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援兵來啦!”
堅守兩天的探險隊將士喜極而泣,拖著疲憊的身體站在城墻上相互慶賀。
劉季、于風等人急忙跑上城墻,望著喊殺震天的靺鞨人營寨,還有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安東唐軍特有的白龍玄底旗,標專玄武衛的藍底玄龜旗。
“哈哈哈……”劉季拍著木質欄桿大笑道:“援軍以到,諸君何不與吾出城追窮寇?”
“我等愿與校尉出城共擊窮寇……”
兩天來,被靺鞨人圍城后就沒開過的城門緩緩打開,露出了整裝待發的四十余騎兵。
劉季一馬當先,率領在城中憋屈無比尚能跨馬作戰的將士朝以大亂的靺鞨人營寨殺去。
千余靺鞨人被從營寨背后的山左右海岸突然殺出的唐軍八百騎兵沖亂,造成他們找不到自己的首領,各自為戰。
緊隨騎兵身后的兩營唐軍一千六百人加入戰場,戰場形勢急劇逆轉。
身在武器裝備上處于劣勢的靺鞨人面對比自己人數更多,穿拿著他們夢寐以求的鐵甲鋼刀,眨眼間就被殺的潰不成軍。
自恃勇武不畏命的靺鞨人拿著簡漏的武器力拼玄武衛步卒,手中的鐵刀僅僅靠著劈砍的力氣擊退身穿步人甲的唐軍士兵,沒能砍破鐵甲傷其性命,轉瞬就被數名唐軍劈刺而死。
膽的靺鞨人慌亂中竟相逃命,奈何唐軍騎兵在其營寨中縱橫馳騁,尚未跑多遠就被碰上的唐軍騎兵砍翻在地。
“咱們的騎兵哪去了?”阿布諾克驚吼的大叫道,呼喚著部落勇士們快來保護他。
兩部也是帶來了四百余騎,可這會營寨里到處都充斥著敵人的騎兵,己方騎兵看到幾騎就被敵騎圍上來斬殺。
搭克兒以經顧不得亂吼亂叫的阿布諾克了,整個營寨都以經被敵人沖亂,親眼看著幾百余騎兵大半剛跨上戰馬就被敵騎給殺散一空,后續從林中沖出來的敵人步兵更多。
人數不占優,兵器鎧甲不占優,在軍用飯時被敵人突襲沖散,這仗以經沒法打了。
搭克兒只得帶著親衛們尋路左右逃竄,碰到族勇士就收蘢到身邊保護著自己。
任強領著他的一營兵馬殺進營寨,一路上斬殺數人,在這喊殺震天的戰場中卻聽到奇怪的哇哇叫聲,顯的氣憤又驚恐。
尋聲望去,正好看到一個頭戴虎皮帽的中年靺鞨人一臉驚恐之色,沖著四周吼叫不停,混亂中的靺鞨人不斷有人向他靠攏。
“這是條大魚!”任強猜測道,管他是不是大魚,看情形反正是個靺鞨軍官級別,宰了再,不定還是個酋長。
“跟我上,去剁了那號東虜。”任強領著親衛們朝著阿布諾克殺去。
阿布諾克被部下提醒,看到了朝他殺來的任強,對方的眼神就如同林中獵人愁準獵物那般犀利。
“拂涅部的勇士們快殺了他……”
感受到生命威脅的阿布諾克瘋狂的叫喊著,命令圍在他身邊的部落勇士截住這伙敵人。
兩隊人馬睜著兇狠的目光,瞬間沖殺在一起。
為保護首領,靺鞨人也是拼了死命,與任強領的親衛死戰不退。
突然一根鐵矛朝任強刺來,避無可避之下,身上的鐵甲硬生生的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鐵矛上的力道不,腹中震痛。
諾非任強身為都尉,一個衛、軍中僅三個都尉,穿著上好的明光步人甲。這一矛下去,普通士兵非死也重傷。,
任強大怒,一刀隔開砍向自己的鐵刀,連斬擋住視線的兩名靺鞨人。
見一擊不死,手持鐵矛的靺鞨人再刺,任強豈可再受一擊,眼急手快抓住鐵矛,縱身一躍,將手中的橫刀恨恨的刺進對方的胸腔。
在靺鞨人絕望的眼神中,任強抽出橫刀,一腔熱血噴涌而出,使任強身上的血跡再厚一分。
快刀斬下靺鞨人首級,任強才心滿意足的看著發號誓令的阿布諾克。
見保護自己的親衛勇士們被屠殺一空,阿布諾克神情驚慌手足無措,大叫中舉著部少有的鋼刀朝任強殺來。
“哼!”任強輕蔑的一閃而過,撲空的阿布諾克還沒回過神來,任強的刀以經落下。
一腔熱血撒地,一顆大好頭顱伴著一具無頭尸倒在地上。
“把他的腦袋撿起來,不定是個首領。”
任強的親衛抓起阿布諾克死不瞑目的頭顱,跟在任強后面朝其他方向殺去。
“校尉不好了,有一隊靺鞨人朝我方城墻殺去了。”
“什么?”援兵到來,率隊出城奮戰與援兵兩面夾擊靺鞨人的劉季聞此大驚。
城內能戰之士都以隨他出戰,留下的都是十多個傷兵,還有俘虜的數百靺鞨婦女孩童。
劉季他們出戰后,后方門戶可謂大開,也不曾想到靺鞨人中竟有人想從他們身后逃跑。
半島三面環海,離東南海對岸最近也有兩里,眼下處春中期,海水很涼,正常人很難游兩里到對岸去,可謂死路。
可劉季先前以防無援兵堅守不住后從海路撤退,在半島西海岸處準備了不少扎好的木筏,那他們身后就以不再是死路。
“快回去!”劉季大喊道,率領部下們準備脫離戰場回去救援,可靺鞨人營寨早以混戰一團,那是那么好脫離的。
奔向劉季他們后方的正是諾個角,進入這座他們兩天傷亡三百余人而不克的木質城墻,諾個角感慨萬千。
至于城內留下的十多個探險隊傷兵,早以被充斥仇恨的諾個角和他的族人們一擁而上屠戮一空,十幾個人在七十多人瘋狂砍殺下,沒一具完整尸體。
在城內還發現被俘的四百余族人,諾個角看到俘虜中僅有年輕的女人和十歲以下的孩子,眼神兇狠的可怕。
見到親人還活著的族人相擁而泣。
半島三面環海,唯一出路以被敵人徹底堵死。
諾個角帶著族人東拼西殺,一百余僅剩的部族勇士只剩七十多人,眼看營寨后方早以充斥著數不清的敵人,從來路殺是殺不出去了。
迫不得以之下,諾個角看到他們攻打了兩天而不破的城墻大門開了,城上幾乎沒有守軍。
死境之下諾個角只得帶著族人們朝城墻殺去,脫離戰場茍延殘喘一陣,或許能找到一條活路。
“首領,我們在西面發現了十多個木筏子,我們有救啦!”
派去查探半島情況的族人興沖沖的回來稟報道。
諾個角和幾百族人們大喜過望,加快步伐趕往海邊,果然十多個扎好沒多久的木筏擺在海灘上。諾個角瞬間想明白了,這就是一個陷井,正是他把族人們往陷井里帶。
當劉季率領將士們脫離戰場趕回城中時,看到的是十幾具快成爛肉的同伴尸體。
“啊……”劉季恨欲狂,將士們含恨高呼。來不及收斂尸體,四十余騎尋著靺鞨離去的方向急追過去。
咚咚的馬蹄聲傳到海岸邊,幾百靺鞨人驚慌失色搶著上木筏。
木筏不過十七個,劉季下令扎時就只考慮了能載探險隊過海的木筏數量即可,也就只能載八十幾人離開。
諾個角身邊還剩七十多族勇士,木筏無法載走剛剛解救的婦孺們。心一橫,諾個角從婦孺中只挑選十名年輕的女人帶走,下令勇士們部登上木筏離開,不顧婦孺們的祈求,將她們扔在岸上。
沒了女人,可以從別族那里搶來女人照樣可以生下族的血脈,可沒了男人,拂涅部南支諾個部就真的滅族了。
離海岸來遠的諾個角如此想道。經歷了三敗、族破、父被殺等一系列挫折。諾個角心性更加堅韌,不再是半月前那個自恃勇武狂放不羈,貪婪而無腦的少首領。
劉季率部沖到停放木筏的西海岸,可還是來晚了,殘殺自己部下的靺鞨人最終還是用給自己準備逃命的木筏逃走了。
張彩怒氣難消,指著木筏上的靺鞨人破口大罵。曾雄等人將仇恨撒向沒能逃走的靺鞨婦孺身上,尤其得知逃脫的靺鞨人還是她們同族血親。探險隊將士的報復在海岸上演,四百多當初留下的婦孺孩童皆被怒火中燒的將士們殺了泄恨。
“他日,吾必殺爾等以報今日之仇!”
劉季眼神冷冽瘆人,緊緊盯著海上來遠去的木筏上載著的靺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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