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沒有繼續進入大梁朝境內,反而掉頭重新向著大印朝行去。
木鹿的手下沒有被他趕盡殺絕,四下奔逃,很快就有人逃到了距離半龍坡最近的一個邊關郡城。當他們氣喘吁吁驚魂未定的把發生在半龍坡的事情報與郡城的城主時,頓時把該郡城的城主給嚇到了。
這幾年蘇夜的名字太響亮了,有關于蘇夜的消息甚囂塵上,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只不過與蘇夜這個名字劃等號的是卻是笑話與鄙夷罷了。
一個通過古玄門而來的外來者,并沒有展現出一個古玄門之外的超級強者的鋒芒與氣勢,反而淪為可憐蟲一般任人拿捏,甚至刑罰折磨,根沒有尊嚴可言。
以至于原有很多對傳中的古玄門之外的天地充滿了憧憬的人,也有一瞬間美夢崩塌憧憬破碎的感覺,甚至產生了一種古玄門之外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甚至有些夜郎自大的人都覺得,古玄門不出也罷,就待在血日界里,真有什么外來者來了,是龍得臥著是虎得盤著,根就算不了什么。
這郡城城主雖然不算夜郎自大,但同樣也是因此對蘇夜懷有種種的鄙夷,喝酒的時候沒少拿蘇夜出來笑,甚至言稱,蘇夜是沒落在他的手上,他也負責不到對蘇夜的刑罰,否則早特么把蘇夜折磨得死去活來,有什么就吐露什么了。
總之,蘇夜在許多人心中,那就是一個可憐、悲催、弱以及可笑的代名詞。
然而,此刻木鹿那些潰散逃來的手下卻告訴他,蘇夜突然在半龍坡爆發了,不僅對木鹿的手下大殺特殺,足足殺掉了一兩千人,還殺掉了木鹿,更為可怕的是期間大梁朝有名的武宗赤練天刀木天應帶著十三位追隨者偶遇了蘇夜,竟然也被蘇夜一刀一個斬盡殺絕。
十丈勇氣的赤練天刀木天應,甚至都沒在蘇夜手底下走過兩招就死了。
這特么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木鹿這些手下潰散的不只是一個人,而且異口同聲的強調了這個事情的真實性,該郡城城主都要以為這是木鹿的手下背叛了木鹿背叛了大梁朝與敵國勾結,故意在大梁朝境內散播恐怖消息了。
一個木鹿的死不算什么,一個赤練天刀木天應的死那就是震撼大梁的消息。畢竟十丈勇氣的武宗,在大梁朝之中已經成為一種標桿了,他兩招被人殺死的消息一旦傳開,免不了要在大梁朝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該郡城城主不敢怠慢,迅速派人將潰散來的木鹿手下護送至大梁朝的京都汴梁,一方面緊急派人在該郡城境內收攏其他木鹿的潰散的手下進一步確定半龍坡事件的真實性,同時頒布緊急命令,禁止半龍坡事件消息的傳播。
不得不,該郡城城主此舉相當老道的,一方面及時往京都傳送消息,一方面又在半龍坡事件還未完清晰之前就進行消息封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大梁皇帝應該為座下有這種城主感到慶幸。
然而,世上有些事情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木鹿那些潰散的手下有近千人,潰散時一個個驚慌失措慌不擇路,并非部朝該郡城逃入,而有些就算是逃入了該郡城也沒有被該郡城城主派出的搜尋隊伍及時遇上,半龍坡事件的消息還是難以避免的在該郡城中傳播開了。
被折磨了四五年的蘇夜,可憐蟲似的人物突然爆發了,連連殺戮兩千多人,其中還包括赤練天刀木天應這樣的十丈勇氣武宗。
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了。
平靜了許多年的郡城忽然被這一個震撼的消息激蕩得四下沸騰,到處都在談論,情況與當年西煙城爆出蘇夜消息時沒什么兩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多人目瞪口呆之余,又不忘大聲痛斥身邊談論這個消息的人,激動的指出,這就是個謠傳,是居心叵測的謠言,是動搖人心的陰謀。
可隨著木鹿潰散手下的大量出現,當眾道明半龍坡事件的經過時,一些來不相信這個消息的人也不得不相信了,這是個事實。
于是,有一些膽的人開始恐慌了。
蘇夜爆發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兩千多人的殺戮,一個人在短短時間內一口氣連續屠掉兩千多人,這是何等心狠手辣,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再聯想到蘇夜這數年之間一直像可憐蟲一般被十三皇朝運過來接過去,沒有任何一個皇朝給蘇夜好過,給的部都是皮鞭,是刑罰,是皮開肉綻的折磨。
蘇夜必然對十三皇朝心懷恨意,而且是刻骨之恨。如今他掙脫了十三皇朝對他的控制,還擁有了一份可怕的實力,那他豈能不對十三皇朝進行報復?
半龍坡與該郡城距離那么近,那蘇夜在半龍坡沒殺過癮的話,豈不是很快就要殺入該郡城了?
幾乎就這么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該郡城中就已經有了一種惡魔就要來了的恐慌情緒在蔓延了。
這情況把該城主郁悶得幾乎快吐血了,但沒辦法他也只能針對此事做出緊急應對。不管怎么,郡城中的百姓的恐慌都是有道理的,萬一蘇夜心懷怨恨殺入該郡城肆意屠殺,那后果可就太可怕了。
只是情況顯然不如該城主所預料那般發展,蘇夜在半龍坡殺了個過癮之后卻沒有朝著該郡城趕來,而是一騎絕塵朝著大印朝趕去。
相比于大梁朝那個邊關郡城,大印朝的邊關郡城可就沒那么喧鬧恐慌了。他們一路平常麻木的生活著,別蘇夜被運出大印朝與普通人沒什么關系,就算有關系,百分之一百的人在沒有收到半龍坡事件的消息之前,壓根就不可能想到蘇夜竟然會掙脫大梁朝的三千軍隊,反殺兩千人之后,又朝大印朝趕回來。
蘇夜這個回馬槍簡直殺得讓人不知不覺始料未及。
他幾乎就是一騎飛煙入城,進入大印朝的邊關郡城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家最繁華的酒樓中,七點八點足足點了二三十種頗為精致的菜肴,三壺好酒,堆得滿滿一桌子,就那么頂著許多人愕然的目光,旁若無人的吃吃喝喝。
該酒樓的老板甚至都已經召集了十幾個二,悄悄的圍在了附近,就等著這一個高度疑似吃白食的人在出沒錢付賬的時候給他一頓好打。
有些精明的酒客也感覺不對勁了,吃完抹嘴了卻故意不走,點上一杯茶,就那么玩味的看著蘇夜吃喝,一副坐等好戲開鑼的樣子。
一晃半個時過去。
蘇夜依然還在津津有味的吃喝著。
他不得不承認,血日界雖然物產匱乏各種資源貧瘠,但那是相對的,在一些比較繁華的地方,只要給的出代價,吃喝這一方面依然是不愁的。
而且有些菜肴是他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吃起來美味可口,同時還有一份新奇感,很是舒坦。
店老板卻已經等得有些不耐了,這樣等下去他整個酒樓的生意都不用做了。他示意一個店二可以提前去找蘇夜要賬了,只要蘇夜把錢結了,自然而然就不會有再有什么熱鬧可瞧了,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自然也就會散去了。
可沒等店二上前,卻有一個人率先走上去,坐到了蘇夜對面的位置上。
那是一個身穿絲綢所作的錦衣的青年,搖著一把折扇,頗有幾分刻意風雅的感覺。在附近還有兩個壯漢雙手環抱著胸膛,沉默的看著,擺明了是這個錦衣青年的護衛。
“二公子,怎么會是他…等等,先不要去了!钡昀习蹇吹侥清\衣青年,臉色不禁一變,急忙將準備上前要賬的店二攔住。
“是二公子木遜,他怎么來了…”
“咦,難道這個看起來要吃白食的人還有什么來頭跟二公子相識不成…”
酒客里也有一些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來了,突然出現的這個錦衣青年就是這個郡城的二公子,城主木玄次的次子。
城主木玄次來頭可不,他不僅僅是這個郡城的城主,身更是大印皇族的成員,據的時候跟當今大印皇帝還有不淺的感情。
自然而然的二公子木遜在這座郡城里也有著非凡的地位,要是那看起來要吃白食的人與二公子木遜真有什么關系的話,這熱鬧還真就看不起來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卻有些出人預料。
二公子木遜坐下來后,輕搖折扇,然而對面正大吃大喝的蘇夜卻一點也沒有搭理的意思,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動分毫,仿佛根就不知道自己的面前坐了一個人。
二公子木遜顯然對于這么沒有存在感的無視有些不爽了,突然利落的一收折扇,輕笑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就你一個人點上這么多菜?或者你干脆就是來這里吃白食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后者的話,你今天壓根就走不出這個大門,因為這家酒樓就有公子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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