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警察在一臉莫名其妙之后馬上就鄭重了起來,可能是一個死孩子讓他感覺這可能是個兇殺案,我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陳青山平日里話也是挺穩(wěn)重的,三爺爺?shù)乃赖拇_是對他的觸動太大,他這叫關(guān)心則亂了,我趕緊走了出來道:“警察同志,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借一步話吧,人多不太方便。”
之后我拉了拉陳青山道:“走,去村委會,有些話不能當(dāng)著大家伙。”
陳青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憋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走吧同志,去村委會。”
這警察現(xiàn)在看我倆的眼神跟看倆**一樣,但是他還是交代了一下工作,跟著我們?nèi)チ舜逦瘯簧俅迕駛円哺诉^來,不過都被陳青山給關(guān)在了門外,到了村委會之后給警察泡上了茶,之后陳青山指著我道:“葉繼歡,我們村的大學(xué)生村官,葉子,你有文化知道怎么,把情況跟警察同志一下,我這會腦袋實在是有點亂。”
“葉繼歡?”這警察看了看我,笑道:“這名字可以,就是去香港那邊可能會有點麻煩。”
我笑了笑,遞了一支煙過去道:“警察同志怎么稱呼?”
“叫我王就行了,行了,不別的了,情況吧。”這警察道,他拿著紙筆,是準(zhǔn)備記錄下我的話。
“這件事不太好,王,你信鬼神嗎?”我問道。
王又是一臉懵逼的表情看著我,不過他頓了下道:“跟案子有關(guān)系嗎?不過我倒是經(jīng)常陪我媽去寺廟。”
“我接下來要的就別記了,只是給你們破案提供參考,這東西要是給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伏地溝的班子里都是神經(jīng)病。”我對警察無奈的笑笑,我也是有點為難,跟一個人民警察去鬧鬼的事情這也太奇怪了點。
王這時候都有點無奈了,不過也多虧這年輕警察的脾氣真不錯,他笑著合上子道:“行,你吧。”
我接著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從傻子死到陳石頭半夜剖尸取孩子,再到傻子半夜出現(xiàn)在韓雪的窗前都給了,這王一開始聽的時候臉上是掛著笑的,可能是真把我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了,但是聽著聽著就笑不出來了,臉蛋都有點發(fā)白顯然也是嚇住了。等我完的時候,我跟王就這么對視著,他整個人都呆了。
“王?”我叫了他一聲。
他打了個哆嗦,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道:“我了個去,你的都是真的?!”
“村長可以證明,還有村子里支教的老師,包括這個胖子。他就是我們請來的法師。”我指著胖子道。
他慢慢的從剛才的驚嚇中走了出來,看他的表情很明顯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相信我,他無奈的道:“怪不得你不讓我記呢,作為一個公職人員我肯定是不能相信你的話的,但是我個人來還是選擇相信你,因為你的這個存在因果明顯,就是動機明顯,咱們現(xiàn)在的話都算是我個人的立場,當(dāng)然我也會跟同事們這個事情,如果是謀殺肯定會立案調(diào)查。不過目前看來,嫌疑人是為了那個孩子去殺掉了這個老人陳文海,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女鬼了?”
“恩。”我道,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瞞你警察同志,前段時間我差點被那個女鬼殺了,我看到了她,她掐住了我的脖子幾乎把我掐死,不過在有人救了我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是自己在掐我自己的脖子,鬼殺人其實是給你幻覺。是你自己殺了你自己。所以三爺爺上吊自殺,就算是找不到人為的證據(jù),也有可能是鬼殺的。讓他陷入了自己的幻覺當(dāng)中自殺。”我道。
這王打了一個哆嗦站了起來道:“這要寫成鬼故事絕對好看,我也不聽了,我從就怕這個,鬼片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看,我可是一個人住呢再聽下去我晚上都要做噩夢了,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我也跟你們明了,謀殺我們管,鬼殺人我們真管不了,等法醫(yī)的結(jié)果出來如果真的沒有謀殺的痕跡的話,你們還是請這位法師捉鬼吧。”
這個警察能耐著性子聽我這么多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而且他的也很中肯,我也站了起來跟他握了握手道:“給您添麻煩了。”
“應(yīng)該做的,不過你不愧是叫葉繼歡,膽子是真的大。要是我我早就溜了。”王警察對我笑了笑。
——等我們再到現(xiàn)場,我們跟王的聊天不是沒有作用,警察很快就進了韓雪的宿舍,在宿舍里那個深坑里發(fā)現(xiàn)了龍頭碑,王悄悄的對我道:“要不要繼續(xù)挖挖看看那個死孩子被帶走了沒?”
龍頭碑還在,地上卻有一個深坑,現(xiàn)在很明顯有“人”是沖著那個死孩子來的,但是確認(rèn)一下也好,我就點了點頭道:“行,挖挖看看也好。”
陳青山叫了幾個人拿著繩子鐵鍬過來,先把龍頭碑給抬了出來,之后我們在龍頭碑的下面發(fā)現(xiàn)一個被掏出來的大洞,看痕跡很明顯是剛挖出來的,王苦笑了一下道:“看來你們推測的很正確。”
我們退出了屋子,陳二狗還是一眼陰狠的看著我跟胖子,胖子一看他這眼神就不樂意了,罵道:“你子是不是欠揍,再他娘的瞪胖爺一眼試試?”
我也感覺奇怪,這陳二狗按理來跟三爺爺也不是嫡親的關(guān)系,怎么這一次反應(yīng)這么大?這看我的眼神幾乎都跟殺父仇人一樣。
陳青山這時候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他一句話就給我解了惑,他道:“他找我讓我給批宅子地,他要的那塊地是耕地我哪能同意?三叔跟我過這個事兒。他以為三叔一跟我就靠譜了,這下三叔沒了他肯定惱火。”
這時候,警察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切,王對我們揮了揮手道:“讓陳文海的家人去一趟所里交接一下。我們就先收隊了。”
三爺爺有一個兒子,在外地上班,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他,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我就點了點頭道:“好,路上慢點。”
就在王他們把三爺爺尸體抬上車準(zhǔn)備走的時候,忽然人群騷動了起來,有人指著那被抬出來的龍頭碑大叫道:“龍頭碑顯靈了!龍頭碑顯靈了!”
接著,圍觀的村民們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我往龍頭碑那邊一看,瞬間也是嚇了一跳。
龍頭碑的龍眼,正在往外冒著血。
鮮紅的血。
這邊的騷動馬上引起了警察們的注意,王他們下了車走了過來,王問道:“這又怎么了?!”
“你看。”我指了指龍頭碑。
王也是馬上就嚇住了,但是警察肯定不能跟村民們一個反應(yīng),而且有鮮血的流出明里面可能還隱藏著一個案子,王他們幾個警察馬上走了過去圍著龍頭碑看,法醫(yī)已經(jīng)在采集血液了,王扭頭對陳青山道:“村長,估計這個石碑我們要帶走調(diào)查了。”
陳青山剛平靜下來的臉因為這突發(fā)的一幕變的非常難看,他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整個人都是蒙圈狀態(tài)的點了點頭。
“不能帶走,陳家的龍頭碑,誰也不能帶走!”這時候陳二狗站了起來叫道。
這一次,村民們格外的一致,因為龍頭碑的顯靈,讓那些不信風(fēng)水眼的人也都確信這的確是神跡。他們呼啦啦的一下子把警察給圍住了。
“你們干什么!”一看這幫子村民們幾乎都要跟警察動手,我趕緊大叫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這種情況下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
“陳家的事,輪不上你插嘴!你們把龍頭碑從風(fēng)水眼里挖了出來,惹的龍頭碑龍眼流血,壞了陳家風(fēng)水的賬我們還沒跟你們算!”陳二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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