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諸位就是剛剛才抵達白旻城的道友吧,本尊古岑通,添為青衣盟盟主,現(xiàn)代表本盟三萬弟子歡迎諸位的到來。”
古岑通大笑著說道,雖然自稱本尊有點裝那啥的嫌疑,但總的來說也算是豪氣萬丈平易近人了,畢竟堂堂先天天仙親自現(xiàn)身相迎,換做在外界可沒有這種待遇。
正心神震撼的浮提島人一個個精神大振,五位族老連稱不敢。
蘇夜則是微微一笑,笑而不語。
一行人則在古岑通親自帶領下,走進了那座寬曠的倉庫。
一入內,眾人便發(fā)現(xiàn)倉庫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寬曠,沒有雕梁畫棟,也沒有金碧輝煌的擺設,只有大概上百張座椅還算井然有序的排列著,其他看起來真的有些一覽無余了。
相比起蘇夜自在聯(lián)盟、木古天庭、甚至是望界,這青衣盟實在是有些寒酸了。
不過,也沒什么所謂,他們又不是來加入青衣盟陪著青衣盟打天下的,能有個地方先落腳一下就算不錯了,沒必要挑三揀四。
入座后。
古岑通讓人給蘇夜一行每人都安排一份瓜果酒水,然后就跟開會似的,坐在上首大侃特侃。看不出來,堂堂一位先天天仙,還是一方勢力魁首,這古岑通竟跟街頭賣藝似的特別能侃,從青衣盟的開創(chuàng)祖師,再到青衣盟創(chuàng)下過多少輝煌,再到如今青衣盟如何如何交游廣闊四面八方的朋友都給幾分面子云云,總之總結下來就一句話:青衣盟源遠流長,加入青衣盟未來就是正大光明。
等侃完這些之后,古岑通話鋒忽然一轉,也不問蘇夜等人愿不愿意,竟開始做主安排蘇夜一行在青衣盟的具體職位。
“慢著!”
就在這時候,蘇夜才算是吐氣開聲了。
這種時候開聲,顯然就是有些不合時宜了。
古岑通臉色微沉,顯然有些不高興。
引蘇夜一行來青衣盟的青衫男子胡庸連忙站了出來,“蘇道友,現(xiàn)在是盟主在說話,還請你先坐好,等盟主把話說完。”
蘇夜樂了,沖著胡庸直接戲謔道:“胡道友,瞧不出來你還挺逗,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給我們安排職位,還讓我們聽古盟主把話說完,等他說完,我們這一行人可不就都成為青衣盟的成員了,到時候再跟你說話,我不得先彎彎腰,喚你一聲護法大人才能說話?”
胡庸臉色登時一綠。
周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進來了上百位青衣盟弟子,也是紛紛看向蘇夜,目光凌厲,倉庫中的氣氛莫名的陰沉起來。
胡庸厲聲道:“蘇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見你們初來乍到一無背景二無靠山,好心收留你們到青衣盟來,你不知感恩竟還說這種話,難道你們還想在我們青衣盟白吃白住不成?你要搞清楚,我青衣盟歷史源遠流長,現(xiàn)今更是北城的一大勢力,能收留你們那算是抬舉你們,你不要不識抬舉!”
五位族老臉色一變,再看看四周上百位青衣盟弟子如狼似虎的樣子,哪還不明白這青衣盟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這是打算強買強賣,強行把他們收入青衣盟中,心下也極為不舒服,只是顧忌這青衣盟盟主古岑通乃是個先天天仙,加上現(xiàn)在一切有蘇夜做主,他們才不敢發(fā)作而已。
饒是如此,脾氣暴躁的帝炎氏族老,還是冷哼了一聲:“你也要搞清楚,是你自己跑到我們面前給我們引路,可不是我們厚著臉皮來投效你們青衣盟。就你們這青衣盟這破落樣子,真當我們瞧不出來是什么鬼勢力嗎,在這北城怕是連三流都算不上吧,還好意思自吹自擂,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么不要臉的。”
胡庸算是被帝炎氏族老的話氣著了,既然無法輕松說服了,臉皮也撕破了,索性他也不隱藏了,冷哼一聲,直接露出了猙獰面目:“還真讓你說對了,就不要臉了又如何?我胡庸今天把話撂在這里,今天這青衣盟你們是加也得加不加也得加,不加入青衣盟你們誰也休想從這里離開半步!”
“混蛋,你還真敢強來…”帝炎氏族老怒目圓睜,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要發(fā)作。
蘇夜抬了抬手,示意帝炎氏族老不要著急,這事真沒有什么好急的,多大點的事兒。
見蘇夜有了動作,帝炎氏族老只好坐了下來。經(jīng)歷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情,蘇夜在五位族老的心目中威懾力還是相當強的,起碼在這種對敵的時候,沒人敢跟蘇夜唱反調。
看到暴脾氣的帝炎氏族老,堂堂一個九品先天地仙竟然因為蘇夜這一個小小的先天真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熄了怒火坐下來,胡庸眼底閃過一抹驚駭,來時他就在猜測,蘇夜一行到底是誰做主,種種跡象表明就是蘇夜做主,但因為蘇夜一身修為氣息只有七品先天真仙的氣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罷了,現(xiàn)在是不信也得信了。
但他想不通,一個先天真仙怎么能有這種能力,難道說這家伙有什么了不得背景,這家伙其實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這白旻城內某位大佬的親戚?
胡庸感覺有些不太妙,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雙方若是沒有撕破臉的話,萬一對方真有什么背景還可以厚著臉皮斡旋,可撕破臉的情況下那就是連厚著臉皮斡旋的機會都沒有了,騎虎難下那就只能不下。
不過,胡庸畢竟不是青衣盟的盟主,也不敢大主大意,不經(jīng)意的朝古岑通看了一眼,雙方互換了一下眼神迅速形成了默契。
古岑通悍然出聲:“諸位,本尊知道事先沒有征求你們的同意就讓你們加入青衣盟,諸位心里肯定不舒服。但諸位有沒有想過,這白旻城跟諸位想象的不一樣,它跟你們原本所在的世界都不一樣,白旻城的水太深了。打個比方來說吧,你們原先所在的世界若是個小湖泊,那么這白旻城則就是可以川流虛空的洪流。”
“在你們來的地方,你們或許可以算是一方大佬,在這里你們連普通城民都當不了,因為你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不會有。這種時候,我青衣盟愿意接納你們已經(jīng)算是你們的機緣,你們有什么理由因為一點小小的心理上的不愉快就把這種機緣拒之門外?”
“或許你們這一行人中,有人對未來有著強烈的憧憬,堅信自己能夠在白旻城崛起成為一放大佬,但在崛起之前,你們不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嗎,這青衣盟對你們而言再合適不過了。不要以為我青衣盟看著破落就瞧不上,不是我嚇唬你們,你們從這里走出去,隨便去投一個勢力,但凡有哪個勢力愿意接收你們,本尊便把頭顱割下來給你們當?shù)首幼 ?br />
啪啪啪!
蘇夜忽然鼓起了掌。
然后注目古岑通:“古盟主,我是真佩服你的口才,就你這利落勁兒,要是出去跑江湖賣藝那可真不帶餓死的,讓你當青衣盟盟主,真是有點屈才了。”
媽蛋!
這話說的,什么叫讓古岑通當青衣盟盟主屈才了,跑江湖賣藝才不算屈才嗎?哪有這么侮辱人的?
古岑通臉色一下陰沉了,目露怒光。
蘇夜泰然自若,嘴角依然掛著一絲戲謔,“而且你們似乎有點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雖然沒打算加入青衣盟,但可沒說沒打算在青衣盟落腳呀。你們這青衣盟看起來雖然很破落,大貓小貓兩三只,沒什么前途。但難得地方寬曠,我們一行一百多人委屈一下在你們這里落腳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起碼好過我們四處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好吧。”
此話一出,整個青衣盟倉庫都安靜了,變得針落可聞。
在這寂靜中,古岑通也好,胡庸也罷,亦或者是周圍那群如狼似虎的青衣盟弟子,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什么叫沒打算加入青衣盟卻打算在青衣盟落腳?
不是青衣盟弟子在青衣盟落什么腳?
這不明擺著說,老子看上你們這個地方了,你們可以滾蛋了嗎,這特么簡直就是鳩占鵲巢啊。
好一會兒,古岑通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見過狂妄的沒見過你這么狂妄的,本尊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就憑你們也敢來我青衣盟如此放肆,本尊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在我青衣盟放肆下去!”
胡庸也厲喝一聲:“還愣著做什么,全都給我上,把這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我鎮(zhèn)壓下來…”
然后,胡庸便一馬當先直撲蘇夜。此時此刻他惱火無比。原以為只是遇上了一群迷途小羔羊,三兩下忽悠就能把他們忽悠到青衣盟來,沒想到這卻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今兒這事不管結果怎么樣,他的臉面都算是丟盡了。
可就在這時,倉庫之外忽然傳來一聲沉重的轟鳴,卻是倉庫大門直接被大力擊碎了,一道狂笑聲傳了進來,“哈哈哈,青衣盟的,聽說你們在關門宰肥羊,本尊那個羨慕啊,趕緊過來瞧瞧,看看是不是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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