道之中,正巴不得盡快提升修為好應(yīng)對當今天下的莫測時局,又怎會自控修為,難道修為低也成了一種倚仗了?”
“又或者是貴宗宗主獨行特立,別人為攀青云仙道爭得頭破血流,他偏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以控制修為不增為榮?”
“對于貴宗宗主這種自控修為的行為在下萬分不解,不好過多評。但根據(jù)烏兄所言,貴宗宗主修為并不高卻是不爭的事實,修為低又怎能為修為高者講道,這不荒謬嗎?”
陸飛星侃侃而談幾句話,雖然讓人覺得耳膜鼓蕩頗為不爽,但也算是有理有據(jù),不能是無理找茬。
連飛羽不禁也起了幾分疑惑,亢奮的情緒略減,有些狐疑的看著烏衣魔。
烏衣魔笑容不減,看著陸飛星的眼神里也多出了一絲憐憫,心,這就是無知呀,這就是機緣淺薄啊,明明有機會成為南淵仙宗的弟子,近距離聆聽蘇夜講道,卻偏偏自己葬送了去,怪誰呢?
“老魔,這就是你的連飛羽陸飛星二位仁兄?”這時,摩行天出現(xiàn)了,淡然的身影飄然而現(xiàn)。
連陸二人頓時心神一凜,兩人立即可以判斷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人絕對是一個高手,至少是長生六重,比顏濁厲害得多。興許一掌便可把顏濁鎮(zhèn)壓而死。
南淵仙宗竟然還有這種高手,莫非這就是烏衣魔口中的宗主?
“額,你怎么來了沒錯,這位是連飛羽連兄,這位是陸飛星陸兄”烏衣魔怔了怔,笑著為摩行天介紹了一下。
摩行天淡然示意:“見過連陸二位兄臺了,在下摩行天,添為南淵仙宗長老。”
原來與烏衣魔一樣都是南淵仙宗長老連陸二人心頭一緊,南淵仙宗居然還有長生六重以上的高手作為長老,那還真是不太簡單呀,這宗主究竟是什么人物?
但摩行天顯然沒給兩人過多的考慮時間,上前一步,目光鎖住陸飛星,立刻給了陸飛星一種沉重的壓力如負大山:“剛剛陸兄的言語,在下聽到了。陸兄對我宗宗主似乎有著頗多輕蔑呀”
陸飛星心神一凜,只當是自己的言辭惹怒了摩行天,摩行天要找他算賬了,連忙暗自警惕起來,口中解釋道:“不不不在下并非有意詆毀,實在只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呵呵也對,一般人的眼力大抵也就這樣。不瞞陸兄,我宗宗主還真是修為低微,他不過只是蛻凡九重,如今年紀還不到二十,于修仙界中連個后學末進都算不上。陸兄要是瞧不上我宗宗主的修為,要不這就止步,莫要相見了?”
摩行天呵呵的笑著,一點兒動怒的表情都沒有,瞧得烏衣魔心中直抽抽,這老摩真是壞透了啊,鐵了心要斷陸飛星的機緣了。不過他是一點也不可惜,之前沒發(fā)現(xiàn)這陸飛星居然這么蠢,什么都沒見到呢,就急著撇開南淵仙宗了,什么玩意兒呢,活該福薄。
陸飛星臉皮頓時一抽,尷尬的笑了起來,“怎么會呢,摩長老真是會開玩笑。”
他才不相信南淵仙宗的宗主會是一個蛻凡九重年紀不到二十的人,這種貨色怎么可能創(chuàng)立一個仙宗。何況烏衣魔把南淵仙宗的宗主吹得仿佛天上無雙地上僅有的人物,再怎么有水分,也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啊?
不至于不至于
陸飛星覺得,這應(yīng)該是摩行天在故意懟他。
可一旁的連飛羽卻不這么想,他旁觀者清,卻發(fā)現(xiàn)摩行天不像在開玩笑,似乎南淵仙宗的宗主真是一個只有蛻凡九重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心中極度震驚之余,更是感到特別詭異。一個只有蛻凡九重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能創(chuàng)下這么大的基業(yè),還給長生強者講道,被烏衣魔發(fā)自肺腑的吹捧得仿佛仙尊臨塵一般這怎么想怎么都覺得那位神秘南淵仙宗宗主跟這立于南淵絕地的南淵仙宗一樣詭異。
于是,連飛羽發(fā)好奇了,那究竟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