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殿中。
蘇夜看著連陸二人,連陸二人也盯著蘇夜,然而連陸二人那一雙眼睛幾乎是瞪圓了。
真是沒法控制那一瞬間的震驚。
第一眼看到蘇夜,兩人頭一個震驚就是年輕,年輕得過分,真如摩行天所,真的只是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
緊接著馬上有第二個震驚,那就是英俊,英俊得不像話,修仙界俊男靚女多如牛毛,但像蘇夜這么英俊實在是少之又少,他那張臉孔簡直就是對天生完美的一種最好詮釋,根就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孔。
隨后才有了第三個震驚,這蘇夜的修為真是相當低啊,低得只有區區蛻凡九重的修為,很難想象這么一個孱弱的少年,竟然真的會是南淵仙宗的宗主。
震驚之后,陸飛星就松了一口氣了,覺得自己的決定果然沒有錯誤。竟然由一個區區蛻凡九重來當南淵仙宗的宗主,根就是一件愚蠢無比的事。
也難怪南淵仙宗會結下那么大的因果了,有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子領導著南淵仙宗,不亂結因果那才是見了鬼了。
這樣的破仙宗又怎值得他陸飛星效力?
連飛羽的心神也亂了,他心里來非常敬佩南淵仙宗的宗主,覺得南淵仙宗宗主定然是個手腕通天的厲害人物,否則又怎能攪動天下風云,又怎能把禹州修仙界耍弄于股掌之間,并且迄今為止,依然無人知曉南淵仙宗的存在。
可現在這南淵仙宗的宗主竟然真的如摩行天所的那樣,只是一個蛻凡九重的少年,這讓他無比糾結啊。不是他看,而是根沒人能夠相信這樣一個少年會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對,這事沒那么簡單。這少年多半不是南淵仙宗的宗主,真正的南淵仙宗的宗主一定躲藏在了暗中,這個少年只是真正的南淵仙宗宗主暗中遙控的一個傀儡。”
連飛羽目光一轉,悄悄的看了烏衣魔與摩行天一眼,發現兩人對蘇夜雖沒有輕視不屑,可也沒有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這個叫蘇夜的南淵仙宗宗主是假的,冒牌貨。
“呵呵,這老烏跟摩行天還真是能裝啊,一唱一和,我差點被蒙過去了。這多半是想試探我們吧”
這么一想,連飛羽心情又平靜了下來。
這時,蘇夜出聲了,看著連陸二人:“你二位就是陸飛星連飛羽了?聽你們想投效我南淵仙宗?”
蘇夜這語氣可沒什么禮賢下士的味道,聽起來更像是一種以南淵仙宗宗主自居,覺得自己便是當今修仙界的巨頭,別人來投效理所當然但他又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味道。
連飛羽心道一聲果然,這蘇夜肯定是假的,真正的南淵仙宗宗主不可能這么年少輕狂,這是故意的。
陸飛星面上則露出了一抹冷笑,連忙道:“這位蘇宗主恐怕誤會了,在下只不過受了烏兄的幫助,解了一場劫難,因此想來南淵仙宗向蘇宗主道一聲謝而已。”
烏衣魔聞言冷笑,張了張嘴剛想話,便聽蘇夜哦了一聲,知道蘇夜肯定還有下文,便沒出聲。
蘇夜哦了一聲之后,卻沒理會陸飛星,反而看向烏衣魔,一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老烏,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幫了這位陸盟主了?”
連飛羽見狀,心里又是一聲果然,這蘇夜果然是冒牌貨啊,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烏衣魔道:“宗主,連陸二位居于南淵峽谷左近,老魔與他們素來有些交情”
烏衣魔嘚吧嘚吧了一通,大意無非就是自己跟連陸二人有些私人感情啊,聽南淵盟要為難連陸二人,怕他們應付不來,便悄悄帶人去幫了一把,聯手連陸二人共抗了一回強敵,為連陸二人手底下的散修盟化解了一場災難云云。
蘇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臉色卻迅速沉了下去,驟然厲聲道:“烏衣魔,你好大的膽子,座強調過幾次了,南淵仙宗不參與任何恩怨,沒座的命令南淵仙宗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你焉敢帶人介入他人事端?”
烏衣魔臉色頓時“嚇白”了,身軀一閃退到了殿中,身軀直接彎了下去,“宗主恕罪,老魔一時不忍老友落難這才老魔違反門規,甘愿受罰。”
蘇夜哼了哼:“座當然要罰你,你且閃一邊去。”
烏衣魔依言退開。
蘇夜這才把目光投向陸飛星:“這么是座誤會你們了,你們真的只是來道謝的?嗯,也罷,那你們就吧,老魔為了給你們援手不惜違反門規違反座的命令,你們又打算拿什么來道謝?”
陸飛星臉色一沉的,“蘇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夜臉色也擺了起來,“怎么,陸盟主是在跟座裝傻呢,還是真的不懂事?我宗之人出手幫你解了生死之危,你莫不是打算就紅口白牙一聲謝謝就算了吧?”
“你”
陸飛星登時大怒,下意識的想要發作,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南淵仙宗真的是來錯了,對方根就是挖了一個坑在給他們跳。
事已至此,發怒還有什么用?
講道理也無從講起。
對方早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烏衣魔援手解了飛星盟與飛羽盟的危難這是無法抹煞的事實,人家幫了這么大的忙,可謂是救命大恩,救命大恩大如天,只一句空口的謝謝,怎么可能了卻?
陸飛星心中判定,南淵仙宗這是打算挾恩壓迫,逼他帶著飛星盟投入南淵仙宗了,如此拙劣的招攬手段,他怎么可能讓南淵仙宗得逞?
陸飛星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那不知蘇宗主覺得在下該以什么樣的誠意感謝才算合理呢?”
“呵呵,要道謝的人是你,你倒來問我怎樣才算誠意,敢情你來道謝之前卻都沒有做好道謝的準備呀?”
蘇夜目光一掃,目錄不屑,好像在,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來道謝,簡直丟死人。
“不過也罷,座就實話告訴你,老魔為了給你們當援手,違背了門規違背了座的命令,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按照規矩,他需要被罰款一億天露!”
蘇夜眨巴著眼睛,看著連陸二人:“所以,座也不為難你們,真要道謝就替老魔把罰款交了,一人分擔個五千萬天露,了了老魔的罰款,也不枉老魔違反門規幫你們一回了。”
老魔違反門規私自外出卻是為了幫連陸二人,因此遭受的罰款由連陸二人來交,這很合理,一點兒也不過分,破大天去都是個理所當然的道事兒。
陸飛星卻氣炸了,老臉憋得通紅,“蘇宗主,你不要太過分了,烏兄只不過出了一趟南淵仙宗,便要接受一億天露罰款,世上哪有這種門規?”
蘇夜咧咧嘴的,一正經的道:“世上確實沒有這種門規,可我南淵仙宗建立了之后就有這種門規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罰款不罰得狠一點,我宗門內這些不聽話的王八羔子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呢?唔烏衣魔,你個老王八蛋違反門規了,你還瞪什么眼,趕緊把罰款交上。”
“是”
烏衣魔咬咬牙走了出來,老臉通紅,一副因為要接受高額罰款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哆哆嗦嗦的,竟當著連陸二人的面,甩出天露。
什么叫土豪?
什么叫天露如傾盆雨
估摸著連陸二人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震撼的景觀,烏衣魔哆哆嗦嗦揮出大量天露,跟傾盆大雨似的朝蘇夜涌了過去,匯入蘇夜體內,足有好幾分鐘才完畢。
連陸二人頓時傻眼了,他們沒法細數烏衣魔究竟甩出了多少天露,可那場面要天露沒有一億,八千萬也肯定足足的,這特么真是有生以來見過的最變態的門規也是最變態的高額罰款。
“算你識相,下回敢再違背門規,就別怪座不留情面,以有前科論數罰款翻倍。”
蘇夜瞥了烏衣魔一眼,淡然道。
烏衣魔身體一晃,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回過頭來,看著陸飛星,然后道:“陸兄,還有連兄,這回老魔我算是連血都虧完了,就當老魔我厚顏無恥挾恩圖報了,你們可不能不管老魔我的損失啊”
“”
連陸二人那臉皮瞬間抽抽的,簡直要氣瘋了,這還不叫厚顏無恥什么才叫厚顏無恥?
與烏衣魔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烏衣魔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多天露了?這明擺著就是南淵仙宗挖的坑,這是烏衣魔跟這位姓蘇的混賬東西合演的一出戲。
可關鍵是他們沒有證據啊,一丟丟都無法證明這是南淵仙宗在挖坑埋人。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們眼前發生,這就是一場老魔為了他們而虧了血的事,他們有什么理由不彌補老魔的損失?
可要彌補,怎么彌補?
把飛星盟與飛羽盟加起來搜刮兩遍,也搜不出一億天露啊
這坑實在太狠,狠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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