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婭使用復(fù)仇十字軍之后,體內(nèi)的凝聚到極點的圣光讓她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發(fā)起光來,原蔚藍的雙眼更是已經(jīng)變成白熾,此時此刻,她和圣光已經(jīng)完結(jié)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
感受到克勞迪婭不斷攀升的氣勢,伯瓦爾的戰(zhàn)意也燃燒了起來。
對于伯瓦爾來,這次戰(zhàn)斗的主要目的有兩個,第一是教育眼前這個后輩,不要倚仗天才就看天下英雄,就像這次闖入暴風(fēng)要塞,若非瓦里安陛下寬宏,王國的軍官又普遍敬重圣騎士,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第二則是需要給追隨自己多年的手下一個交代,讓他們知道,不管對方背景有多么深厚,也不能打傷他忠于職守的手下。
但是他同樣也好奇對面這個素不相識的天才的極限在哪里,同樣作為英雄階圣騎士,他自然不會誤認為眼前的金發(fā)少女已經(jīng)到達英雄階的程度了,少女右手的那把神器才是她能用出英雄階攻擊的根源。所以當(dāng)對手的氣勢和圣光變得更強后,他感受到了一股隱隱的威脅感,令他有些意外、同樣也有些驚喜,做為對對手的尊重,他也準備用出力了。
遠古諸王守衛(wèi)。
一個身穿白色戰(zhàn)袍、金色盔甲、背后有巨大光翼的人影扇動羽翼從天而降,和他合二為一,伯瓦爾的身上多了一層高貴古樸的盔甲虛影,背后同樣張開了一對巨大的光翼,金色的光焰在他體表燃燒著,讓伯瓦爾憑空多了幾分威嚴,他舉步前行,走向少女,每一步速度都很慢,卻每一步落下都堅實無比,仿佛一座移動的高山,向少女慢慢的碾壓過去。
周圍的皇家士兵們已經(jīng)屏住了呼吸,雖然已經(jīng)追隨大公爵多年,但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大公爵對一個敵人如此鄭重,力以赴的樣子。
克勞迪婭身上的氣勢則完不一樣,發(fā)動復(fù)仇十字軍后,此刻聚集在她體外的圣光都是圣光中最暴怒的部分,如果對手是圣光最堅固的盾,那她此刻就是圣光最鋒利的劍。
克勞迪婭左手一指,一個審判已在伯瓦爾頭頂上空成型,這次的審判可比剛剛攻擊馬庫斯的時候威力要大很多,甚至還未徹底落下,伯瓦爾腳下的大理石板便已經(jīng)隱隱現(xiàn)出裂紋來。
面對可怕的攻擊,伯瓦爾的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防御,他依舊緩慢但無比堅定地向前走著,他右手手中的劍對金發(fā)少女遙遙一指,一個金色光球快速凝聚并飛向少女后,錯過最佳防御時間的他才左手提起盾牌。
轟!
伯瓦爾就好像一個被錘子砸過的釘子一般,深深地陷入了地面,震起了沖天的灰塵碎石,一層層蛛狀的裂紋以他為中心出現(xiàn)在四周,他身上的古樸盔甲虛影出現(xiàn)了幾道裂紋,但他卻好像沒有任何事一般,從地上拔出腿緩慢向前,繼續(xù)移動,兩人間的距離隨之近了幾步。
他之前用出的驅(qū)邪術(shù)有了效果,就算他是守護圣騎士,所用的遠程圣光法術(shù)也達到了精英階頂端的威力,沒穿盔甲的克勞迪婭自然不能無視這個法術(shù),就算她能夠強行頂住驅(qū)邪術(shù)的傷害并治療自己的傷勢,可衣服總不會憑空復(fù)原,這聽上去有些不公平,但是考慮到伯瓦爾也不能后退,其實也算是扯平了。
克勞迪婭意念一動,一個金色的蛋殼形護罩護住了她的身體,隨后強烈的圣光能量凝聚在她的手上,施展了神圣震擊,她并沒有充足的時間填充足夠的圣光能量進去,驅(qū)邪術(shù)已經(jīng)接近了她。
克勞迪婭身上的圣潔護盾轟然破碎,她被擊退一步,而伯瓦爾面對迎面而來的圣光沖擊,橫著甩出了自己的盾牌,盾牌將經(jīng)過的空氣橫斬成兩半,帶著巨大的呼嘯聲準確擊中了克勞迪婭發(fā)出的神圣震擊。
盾牌被狠狠地擊飛到一旁,而克勞迪婭所釋放的法術(shù)也被擊偏了方向,這個盾牌顯然不是普通品質(zhì)的,不但被少女的神圣震擊集中后毫無破損,在伯瓦爾公爵伸出左手后,盾牌就立刻回到了他的左臂上,他和少女的距離又近了幾步。
克勞迪婭再次釋放了幾個瞬發(fā)攻擊法術(shù),恐怖波動一次接一次出現(xiàn),天空在蕩漾,大地在顫抖,伯瓦爾身后的原大理石板鋪就的地面早已徹底毀壞、只留下一個個被擊穿后的黃色的土坑,然而站在她對面的那個人,縱使他身上的古樸盔甲虛影已經(jīng)破碎不堪,卻依舊堅定向前,從未后退過。
克勞迪婭并非不想要凝聚更強力的攻擊,而是她施法時間稍微一長,伯瓦爾公爵就會或是審判、或是驅(qū)邪術(shù)、或是飛盾打斷她蓄力的過程,
兩人間的距離來近,終于,克勞迪婭不再浪費能量,雙手握住戰(zhàn)錘,凝聚著氣勢,在白銀之手的協(xié)助下,雖然對近身攻擊的增幅沒有對法術(shù)的增幅大,但白銀之手同樣是一把可怕的近戰(zhàn)武器。
伯瓦爾公爵依舊沉默著,一手持劍、一手持盾,向前移動著。
克勞迪婭舉起白銀之手,向伯瓦爾轟然砸下,伯瓦爾則舉起盾牌迎了上來。
轟!
錘盾交擊,以兩人為中心,圣光猛烈炸開,一圈金白色球狀震蕩向周圍擴散著,離兩人有一段距離的幾個衛(wèi)兵被震蕩擊得后退了幾步,甚至有人跌倒在地。
正在伯瓦爾和克勞迪婭戰(zhàn)成一團的時候,瓦里安國王和沙東布瑞克公爵已經(jīng)到了戰(zhàn)場邊緣,兩人身后多了幾個法師,并看向了交戰(zhàn)的兩個人影。
瓦里安國王看著還有些稚嫩的少女,贊許道:“我原以為情報中的話有些夸張,現(xiàn)在看來,她比我想象的更加年輕,這個女孩,怕是才十五六歲吧,格雷森,你認出這個女孩是誰來了么?”
沙東布瑞克公爵卻有些驚訝的:“陛下,我如果沒認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瑟伯切爾男爵,泰羅索斯男爵的徒弟,我們白銀之手騎士團最年幼的姐妹,可是去年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明明才剛剛進入職業(yè)階啊。”
“哦,”瓦里安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你對她還了解多少?”
沙東布瑞克公爵露出回憶的神色:“她父親安格列是我和泰羅索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我們一同在洛薩大人麾下效力,所以當(dāng)她被送到洛丹倫大教堂進修圣騎士的時候,泰羅索斯只要了她做侍從。”
“聽泰羅索斯,他很滿意這個侍從,訓(xùn)練從來不喊累,受傷了也從來不喊痛,而且精通薩拉斯語和矮人語,能協(xié)助他做一些典籍的翻譯工作。”
“我和她并沒太多相處的機會,上次見還是安格列那個家伙的葬禮的時候了,我了解的也就這些了。”
瓦里安靜靜聽著他的描述,這時,幾個圣騎士出現(xiàn)在了離國王不遠的地方,單膝跪地對瓦里安國王行禮:“陛下,屬下等來遲。”
瓦里安笑著:“你們速度很快了已經(jīng),起來專心看吧,這可是圣騎士間難得的英雄階的對決。”
幾個圣騎士隨之站起,并侍立到國王和沙東布瑞克公爵兩側(cè),他們和弗塔根公爵一樣,并不認識成為正式圣騎士不久的金發(fā)少女。
他們早已感受到天地中的那股圣光間的激烈碰撞了,只是之前一直急于趕到陛下身邊,所以并未仔細看過,此刻他們細心去看金白色中不停交擊的人影的時候,不一會只看得臉色發(fā)白,被兩人間那股恐怖的圣光力量壓迫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瓦里安國王和沙東布瑞克公爵卻面色如常,很快,國王評價道:“就要分出勝負了。”
沙東布瑞克公爵也早已看得分明,回應(yīng)道:“是的,弗塔根公爵進入英雄階已經(jīng)多年,而瑟伯切爾男爵畢竟沒有真正踏入英雄階,她只是憑借手中那把神器才能與弗塔根公爵對抗,而且她也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弗塔根公爵的不論武技還是體力,都遠遠超過她。”
沙東布瑞克公爵的沒錯,克勞迪婭其實早在被近身的一刻就注定了失敗的命運,遠程攻擊都無法令對手后退的情況下,近身后她對對手的攻擊更是沒有太大效果,而伯瓦爾每次揮劍反擊,就能逼得少女左支右絀,很快,克勞迪婭借力一個后跳,心悅誠服的低頭道:“你贏了,我認輸,我會履行我的承諾的。”
伯瓦爾則收起武器,咽了下口腔中有些發(fā)甜的口水,他遠不是看上去那樣若無其事,剛剛格擋法術(shù)的時候,他的牙齦已經(jīng)滲出血來。
伯瓦爾隨后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誰的弟子?為何要求見陛下?”
“我是克勞迪婭·瑟伯切爾男爵,泰羅索斯男爵的弟子,是莫格萊尼大人的使節(jié),前來求見陛下。”
“克勞迪婭么?我記住了。”伯瓦爾轉(zhuǎn)過身去:“既然如此,陪我來見陛下吧,見完陛下后,就去給受傷的士兵們進行治療。”
“好的。”克勞迪婭心情并沒有放松下來,接下來的考驗還在后面,明明離目標來近了,她卻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在伯瓦爾的帶領(lǐng)下,克勞迪婭見到了那個黑色長發(fā)、身披藍色披風(fēng)、穿著厚實板甲的青年王者,在左右的簇擁下,正眼神銳利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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