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重張了張嘴，剛想作出一個選擇，卻瞥見一邊的星悅，不由得頓住了。

    他的腦海，回想起剛剛她的一句話。

    你是舞的朋友。

    凌重沉默了。

    仔細想想，如果他就這么走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自由？還是…孤獨？

    這幾天他附身在瓷娃娃的身上，感受著星舞他們的生活節奏，輕松，隨性，瀟灑，真的很讓自己羨慕。

    這，或許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什么鬼仙，什么天下第一，即使獲得了又有什么意義？

    到時候，還不是被那些正派人士追殺，而自己只能一個人走天涯，與孤獨寂寞相伴。

    你是星舞的朋友！

    實質上，他不是，但自己可以選擇啊！

    忽然，凌重的雙眸閃過一道堅定的神光，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主人，抱歉！”凌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語氣誠懇地道：“我，選擇心意地跟隨主人。”

    星舞挑了挑眉，勾唇一笑，眸中閃過一絲睿智。“既然你做了這個選擇，那么就有為之送命的準備。如果有什么危險，我甚至會丟你出來擋刀。”

    “呵呵。”凌重微微一愣，苦笑地搖了搖頭。“至少我是為主人而死，這樣的死法，應該不會那么孤獨吧。”

    星舞滿意地點個點頭，臉上的冰冷被一抹柔和取締。

    當初，她收服凌重，不過是覺得還有利用價值。

    即使簽訂了血契，她也沒有完放心這個家伙，但就在剛才，這個家伙竟然去而復返，倒是讓自己有些意外。

    從這一點，她覺得這個凌重，或許能夠培養一番。

    一個能夠承受孤獨，寂寞，不斷摸索鬼魅之道的人可不簡單，只要給他正確的指引，一定能夠有不少的成就。

    “咦，星殿，你回來啦。對了，龍哥呢？”這時，范統緩緩地醒了過來，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并沒有發現楊龍的身影。

    “龍哥……”

    “星星！”

    就在星舞剛要回答的時候，一個磁性性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星舞微微一愣，隨即轉過頭來，只見夜鋒飛一般地沖了過來。

    哇，夜哥，你這是要干嘛？一上來就是熊抱？！

    她連忙將手護在胸前，而夜鋒就這么一把將自己給抱住。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一個擔心，又透出一絲寵溺的聲音，撩撥自己的耳尖。

    我當然沒事啦。

    不過…夜哥，你這反應有些過頭了吧？星舞一臉茫然。

    “夜哥，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星舞尷尬地問道

    “……”

    然而，夜鋒沒有回話。

    星舞皺眉，將他輕輕推開。

    只見夜鋒的雙眸緊閉，嘴角掛著一抹安心的淡笑，這……怎么就昏迷過去了呢？

    星舞皺了皺眉，心里有些擔心，難道她趕回來的時候，廢棄工廠那邊發生了什么變故？

    這讓她想起了之前感受到的那一股不詳的氣息。

    她抬眸，剛好看見楊龍正急急地跑了回來。

    “龍哥，我夜哥怎么了？”

    “他……”

    楊龍神色凝重地瞥了眼躺在一邊的夜鋒，他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是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他不是武者，無法體會夜少承受的那種煎熬，但縱然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也能夠明白夜鋒當時承受著極為可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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